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莎克里战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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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回首看了看伊莎贝尔,伊莎贝尔微微点头放下面甲。
克里当先要向外走,却被雅格大帝和伊莎贝尔同时叫住,雅格大帝脱下外袍递给克里,雅格大帝私访回来,正是一身便装,克里看看穿上也没有什么不便,于是克里接过穿上,而伊莎贝尔从床上捡起一条紫色纱巾给克里围在脖子上,克里一瞧,正是默然儿的面纱,一时之间百味交集中向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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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儿急急回到房中,她生性淡泊,不喜待女伺候,自己更换衣裳,对铜镜自览时,看着自己脸上数点血污,想着刚刚所受屈辱,不由又哭出声来。
一个十八岁女孩突逢这种事情,任谁也忍受不了。默然儿十七岁出道,游走各国之间,以纵横之术劝阻各国扩大战争,力图尽力挽救大陆上的生命,这是师门给予的使命也是自己所愿真心奉献的一切,但为何却受到如此报应?
我真的答应嫁给他了?默然儿默默的想着,她可以否认,当时那间牢房中就他们二人,她只要一口否认,这个世上没有谁会相信高原神殿的守护者会嫁给一个奴隶,但她不能,她不敢骗人,她可以用各种手段来达到目的,但却不能骗人,因为一个人可以骗别人也会骗自己,这种人终会一事无成,她还有她的理想,有她的责任,所以她不能骗人。
隐隐间,默然儿还是有点感激克里的,至少他在对她垂手可得时毫不在乎的放过了她,以她的美貌,并不容易。
感激还是喜欢?二者多半都有点吧,人心总是奇怪的,因为种种事情产生的种种不同的感觉,在我们认为这就是缘份了,默然儿和克里之间所发生的事情足够产生各种不同的感觉,所以他们很有缘。
突然之间,默然儿记起雅格大帝去了皇牢,心中竟有点担心克里会不会给雅格大帝杀掉,勿勿梳洗,然后急急向皇牢赶去。
路上,默然儿还在想自己为何这般心急,她想不明白,于是摇摇头,暗道:“一切让命运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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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格带着渍留金和妮莎赶来皇牢时,只见雅格大帝站在门口望天,周围众禁卫动也不敢动一下,三人见状,急忙上次参见。
雅格大帝长长出了一口气,看了三个人一眼,目光落在渍留金身上,笑道:“回来了,这段日子可累死朕了,卿回来后朕可又能好好歇歇了。”布托大帝平日里言谈无忌,但在人多之时却也不能失了皇家礼数,不然给史官写上一笔,那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布托大帝常常回忆当年和渍留金游历大陆时的趣事,对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向往之极,眼见布托大帝一口一个朕,一口一个卿,渍留金不由暗暗好笑。
渍留金也是微微一笑,道:“微臣知罪,自此后当尽力报国,以偿今日之罪。”布托大帝仰天大笑:“什么罪不罪的,爱卿从来不休息,这次就当奉朕之命出去休假去了,哪个敢说爱卿有罪?来,去文渊阁联给爱卿接风洗尘。”
渍留金谢恩,却道:“臣有一事相求。”布托大帝何许人物,眼见妮莎已经醒来,心中已经明白了八分,此时看渍留金这老家伙提出有事相求,自知是为了克里,此事他是胸有成竹,于是道:“卿有何事尽管述来。”
渍留金大喜,布托大帝这样说已经是相当于准了,马上把前因后果叙述出来,最后肯请放了克里,并言有什么事情愿以身相代,这等于变向威胁雅格大帝,杀了克里我老头就不痛快,难保不再跑一次。雅格大帝也不恼,只是微笑道:“克里?闯宫杀人的克里?”
