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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天下男修皆炉鼎-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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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那是她师父玄青的声音,随着那话音落下,众人只见一道剑光再次从铸剑室内腾起,而且这一次,是那飞剑直接劈裂了房顶冲入高空,还未经历雷劫,剑光比那玄松的仙剑竟是弱不了多少。

……

第225章 心湖震动

“劫云又来了!”又有弟子惊呼出声,声音都带着点颤抖那即是震惊又是激动。便是场中几位长老,也是按捺不住激动,笑得合不拢嘴。

苏寒锦一直都知道玄青也会铸剑,当初的遮天剑他便说是他随手铸的,因此此时看到自家师父铸成仙剑只觉得理所当然,殊不知这沧海界能铸出仙剑的铸剑大师从前便仅有三人,而玄松和玄青,也都是第一次。她那新铸成的仙剑若是拿出来,才是真正让人吓掉下巴。

不过此时场中最为高兴的要属她苏寒锦了,见到劫云,别人都退得很开,呆在掌门设下的结界中,她却是冲了上去,将那些劈歪掉的雷电一一吸收,肩上的来宝明明吓的变成了雷公柱,却也死死地呆在那里,尖尖的一根避雷柱杵在那里,让围观的人哭笑不得,只觉得这玄锦师叔的样子,可真是古怪得很。

雷劫过后,苏寒锦丹田内的金色小球又涨大了一点儿,不过离进阶还是差了好远,想要从第二层突破到第三层,恐怕还要花很长时间。她拍了拍手回到底下站着的时候,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待回过头,便看到掌门正皱着眉头打量着她。

“剑道一途,切忌心存杂念,即是剑修,便要一心向剑。”

天玄剑门真正的剑修便只有玄月岛和紫霄剑岛,其次便是铸剑岛,其他的虽也是天玄剑门弟子,但并非主修剑道,剑道并非是他们所追求的大道,仅是辅助攻击保命手段而已。然而苏寒锦却是真正的剑修,此时吞雷虽然看起来极为震撼,但正是这震撼,才让玄玉玑担忧。

很明显她修行的这门功法威力无穷,即是威力无穷,便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如此一来,他自然担心她顾此失彼,浪费了剑道上的惊人天赋。

玄玉玑说话之时,威压无形中展开,虽不沉重,却也让苏寒锦觉得有些压力。

“弟子谨遵教诲。”心知掌门是担忧她走了偏路,苏寒锦立时诚恳答道。兴许是感觉到苏寒锦的确有些惧怕掌门威仪,结果她肩头的那灵兽来宝竟然从雷公柱摇身变成了雾状的缩小版掌门,偏偏苏寒锦自己未曾注意,而是愈发恭谨地站在原处等待掌门继续训话,孰料半晌没有动静,等她抬头看时,就发现掌门似乎忍着笑意,见她抬头,还别过脸去。

一旁的木岛主指了指她肩头,苏寒锦侧头一看,便看见来宝正站在那里,身形神态俱都相似,微微笑着以王霸之气扫视场中众人,可谓是风光无限。

苏寒锦无语地抬手将来宝从肩头上扒了下来,结果就听到紫灵韵唯恐天下不乱地道:“师叔好威武,掌门也敢捏!”

玄玉玑素来都谦和有礼,待底下门人也并不严厉,紫灵韵说完之后,众人见掌门脸色不变,便笑了起来,反倒是执法堂堂主莫流海怒喝了一声,“莫要胡闹!”

