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追逐爱情的脚步 >

第5章

追逐爱情的脚步-第5章

小说: 追逐爱情的脚步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我面前紧抓别的男人不放,亲爱的,你不爱我了吗?”
  “你、你、待会儿再说!”好喘……“出、出事了!”
  出事?两个大男孩疑惑地对看彼此。
  “这里就是哥伦比亚大学啊。”凌云拿着手上的照片看着眼前偌大的校园,太阳眼镜底下朱润的唇勾起奸邪的冷笑。“不愧是用钱堆砌的学校,还好里头人才济济,不会像台湾只知道用高学费来区分公私立,缴了高额学费进私立大学却只能用下三流的师资。”
  合该甜美的朱唇吐出犀利的评判,幸好说的是中文,还不至于引起太大的注意,虽然,她一个东方女孩伫立在知识女神雕像前的存在就已经吸引许多目光。
  途中问了看起来赏心悦目的美女,凌云总算找到要找的人,只不过还在上课中。
  她倚在窗边透过墨镜看里头的动静,目光胶着于讲台上一脸热中于教育的男人。
  但是心里在盘算──是冲进去一拳轰他才会让他比较丢脸,还是等下课一堆人走出来再找他算帐比较丢脸?
  思忖半晌,她认为前者比较具有震撼性,比较能制造话题,再以学生传播八卦的本事变成这间学校的笑话。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讲台上的人意识到班上同学心有旁骛,目光一致向外,才看到教室外的她。
  于是,扬起教育者的书卷风范,温文儒雅地自动送上门。“请问这位同学为什么站在教室外?”
  “我不是同学,在这里是为了看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还挺人模人样的。”取下墨镜,不期然听见惊叹的声音,对她来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这个男人的笑容倏地一僵。“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要以为当这间学校的讲师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讲师而已,你还以为自己是教授啊?”
  男人扯了僵化的笑容,伸手向她。“这位小姐──”
  凌云绝然拍开他的手。“少跟我装一副道貌岸然的死样子,你不配。”
  撇首看见学生全靠在窗边看,男人的笑容更僵。“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是语译学的讲师,来自台湾、目前正在申请绿卡的王仁拓?”
  楞了楞,他点头。“我是。”
  “那么──洁玉你该有印象吧?”脸色发白了,哼哼。凌云上前一步。“拥有俏丽短发,你总说她笑容像阳光般温暖的台湾女孩李洁玉,你还记得吧?”
  “我、我不、不──”
  “毫无保留地相信你这个号称是大学教授、拥有绿卡的家伙能让她得到幸福、能让她留在美国继续钻研戏剧的单纯女孩,将你视为除了戏剧外,她最爱的男人的可爱女孩,你还有印象吧?”
  “你、你你──”
  凌云将手上揉烂的照片毫无预警地丢到王仁拓脸上,打断他的话。
  “虽然我认为谈情说爱不过是周瑜黄盖愿打愿挨,也认为被花言巧语骗的人本身要负起责任,是自己笨才会被人骗,但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虽然这次拿的不是钱,我也有义务替她找你算帐。”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王仁拓吼出的语气明显的不平稳。
  凌云不搭理他,自说自话的功力发挥到最高点。
  “再说我认为已经结婚的人就没有资格在外头谈情说爱,比起洁玉单纯,容易被骗的活该,你的罪过较大!另外,要骗也该为国争光,用你的甜言蜜语骗外国人才对,偏偏你欺负的人还是跟自己来自同一个国家的洁玉,知不知道为什么台湾人老被人看不起?原因就在于用不着别人打,自己就先窝里反的烂个性!加上这一项,你的罪过更大!”