渍留金装做惶恐道:“正是克里,只是闯宫杀人一事多有误会……”
不待渍留金说完,布托大帝道:“此事朕已查明,寡人已将他放了。”
三人大惊,妮莎心中更是惊恐,怕克里惹恼了布托大帝,给他杀了,此时以放了推脱,自己三人自然乃何他不得,不过此时父亲正在,此处无她说话的份,只是在心中焦急。
渍留金还待要问,见布托大帝摆摆手,道:“此处不便说话,到文渊阁细谈。”说罢,当先走了,三人无奈,只得跟上。
当,世事变化万千,人力不能左右,是为造化弄人也。
第三十六章二女分尸
雅格纪元511年3月17日。
克里和伊莎贝尔登上布托大帝安排的马车,马车得到大帝吩咐,急急出了北门,跨过城外众镇向北急驰,速度唯恐不快,一路扬起风尘惹来路上一阵乱骂,但忌他车头上所挂皇家徽章,却也不敢为难,不久,就出了外城。
车厢里克里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伊莎贝尔想安慰克里,怎奈她也从没有经过感情波折,一时之间也无法可想,记起书上说过女人的怀抱可以让男人忘记一切悲伤和痛苦,不过这句话要让伊莎贝尔来执行她可拉不下这个脸来。
爱丽丝怯怯的看了克里“叔叔”一眼,她经悲惨经历后,乖巧远远超过她的年纪,此时见克里心情不痛快,也自缩在车厢一角,闭上眼睛装睡。
正在伊莎贝尔左右为难之际,克里暴起身形,大喝一声:“停车!”车厢外御者不知何事,急急拉住四匹刚刚放开蹄子的俊马,车了急停,车厢里三人滚成一团。
克里匆匆爬起,跨过伊莎贝尔推开车门就要下车,伊莎贝尔从后一把拉住克里道:“克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再进丹,伯父一定会杀了你的。”克里也不理她,一把打掉她的手,奔下车去。
伊莎贝尔急急窜下车去,她也不清楚克里损伤的有多厉害,怕他跑起来马也追不上,再让他回到丹去闹事,那就万事休矣。
下车之后却发现,克里正趴在路边大吐特吐,伊莎贝尔暗暗舒了一口气,道:“原来是晕车……”也因此判断克里伤的颇重,凡武学高手自平衡性极佳,一般来说绝不可能发生晕车这种事情,现在克里短短一程就吐成这样,自是内伤在身的原因,却不知这是默然儿一剑所造成的后果,这个毛病跟了克里一生,所以终其克里一生,他始终见车就让,见马就躲。
爱丽丝也下车来看到克里正在呕吐,过去轻轻拍击克里的脊背,克里回过头来对她苦笑一下,爱丽丝嘶哑几声,示意关心,克里轻轻摇头,告诉她自己没事。
看到爱丽丝眼中流露出担心的心意,克里只觉一阵羞愧,再转首望向伊莎贝尔,只见她也是一脸担心的表情,克里生性孤僻,也因此自尊心极强,对于女孩子的同情份外不能忍受。
伊莎贝尔长叹一声,来到克里身边,也不顾他身子肮脏,这对极为爱洁的她来说是极不容易的。伊莎贝尔说道:“我知你心中难过,但……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这个世界上只有力量才能决定一切,跟我走吧……我可以给你机会获得力量。”
克里挥挥手赶走车夫,车夫迟疑了一下,见伊莎贝尔点头,于是躬身行礼,驾车而去了。克里躺倒在地,对伊莎贝尔道:“我并不是对妮莎小姐有什么痴心妄想,我只是心里难过。”
爱丽丝跪在克里脑袋一侧,把克里的脑袋放捧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让克里叔叔更加舒服一点。伊莎贝尔道:“你是只受了屈辱罢了,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的,我觉得他没有杀你就算是很不错了。”
克里听到这儿笑了:“那我还得感谢他不成?知道吗?我长大了……”
伊莎贝尔看着克里,也笑了:“是的,你长大了……”
两人对视一会儿,爱丽丝好奇的看着二人,只听伊莎贝尔道:“跟我去吗?你虽失去了武功,但我愿意帮助我的朋友,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从政,那样你也有机会获得金钱和权利,必竟这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靠的住的东西。”
克里不语,伊莎贝尔又道:“不要怕不会,以你的才智,只要肯做,我想不会是太大的问题,也许别人也有这种才智,但他们却没有你最好的一点……”
“哪一点?”克里用自嘲的语气问道,“脖子上这个印记吗?”
伊莎贝尔手指划过克里的脖子,道:“当然不是……是你百折不挠的坚韧以及经历苦楚后的沉稳,只是沉稳二字能做到的人就不多,当你经历过波澜壮阔的大海后,小河小溪中的小小波动怎么可能将你击倒?”
“一句话,跟我走吗?”伊莎贝尔见克里还在迟疑,追问道。
“当然不能跟你走。”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伊莎贝尔和克里齐齐抬头,只见一名白衣女子倚剑而立,俏然如花,正是默然儿。
默然儿赶到皇牢时,正赶上布托大帝把二人送入车中,默然儿眼见克里走掉,急急追来,但默然儿轻功虽佳,但必竟不如车马快捷,如果不是克里晕车停了下来,可能早把她甩掉了,必竟如同克里这种长途跑起来比马还快的怪物并不多见。
伊莎贝尔盯着眼前这名女子,问道:“他为何不能跟我走?你是他什么人可以为他拿主意?你不是来杀他的吧?”
