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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追逐爱情的脚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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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路!”骆仲齐对詹姆士暴吼。“要是她出事,我唯你是问!”
  詹姆士被吼得心惊胆战,但事情因他而起,除了尽力弥补也没有别的办法。
  只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随着枪口步步逼近,凌云也次次退步。
  “你也会怕,哼。”
  “人在枪口下,谁能不害怕。”就算怕也不愿被威胁她的人看见丢脸的模样,凌云强撑着镇定的表情,金棕色的眼盯住愈来愈靠近自己的枪口。
  “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我什么都有,副教授的位置、我的太太、我的绿卡,还有洁玉──是你害我失去一切!”
  “洁玉是因为你才自杀,副教授的位置、你的妻子、你的绿卡,都是换她一条命的代价!生命无价,你还算赚到了。”危机迫在眼前,她还是不肯认输。
  “自从你出现在我面前,每天晚上我耳边都是你骂我的声音,吵得我睡不安稳,非得吃安眠药才能睡个好觉,最近连安眠药都没有用──”
  “谁有空一天到晚在你耳边骂你,是你自己的良心在谴责你自己,这就叫做报应!”
  “你胡说!”砰一声,这回瞄准的是凌云身后的窗户,匡啷啷,玻璃碎片从四楼落下。
  “你自己心里有数。”良心有愧才会夜不安枕,逼得自己发疯。凌云小心注意他愈见慌乱疯狂的表情,试图找到空隙逃出生天,她绝不坐以待毙。“你自己知道。”
  “不是我!是你!是你害死洁玉!害我失去一切!我的理想、我的抱负──全都毁在你手里!”王仁拓激动地逼近数步,将凌云逼靠在被打破玻璃的窗户前。
  “是你自毁前程,怨不得谁。”没有退路了。凌云分神向身后瞄一眼──四楼的高度,跳下去不死也半条命。
  双手背在身后,触上窗框,她摸到几块嵌在窗框未掉的玻璃碎片。
  危机就是转机。她这么告诉自己,悄悄抽出几块藏在身后。
  “啊!洁玉!”她朝他身后大叫,果然引王仁拓转头看。
  凌云趁机朝他丢出玻璃碎片,趁着他直觉曲起双肘挡住突来的玻璃,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他。
  先是以手刀劈向他执枪的手,让他握不住枪,再来是一记熟练的过肩摔。
  转眼间,立场互换,王仁拓躺在地上惨叫连连。
  “凌!”就在这时,骆仲齐踹开教室门,冲了进来。
  “仲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在骆仲齐走向自己之前,凌云先迈开步伐冲进他怀里。
  在这之前她还不觉得害怕,直到看见他之后,害怕和恐惧一古脑儿涌进她心里,涨得满满的,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怕,有多想躲在他怀里,在他的保护下度过这一切。
  骆仲齐先是看向躺在地上的王仁拓,确定他没有爬起来的力气,才敢将心力放在怀中人儿身上。
  明明被打倒在地爬不起来的人是王仁拓,可是打人的她却抖得比秋天的叶子还厉害。“吓坏了吗?”
  “废话!”在他怀里的凌云捶了他一拳,可恶!连拳头都在发抖。“枪耶!我一个平民百姓小女子怎么可能不怕!”
  “可是你一个平民百姓小女子却把拿枪的坏人打在地上爬不起来。”他是在说笑,但看见自己压在她背上的双手也在发抖,只有苦笑:“最怕的人应该是我。”
  “仲、仲齐?”他怕什么?被枪口抵在心口的人是她耶。
  “我好担心你会出事。”一路上他以最快的速度冲来,从来就不相信有神存在的他竟然会在心里祈祷,希望神能保佑她平安无事。
  “我──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詹姆士带我来。”
  詹姆士!“那浑帐洋鬼子在哪里!”不提还好,一提她就心火直冒。“该死的洋鬼子竟然害我差点香消玉殒、魂归离恨天!”
  “他不知道王仁拓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骆仲齐抱紧她不让她冲出去。“他因为好奇,所以偷偷躲在外面看才知道自己做错事,赶紧搬救兵,路上遇到我和唐恩。”
  “那他现在人呢!”
  “我要他去带唐恩过来。我来之前要唐恩先去通知警察。”
  “呿!”
