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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皇家有囍~公主逃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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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不许再去向宇文浩云通风报信,不然我让你嫁给麻子脸为妻。”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宇文浩云私底下给了小兔不少好处。
  “公主……”圆乎乎的肉饼脸一扁,哭丧着脸。
  “少啰嗦,还不去准备……”她话说到一半,忽地开心地咧开樱桃小口。“还是延香懂事,懂得我心里在想什么。”
  另一名容貌娟秀的侍女走了过来,手里拿了打包好的行囊,她叫傅延香,是因罪入狱的景阳县县令长女,受其父罪行连累,被贬为奴籍。
  不过在凤迎晞的说情下,景阳县令仅改判充军三年,其家眷数十免其刑罚,发还原籍。
  “公主,你收拾行李要做什么?”她们又出不了宫,只能在皇宫兜圈子。
  凤迎晞笑意不达眼地拧了她腰肉一下。“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年我为什么要救你呢!养头猪都比你聪明。”
  “可是奴婢不是猪……”她委屈地说。
  “天呐!我果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侍女。”她抚额轻叹。“延香,你告诉她,不要让我伤神。”
  “是,公主。”傅延香表情清冷地转过头,“公主要离宫。”
  “为什么?”皇上要到行宫避暑吗?
  “逃婚。”
  “喔!逃婚……什么?逃……逃婚!”她惊得大叫。
  “小声点,你想把所有的禁卫军都引来吗?”那她可就走不了。
  “可皇上怪罪下来……”没人担得起。
  凤迎晞不快地咬唇道:“是父皇先说话不算话的。”
  “公主……”她好怕喔!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摇摇欲坠。
  “别担心,我会留书一封,说是回母妃的故乡瞧一瞧,母妃娘家那边的人会照顾我。”清亮眸心闪着兴奋,耀如日月。
  早就想看看生母故居的凤迎晞双眸充满期待。她为了这一天的到来等待已久,关在笼子的雀鸟要飞出宫墙外,见识她向往多时的风土民情,以及认识不知道她身份的人。
  外面的世界,我来了。
  第3章(1)
  “公主、公主,你快看,街上好多人……哎哟!公主,你为什么打小兔脑袋,小兔说错了什么……”
  还搞不清状况的高个侍女仍一脸傻气,傻乎乎地不知轻重,没见过世面似的喳喳呼呼,两颗不大的眼睛睁得如牛眼,新奇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潮。
  在她身旁的是另一位面色偏冷的侍女,她双唇抿成一直线,沉静少言,姿色中等,只是神色间给人一种“离我远一点”的感觉。
  不过走在两人面前的小公子可就俊俏多了,面如冠玉,丰神俊秀,气质出尘,举手捉足间还带着一丝贵气,他只是扬眉一笑,仿佛四周的阴暗就一下全亮了起来。
  主仆三人看着路上形形色色的行人、贩夫走卒,瞧着他们如何做生意、如何吆喝客人掏出荷包、如何为三餐温饱而挥汗叫卖。
  但是,别人也在看她们。
  因为为首的主子太出色,简直是一块美玉掉落人间,谁都会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多瞄一眼,惊叹世间竟有如此佳色。
  “公子我出来前跟你说了什么,你全忘个精光了吗?”哼!养只笨兔是她人生一大败笔,悔不当初呀!
  俊逸公子摇着绘有鸟兽的摺扇,十分风雅地轻扬着。
  “公主说过什么吗?哎!又打我……”呜……她本来就不聪明嘛!公主这一敲脑袋,她好像又更笨了。
  “公子我手痛、头也痛,想打只兔子出出气,怎样,你要说我恶主欺奴吗?”
  睨她一眼。
  “不敢……”她揉着痛处,让人以为她真开窍了,没想到——
  还是笨丫头一个。
  “可你是公主呀!而且,小兔是侍女不是奴才……”所以不算恶主欺奴,是公主打人。
  白眼一翻的凤迎晞没好气地以扇柄戳她脑壳。“你呀!有时也带带脑子出来,别放着生霉长锈,有空多学学小香香的沉稳,不要让我后悔当初为何要保下你。”
  懊恼不已的凤华公主非常悔恨自己一时的不智之举。
  虽然她在宫中是出了名的顽皮公主,以整人、捉弄人来娱乐自己,不过伤天害理的事倒还做不出来,而仗着受宠的静妃当年从家乡找来一名孤女,说是舅父遗孤,想就近照料,实则是为自己找的受气饱,挨巴掌、受鞭打是常有的事。
  看不惯的她这才出面向父皇讨来小兔,让气焰正高的静妃知晓谁才是宫中宠儿。
  “我叫延香。”不是小香香。
  不理会她的抗议,凤迎晞自顾自的道:“小香香,你告诉这只忘了带脑袋出门的兔子,为什么要喊我一声公子。”人笨无药医呀!
