重生之仙门嫡女-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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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一下就没了身影,想必是先去享福了。
穆菱沉着脸,咬着唇,看着宁轻陌问道:“轻陌,你是不是上一次在花圃中听到宫二当家的话了。”
“什么话?”宁轻陌微眯着双眸,看着前方虚无缥缈的一片景色,最后挪向她的小脸。
穆菱踌躇道:“就是他说,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子的。”
宁轻陌瞠目结舌,不免嗤笑:“你的意思是我记恨他不喜欢我?”
穆菱垂着脑袋,小声嘀咕道:“那你为什么处处针对他,你是他的贵宾,他不好对你发火,但是你也不能太过分呀。”
…
宁轻陌无语的看着她,觉得自己真想把她捏死。
“随便你吧。|”她觉得她再浪费多少口舌都没用,挥挥手,她骑马走在前头,浑身陷入一片阴暗中。
“她这是为你好,宫残月不是个好东西你知道么?”独琅面目狰狞:“我要是女人,早就把你打醒了。”
说罢他追着宁轻陌而去。
穆菱却倔强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依旧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她的心情呢?
他们这样对宫残月,让她以后怎么去面对他。
驿站那会,宫残月四脚朝天在休息,好不开心。
宁轻陌翻身下马,独琅紧紧跟着,很配合的面上是一脸凶相。
宁轻陌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拍拍独琅的肩膀道:“放松啊独琅,我们不是来打架的。”
独琅嗯了一声,然后浑身的毛都顺了下去,他还以为宁轻陌要过来揍宫残月呢,他的夺魂斩都不淡定了。
待他施展他无与伦比的刀法,咻咻咻,砍死他丫…
“独琅,你刀法那么好,过来给我修下头发好么?”
宁轻陌水汪汪的眼镜看着他,独琅却傻了。
啥?
修头发?
宫残月撇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眼角翘的高高的。
你就潇洒快活去吧,等到了龙家,看我怎么弄死你们。
“啊…”
“啊…”
两声尖叫,一声来自宁轻陌,一声则是哀嚎,来自宫残月。
只见他刚才还悠然自得的躺着,结果这会却一屁股摔烂在地上。
宁轻陌责怪的看着独琅道:“瞧你刀都拿不好,这宫二当家皮实摔一下不要紧,我头发修坏了可怎么去见人呀。”
独琅委屈的猛点头把夺魂斩从宫残月屁股边上捡回来,继续他修头发的工作。
宫残月则疼的在地上龇牙咧嘴,连咒骂都不想有了。
故意的。
她宁轻陌就是故意的。
就连那个木头一样的独琅都跟着看他的笑话,他好歹也是龙家的二当家好么?
他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发怒,巧着穆菱才赶过来,一下从马背上跳下来就扑了过来。
“哎呀,宫二当家,你怎么了?怎么摔了?要不要紧啊?”她一脸真心的焦急,看的宁轻陌都嫉妒。
到底是见色忘友呀。
宫残月嫌弃的推开她,一脸厌恶:“你离我远点,看见你我就讨厌。”
这会理智了些,跟宁轻陌翻脸的念头又打消了下去,宫残月正好把所有的气都撒在穆菱身上,差点把她给推倒,负气坐的离他们很远。
穆菱捏着双拳,看向一脸事不关己的宁轻陌和面无表情的独琅,一下红了眼。
“他是我在关内唯一的追求了,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再管我了,就算他是坏,是不靠谱,那是我自愿的,关你们什么事,我乐意被他骗行了吗?”
