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婚,总裁的危险新妻-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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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冷笑,反正他不肯帮忙,好好说话与不好好说话又有什么分别?!
……
小女孩倔着一张小脸盯着窗外,男人也沉默地开车。
顾翩翩最近大病小病不断,虚弱的很,前几日才刚刚发过高烧,季绍霆一点也不想与她冲突,可是这个小作货老是招惹他,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
翩翩才觉得自己郁闷死了。
从墓园回来,季绍霆很是敷衍地把她送回季宅,他人甚至没下车,车子就这么直接开走了。
而且之后的好多日,季绍霆都不怎么搭理她。
好像是她犯了什么愚蠢而不可饶恕的错误似的。
……
自那日,阮妙彤在车上被顾翩翩冷嘲热讽了几句之后,她渐渐觉得翩翩对她的成
见正日趋加深。
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她希望自己和季绍霆的太太,是朋友的关系。
因此翩翩陆续收到许多阮妙彤发来解释的简讯。
无非就是解释那日她与季绍霆去墓园,只是多年来的习惯而已。
阮妙彤说,她年幼时被季绍霆的父母助养,虽然他们很快就因为意外而去世,可她心里一直非常的感激,而且季伯伯虽然已不在人世,可助养她供给她生活和学业的费用却仍按月入账,直到她十八岁成年为止。
她耐心地解释了很多,翩翩也渐渐开始反省自己那日的想法过于偏激。
她毕竟是后来者,不能要求季绍霆摒弃所有旧日的“习惯”。
……
翩翩隔了大半日才给阮妙彤回了一个电话,客气地关心她肚子里宝宝的情况。
谁知阮妙彤道,“绍霆刚好来找曜臣,翩翩,你若是有空的话,不如也来陪我聊聊天吧。”
季绍霆如此“巧合”的在裴曜臣家中,阮妙彤又这么热情,翩翩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这一去,才知道她有多么重视这个孩子。
家中已经开始准备婴儿房,各种款式的婴儿小衣服堆满了半个柜子。
裴曜臣似乎也挺紧张,就连顾翩翩与她聊天时,都寸步不离地跟着。
阮妙彤知道她不久前才掉了一个孩子,许是觉得自己这样兴奋太不考虑她的感受了,斟酌道,“翩翩,你和我不同,你还太小了,这么早生孩子太辛苦,你别着急,你和绍霆,早晚会有孩子的。”
翩翩还未来得及客气,阮妙彤却似乎忽然踩空了脚步,从二楼的楼梯口狼狈地滚下一楼——
事情发生的太快,翩翩吓得眼睛都瞪大了,还没反应过来,重重摔落在地的女人身下已经淌出巨大的一滩血。
季绍霆似乎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刚挂断,推门而入,便看见这么一幕。
阮妙彤浑身的血,脸色惨白如鬼魅,她奄奄一息,绝望地质问,“翩翩,你为什么……”
………题外话………阮小姐流产了,翩翩成了推她落楼的罪人~~~
☆、【157】老公,阮妙彤肚子里……是你的孩子?
翩翩震惊地看着她,又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裴曜臣,裴曜臣不知是因为受了惊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脸上几乎没有表情,更没有如她一样的惊慌失措。
阮妙彤从很高的楼梯上一阶一阶滚下去,摔得很重,也很惨烈是。
翩翩甚至来不及细想阮妙彤在说什么,她匆匆冲下楼去,想要扶阮妙彤起来,可她身下的小血泊已经逐渐变成了大血泊。
翩翩甚至不敢碰她。
阮妙彤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喘息急促,看样子快要晕过去了。
翩翩张口想要安慰她,可又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这样的时刻,说点什么才算合适?
而且她抬眸时发现,季绍霆正用非常复杂非常沉重的眼神看着她。
她此时此刻才忽然醒悟,阮妙彤方才那样叫她的名字,莫名其妙地问她为什么,原来是这种意思。
可是为什么阮妙彤要诬蔑她?
难道就为了离间她与季绍霆,阮妙彤不惜以自己孩子为代价?堕!
