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招财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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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跑出这个规定的?”季军烈狐疑的问。
“现在。”
“不会吧。”
“你可以不服,但明天以前给我搬出去。”她转开电视,搜寻著她喜欢看的节目,压根不睬他的反应。
“那他呢?”他指著刚成为第二号房客的言叙亚。
“他可是大厨,得留下来善后,有意见吗?”横眼瞪去。
“……没有。”他哪敢说什么?明知道不公平,还是得遵守呀。
见季军烈乖乖闪人,而于至可为了接电话回房,言叙亚才缓步走到客厅,敛眼思忖了下,话还没说出口,于用和便直接给了他答案。
“若能从那件事之后,就没有味觉了。”她懒声道,但听得出来她刻意压低声调,以防隔墙有耳。
“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言叙亚眉头微拢。
“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直盯著电视。“那时候不就已经都说好了吗?从此以后,你都不需要再过问她的事。”
“可是……”他没有料到还有这一项后遗症。
“无所谓,反正她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于用和话落,紧盯著萤幕,完全没打算再聊这个话题。
“若能失忆跟失去味觉有关吗?”一旁的伊凡突然发问。
瞬间,两双眼睛不约而同地朝他瞪去。
他轻勾笑意。“我猜对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她凑向前去,潋滟的眸子像是要喷出火来,“难不成是至可告诉你的?她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
至可不是个长舌的人,她不可能把这件尘封的往事告诉一个尚未成为她家人的人,可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她和言叙亚,就只剩下至可了。
“不是她,是若能。”
“若能?!”发觉自己的音量大了点,赶忙再压低音量。“她为什么会跟你提这件事?”
“她没跟我说什么,只是问我失忆之后再恢复记忆是什么样的感觉。”伊凡来回梭巡著两张同样表情的脸。“而且她告诉我,她没有味觉,我就把这两件事给联想在一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这件事绝对和言叙亚有关。
“没、没什么事。”于用和打哈哈著。
“我是外人吗?”
“你不算是,但这件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件陈年往事,哪天有空,我再告诉你吧。”想了想,她回头瞪著言叙亚。“我不知道你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警告你,别太靠近若能,要是让她回想起什么,我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你的。”
她可不想再看见若能每夜在恶梦中惊醒,不断放声大哭的情景了。
能够让向来乐天的若能遗忘那段记忆,可见得那段记忆对她而言造成了多大的杀伤力。
忘了就忘了,一辈子都别再想起来,免得造成二度伤害。
“我知道。”言叙亚兀自沉吟了会儿,便打算回三楼,却见于若能从厨房钻了出来。
“言叙亚,还有没有什么要洗的?”
“我明天再处理。”他转身上三楼。
“今日事、今日毕,干么拖到明天啊?”于若能一把拖住他,一身蛮力地把他扯到厨房去。“烤箱要怎么洗?”
“不怎么脏,拿微湿的抹布擦。”他淡淡地答。
“怎么擦?”她顺手拿来半湿的抹布。
言叙亚睇她一眼,索性接过她手中的抹布。“你去休息吧。”
“不要。”她想也不想地道。
不要?不要是什么意思?
他略微无奈地睨她一眼,发觉她剔亮无尘的瞳眸几乎是眨也不眨地瞅著自己。
“厨房不是很大,不要站在这里碍手碍脚。”他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尽管这里不是他的住所。
“才不会。”她潜步游移,像只猫般。
言叙亚轻眯起细长的眸子。“我跟你很熟吗?”
“还可以吧,好歹也认识了一年多,我的肚子也蒙你照顾了几餐。”要说他们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太说不过去了吧。
“不用客气,那是总裁的意思。”叹口气,无奈她听不懂他的讽刺。不理她,他开始动手擦拭著烤箱。
“嗯,我想也是,但还是该谢谢你。”
“不用。”话说完,没再听见她的声音,以为她已经自知无趣地离开,岂料在他专心地擦拭完烤箱后,一转头——“你怎么还在?”