  “凌。”骆仲齐突然收紧双臂低唤她一声,让她满口骂人的话都咽回嘴里。“你打算怎么安抚我?”
  安抚?“拜托,该被安抚的人是我吧?”在生死关头的人是她,难不成还要她这个枪口余生的人安抚他?
  “那就让我来安抚你。”骆仲齐说完,托起她下颚封住她的唇,深深吻进芳香的嘴里急欲证明她的平安无事。
  需要安抚的人是他,凌云看起来比他还镇定许多,有说有笑还能找人算帐;反观他,心慌得差点无力跳动。
  让人放心的吻令凌云忍不住闭上眼品尝。她也喜欢吻他,薄薄的唇总是暖和的,吻起来有甜甜的味道,不像女孩子软软的唇和化妆品做作的香味。
  但是这个吻,和平常不太一样。
  “仲、仲──唔……”热情得几乎让她昏眩的吻竟然无法教他停住。
  他的吻法急切得仿佛想要证明什么东西的存在。
  “呃……”他愈吻愈下面,凌云仰长脖子,困难地发声,并拍打他肩膀。
  “你总是让人担心。”骆仲齐陷入恍惚中,在吮吻的空隙呢喃:“算算我这样追你、担心你有多少次?老天,你把自己当成什么?随时随地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要我怎么不担心。”
  “咳!咳咳!”
  “有、有人。”凌云更加用力拍打他肩膀试图让他清醒。
  骆仲齐回过神,发现在场不单只有他和她以及地上的王仁拓,还有唐恩、带路的詹姆士以及三名警察,全都看着他。
  “想不到你们已经进展到这一步。”见到没人出事,唐恩又有心情开玩笑。
  “闭嘴。”骆仲齐困窘低喝。
  警察则见怪不怪略过他们两人,一人一边架起王仁拓,另一个则捡起枪丢进证物袋。
  对于是谁制伏歹徒,他们比较感兴趣。“是谁制伏的?”
  “是──”
  “是他!”凌云抢在骆仲齐开口前说:“我的男朋友挺身救了我,让我逃离这个坏人的毒手,上帝助我,我差点就死在这个坏人的枪下。”声声如泣如诉,最后躲进骆仲齐怀里,背脊发抖,脆弱的背影看了就教人心疼。
  “别怕,一切都没事了。”看不过去的警员安慰道,狠狠瞪了王仁拓一眼。“他以后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真的吗?”怯弱的声音从骆仲齐怀里发出疑问。
  “只要你肯作证,法律就一定能制裁他。”警察拍胸脯保证。
  “我……我会去作证,呜……”
  “好,那──”警察看向骆仲齐。“带你女朋友回去休息,明天再到警局来作笔录。”一般程序是马上作笔录,但忍不住同情心大起的警察们希望这位“柔弱”的东方小姐能好好休息,不要太累。
  “谢谢。”唯一知道她俊俩的骆仲齐没有戳破牛皮,配合演戏。
  “呜呜……”怀中的凌云哭声未歇。
  “警察走远了。”骆仲齐提醒。
  “是吗?”凌云抬起脸,根本一滴泪都没有,俏皮地吐吐舌。
  突然,一道心虚的人影从眼角晃过。
  “站住!”无须再装柔弱女的凌云喝住心虚想跑的身影。“詹姆士,你真有胆呵!敢骗我!”
  “我、我、我──对不起!”詹姆士大叫,迈开两条长腿急冲出惨不忍睹的教室。
  “别跑!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给我站住!”凌云二话不说立刻追出去。
  在一旁看戏的唐恩楞了会儿,喘出大气。“难怪苏珊娜说她是演戏天才。”
  “她的确是天才。”骆仲齐应声,在唐恩不注意间,脸上的表情凝重得不若应声语气般的轻松。
  “怎么了?”注意到他有异样的唐恩开口询问。“刚才的事把你吓傻了?”
  他摇头不语,目光复杂地望着凌云消失的方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八章
  “抱歉,我先离开一下。”
  在一阵热烈的讨论中,骆仲齐的话好比一块冰降下,冷了大家热烈的气氛。
  在众目中离开,从外头关起门后,他只是站在门边,一只手摀住脸闭着眼睛。
  她又跑到哪去了?骆仲齐按住隐隐作痛的额角,深深呼吸。
  一个礼拜,整整一个礼拜不见她的人影!会不会又出了什么事?
