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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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如月现在可没有离开雷振远的打算。那雷老虎虽说不可爱,可也不讨厌,再说了还有一群可爱的小老虎等如月去照料呢。
如月用衣袖拭泪(不敢用手帕了),言不由衷地说:“我是想离开他。可是,我离开了雷府,能去哪里?”
“这是个问题。”梁继华苦恼地喝酒。梁继华很想对如月说,回到我身边来,可是一想到陈夫人的骄横,梁继华就打一个哆嗦。要是自己把如月收为妾室,那个女人还不把如月连带自己,一起生吞了。
陈夫人有左相大人作靠山,梁继华不敢对陈夫人轻举妄动。
如月用袖子擦拭讨厌的泪水,总是擦不干净。讨厌“我刚刚从被抢的阴影中走出来,又要整天看你们斗得你死我活的。难道你希望我死吗?”如月泪眼模糊地看梁继华,幽怨地问。
梁继华无语,呆呆地看如月,心中是徘徊不定:对雷振远的仇恨,使梁继华发誓要雷家人活不成;心底里对谢二小姐残留的情感,又让梁继华狠不下心肠让如月受罪。
小包厢的门被人重重地推开,梁继华的夫人——陈夫人带四个贴身丫头走进来。陈夫人一眼看到如月泪汪汪地看梁继华,而梁继华痴痴地看如月,马上打翻了醋坛子,冲如月和梁继华叫骂:“好哇,你们竟敢背着我来酒楼幽会。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要脸”
陈夫人向如月冲去,要找如月算账。
糟糕透了,这陈夫人怎么知道自己和梁继华在这里的?
如月暗叫不妙,站起来往后退,提防地看陈夫人。如月马上想到谢老爷子最初的谋划,暗叫上当。如月要擦拭去眼泪,结束这种暧昧的情形。
唉,受到刺激的眼睛,泪水总是擦不干。
梁继华记起如月有身孕,拦住陈夫人,不让她靠近如月,劝说道:“你别胡来。有话咱们回家再说。”
周志海在隔壁听到动静,与林心萍抱一堆梨子走进小包厢内。周志海吃惊地望陈夫人,故作不解地问:“梁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夫人不过是出去一会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凌姑和晴儿等人拥进来,围护如月身边。
小包厢里挤满了人。
陈夫人无视小包厢里的其他人,她胳膊被梁继华拉住不放,不能上来撕打如月,犹冲如月叫骂:“不要脸,勾引我相公。雷老虎是不是太窝囊,不能满足你,你才背着雷老虎偷汉子。”
“住口今天是周公子请我喝酒,你再无理取闹,小心我收拾你。”梁继华脸上挂不住了,陈夫人一味地骂如月勾引了自己,使梁继华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受不了。
“陈夫人,误会了。我刚才陪同夫人去买梨子。”周志海劝说陈夫人,并向林心萍使个眼色。
林心萍很乐意配合周志海演戏,她走到陈夫人跟前作证:“陈夫人,你真的误会了。唉,都怨我,要不是我要吃梨子,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陈夫人不相信其他人的话,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明明看到如月和梁继华暧昧地相视,两人没有私情,打死她都不相信。陈夫人怒气冲冲地骂个不休,所用的语言越来越难听。
如月低头拭泪,心中是喜忧参半,谢老爷子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可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如月的自尊心真受不了。事已至此,唯有趁早溜之大吉,省去被人辱骂。
“发生了什么事?”一声低沉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小包厢里的人顺着声音望去,都吓了一大跳——雷振远阴沉着脸走进来。
梁继华吓得捂紧陈夫人的嘴巴,要是让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说出些不合适的话,自己今生就活到头了。
“老爷,我……”如月心虚地看阴郁着脸的雷振远,要拭干眼泪,可惜是受到刺激的眼睛,不住地往外淌泪水。如月看到雷振远凶狠地盯住自己,慌了手脚:这家伙可是坚决反对自己跟梁继华见面的,不知道刚才陈夫人辱骂的话语,他听到了多少。
导演这场戏的周志海、林心萍和凌姑傻眼,愣愣地看雷振远,脑袋涨大了几倍:该来的来到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这场戏,难收场了。
刚才,雷振远路过大街,看到如月乘坐的马车,就上来探看,没有想到看到这一幕。雷振远知道跟谢老爷子的馊主意有关,他恶狠狠地看泪水汪汪的如月以及惊慌失措地梁继华,就要狠狠地教训梁继华一番。
“雷老爷,别误会。今天是我请客,陈夫人恰巧路过,陈夫人跟梁大人发生了点误会。”周志海看到雷振远面色不善,挡在雷振远的面前解释。
雷振远的目光落到餐桌上的四副餐具上,犹豫着。如月低垂着脑袋,害怕雷振远看到自己泪汪汪的眼睛。
“走,跟我回家。”雷振远绷脸,拉住如月就走。
如月身不由己,被雷振远拉住向外走。雷振远的脚步太快,如月一路小跑都跟不上,走下楼梯时,有几次差点被雷振远拖倒,真是苦不堪言:“浑蛋,你想要我和孩子的命,是不是?”