“我不能在这里吗?”于若能眨眨大眼,—脸不解。
他深吸口气。这丫头非但听不懂他的嘲讽,也听不出他的冷漠,说她笨,但却又一脸精明样……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他敛眼,一脸淡漠,双手环胸问著。
“嗄?”
“要不然,你老黏著我做什么?”怎么反应只是这样子?她应该要大骂著他胡思乱想,然后狂笑几声离场的,不是吗?
于若能闻言,煞有其事地认真思考著。“你不说,我倒也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她喃喃自语著。
对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当然啦,会刻意地缠著一个人缠这么久,绝对不是讨厌嘛,既然不是讨厌,那就是喜欢喽。
“有可能!”她突然说。
“什么东西?”言叙亚浑身无力地瞪著她。
这女人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为什么她可以把他晾在一旁迳自神游?他在激她啊,她为什么听不懂?!是于家父母的教育出问题了,还是十几年前的凶杀案连带地影响了她的脑袋发育?
“我可能真的是喜欢你吧。”她煞有其事地道。
“嗄?”
不只是他,就连赶到厨房准备拉人的于用和和伊凡都错愕出声。
第三章
“志曦,你说,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于若能抱著话筒躺在客厅沙发里怒吼著,像是要把一肚子的委屈倾泄出去似的。
大姐像是见鬼似地把她一路拖回房里,并立即要言叙亚速速回到三楼。
可怜一对鸳鸯,就这样被人打散了。
哦不,不是鸳鸯,根本就连八字都还没一撇,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没事那么认真干么?
“你,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只是想告诉我这一件事?”电话那头隐隐约约感觉有座活火山在酝酿著。
“志曦,你是我的知己,你是我的姐妹,我除了告诉你,还能告诉谁?”呜呜,她好可怜,唯一的贴心好友离她好远好远。
想当年,她们一起在松鼠班认识,至今也已经有二十年的交情了,天啊,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二十年?这二十年的友情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尽管她也曾经把志曦给忘了,但志曦还是天天来找她,虽说唤不醒她的记忆,却成了真正的知心好友。
“这是哪门子的屁事?你活腻啦?你不知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美容觉吗?你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当实习老师,被一群小鬼头折腾得快要杀人了吗?你真有种,居然敢打断我的美容觉!”电话那头传来颜志曦连珠炮的怒吼。“你没事对一个人这么耿耿于怀干么?很闲啊!我很忙的!”
“志曦,我也很忙啊,我现在是牺牲我的睡眠时间跟你聊电话的。”她扁起嘴,很委屈地小声抗议著。
虽说大姐已经睡了,但难保声量一大,不会把贪睡的孕妇吵醒。
“你可以不用那么牺牲!”
“志曦,没办法啊,谁要他让我觉得很熟悉?”她很哀怨地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志曦,你有没有听过言叙亚这个名字?”
“没有。”她想也没想地回答。
“真的没有?”
“你不觉得你直接去问你姐比较快?”虽说她跟她的孽缘已长达二十年,但可不代表她会知道她所有的人事物。
“我姐她们都好神秘。”真的不是她的错觉,大姐和二姐似乎都会以眼神交会,暗自讨论著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不让她接近言叙亚,只要他在客厅,她就得回房,就连工作的时候,只要她在吧台,他绝对不出外场。
这是什么状况啊?
虽说由于他的加入,店里的生意确实是火速好转,而她也忙得没时间接近他,但她总是感觉得到她和他之间像是被人设下了结界,不对,说结界还不够贴切,感觉两人像是磁铁的同一极,她只要一走近他,他便会自动飘远。
同极相斥啊……是因为她说错话吗?不用那么认真看待那句话吧?
就算她是说真的,他的态度也不用那么伤人啊!干么老是要看著姐姐们的眼神做事咧?
“反正也没什么事,你干么老是胡思乱想?”颜志曦有一搭没一搭地喃著,感觉像是要进入梦乡。
“我又没胡思乱想,我是真的觉得姐姐她们有事瞒我,事情有种说不出的古怪。”真的不是她的错觉,“而且,我真的认为言叙亚很眼熟,有时看他,会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偶尔看见他的时候,会觉得有点害怕,我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啊?”