  自从王仁拓的事情发生之后,心底的不安愈见蠢蠢欲动,在看不见她的时候总会担心她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
  他知道这样的念头一旦化为具体的行动,将会让他想要把她留在身边不放,也知道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束缚她、限制住她坚持拥有的自由。
  但是,他管不住这一股如脱缰野马的不安,就像涟漪,不被激起没事,一旦被激起,哪怕只是一点点力道都会一圈圈不断泛大,愈是想要去阻止,愈是激起更多。
  拼命压抑住不安就像跳入水中企图阻止涟漪扩大般愚蠢,愈是压抑,愈是让自己陷入不安的泥沼中,像踩进流沙坑,愈是挣扎,陷得愈深。
  该怎么做才能平抚心中的不安?
  她是个坚持原则的女孩,有自己的想法,有她特立独行的潇洒,正因为这份潇洒和对原则的坚持,只要发现自己被困住就一定会设法离开,就算再多不舍,为了坚守原则,她也会选择绝然离去,绝不委屈自己。
  他了解,所以随着这份不安起舞作乱的是深深的恐惧,恐惧心细的她感觉到他的不安、看出他蠢蠢欲动想要将她紧紧抓在身边的念头,然后在一切还没发生之前离开他。
  离开──是的,他恐惧这一件事。她说过当她对一处的人事物没兴趣时就是她离开的时候,这话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成为他恐惧的根源。
  一个礼拜不见,除了担心她出事,他更担心她已经不留讯息地离开。
  她像风但更像云。
  风看不见,来去之间不会让人发现它曾经存在过。但云不同,它来时会挡住阳光在地面投下阴影,你会知道它来过;当阴影消失,你会知道它离开──最悲哀也最无奈的是,无论是它的来或去,都没有你可以置喙的空间。
  她像云,一如她的名字,没有一个地方能永远留住一片云,自然没有一个地方适合她长期驻留不走,而每一个地方又都适合她驻留,只是她从不留在原地。不定的动向或许在爱上她之前他会认为这叫潇洒,但现在,他却觉得这叫无情。
  爱上她,他逐渐明白黄美茜急欲知道他一切、介入他生活的心情。
  交往近三个月,他连她的生日都不知道,她的一切仍然是个谜。
  他也很清楚生日、星座这些不过都是芝麻小事,但琐事积少成多,因为这些小事累积成的不安庞大得不容忽视,被这样压抑囚着,见不到她的时候都是折磨。
  “你没事吧?”门从里头打开,走出来的于佑仿佛早知道他没有离开似的,一转头就对他这么说。
  他苦笑。不认为有人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于佑关起门,站到他身旁。“现在不是想她的时候。”
  “我知道。”当初是他向于佑提出这个创业计画,现在一切都逐渐从抽象的理想化成具体的成果,他不能分心。“虽然明白却没有办法克制自己,我很担心她。”因为合作才真正认识沉默寡言的于佑,终于有第一个推心置腹的台湾朋友。
  “她太自私,不适合你。”于佑真心道:“我只看见你不断在付出,她什么事都没有做,甚至连你忙着创业的事也漠不关心,还惹出王仁拓的事情让你担心。”
  “我没有告诉她。”正如她没有告诉他关于她的事一样,他也没有告诉她自己正忙于创业工作。
  只是……对于他减少跟她见面的次数这件事她没有疑问,这种反应让他寒心。
  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子,在男朋友减少和她见面次数的时候,一般的反应就是会问他去哪里或做了什么,可是她什么都没有问,这样的反应往好处想是信任他,往坏处想是对他漠不关心、毫不在意。
  唉……他骄傲于她对他的信任,却也失落于她对他的鲜少过问,他们之间有很多事是可以彼此分享的,偏偏──谁都没有主动说出口。
  “就算是这样,两个人相爱也不应该变成对方的负担。对现在的你来说,她已经是个负担。”
  “尽管如此,我还是爱她。”骆仲齐毅然决然道,殊不知这样的一句话等于问接承认她已经变成他的负担。
  “那就暂时不要再想她,把心放在工作上。距离比赛只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一次的比赛你说过势在必得。”
  “优胜的奖金将成为我们的创业基金,当然势在必得。”他说。
  “那就进去吧,你一走,群龙无首,大家的工作就停了下来。”
  “你在说笑,我们每个人都有独当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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