那边玄青收了剑,便吆喝着要与玄松的比试,仙剑与那些低阶飞剑不同,自己便有傲骨和灵性,特别是此番刚刚出世,自然想要展示一番,玄青那么一提,两柄飞剑竟然都脱离掌控,于空中缠斗起来,声势浩大,让底下众人眼神更热。

没有主人掌控的飞剑,自然没有剑意,此番纯粹比拼的仙剑本身的威力,两柄剑气势如虹,缠斗许久,也是不分上下。它们铸剑的主要材料是相同的,所以此时仙剑品阶也是相当,一时半会儿的确难以分出胜负。

苏寒锦隐隐觉得自己手中的问心剑也是跃跃欲试,她也一直想知道没有被劈过的问心剑到底威力如何,也就松了手,任由问心剑也加入了战圈。

众人看那两柄飞剑打得难解难分,突见一道剑芒加入其中,剑光大盛,然而剑身却若隐若现,一剑斩出,便觉流光溢彩,让人赞叹不已。不消片刻,那原本缠斗在一起的仙剑竟然联合一起对抗问心剑,此等变化,不仅让苏寒锦讶异地挑了下眉,便是玄松和玄青也是齐刷刷地转过头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他们都知道这飞剑是苏寒锦自己铸的,却没想过竟然能以一敌二还能稳站上风。

“假的吧?”他们可是铸了大半辈子的剑!这丫头才学几天啊!

“或许是因为她那问心剑是有主之剑?”玄松喃喃道。

却在此时,问心剑剑身震动,一声长吟响彻天际,一条碧龙凭空出现,那长龙通体碧色,背上却有一条金线,巨龙空中更是衔着一树桃花,盘旋间花瓣纷纷扬扬洒下,有人伸出双手去捧,却捧了个空,那桃花本是虚影,却逼真的让人难以分辨。

巨龙显现之时,另外两柄仙剑齐齐臣服,苏寒锦的问心剑再次轻吟一声,接着返回她手中,她也清楚地感觉到剑中剑魂的喜悦心情,因此剑一入手,苏寒锦便咧嘴一笑。

玄青撇嘴道:“拆我们台。”

玄松也是哼了一声,“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对哎,你们两个,铸的竟然比不上人家小姑娘,我看这剑也不怎么的,我就将就下,暂且拿去用了先。”紫霄真人呵呵笑道。他这番无赖的样子自然引得其余几个长老齐翻白眼,不过说起来,天玄剑门最需要仙剑的,也就是掌门和紫霄真人了。他们剑道修为在门中最高,却还没有获得仙剑。

当初逍遥宗倒是送了个剑心,不过玄玉玑也并未拿那剑心打造仙剑。玄青也是剑修,不过他修为很长时间未能进阶,此番苦着脸纠结片刻,竟是将手中仙剑递给了紫霄真人,脸色却是极为不好的,“诺,小子,拿去!”

紫霄真人也是门中长老,被玄青当着众多弟子的面叫了一声小子,顿时脸色一讪,他们两个从前素来不对盘,此时看到玄青主动拿出飞剑,十分动容,嘴唇一张一合,竟是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傻了么小子,快接着,果然是傻小。”这话一出,紫霄真人登时面皮一红,将那飞剑接过之后哼了一声,“紫霄岛仙器虽然不多,倒也有那么一两件,玄长老看上哪件,我立即取来双手奉上。”

紫霄岛从前是天玄剑门弟子最多实力最强的岛,仙器虽然贵重,但紫霄岛肯定不只一两件的,因此那玄青呵呵一笑,“既然只有一两件,那便都取来,省得我挑嘛……”

两人一番言语倒化了先前尴尬,玄松也没有犹豫,将手中仙剑递到了掌门身前,却见玄玉玑摇了摇头,手中长剑出鞘,辉光内敛,给人一种古朴沉稳之感。

“我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剑。你自己留着吧。”

“我现在只爱铸剑,这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不如弄一场比试,让弟子们大展拳脚,胜者得剑。此次在剑冢中斩获仙剑的,手中剑比这个好的,自然不能参加了。”撇开了紫灵韵和苏寒锦,天玄剑门其他弟子争夺仙剑便有了动力,如此一来,这因仙剑引发的比斗便顺利拍板,三日之后,立即开始。

苏寒锦回玄月岛之时,江云涯默默跟在她身后,她便掏出新铸成的剑递给他,“之前的断剑和寒冰之剑融合在一起了,如今这剑中应有两个剑魂。”

