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靓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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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红肿、丑陋得见不得人的鬼脸!”
“不!”惊吓—声,看着镜中那张脸孔,朱圣妤终于忆起发生过什么事,她困愕地望着朱瑾,“朱瑾,我……”
“这是你害得高傲为了实施他的计划,不惜将我打成同你这副鬼模样,为的就是要我取代你!”咬牙切齿的在朱圣妤耳旁低吼的朱瑾,非常满意地看到她惊惶失措的表情。
“你究竟想怎么样?朱瑾。我好累……放过我吧……”疲惫得想以沉睡来逃避现实的朱圣妤,目露哀求的眸光望着朱瑾,就希望她能停止报复。
她已累得无法再陪朱瑾玩这种两败俱伤的报复游戏了。
“放过你是不可能的事,我要你从今开始活在睡不安稳、椎心之痛中。听着!在我假装你的这段时间,水若男为了让高傲死心,他会抱着我,与我缠绵、亲熟,但他会发现一件事,他误认的朱圣妤,不是他心日中纯洁的处女,再加上,他会接到一卷匿名寄给他的色情录影带,里头的男主角是高傲,而至于女主角则是你——朱圣妤!”
看着朱瑾猛然地拉下卷度漂亮长至背部的假发,朱圣奸惊愕地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硬睁着快合起来的双眼瞪着笑得阴险的朱瑾!
她知道了!她明了朱瑾的计谋了。水若男一定会将不贞的朱瑾误认为她,届时失望的他便会瞧不起她,当她是水性扬花、不知羞耻,想脚踏两条船的女人。
“不!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朱瑾!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唔……”反抗想挣扎的朱圣妤,由于先前喝下适量的安眠药,此时已头昏眼花没半点力量,再加上她想呼叫那些保护她安危的人时,朱瑾已拿出备妥的胶带封住她企图尖叫的嘴。
“别着急!这阵子你就乖乖地暂当朱瑾,到时候我一定会将朱圣妤这个身份还给你的。”使了个眼神,两名待命的大汉,便将软弱得像一团轻盈棉花的朱圣妤带走。
将揽绳缠绕住朱圣妤的身子,再以挂勾扣住她腰际特殊皮带孔,拉了拉揽绳,打了个信号给在九层楼待命的男人,在男人将昏睡过去的朱圣妤拉上去时,另两名男人也尾随她后头一同攀升上去。
看着如待宰羔羊的朱圣妤消失在自己视线,朱瑾阴险得意的笑容不禁在受伤的唇角扩大了起来,朱圣妤终于是斗不过她的!想跟她抢水若男,哼!下辈子吧!
她会睁大双眸,亲眼看着朱圣妤被逼迫得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而做出最令自己期待的事来——结束她苟活这么多年的生命!
她非常盼望这一刻的来临。
“砰!”尖锐刺耳的摔瓶声不问断地白客厅响起,霎时下傻了房间内吵个不休的高艺伦和邵景欣,同时也令躺在床上的“朱圣妤”和面无表情的罗尹贞困惑地蹙起眉头。
“发生什么事了?”邵景欣发出疑问。她清晰地听见玻璃瓶击墙所制造出的巨响,和一阵阵狂咆怒吼声,像是水若男的声音,但过分激动暗哑嘶喊的声音,由于太含糊,因此她无法确定。
“出去看看。”望了望呆愣住的邵景欣,同时被可怕的怒吼声吓得怔忡住的高艺伦,不由分说的推着邵景欣,拉着罗尹贞就往客厅冲去。
“该死!为什么要欺骗我?”已有三分醉意、七分愤怒的水若男,一个挣扎,便轻易地挣脱出罗伯夫和黑泽刚的箝制。
“砰!”只想发泄心中怒火的水若男,凡是看得见的东西,无一物侥幸逃得过他的摧毁,见他伸手抄起一盆栽就要用力一砸,罗伯夫和黑泽刚立刻上前将他制伏。
“这只是个假象,说不定是假的,不是真的!里面的人或许是朱瑾,是高傲故意以这种卑劣手段来打击你的,也无不可能啊!”使劲地捉住水若男因狂怒而变得力大无穷的右手臂,试图想让他平静下来的罗伯夫,尽可能地解释这令人傻眼又气愤的事。
“‘梅’说的有道理,你何不冷静下来思考,说不定事有蹊跷,以朱圣妤的个性,她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捉住他左手臂的黑泽刚,也尽可能地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只要朱瑾将头发剪短,我们根本就辨认不出她们谁是朱圣妤、谁是朱瑾。或许这是高傲的伎俩,利用?昆淆的手法,故意让我们误解朱圣妤。”立在门边,冷凝着冰脸的王世杰蓦地响起声音来,“惟一的方法,只有向朱圣妤亲自求证!”