说罢她哭着转身就跑。
宁轻陌拨弄指甲的手僵在那,眼中闪过受伤。
重生后,她真的不愿意也不敢去真心交一个朋友,可穆菱却是第一个。
可她为她做的,她不稀罕。
嘲讽的勾起嘴角,她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那就算了,她能做的已经做了,既然她不愿意领情,她也没办法了。
她又不是犯贱,她都那样说了,她还要为她好。
“你做的可以了,随她去吧。”独琅漆黑的双眸中带着一丝宽慰,不明显,也很别扭,但至少有。
“嗯。”宁轻陌笑开。
还好,最大的收货,还有独琅。
再次上路的时候,宁轻陌看着穆菱可怜兮兮看着宫残月的眼神,开口道:“路还很远,既然穆菱愿意挤,那宫二当家就挤挤吧。”
宫残月却一甩手,走在了前头,没有理睬她。
穆菱低低垂着脑袋,闷闷不乐的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之前那么好的机会宁轻陌非要搅合,现在他都生气了她才来做好人,她就是喜欢跟她作对。
面上闪过一丝怨恨,随即又藏了起来。
她打不过她也没有她有背景没她漂亮,她只能忍着,只能忍着。
他们的目的是洛砂镇,此镇较为富裕,人员复杂,还没进镇就能感受到浓厚的人气。
各种各样的内力在行走间相互碰撞,切磋。
一顶黑色斗笠冷不丁盖在了宁轻陌头上,她扭头,怔愣的看着做这个动作的独琅。
扶稳了斗笠,宁轻陌在黑色斗笠下的嘴角咧开。
他一定是觉得她那张脸太招摇了,进了这闹事,他的夺魂斩忙不过来。
真是个…闷骚的男人。
早早就有龙家的人在镇外等候,一瞧见宫残月立马就冲了过去。
“宫二当家,可把你等来了,怎的…”
那人的话没好说出口,其他三个骑着高头大马,倒是宫残月灰头土脸的,还一脸怨气,这马背上的是何人呐,这么精贵?
看过去,是一名清秀的女子,另外一个一身白衣却是带着黑色斗笠看不清楚面容,剩下一个男子,吓,那脸上的伤疤足以让人去揣测他背后的故事,再往下一看,夺魂斩是那么的摄人眼球。
“这些都是大当家邀请的贵客,未来的五当家,你好生招待。”宫残月只吩咐了这一句人就没了,想必是有人脱手了,就一下都不肯看到宁轻陌。
为何他说漂亮的女人碰不得呢?
就是因为漂亮的女人心计太重了,他玩不过,那他还躲不起吗?
洛砂镇一间古朴酒馆内,宫残月喝的酩酊大醉。
他自从入关后什么时候不是风风光光的,独独被宁轻陌一路糟践成这样,他不甘心不服气不爽。
“宫二当家今个是怎的了?以前到我这来哪一次不是意气风发的,瞧瞧今天,跟蔫儿的茄子似得。”一名妖艳的女子坐在了宫残月的腿上,立马又被宫残月推开。
她翻了个白眼,自觉的坐在了旁边,撑着脸,看着宫残月继续狂喝。
“你说…她宁轻陌算个什么东西,她凭什么那么捉弄我…”
宫残月醉的话都说不清楚,但是女子在听到宁轻陌三个字的时候,却呆住了。
“你刚才说…宁轻陌是么?”
“唔,她穆菱又是个什么东西,还喜欢我,笑话,她就是一个大笑话。”
“宫残月,你刚才是不是说宁轻陌?”女子晃着宫残月的肩膀,拔高了声音。
可宫残月传来的却只有呼噜声了。
女子一巴掌拍在宫残月的脑壳上,匆匆关上酒馆的门,跑进房间翻呀找呀的,总算找出了一副字画。
飘逸俊秀的字体好似要飞出宣纸中一样,落款名字映衬在她眼底,她红了眼眶。
------题外话------
表示今天我对自己好失望,就码了这么点点,九点多才回家。马不停蹄,肩膀又疼。
明天尽量多码点,一定一万+,至于加多少,嗷呜,尽量多点吧。
么么哒。
☆、091 关神,龙子夜【万更
太多太多年了,久到她以为自己就要随风散去了,然就在这时候,宁轻陌终于出现了。
她将那副字画卷了起来,爬到床榻上,在枕头边上拿起一只十分小巧的桦树皮酒壶,按在胸口,然后扛着烂醉如泥的宫残月,一下消失在了酒馆内。
洛砂镇的龙家分部,简直是比陈家奢华不止数倍,宁轻陌嘴角抽了抽,觉得这关内的世界真的是比关外夸张多了。
“五当家,您看我也不知道您会来,也没给您准备好一点的房间,就这间您凑合着住着行么?”
龙家分部管事儿的叫彪福,此刻是唯唯诺诺的跟在宁轻陌旁边,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来头,小心翼翼的就怕这位未来的五当家有什么闪失。
他说的凑合住的地方,不过是个院门,就比的上陈府的大门,朱红色的门漆夺目光亮,在阳光下折射出肃穆的气息。
“五当家,这个地方,以前是我们第一任族长所住的,他向来不喜奢侈,所以也不愿意住在主院子,说这个地方虽然有些偏但是极为安静,所以他每一次来洛砂镇都住在这儿,还希望五当家不要介怀。”
龙子夜吗?