在伊莎贝尔印像中,克里好像对默然儿横加“施暴”,眼前默然儿找来,自是要把克里砍成八大块复仇,不由暗暗宁神提气,对于这名大陆上年轻一辈的高手她可不敢马虎,高手相争只在一瞬。
克里眼看默然儿杀来,心中大急,当时本以为没有活路,羞辱于她,谁知柳暗花明,自己还能得活,眼看这个架势,默然儿跟到此处必不是给自己送行,应是有把自己剁成肉泥之意,记起自己武功全失,真是人是刀板,己为鱼肉,要杀要剐,看人家心情如何了。
克里不敢出声,去摸颈巾,没想到颈巾早给星格摘去,眼前脖子上系的却是以前默然儿的面纱,摸到面纱,不由望向默然儿,只见她此时未曾蒙面,一张俏脸当真动人非常,只听默然儿对伊莎贝尔说道:“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可不能让我夫君落入来历不明的女人手中。”
未婚妻三字出自默然儿之中,差点儿让伊莎贝尔吐了口血,惊讶的望向克里,只见克里强笑道:“然儿小姐,咳,上次多多失礼,咳……这个……咳,我们不如都忘了,当做没发生过你看可好?”
默然儿黯然的看了克里一眼,摇摇头道:“这是命运的安排,我想通了,我不想抗拒命运。”
顿了顿又道:“再说,你的伤也是因我而起,我也要对你负责,我现在带你回山见我师傅,一切凭她老家吩咐吧。”
伊莎贝尔虽然并不明白是怎么样的一回事,不过克里受了重伤这一点还是知道的,眼见有人和他为难,只好替他出头,轻轻跃起拦在二人中间,娇笑道:“堂堂高原神殿的守护者居然要抢亲,嘻嘻,这事传出去恐怕整个大陆都要震惊吧。”
默然儿面无表情的道:“此事与欣圣公主无关,还请退让则个,感激不尽。”默然儿也是颇具才智之人,看伊莎贝尔那轻轻一跃,却是韦家家传的武功,加上伊莎贝尔美貌过人,自然猜出她的身份。
伊莎贝尔一身凯甲挡在克里面前,倒也威风凛凛,但心中却暗暗叫苦,身着这身凯甲冲锋陷阵是很合适,和高手过招却是个累赘,且自己是以近身格斗为主,穿着这身凯甲如何能施展那些小巧功夫?想到此处,不由后悔刚刚任由克里赶走车夫,不然现在有车在旁,逃走时也方便一点。
只听伊莎贝尔娇笑道:“不是我不肯给默然儿妹子面子,只不过我可不能任由我朋友给人逼婚,不如这样,如果我朋友答应,那我自然也不会多事,如果他不答应,我也只好尽力维护朋友的安全了。”
默然儿也不看克里,道:“这事也由不得他了,今日我是非带他走不可。”言罢也不再说,手向腰间一环,一道笔直的剑光直刺向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还想再嘲笑两句,但见这一剑凌厉,也不敢大意,两手一翻,两把短剑闪出点点寒光,封住默然儿这一剑。
两女言语不合,打了起来,做为当事人之一的克里此时也只能无奈的看着二人相斗。
场中剑气纵横,只见默然儿软剑时卷时直,化成一个光球围着伊莎贝尔团团打转,伊莎贝尔速度跟不上默然儿,且又兵刃太短,只能近身防御,处于被动之中,克里越看越不妙,默然儿立于不败之地,十剑里面倒有八剑是进攻用的,伊莎贝尔只能勉强防守。
而伊莎贝尔武功也不可小觑,连使巧招诱默然儿近身,这些招数看的克里心旷神怡,克里没有学过招式,以前和别人打斗也只是凭着反应和速度及力量,现见种种惑人耳目,乱人心神的巧招,不由大是佩服。
克里正揣摩招式间,却见伊莎贝尔一对短剑向默然儿射去,默然儿不料她有这一招,且两把短剑射出的时机和方位正好使默然儿不得不挡,只见一溜火光,默然儿剑尖急划三个圆圈,竟把伊莎贝尔凝起一身真力甩出的短剑引入地中,只见两把半尺长的短剑插入土中,直至没柄。
伊莎贝尔刚刚打的苦不堪言,如果没这一身凯甲,她有自信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