  “我、我完全不懂──”
  “闭嘴!本姑娘还没说完!”凌云厉声一喝,让在场所有人吃惊,甚至引出其它教室里的师生。“想不想知道洁玉付什么代价要我替她找你算帐,王讲师。”
  王仁拓现在只能死命摇头,思绪大乱,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已经冷汗淋漓。
  “用她的命。”想到一个花样年华、对纽约这个万象之都充满憧憬的女孩,就因为一个烂男人的薄幸,消失在这个都市她就心痛!难得能遇到一个天真单纯、随便说什么就信什么、老是被她作弄到红着一张苹果脸的女孩,偏偏就为这个家伙──“她用她的命希望我替她讨个公道,很傻的女孩!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任何亲人,凭自己的力量来到美国,就因为你的玩玩而消失在纽约,变成一块石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死……她死了……真的死了……王仁拓的脸色简直跟死人一样苍白。
  鼻子意外嗅进一抹香气,怔忡之间一时还无法会意过来的王仁拓,硬生生挨下自己想都想不到的一拳,力道重得让他身势不稳倒地。
  “哗……”惊叹错愕声不断从四面八方涌向凌云。
  “站起来!”厉声喝向王仁拓,凌云毫不遮掩自己数日累积下来再难抑制的怒气,这几天不找他是为了替洁玉找一个永远的安身处,一旦找上他,她就没打算让他好过。“为了绿卡娶美国人还不安份,就算要外遇,也该找个禁得起这种游戏的女人,偏偏你这种花心的人还妄想找痴情女子──像你这种人更是混帐!”
  她上前,王仁拓则狼狈地以手撑地向后退。“不、不要过来!”
  “这一拳还比不上洁玉划断手腕动脉来的痛,我对你已经算很客气,站起来!”王仁拓摇头,并持续向后退。
  山不就她,她去就山总成。踏步向前,凌云蹲下身揪起他衣领,眼看又是一拳。
  却硬生生被握进突如其来的厚掌。
  她抬头。“是你?”
  “凌!”苏珊娜的脚步声及呼唤随后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跟着来的唐恩满脸问号。
  “你这么做是丢华人的脸。”完全不知道细节、却被苏珊娜强迫跟着跑向文学院的骆仲齐一见到她挥拳,立刻出手挡下,以中文说:“在美国人面前表现这么差劲。”
  “差劲?”凌云冷哼两声:“差不差劲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有句话叫做人心隔肚皮,你没听过吗?”
  “先动粗的人就是没有道理。”骆仲齐试图扳开她揪住王仁拓衣领的手。“放手!”
  凌云松手,暗斥:“看不清事实的笨蛋。”
  王仁拓则趁机站起来退开。
  “你说什么?”她的话令骆仲齐一时会意不过来。
  “凌,我来不及告诉他们。”苏珊娜知道她所指为何,赶紧说明。
  “这事用不着说,我不想她再受到伤害。”凌云起身,抽出方才放在胸前口袋的墨镜戴上,遮住自己的眼。“苏珊娜,你不该这么快赶来。”
  “我不想到牢里去看你。”
  她的话让墨镜下的唇扬起浅笑。
  “我才不会笨到为这个人坐牢。”多划不来。“这次有人碍手碍脚,算你运气好,不过我怀疑你在这里是不是还待得下去,王讲师。”
  旋身朝来时方向而去,黑发依旧在空中划开半弧,纤细的背影仍然让人感觉到阵阵怒气。
  骆仲齐不明就里又不能拦下离去的她,更不可能问在拳头下逃过一劫的王仁拓,只有回头找苏珊娜。
  “这到底怎么回事?”
  依照苏珊娜的指引来到美国政府公设的一处墓园,骆仲齐四处张望。由于墓园里的墓是按照申请先后排序,所以不须花太多时间,就在外围较靠近他脚下这条小径的末端看见凌云。
  缓下脚步,他静声走向蹲在墓碑前的她,一直到能听见她的声音才停下。
  “我还是不认为自己要为你的事自责,洁玉。我已经警告过你,被爱情冲昏头的人大多没有好下场,是你不听,用这种方式处理感情问题是你笨。如果说那家伙可恨,你更可恨。”
  用自己的命宣示对爱情的怨怼,世上最笨的事情莫过于此。
  “我最讨厌人动不动就用死来解决事情,不管多苦,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过得去,你这个笨蛋,死之前也不会来找我商量,死了以后才留下一封信要我替你算帐,大笨蛋!就算你没有钱可以请我替你出主意,也不用拿命来抵啊,你该知道我对美女一向没辙,跟我撒个娇不就得了,笨蛋。”
  “对不起。”在她话语的停顿中,骆仲齐插口。
  凌云转过蹲低的身子,划过脸颊的两行清泪未拭,是不知道自己流眼泪还是不在意被人看见自己的窘样,骆仲齐并不知道。
  “苏珊娜真是藏不住话。”凌云回头,不再看他。
  “是我强迫她说的。”骆仲齐走到她身边蹲下,将在路上买的一束白百合放在已经放躺在地的粉红玫瑰旁边。“我不知道这个女孩喜欢什么花。”
  “只要是花,洁玉这个傻丫头都喜欢。”小笨蛋,只知道要迎合别人,问她喜欢什么花只会回答什么都喜欢。“但是她有花粉症,笨到宁可感谢别人送礼的好意,也不愿说明自己对花过敏,直到现在,只有我知道她有花粉症。”
  骆仲齐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能静静蹲在一旁。
  凌云又开口:“什么烂个性,只会替别人想,满脑子别人开心自己就开心的观念,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害我每次都忍不住买大把鲜花丢给她,看她打一整天喷嚏我心情就特别好。”
  骆仲齐听了皱眉。她到底是喜欢这个叫洁玉的女孩还是讨厌她?