她点头,冲彪福笑道:“无碍,我很喜欢这个地方。”
彪福连忙点头称是,又用眼神瞟了眼一直不说话的独琅和跟着他们极为不自然的穆菱。
“那我带两位去你们的院子吧。”他头垂的低低的,声音也十分紧张。
“去吧。”宁轻陌只留下两个字,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院子。
遍地铺的是紫色的符石,就连平日里头没事在院子里走走估计都能涨点修为。
为何她之前没想过这个办法好呢?她回天宫一定要把芙蓉院的墙头上都贴上红色符石。
龙子夜出关很久了,然这个地方却还处处透露着他的气息,简单的小花草,不喜乱放杂物,收拾的整整齐齐,推开门扉,鼻尖就因绕着一股香味,很熟悉,就是墨唯逸身上也有,她猜着估摸是龙的体香么?
迎面看到的是桌案上随意摆放着的笔墨纸砚,宣纸的一角被微风吹起,沙沙作响,她好像能看见龙子夜埋头坐在那,纤长的指尖肆意挥毫,下笔有劲,眉眼虽温和却透着坚韧。
轻勾起嘴角,眼前又是一片空白,只剩下和煦的风拂过她的面颊。
两边是垂地的纱帐,一律的青色,底部绣着小巧的荷花,与她床榻上的青色帘帐几乎是一模一样。
脚下是柔软的地方,一脚踩下去好似能陷入进去,偌大的房间,单调的没有什么摆饰品,绕过屏风,她就呆在了那。
满屋子的画挂的三处墙面都是,满满的,全部是一个女子的喜怒哀乐。
有发呆的,有生气的,有微笑着的,有闷闷不乐的,有背影,有的又是很远很远的一个凝望…
全部都是她,小时候的她,现在的她,还有,根本不可能老了的她。
可纵然是老的她,在他的画笔下依旧是那么的风姿卓越。
鼻尖涌上一股酸涩,她回头一路返回出去,为何龙子夜分明出关那么久了,这屋子还能保持的这么好,什么东西都留在那,不是让人尴尬么。
咚咚咚跑出去,迎面和一个女人撞上,直接把斗笠都给撞没了。
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一下看到宁轻陌吓了一跳,然后呆呆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宁轻陌摸摸自己的脸,难道上面有什么东西不成?
摸了两下,她看见那女子抿着唇,好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东西。
“请问你…”
那女人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靠近她,可哆嗦的双手举起又放下,最后,她笑开。
“你瞧瞧这龙家大的,我每一次来都转晕在里面,你是?”她明知故问,故作轻松。
听这口气像是常来,而且她看她总觉着亲切的很。
于是放下满心防备,她左右看看,点头附和道:“还真是挺大的,我也只是龙家的客人。”
女人噢的应了一声,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是从上看到下,从下再打量到上。
宁轻陌嘴角抽了抽。
“我觉着看姑娘,很像一个故人。”她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让宁轻陌的心提了一下。
故人,难道是她娘吗?
“不过也只是神韵像,姑娘,我觉得我们挺有缘分的,这么大的龙家也能遇上。”她说着从腰间拿出那桦树皮酒壶递给了她:“这个东西是我那永远不会回来的故人留给我的,我看着念着太多年了,想放开了,就送给你了,如何?”
宁轻陌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去接,那酒壶就被另一双手抢了过去。
独琅来了个一口闷的架势,大有我先替你尝一口的意思,结果一滴酒没倒下来。
这个…
独琅愤愤放下手,气鼓鼓的看着那女子。
“这酒壶是新的,还没人用过。”
结果酒壶的第一次就给独琅这么抢走了。
独琅拿着水壶垂下了脑袋,就连夺魂斩都羞涩的暗淡了下来。
“没事,没事。”宁轻陌哈哈笑着结果那酒壶,拿在手里端详着。
酒壶侧面雕刻着精细的小花纹,蜿蜒曲折极富有神韵,看着挺赏心悦目。
“如果姑娘想喝酒,不如来我的小酒馆,虽然小,但是每一滴酒都是我精心酿出来的,就在洛砂镇的东头上。”
所以她是来推销酒的吗?
宁轻陌和独狼面面相觑。
送给她一只酒壶,却不给她酒。
所以就是那个意思吧。
“好呀,有空我一定会去。”对于对她热情的人,她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人家的,于是欢欢喜喜的答应了。
她这么夸赞她酿的酒,那她一定要好好尝尝。
“你怎么还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