  傅延香的脸皮抽了下,仍力图平静无波。“因为出门在外宜行事谨慎,步步思量,不可招摇显目,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说是这样说,但她看了看一身白衣的主子,那眸底的神色是不以为然。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谁比她更耀眼,玉质光华展露无遗。
  “听听,这才是有脑的人说的话,你这豆腐脑也该醒醒了,别再愚昧得令人想摘了你的项上之物。”人若脑空,要它何用。
  没听出话中威胁意味的小兔仍是楞头楞脑的模样。“那跟喊你公主有什么关系?你本来就是公……”
  金线绣边的白绸扇面直接往她嘴上一盖,封住她未完的迷糊话。
  “你想让所有人都晓得我是偷溜出宫的公主吗?”光长个子不长脑的傻婢。
  “唔……唔……”小兔比手画脚,一脸委屈兮兮的模样。
  凤迎晞索性大发慈悲为她解惑。“未得圣意私自出宫,按律当斩。”
  小兔一听,顿时整张脸白得像翻肚的鲤鱼,吓得魂不附体。
  “所以你给我当心点,缝好你口没遮拦的嘴巴,要是被逮回宫里,我可护不了你。”由她自生自灭吧!胜过笨婢气死主子。
  小兔点头如捣蒜,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中滚动。
  “还有,要有人问起,就说公子我姓风,名映希,晓得了吗?”
  凤迎晞,风映希,取其谐音。
  她只是不爱读书,以整弄他人为乐,其实她一旦用起心来,那比寒窗苦读十年的状元郎还来得计智百出,鲜少人能制得住她闲来兴起的玩心。
  即便是当今天子凤皇兮也绝不可能,他疼女儿疼入心坎里,除了不能把江山让给她坐外,几乎是有求必应。
  可想而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在宫中有多威风了,没人敢对她有一丝不敬。
  偏偏呀!就有那么个惹人烦的太傅,老是用着一板一眼、毫不起伏的语调在她耳边念经,弄得被宠上天的公主从云端滑了脚,好几回差点失足往下掉。
  “哈!我终于出来了,瞧瞧这一片无云的蓝天,晴朗得让人心旷神怡,还有那树呀!绿得多翠……”
  “还是同一片天空,没什么不同。”傅延香的话如泼下一桶冷水,浇熄她得意过了头的兴奋。
  凤迎晞美目一睁,瞪得圆亮。“你就非要坏我兴致,让我以为多个太傅在身后盯着吗?”
  这两人还真有点同道人的儒酸味,一个太冷,不爱说话,一开起口来,针针戳人心窝,另一人则太沉闷,平常一样话不多,可一说起教来,佛祖都要掩起耳大呼阿弥陀佛了。
  最怕人管的凤迎晞满心不是滋味,横瞪跟着她时日不长,却最了解她心意的侍女,有点小恼火。
  “如果公子再左顾右盼,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的话,很快地,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要知道禁卫军一向行动迅速。”不出半日,公主的诡计必遭识破。
  “扫兴。”她恼怒的咕哝着,粉色小口微噘。“我第一次出宫耶!让我多瞧两眼会少了你两块肉吗?”
