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天子-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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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大家已经是河南王的女人了。洛阳帮虽然和巴陵帮素有生意交往,曼清院中也是美女无数,但上官龙却不敢贸然向小王爷敬嫌美女,也免得自讨没趣。但曼清院内其他新奇热闹的玩意亦是甚多,洛阳帮帮主却自信定能将小王爷吸引得流连忘返,甚至乐不思蜀。
杨昭笑了笑,心想你那什么曼清院即使再好玩,难道能好得过澳门葡京,又或者香港迪士尼乐园?开口道:“好,那么本王便多承上官帮主美意了。不过么,本王想要知道洛阳城中什么地方最热闹,倒不是想去玩耍。既然曼清院是上官帮主的产业,那么便更好了。”言毕顿了顿,回头向垂手伺立在旁的欧阳四吩咐道:“去通知曹二,你们一起把那几个人带过来。”
欧阳四领命而去。不多久但听得门外叮当声响,曹二和欧阳四两人并肩而入,先向小王爷行了个礼,随转身向后一挥手。六名王府亲卫两个服侍一个,抬了三名手脚戴着精钢镣铐的囚犯进来,却就像死狗般随意往堂中一抛。恭身行礼,倒退着退出大厅。上官龙和荣凤祥两人四道目光同时投向那三名囚犯,心中登时都是“喀噔~”轻响。荣大老板面颊的肥肉微微抖动,干笑两声,问道:“王爷,这几个人是?”
“荣老板不认识他们吗?”杨昭举目在二人面上分别扫过,倒也没看到有什么异样神色,淡淡续道:“那也应该。这几个都是作恶多端的亡命之徒,荣老板家大业大,原本便不该和这种人有什么瓜葛。不过上官帮主却应该认识,至少也当听过他们的名头。他们是岭南武林名宿四绝居士的养子,听讲在武林中有个外号,合称什么四大天王。”
“刀枪剑爪四大天王?”上官龙失声低呼,目光又在眼前这三个半死不活,双眼无神,兼且琵琶骨也被铁链穿了的家伙身上扫过,道:“鄙人倒确实听过这几个人的名头。不过他们都销声匿迹好多年了,却不知道怎么又出来得罪了王爷?”
杨昭轻描淡写道:“他们也没怎么得罪本王,只是偷偷潜入大兴,想行刺杀之事罢了。不过本王却不是杨刺史,大兴也不是洛阳,所以他们便没能得手,反而都做了本王的阶下之囚。那个光头的是老大爪王、旁边那个被削去两根大拇指的是老二剑王,还有那个披头散发的是老四刀王,只剩下个老三枪王见机得快,被他及时逃跑了。嘿,这几名亡命之徒口风倒紧,尽管几番严刑拷问,也始终不肯吐露自己和杨素逆党之间的关系,更不肯说明杨素逆党的下一步动作。本王迫不得已,只好废了他们的武功。”
荣凤祥喉骨艰难地滑动了一下,干笑道:“这几个亡命之徒居然胆敢刺杀王爷您,可真是寿星公上吊——嫌自己活得太长了。不过,所谓一不离二,二不离三,依荣某人浅见,之前谋害杨刺史的定然也是他们几个,他们并非硬骨头不肯招供,只怕是无话可招吧?”
杨昭淡然道:“杨素当政多年,手中权势熏天,收买罗致的高手不计其数,岂仅只有这么四个废物而已?再说时间上也不相吻合。谋害杨刺史的凶手,必定另有其人。所以本王就将他们带来洛阳,看能不能来个废物利用,实行引蛇出洞。上官帮主。”
刀枪剑爪四大天王成名已久,手底下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假若双方平手放对的话,上官龙扪心自问,最多也不过就是和爪王打成平手而已。四大天王一旦联起手来,自己更连逃命都有困难。而眼前这位河南王居然能够随随便便就生擒了其中三人,不管是他亲自动手也罢,是指挥属下动手也好,总之都是够惊人的了。猛不然听见小王爷点自己的名,上官龙登时打个激灵,起身毕恭毕敬地答应道:“草民在,王爷请尽管吩咐。”
杨昭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肃杀之意,道:“上官帮主,这几个人本王就交给你了。请你将他们带回去,然后在曼清院大门外筑个木台,上面再竖起三根十字木架,然后用钉子将他们手脚都钉死在上面,就此公开悬挂示众——千万注意,可不能让他们死了,至少也得留下半条命在。四周务必广派暗哨,注意有没有可疑人物出没。哼,本王就不相信,杨素逆党一行人看见同伴如此遭遇之后,依旧还能按耐得住。只要他们一动,本王便有信心,将这干逆党统统都——一网打尽!”