凌姑在后面看得惊心,冲雷振远大喊:“雷老爷,小心伤了夫人。”
雷振远停住脚步,狠狠地看眼睛红红的、泪汪汪的如月。
“振远,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周公子请我吃饭……”如月舌头僵硬,试图解释清楚。
雷振远猛地抱起如月,大步走到马车旁,将如月塞到马车里,亲自驾驶着马车离开。
周志海、林心萍和梁继华、陈夫人在阁楼上,凭窗看到雷振远驾马车离开。
梁继华放开陈夫人,恨恨地说:“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害死我了。”
“活该谁叫你跟你那未婚妻幽会。”陈夫人不依不挠,瞪眼骂梁继华。
周志海无奈地看林心萍:“这下,麻烦大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4。配不上夫人
如月背着自己跟梁继华见面,哭得眼睛红红的,让雷振远不得不怀疑,如月的记忆已经恢复,想起了跟梁继华曾经有过的那么一段情。雷振远窝着一肚子气,当晚就搬到书房去休息。
如月跟雷振远解释,自己跟梁继华没有什么,是被陈夫人给气哭的。如月是说得口干舌燥,雷振远就是不相信,如月生气,懒得再解释。
林心萍跟随周志海来雷府,瞅个机会告诉如月说,经周志海几天来的多方打听,梁继华从酒楼回去后,跟陈夫人间是闹得鸡犬不宁,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左相大人那里告状。
如月听了,勉强安慰自己:到酒楼去请客,总算没有白忙一场。
雷磊轩订亲的日子快到了,容府那边却派人来问,订亲的日子是否可以迟延。原来,容府听说雷府这边日子不太平,希望把订亲的日子往后推。如月和雷振远都急了,雷府这边将订亲的事准备就绪了,只等日子到来。于是,如月和雷振远将家中事务托谢老爷子和老夫人照管,叮嘱雷磊轩认真看家,夫妻俩动身到容府去一趟。
如月和雷振远去到容府,成功地劝说容府按期进行订亲。第二天,如月、雷振远及跟随人员返回清州城。
晌午时分,如月一行人在路边的小饭店里吃午饭。这次出门,如月只带了晴儿在身边服侍,雷振远带了两个护院两个家丁和张老三,店家夫妇摆了两桌子的饭菜,如月和雷振远占一桌子,跟随人坐一桌子。
张老三快要跟晴儿成亲了,有机会就黏住晴儿不放。张老三将身边的椅子擦拭干净,请晴儿坐在身边,又体贴入微地给晴儿布菜,全不顾同桌人的逗乐。晴儿脸颊飞红,羞涩地坐在张老三身旁。
跟随人的餐桌上是逗趣声、欢笑声响成一片,如月和雷振远的餐桌上却很沉闷。
雷振远头脑中还保留着如月跟梁继华吃饭的事,怒气未消,他自己拿起一整只猪首,大吃大嚼,把坐在对面的如月当作空气。
如月同样不理睬雷振远,给自己倒了半碗汤,端到嘴边喝,烫得尖叫一声,慌忙放了半碗汤,“咝咝”地吸气,用手掌给自己的舌头扇风。
雷振远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安慰的话到嘴边变成了:“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小心烫死在你。”
烫得舌头火辣辣疼痛的如月,听到雷振远的风凉话就鼻子酸酸的,赌气说:“我烫死了,也用不着你来管。”
雷振远心里不痛快,他放下猪首教训如月:“二十几岁的人了,做事毛毛糙糙,一点都不稳重。你这种样子,三岁的小孩都不如。”
老爷和夫人间摩擦出火花,跟随的人不敢再说笑,静悄悄地吃饭。张老三看到没有人取笑了,趁机往晴儿碗里夹了两片肉。
如月面对着跟随人的餐桌,她在看到雷振远脸色阴沉沉的同时,也看到了张老三堆笑讨好晴儿。将雷振远和张老三对比之下,如月的心情更加恶劣,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低垂着脑袋吸鼻子。
小饭店的老板娘上菜,看到雷振远黑着脸,自己大吃大喝,如月委屈地暗自垂泪,自觉看不过去,好心地劝说:“我说这位老爷,你女儿走了半天的路,你就不能让她开心地吃饭吗?有身孕的人,心情老不好,就会影响胎儿的。做父母的教育孩子是应该的,可得看时候。”
如月忘记了伤心,抬头看这位面目慈善的老板娘,她怀疑刚才听到“女儿”、“父母”之类的词语是自己的错觉。
雷振远听清楚了老板娘的话,他吃惊地看老板娘,又打量坐在对面的如月:这小冤家肌肤洁白如雪,透出光泽,那俏丽的脸蛋上找不到半点皱纹,整个人是显得很年轻;自己仅比她年长十二岁,就苍老得像她的父母?