三个站在房间门口,满脸困惑的望着他们四个男人的高艺伦、邵景欣和罗尹贞,从头听到尾,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事态很严重,毕竟能让自制力不错、控制脾气又恰当的水若男失控的摔东西发泄怒气,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自动排成一列,让狂怒的水若男、阴森着脸的王世杰、冰寒着脸的黑泽刚,和面无表情的罗伯夫,陆苎走进房间后,三人莫名地互望了一眼,也担忧会出事地跟进。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们的表情都那么恐怖?”虚弱无力的朱瑾,困难地自床上爬起,故作不知情装傻的来回望着他们,最后将视线停留在眼神阴寒的水若男脸上,“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好吗?别冷着脸看着我,好像我做错什么事一样。”浑身散着危险气息,面容深沉难测的水若男,愤怒地瞪着她,久久不发一浯。
“怎么了?”从他们沉重冷凝的表情,朱瑾知道他们看过了那卷录影带,不过她仍佯装不知情地望着他们。
“到底怎么一回事?”没什么耐性的高艺伦,终于沉不住气地走至魁梧壮硕的罗伯夫身旁,却瞥见他手中拿着一卷录影带,便直接将录影带取走,走至房内的录影机前。
“这是真的吗?”没有回答高艺伦问题的罗伯夫,犀利的眼神笔直射向茫然的朱瑾,在乍见到她倒抽一口气,血色自她脸上尽褪出去时,不仅他知道真相了,就连黑泽刚、王世杰和水若男也都难以置信地阴沉着脸。
“我……”朱瑾双眸闪过一抹惊恐,继而泪如雨—卜的哭了起来,羞愧且自责地看着盛怒无比的水若男,“对不起……”
“这么说……这都是真的?”瞪着佯装懊悔流着泪的朱瑾,水若男五脏六腑全紧缩在这股致命的痛苦中,面容阴沉的他不断告诉自己,这并非她自愿的,是被高傲强迫的,但……影带中那淫荡的笑声、陶醉的表情,再再说明了她并非被威胁或逼迫,是她心甘情愿的!
“是的。”深吸了口气,朱瑾用手背抹去源源不绝的泪水,眼神中有着歉然,表情中却没有任何的后悔。
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股窒闷而刺痛的感觉揪痛了水若男的心。他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但这是事实,容不得他不相信,眼眸掠过一抹痛楚,随即被冷漠的光芒所取代的他,将所有悲伤的情绪全隐藏至阴寒森冷的面具下,
这是保护自尊心不被践踏的最佳方法,而他,不会再笨得向她曝露其短,表明爱意、裸露感情,让她以此利器来攻击、羞辱他。
“不!圣妤!这不是真的,是不是?是高傲逼迫你,不是你自愿的?对不对?回答我!”倒抽丁一口气,高艺伦迅速关掉发出淫荡呻吟声的录影机,猛然一回头,不敢置信地瞪着垂首一迳哭泣着的朱圣妤。
“不,他没有强迫我,是我……是我自愿的……”
佯装羞愧的缓缓抬起头注视着铁青脸的水若男,朱瑾含泪沙哑地坦然承认,心中窃喜这一切居然会进行得这么顺利,实在是出乎她的预料。
不过,令她有点气愤、有点懊悔的是,不知是她太早寄出这卷录影带,抑或是邮局的作业效率太好,竟然比她预估的时间还快到水若男的手中,害得她想与他发生亲密关系,借此来狠狠羞辱朱圣妤一顿都不行,但没有关系,以后多的机会,只要她恢复“朱瑾”的身份,届时她就可以以玲珑美妙的身躯来安慰他受创的身心,到时就不怕他不败倒在她的罗裙下。
但前提是她得先到医院动个小手术,因为她发现男人其实也是个爱说谎的动物,嘴里满口甜言蜜语,说什么不在乎那一层薄片,可一旦发现女人少了那一层应有的薄片,昔日的浓情爱意便会变作恶言恶语,甚至以此来攻击、羞辱你。
所以聪明的女子,知道要掳获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得让男人知道你像一张白纸一样的清纯干净。
“砰!”一阵甩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抬头一望,才晓得是面容辱怒且气愤的水若男离去。
劳师动众忙了一场,结果却是一场笑话,不知道“兰”现在的心情怎么样?不过被摆了一道的心情铁定很难受不好过。自己怎么将这场闹剧向佐藤樱子报告,苦恼啊!