  正经事不用找她,若要干起偷鸡摸狗的贼事,后宫之中,谁能及得上她万分之一,她可是从小玩到大的高手,最擅长乔装打扮。
  为了这一回出宫,她确实花了一番工夫,先恩威并施地从老太医那里取来迷药迷倒送膳的太监,再命人脱了他们的衣服,换上她和两名侍女的宫服,将其中一人搬上床伪装成自己,然后她当然是扮成小太监溜出寝宫。
  连公主手谕都事先写好,一行三人一到宫门便取出手谕,佯装公主下令,出宫采买鲜果,因此蒙混过关。
  毕竟公主是何等尊贵,站岗的侍卫哪有幸得见公主凤颜,自是相见不相识,照令放行。
  “那么公子就瞧上两眼,待会还得赶回去喝晚膳前的暖胃汤。”多耽搁一刻,被逮回宫的可能性就多一分。
  闻言,美玉一般的瞳眸瞪得熠熠生辉。“好,算你狠,不愧是我凤迎……风映希最贴心的丫鬟。”
  她说的是反话,心里满是怨慰。好不容易才溜出宫,居然还是被侍女管东管西,没法尽情畅意,叫人好生不甘心。
  “不敢。”傅延香面无表情的道,丝毫看不出对皇室宠儿的敬意。
  贝齿轻咬,她半怨半恼的说,“好吧,宫外的生活你比我熟,你说我们该由哪座城门出城。”
  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她只好认了,谁叫她是被圈养的凤凰,空有鲜艳双翅却从未飞翔过。
  凤迎晞并非真的把侍女的警告听进耳里,她对外面的事物都非常好奇,为什么糖一烧就能画出人形、鸟形、兽形?红得发艳的果子为何要裹上糖,插在草桩上卖?还有天桥下卖艺的父女……
  林林总总的新奇事都让她好想多待一会,多看一眼,问一问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可她也很清楚,若不尽快离开皇城,别说父皇会派出禁卫军找她,光是那个唠叨的老成太傅就让人受不了,他似乎无所不在,只要她一回头,他一定神态自若地站在身后。
  一想起此,她冷不防的打个冷颤,双眸作贼心虚似地往后一瞟。
  没跟来?
  她一喜,但是也有说不上来的失落,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心口空荡荡的,少了先前那份兴奋。
  不过,既然出来了,她就要好好玩一玩,没把父皇的江山全逛遍绝不罢休,谁也不能随随便便掌控她。
  “西门。”
  傅延香一句话,主仆三人由西城门出城,沿途的景致由繁华渐落平寂,高耸入云的树木植满宫道两旁,人烟渐渐稀少。
  跟皇宫内院的花团锦簇、百花不分季节的与人争艳一比,城外的风景就荒凉了些,马蹄一扬,黄沙跟着漫天扬起,野花、野草全蒙上了一层尘土。
  但对娇贵的公主而言,她要的就是海阔天空的放纵感,无拘无束地做自己,不用活在别人期待的眼光下。
  “咦!等等,是我看错了,还是眼花了?为什么前面亭子里那个焚香煮茶的男子十分面熟。”熟到他化成灰她都认得。
  那种被绳子绑住手脚的不适感涌了上来。难道她这辈子注定栽在他手上。永远也翻不了身?
  “公子没看错,确实是宇文太傅。”是公主的“道德经”。
  “小香香,你不会说谎骗我吗?”非要戳破她的美梦,逼她面对可恨的事实。
  傅延香从善如流的回答,“公子看到的是幻觉,用不着放在心上。”
  “……”凤迎晞先是身子僵硬,继而神色受挫地颦起眉。“我们现在绕道还来不来得及?”
  “公子怕了太傅不成?”请将不如激将。
  “谁说我怕他,我只是不想听他唠唠叨叨,让耳朵长茧而已。”清软的嗓音一扬,特别强调她无惧他人,不过被烦怕了罢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回避。”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晚死都是死。
  相对于傅延香的冷漠,小兔显得热情多了,不待主子吩咐,她眉开眼笑地向着持杯轻啜的男子高举手,欣喜万分地直挥着。
  要不是宫中礼法甚严,主子未行,奴才不得逾礼先行,她肯定冲上前,和人家装熟的闲话家常一番。
  “小兔。”
  “是,公主有何事嘱……哎哟!怎么又打我头?”很痛呐!公主好狠的心。
  “你又忘了该喊我什么吗?”这张嘴巴拙得很,要怎么教才会灵光。“公主……呃!公子。”眼看着扇子又要往脑门落,小兔连忙改口。
  “还有,要是我被逮回宫,你也脱不了罪,我是公主,谁敢动我一根寒毛,可你只是一名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侍女,想想会有什么下场?”
  “有什么下场……”蓦地,她脸一白,双腿差点发软,惊恐地按着快保不住的项上脑袋。
  “宇文浩云,你别想带我回宫,本公主出宫就是想长点见识,你要是敢拦我,私下通知父皇,我一定跟你没完没了。”
  怕了吧!她可是刁钻任性的凤华公主,从皇太后到后宫嫔妃无一不让着她,当她是来造反的小祖宗,由着她胡闹而未加阻拦。
  而他不过是一名官拜四品的太傅而已,沾着宇文相爷的光才能入宫,当她和太子的太傅,哪来的天胆敢管束当朝公主。
  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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