……
裴曜臣匆匆冲下楼来,眉宇间终于呈现出紧张凝重的神色。
他俯身欲抱起地上一身血红的女人,然而季绍霆却也不巧,正俯下了身,一只手已经触上了她的肩膀。
阮妙彤几乎已经闭上了眼睛,半晕厥状态的女人本能地伸起一只柔软无力的胳膊,本能地缠上了季绍霆的后颈。
被搂住的前男友,以及被晾在一旁尴尬不知所措的现任男友——这场面,着实尴尬。
然而这还不是最尴尬,更为尴尬的是立在一旁被当作推孕妇坠楼的凶手……
情况紧急,季绍霆也没有主动让贤,打横抱起她便往门外冲,裴曜臣只犹豫了一秒,也跟着追了出去。
……
翩翩并没有好心跟去医院。
毕竟作为推人摔下楼的“凶手”,再跟着去医院,显得太虚伪了些。
她心里现在就只有呵呵两个字。
是阮妙彤主动发了一条又一条长得不能再长的简讯向她各种澄清解释,澄清她与季绍霆之间“纯洁清白”的朋友关系。
也是阮妙彤主动开口邀她去家里坐坐,翩翩出于客气的考虑,也因为自己那日说话太冲可能伤害别人而感到内疚,无法出言拒绝。
于是她就来了,更巧的是,她人到来时,季绍霆刚好有事出去了。
然而这么多巧合全都加起来也不足以与最后这一幕的巧合相比。
阮妙彤滚下楼梯,摔得掉了孩子,这时候季绍霆从外面推门而入——
翩翩也着实想不明白,究竟是她智商太低,还是阮妙彤智商太高?
这样一环套一环的连环陷害,她竟然直到最后一刻才察觉到?
除了呵呵,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
季绍霆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翩翩在房间里看美剧,见到他回来也一声不吭,只当没看见。
男人眉间显出一点点疲态,若有若无地叹息,“妙彤的孩子,没保住。”
翩翩双眼盯着电视屏幕,目不斜视,听见他的话,似笑非笑道,“从一层楼的高度跌下去,流了那么多血,还想保住孩子?命能保住就算不错了。”
季绍霆沉默,眸中的神情很是冷淡。
纤瘦娇小的女孩双臂环膝,眼神平静,语气淡然,“阮妙彤是不是说,是我推她落楼的?”
“她没说是你。”
男人的语气极为冷淡,像是竭力用冷淡压制着什么。
她唇角微微翘起,“她没说,只不过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你呢,即便没有证据,你也认定是我推的她,不是么?”
男人眉头微蹙,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思索她的话,“你真的推她了?”
翩翩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推她,嗯,的确是我推的,我看不惯她,就这么简单。”
季绍霆那句话让她彻底绝望了。
虽然她早已明了,在她与阮妙彤之间,季绍霆一定倾向于阮妙彤,而且也更相信她。
可是她在心里总是忍不住心存幻想,这种害人性命伤天害理的事情,怀疑也多少需要一点点证据吧,怎么能仅仅听阮妙彤的一面之词。
不过想想也真的足够可笑,季绍霆也不是没怀疑过她,上回扇棋那件事,她几乎被怀疑是主谋被抓去严刑逼供,季绍霆身为她的丈夫,从头至尾也没有表露出信任她的态度。
季绍霆神色凝重,语气似乎有些无奈,“翩翩,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是开得玩笑的吗?”
她眨了眨眼睛,这男人似乎还没有完全相信这事儿是她做的?她是不是该感激涕零。
自阮妙彤莫名其妙的滚下楼,摔得浑身是血,翩翩心里就一直压抑憋闷着,此时终于禁不住红了眼眶。
小女孩垂着眸子,声音悲愤而又充满着质问,“为什么我要推她,就因为她怀了宝宝,而我刚刚没了宝宝,所以我嫉妒她?恨她?”
她缓缓摇头,充满着不解。
“这样的猜忌和推测真的符合常理吗?我为什么要嫉妒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她怀了她男友的孩子,又不是怀了你的孩子,我为什么……”
翩翩冲动苦恼的话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口,身子僵住,心内震惊不已。
她刚刚说了什么……
又不是,又不是季绍霆的孩子,她为什么要嫉妒。
孩子,季绍霆,阮妙彤,裴曜臣。
她似乎因为脱口而出的气话,突然觉察到这其中微妙的联系。
阮妙彤怀了身孕,裴曜臣表面上关怀,实则仍旧和外面那些名模艳。星保持着不干不净的关系。
反而是季绍霆,一向就很在意阮妙彤的季绍霆,表现得异常重视。
怕她受凉、怕她累、怕她照顾不好腹中的宝宝。
难道这个孩子,这个孩子……
翩翩脸色大变,小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季绍霆,难道阮妙彤怀的……是你的孩子?!”