话声甫落,杨昭的手掌早已重重拍落面前几案。“嘭~”的响声炸起,上官龙和荣凤祥两人竟是不由自主地,同时缩了缩脖子。
第336章 久别重逢,素不相识
洛阳城内,尚书行台行署之中,李密向河南王杨昭献策,要以“铜匦密函”之计打击洛阳的高门世族,杀鸡儆猴,以杜绝杨素与这些对隋室不满的山东高门相互结合的可能性。而首当其冲者,便是与博陵崔、陇西李、赵郡李、范阳卢、清河崔、太原王等并称为五姓七家之一的荥阳郑氏。
荥阳就在当年项羽和刘邦相互订立盟约,划定“楚河汉界”的鸿沟之东。西面不远处则是汜水县。这汜水县古称成皋。相传西周之时,天子周穆王曾经将诸侯进贡的猛虎圈养于此,故此又名虎牢。此地地形险峻,位扼要冲,素有“两京襟带,三秦咽喉”之称。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自古皆为洛阳门户。所以自春秋战国以降,历朝历代都在这里筑关而守——那就是鼎鼎大名的虎牢关了。
话说东汉末年,西凉刺史董卓带兵入洛阳,因为废少帝辩并改立陈留王协——即是后来的汉献帝——而激怒了天下诸侯。以渤海太守袁绍为首的一十八路诸侯,在曹操所发诏令之下联合发兵讨伐董卓。兵至虎牢关,首先遭遇了董卓手下大将华雄。几番鏖战下来,非但诸侯中赫赫有名的悍将刘三刀不敌被杀,就连那无双上将潘凤,虽然手执神兵“饥渴难耐的大斧”,却也被华雄斩于马下。幸亏得关羽出战,温酒斩华雄,方替无双上将潘凤报了此仇。华雄虽去,却又来了个“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温侯吕奉先。虎牢关下,刘关张三英合战吕布,当真杀得天晕地暗,日月无光。经此一战以后,虎牢关更加名扬天下,成为天下间唯一可与“一水隔天”相媲美的武林圣地。
只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无论刘关张三英抑或温侯吕布与华雄,皆是俱往矣。数百年世事变幻,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此日此时此刻,一队人马正缓缓从东开来,出示通行文书之后顺利穿过虎牢关,向西方洛阳的方向走去。
这队人马数量不多,不过三五十人而已。然而,队伍中的马匹,固然全是身高腿长的神骏良驹,而马背上的骑士也绝非普通人可比。其顾盼之际,自然而然地便流露出一股惟有百战余生之后的军人方能够拥有的彪悍气质。虽然身着常服未穿甲胄,但这批骑士乃是身属军伍,已决无疑问。
队伍里为首的,乃是两名身材健硕魁梧的年青汉子。左首侧那人背后交叉插着对四棱金装锏,跨下黄骠透骨龙。豹头环目,左右双颊涂饰着两道血红彩斑,显得形相威武非常。右首侧那人背后则负了枝竹节钢鞭,座下踏雪乌骓马。他身长八尺,肌肤黑黝黝地犹似生铁所铸,其面上颜色更是有如木炭。强如雄狮,猛胜恶虎,更是惹人注目之极。他两人分别率领着麾下骑兵策应左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队伍中间那位须发已微见花白,精神却仍未有丝毫龙钟之态的初老者加以严密保护。那老者身边。乃是名身材高瘦笔挺的美髯中年男子,身后又有名少年,相貌倒也长得虎头虎脑,只是同时也有点呆气,似乎不太聪明。
这老者显然兴致甚浓。他一边按辔徐行,不住谈古论今,指点江山。说的就是虎牢关当年“三英战吕布”之事。那带点呆气的少年睁大双眼,听得入了迷。待得听老者说到吕布终于难敌三英联手合击,打马回到虎牢关上暂避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插口道:“卫爷爷,吕布真是位了不起的大英雄。刘关张三兄弟这么卑鄙,三个联起手来合力打他他也不怕。而且还坚持不肯叫帮手。咬金长大以后也要学吕布,不要学刘关张三兄弟。”
老者闻言不禁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赞道:“好,好孩子。光明磊落,心性大是要得。”回头向那身材高瘦笔挺的美髯中年男子由衷道:“翟兄弟能够收到咬金这孩子做徒弟,当真有福气啊。”