面无表情的或站、或蹲、或坐的邵景欣、高艺伦和罗尹贞,惊讶、错愕了老牛天,依旧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怔忡地瞪着泪流不止的假朱圣妤——朱瑾。
“我想听你的解释。”打破沉寂安静气氛的高艺伦,转身抽出那卷煽情火辣演出的色情录影带后,便将它丢至床上,“你心甘情愿地解释!”
忍不住地,高艺伦咆哮了起来,就连一向温顺、讲话轻柔的邵景欣,也无法控制心中怒气地低吼了起来。
“你不是这种人!圣妤!是不是?你不会那么堕落、那么不知羞耻的,你不可能—一夕之间改变这么大的!为什么?”自始至终,邵景欣依旧无法相信朱圣妤的为人会这么随便,“既然你不时被逼迫,又是心甘情愿的,难道是高傲下了春药?因此你才会身不由已地这么做,对不对?”
理由一个最合理又最有可能的答案,以为自己猜对的邵景欣,满怀期望地希望她能点头说是,但事与愿违,当她看见那不后悔的表情时,她不敢置信地呆愣住了。
“我爱他。”闭起痛苦的双眸,为了要将这出戏演好,朱瑾逼自己将恐怖阴鸷的高傲幻想成心爱的水若男,才能这么贴切地将心中爱意表现在脸上。
“你……你说什么?”全身气得抖个不停的高艺伦,并非没听清楚,而是想把拒绝这事实再求证一下。
“我爱他!我爱上了高傲。在与他相处的那——段时间,我不由自主地深深被他所吸引。感情这种事,本来就很难捉摸,我也不晓得……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子……”为了求真实性,朱瑾卯足劲地埋首至曲起膝的中间,失声地痛哭起来:
“我……我……”无法接受事实,受不了这个打击的邵景欣,胸口隐隐抽痛了起来,“药……药在黑泽刚……那……”
“我知道,别说话!慢慢呼吸,我扶你出去。”恶狠狠地瞪了抬起头乞求她们原谅的朱圣妤,高艺伦一副从今与她决裂的表情再看了她一眼,便将被她气得发病的邵景欣扶了出去找黑泽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头至尾未发一语的罗尹贞,瞥了眼高艺伦和邵景欣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她站了起来,“我不予置评你的抉择,但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我希望你能暂搬离水若男的房子,毕竟你对他所造成的伤害太大、太深了,虽然我不能强制你不见他,但刻意不见他,你应该办得到吧?”
高傲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应该是再清楚不过,只不过,为什么她会选上罪大恶极的他呢?想不透!罗尹贞实在想不通她究竟在想什么。
或许,地不是真正的朱圣妤,是朱瑾伪装打扮而成的,但,可能吗?
佯装试图想挽回这段友谊的朱瑾,悲伤难抑地频频以眼神哀求着她,但生性冷漠又起了疑心的罗尹贞,根本就不理会,转身就走了出去。
一见空洞的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时,朱瑾忍不住地狂笑了起来,她不仅办到了,甚至做到让水若男对朱圣妤痛心疾首地恨之入骨,以及她那一群好友也弃她于不顾,这下子,就算朱圣妤再怎么装做无辜、可怜的表情,再怎么浪费舌唇解释这一切,恐怕没人会相信她的鬼话了。
一想到这,抚摸着红肿脸颊的朱瑾,不禁认为这受伤极有代价。
几天了?瑟缩躲在墙角处,未进食也未饮一滴水的朱圣妤,已不记得自那群冷面残酷的杀手手中逃走后,自己蹲在水若男家门前等候他出来的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只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了,微亮的天空已逐渐被乌黑所遮住,而她依然见不到他。
门铃,她按过了,响了老半天,依旧未见水若男来应门,但楼下守卫室的陈伯说,这几天未见他出去过,也就是说,他在家,只是。为什么他不来应门呢?
惟恐自己离开一会儿,会错过与他见面的机会,因此,她不敢任意地离开,蹲至他家门口守候了足足有数天,她依旧见不到他的身影。
有点伤心、有点难过,更有点惶恐的朱圣奸,担心害怕那帮坏人会找到她,而将地带回高傲的身边。提心掉胆蜷缩成一团的她,在失望、沮丧地快放弃任何希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