男人蹙眉,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低斥,“你成天脑子里都在瞎想些什么?!”
翩翩嗤笑。
她也知道自己脑洞有些过大。
毕竟季绍霆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认别人当爹,更何况,现在阮妙彤一口咬定被人推的,如果摔掉的是季绍霆的孩子,估摸着他就不会是现在这种勉强还算平静的反应了。
他应该会活活掐死她让她以命赔命吧。
“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每次阮妙彤一出什么意外,首先被怀疑的人总是我?这究竟是因为阮小姐是季少专房之宠这件事实在路人皆知,还是我顾翩翩生了一副恶毒善妒的面孔?讲真,阮妙彤究竟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翩翩一字一句全是肺腑之言。
阮妙彤昔日与季少的佳话流传深远,据说当年人人都以为这对男女可以毫无意外地修成正果。
而时至今日,即便这对传说中的金童玉女早已分手,全江城的女人提起“阮妙彤”这三个字时,仍旧是充满艳羡的。
季绍霆看起来真的十分烦躁,他已经摸出了一支细长的烟,两只手指夹着,却迟迟没有点燃。
他似乎烟瘾犯了。
因为她鼻敏感,又很讨厌烟味,季绍霆几乎没有在她面前抽烟的习惯。
良久,男人语气压抑,“翩翩,我希望你可以冷静一点,把当时的具体情境和细节经过都告诉我。”
言下之意,她不肯解释,叫人如何相信她的清白?!
女孩咬唇,语气不善,“我没什么话好说的,我没做就是没做,不需要解释。区区一个阮妙彤,不值得我违背良心做这种事。”
“但是妙彤……她从不说谎。她的记忆很清晰,有人重重推了她一把。”
翩翩勃然大怒,气得抓起手边的水晶杯往墙边猛砸,“阮妙彤从不说谎,所以我是个谎话精?!”
如此的厚此薄彼,她真的忍够了。
悲愤欲绝的女孩眼眶里满是滚烫的眼泪在打转,“裴曜臣也算是个奇葩了,他女友流。产,他没什么反应,倒是你,反应比谁都激烈。圈里人都说你们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好哥们,原来还不止如此,你们是可以睡同一个女人而且彼此并不介意的好哥们。”
………题外话………这几天搬家陪玩累成狗了……好想家……/(ㄒoㄒ)/~~
☆、【158】左手娇妻右手宠妾,季少真是齐人之福【渣渣哒】
男人原本勉强还算平静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阴鸷如鹰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她。
如果她纯粹只是挑衅,也便罢了,可这小女人眼泪都快掉落下来的样子,竟像是十分认真。
顾翩翩总是,总是叫他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觉得头疼,胸闷,语气却尽量克制,“你说出这样的话,究竟是在羞辱我,还是作践你自己?”
纤瘦娇小的女孩紧紧抱住膝盖,缩在床角堕。
眼泪怎么也抑制不住。
她自己开始和自己生气,气自己的软弱和不争气。
明明是她被人冤枉,她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错,为什么她要受这么大的罪,承受这么巨大的痛苦。
她怎么会羞辱自己的老公?
何况,他已经拥有此生挚爱,拥有了一个时时刻刻可以牵动他心脏的女人,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羡煞旁人,他有什么可以被人羞辱的。
她显然是在作践自己。
因为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可悲的并非是自己的丈夫睡别的女人爱别的女人。
而是她在短暂的交易婚姻中,没能守住自己的心。
她爱上了自己最不该爱的人。
这个男人不仅心有所属,另有所爱,更悲哀的是,他与自己交易婚姻,也不过是另有所图。
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比她更加愚蠢?
这场婚姻让原本胆子很大的她,越来越畏缩,越来越怯懦。
迷雾重重,步步惊心,不知道哪一天才会知道真相,又或者说,不知道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