  “最讨厌这种人,老是让欺负她的人产生该死的内疚感。”
  “虽然如此,你还是欺负她。”像小孩子欺负自己喜欢的人一样。他总算推敲出她对洁玉的感情。
  “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不明白说出口谁知道。欺负她也是为她好,只要她说讨厌花,我就不会再送,但是──这个傻瓜就是不说。”害她一直花钱买这不济用的东西。
  “你喜欢她。”
  “不,我讨厌她。老是提醒我不愉快的事。”看到过去那个自己都讨厌的自己谁会开心?凌云终于把视线移向他。“你来这做什么?”询问的口气仿佛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身边有人。
  “向你道歉,刚才的事是我误会你。”
  “误会?”凌云挑动墨镜下的眉,挂在颊上的泪似乎没有拭去的打算。
  骆仲齐想都没想,食指成勾点去两滴泪,惊觉自己的唐突,两颊染上困窘淡红。
  凌云似乎不以为意,视线仍然透过墨镜看他。
  咳了咳,他说:“我刚才以为你无故动粗,所以说话重了点,来向你道歉。”
  “这种事有什么好道歉的。”又是一个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的笨蛋。“误会、误解,人与人之间没有这个还有什么好玩的。”站起身,她自认就算哀悼,做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不想再待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虽然这里看起来像座公园。
  骆仲齐跟上她的脚步。“做错事就要道歉。”
  她停下脚步,回头。“之后呢?做错的事能挽回吗?”
  他一时语塞,看见她又开始移动步伐,跟上前去走到她身侧,说出临时想到的答案:“至少能减缓对方的不悦。”
  “是能减少自己的罪恶感吧?”哼哼。“说过多少对不起之后仍然犯同样的错误,你还能说这种人所道的歉是为了减缓对方的不悦?”
  再度语塞,骆仲齐只能沉默不语。
  凌云越过小径停在河边防止有人不小心趺进河里的铁链前,转身面对跟在后头的他,坐在铁链上,身子前后微倾玩起秋千。“怎么不说话了?”
  “我无话可说。”
  “因为我是对的?”
  他摇头。“目前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反驳你,但我知道你的话太偏激。”
  凌云将墨镜拉至鼻头露出金棕色的眼眸看他,似笑非笑。“又一个。”
  “什么?”
  “令人讨厌的好人。”推回墨镜,她起身,走过他,没再说什么。
  似乎不应该再跟上去,但骆仲齐管不住自己的脚,随着她的脚步迈开,轻而易举又来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行走。
  “你讨厌好人?”
  凌云的目光放在前方,但回答了他的问题:“没所谓讨不讨厌,只是认为好人的日子都过得很辛苦,尤其是滥好人,只有让人利用的份,傻呼呼的,连听见别人的挖苦都只会傻笑而已。”
  “我不是滥好人。”
  她耸肩。“与我何干?”
  是啊,跟她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激动地申明自己不是她口中所说的滥好人?骆仲齐自己也不明白。
  这份疑惑绊住他的脚步,让他不再前进。
  走了三四步才发现他没跟上来,凌云转身面对在后头的他。“怎么?这一点路你就走不动了?”
  又是挑衅的语气。骆仲齐习惯性地皱了眉头,想到这个样子是回复之前他见过的她,堆起的眉峰舒了开,总算放心。
  “我不会有事。”看他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洁玉的事就到此为止,我也没有义务再替她做什么,今天发生的事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