总觉得她一定在什么时候看过他,但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失去的那一段记忆吗?
不对,要是她小时候见过他,那她记得的也该是小时候的他,不可能是现在的模样啊。
啊啊,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哩?
“确实,你的脑袋有问题。”颜志曦毫不客气地杀她一刀。“委屈完了,可以睡了吧?”
“志曦,你到底记不记得我六岁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于若能仍然不放弃地追问。
她从来不觉得失去的记忆有多珍贵,但是空白了一段,总是觉得生命不完整。
“……你以为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够记住什么?”颜志曦啐了她一口。“你没事又想到那时候的事做什么啦?你很烦耶。”
“言叙亚长得很像猫。”她的思绪天马行空地飞著。
“什么跟什么?”
“他的眼细细长长,有时候却又圆圆的,黑色的眸瞳像是无时无刻在捕捉著什么,虽然他不喜欢我接近他,总是故意和我保持距离,但是我知道他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打转,像是在注意著我什么……”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吗?可是,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逐渐在成形了,只是她还没有办法掌握住一切。
“喂?喂!于若能?!”颜志曦在电话那头喊著。“猪头,你居然给我睡著了,你看我回去之后怎么报复!”
可恶!把人家从睡梦中挖醒,她自顾自地讲完想讲的话,居然连一声再见都没说就自动入梦乡,看她回去之后怎么找她算帐。
张眼,下意识地看著窗外不算太亮的天色,长臂自床头柜上捞起了闹钟,确定时间是早上五点,他随即又闭上眼。
时间还太早,他可以再睡一下,只是,实在是有点渴。
犹豫了下,他翻坐起身,赤裸著上身走到外头的客厅,才发觉开饮机里并没有开水,回头瞪了另一个方向的房间。
那家伙,把水喝完了也不知道要补给吗?
不悦地拧起浓眉,考虑了一下,他决定下楼,反正这个时间,她们应该都还没起床才对。
想了下,他随即下楼,透著阳台淡淡的光线转进厨房,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正想要拐上三楼时,却瞥见客厅沙发上头似乎有抹人影。
狐疑地走向前去,意外瞧见熟睡的于若能。
怎么会在这里睡著了?
太没防备了吧?要上三楼非得要经过二楼的客厅不可,她居然粗线条到在客厅里睡著了?!
言叙亚看她手里还握著话筒,猜想她大概是跟人讲电话讲到一半就睡著了吧。
想了下,把茶杯往茶几一搁,他随即转进她的房里,替她拿来凉被,轻轻地替她盖上,再拿起话筒搁好。
原本打算要上三楼,但身体却动不了。
忍不住,想要多看她一眼。
她,没什么改变,尽管已经大学毕业了,依旧不脱稚气,说起话来依旧直率得吓死人。
较时下女子微浓的眉扬飞著,她有著极深的双眼皮,配上浓密的长睫,像是上了层自然的眼线,让她的眼变得更加深邃而剔亮,看似慵懒的眼神,却又是无比精锐,像是随时能够看穿他的心思。
明明是带著傻气的人,为什么偶现的眼光却会令他如此地心惊?
还有这一张厚薄适中的唇,偶尔说些逗趣的傻话,却又偶尔说出震憾他心扉的话语。
想著,他不由得笑了,笑意蔓延在近日不茍言笑的俊脸上,整个线条柔和了不少,但笑意在瞬间敛去,只因身旁的于若能像是睡得极不安稳,浑身不自觉地颤栗了起来,口中念著模糊的呓语。
见状,他忙俯近她,轻拍著她的肩头。“若能?”
“不要、不要……”她仿佛呼吸困难般地抽搐著,伸出双臂在半空中挣扎挥舞著,粉颜瞬间布满了细碎冷汗,清秀的五官痛苦地扭曲纠结著。
言叙亚擒住她无措的双手,凑近她的耳朵,低喊著,“若能,若能,给我醒来!”
瞬间,她哈了一口气,恍若梗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