雷振远的心情更不好,想起如月跟自己拌嘴时,常说自己又老又丑,足可以做她的父亲。夫人心里是嫌弃自己的。
唉,夫人太年轻太美丽,有时候也构成一种心理压力。
老板娘看到如月眼角挂着泪珠,温和地劝说:“小姐,别难过了。做父母的对儿女,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别往心里去。别看你父亲对你凶巴巴的,总是为了你好。”
如月这次是听清楚了,嘴巴张成“O”形,怔忡地看雷振远。平日里,自己生气时说雷振远老得可以做自己的父亲,原来在外人的眼里,雷振远真的像自己的父亲。如月看雷振远的目光,就有了报复性的讥笑。
雷振远脸孔黑黑的,沉声对老板娘说:“她是我夫人。”
老板娘长长地“哦——”了一声,反应过来后马上收起惊诧之色,堆笑恭维雷振远:“老爷好福气,娶个花一样的夫人。老爷,夫人有身孕,你少训斥她为好,保持心情舒畅有利于孩子健康。”
听听,一个偶然相遇的老板娘,都懂得为自己着想,可自己忍辱负重向梁继华求情后,不但没有得到雷振远的理解,反而几天都不理睬自己,刚才自己不小心烫伤了,这家伙居然幸灾乐祸地说风凉话。
泪珠又开始在如月的眼眶中打转。
雷振远心烦意乱,如月的模样像自己在虐待她,恼怒地斥责:“哭什么,在什么好哭的。快吃饭,别磨磨蹭蹭的。”
“不吃了。”如月气得将手中的筷子扔到桌子上,怒气冲冲地登上马车,躲在马车里生气。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
跟随的几个人都愣住了。晴儿要去劝说如月下来吃饭,张老三拉住晴儿的手,冲晴儿摇头。
雷振远脸上挂不住,认为如月这是给自己脸色看,他冲马车叫喊:“不吃拉倒。挨饿的又不是我。”雷振远继续吃喝,不时瞟马车,盼望如月自己主动走下来吃饭。可是那躲在马车里的人,就是不走出来。
要是不在这个小饭店吃饭,如月就得挨到傍晚回家再吃了,雷振远心中后悔。夫人不吃饭,挨饿的不仅是她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老板娘在里面听到外面的动静,冲自己的男人摇头:“这种男人,娶个如花似玉的夫人,还整天冲她吹胡子瞪眼的,一点都不懂得珍惜。世上居然有这种人,真是的。”
“小声点,让他们听到就麻烦了。”小饭店的老板慌乱地阻止。
外面吃饭的人都听到了。
雷振远要去叫如月下马车吃饭,又害怕如月坚持不吃,{奇}当着这众多的人,{书}自己下不了台。{网}雷振远没有心情再喝酒,胡乱地扒饭,吃饱了,如月都没有走下马车吃饭。结账时,雷振远叫小饭店的老板娘用干净的荷叶包了几个肉包子,叫晴儿拿到马车里。
上路不久,如月就饿得撑不住了,吃掉了所有的肉包子,又喝些水,才勉强支持下去。雷振远看到空荷叶从马车里扔出来,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下。
雷府的沁芳院里,周志海给李姨娘把脉过,告诉李姨娘说,她身体上的创伤快痊愈了。
李姨娘惴惴不安地问:“周公子,我以后真的不能生育孩子?”
“你腹部的创伤太严重,你能够活下来,已经不错了,不可能再生孩子。要不是抢救及时,你早没命了。”周志海肯定地回答。
“我真的不能生孩子了,我这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