那美髯中年男子却是连连摇头,道:“咬金这孩子,性格确实是好的。就可惜头脑不太灵光。教他学武,总是半天也领悟不会。吩咐他做什么,往往回头就忘了。冤孽啊,冤孽!”回手屈起食、中二指,就在徒弟脑壳上用力敲了下去,斥道:“咬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殿下只是封爵为卫王而言,可不是姓卫。连这么点事情都记不住,我收你这个徒弟还用什么用?”语气甚是严厉。那少年似对师父十分敬畏,当下垂头丧气地,半句话也不敢再说。美髯中年男子见徒弟这么副模样,心中更是有气,骂得也越狠了。
那老者既被称呼为“卫王”,当然就是当今天子杨坚亲弟,江湖上人称“靠山王”的杨爽了。他本来镇守山东登州,这次接到兄长圣旨,要他前往洛阳担任行军大总管之职。杨爽意识到事态严重,当即挑选出一批得力手下,轻车简从地离开登州,沿途也不惊动地方,日夜兼程地赶往洛阳。队伍之中,那名背负双锏的年轻汉子姓秦,名琼,字叔宝,有万夫不当之勇,性格极是忠贞。另外那面色活像黑炭的汉子则复姓尉迟,名恭,字敬德。外表虽然粗蛮,其实思虑细密。这两人都是极难得的大将之才,杨爽对之青眼有加,故特地将二人从草莽之间提拔起来,成为自己的两名亲卫首领。此去洛阳,如无意外的话杨爽将分别授命他们为左右骠骑将军,辅助自己将洛阳兵权紧紧掌握在手。
至于那美髯中年男子,却是河南道上一名绿林大豪,名为翟让。翟让身在绿林而心怀家国,和杨爽乃是忘年之交。那呆头呆脑的小孩名唤程咬金,是名孤儿。因为一次机缘巧合而被翟让收为徒弟。虽然头脑有点儿不够灵光,但胜在性子单纯,修习内功时更能专心致志,所以进境相对同年人而言堪称神速。翟让信奉“严师出高徒”的道理,故此十分喜爱这个小徒弟,平日里对徒弟说话,却总是疾言厉色的时候多,赞扬的时候少。
程咬金知道师父是为自己好,心中只有感激,更加不敢顶嘴。反而是杨爽熟知翟让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加上对程咬金的淳朴也甚是喜爱,见他实在被骂得厉害,当下笑呵呵地劝解了几句。言毕,却又不禁感触地道:“翟兄弟,须知人生在世,不过匆匆几十年岁月。想当初,那刘三刀与上将潘凤亦是当世奇才,却只因为后继无人,所以至今默默无闻,其生平功绩事业,几乎是湮没而无人知晓了。反而是刘关张三兄弟因为传下了子女儿孙,即使不讲道义,又以多欺少,声名倒能流传千古,当真何其不公平也。”
卫王当年冲锋陷阵,所向披靡,被列为“兴隋九老”之一。但因为他是杨氏宗室,所以为了避嫌,多年来既未婚娶,更没有生下过一儿半女。纵使相识知交遍天下,但毕竟老来寂寞,心中对此,始终不能不有所遗憾。看见他如此情状,翟让也是一阵感叹。不过杨爽毕竟也是上年纪的人了,假若因此而勾动心绪的话,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当下翟让连忙转过话头,扬鞭向前指道:“走过前边这道山谷,便是一马平川,距离洛阳只有几十里路程了。大兴距离洛阳,比起登州到洛阳可要近得多。算算时日,殿下您那位侄孙河南王,也该当早就到了吧。不知道现在洛阳局面究竟怎么样呢。”
提起正事,杨爽精神当场便为之一振。他拈须沉吟道:“昭儿这孩子么,我也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他足岁的时候,阿广曾经抱他来探望我——那是十几年前的事啦。另一次则是开皇十九年,陛下废了阿勇,改立阿广为太子,我动身往大兴去观礼。当时昭儿出来代父迎接客人,动作举止虽然亦算中规中矩,却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和阿勇的几个儿子比起来,并不显得特别出色。想不到这才过去不过区区两年时间,昭儿居然就像是脱胎换骨一样,竟接连干下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尤其九寨沟那一战,以我大隋三百锐士独抗吐蕃三万雄兵……呵呵,当真了不起,却也当真奇怪。难道我以往都看走了眼,又或者这两年中他另有奇遇,得到了什么世外高人的青睐?”
翟让并未见过杨昭,自然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笑道:“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有人天资聪慧,所以发蒙就早,如七岁知让梨的孔融和十二岁拜相的甘罗。也有人是开窍得迟,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