飞剑到了江云涯手中,顿时发出一声愉悦的轻吟,直到此时此刻,再次握紧了他的剑,江云涯才觉得自己一直躁动不安的心终于沉静下来。在遇到苏寒锦之前,他的人生里从未有过谢谢二字,然而此时,除了谢谢,他居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甚至不想抬眼看她,因为视线交汇的那一刻,他怕他好不容易因为握剑而平静下来的心湖,再次波涛汹涌。

他此时跟上她,是想告诉她,他发现自己剑奴的奴印消失了,他其实对成为剑奴并不在意,也并未觉得屈辱,因为他从不会关注除了剑和血脉以外的任何事。他不在乎奴印印在脸上,然而此时,却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点儿介意奴印的消失。

江云涯侧着脸,视线仍旧盯着远方,然后他轻声道:“奴印消失了。”

“我知道。”苏寒锦淡淡回答,她脸上表情十分平静,然而心情却是异常纠结,奴印消失,正是逍遥引的杰出,她用她逆天的力量抹去了奴印,却种下了更为邪恶的相思种。

她的平淡,竟然让他平静的心湖微微震动。

“我丹田之中多了颗种子一样的东西。”江云涯蹙着眉尖,极为认真地问她,“这应是那人所留,我并未感觉到任何异常,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天知道,此时的他只是突然想多说一句话,因为她的平淡。

然而他却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有此一问。他本身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哪怕体内多了颗种子,他其实也并不是太在乎的。

毕竟他的身体,能够容纳的东西不多。

那种子一开始是碧绿色,最近也渐渐干枯,像是被烤焦了一般。当时他还微微有些惊疑那种子的生命力,此番倒也觉得,或许过不了几天,或许他修为再进阶,那血脉的力量足以将任何不被他接受的事物焚成灰烬。

那颗种子,自然也不会例外。

第226章 停留

“那是一种剧毒,若是一百年不解除,便有性命之忧。”苏寒锦缓缓道,说到这里,她眉心微微颦起,虽是瞬间闪过的一丝犹豫,却被江云涯敏感地捕捉到了。

那颗种子,到底是什么剧毒?

想到当时他仿佛被雷劈中身体灵魂的颤栗,与她视线相对那一刹那的失控,江云涯白皙的脸上渐渐浮现一层淡淡的薄红,难道是情毒?

而在江云涯蹙眉思索之时,苏寒锦凝神静心,用神识去感应他丹田内的那颗相思种,先前她看到过一次,此番却没有任何踪迹,莫非是要每一次毒发之时,她才能清楚地看到那种子的样子?

江云涯抬头,便看见苏寒锦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一百年?”江云涯低声重复一遍,接着便道:“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不是往玄月岛的方向,而是又回了铸剑岛的禁地之中,那一道视线,让他心湖荡漾,在寒冷的禁地足足舞了整整一夜的剑,才彻底平息下来。期间他手中焚心剑属于寒冰之剑的剑魂一直想要与江与涯沟通,却因为他的封闭和拒绝失败了。

他只是在练剑,浑然忘记了一切。

只是第二日的时候,一向对其余事情都漠不关心地江云涯出现在了丹药岛。

丹药岛与其说是岛,不如说是一座山,山上是开垦的灵田,其中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药草。如今的江云涯已经是天玄剑门的红人,他想要问什么,想要看有关药草的图谱,自然会有人给他指路的。

鸳鸯花侣的相思种虽然稀有,但灵药图谱上仍有记载,虽是只言片语并不详细,但其中讯息也足够他明白那种子到底是什么。

的确是剧毒,一百年不解除,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这些对他来说,应该都不算是威胁。江云涯看着自己脑海之中那颗已经有些枯萎的种子,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按了一下自己的眉梢,指尖并未用力,缓缓轻揉,许久之后,眉头舒展开,他握着手中的焚心剑,再次登上了试剑堂的比武台。

而这个时候,焚心剑中属于寒冰之剑的剑魂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因为它其实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既然他自己要求寻找答案,它便没有多嘴,只是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寒冰之剑自己也没底,不晓得他在想些什么,是被强者如此戏弄的憎恨?是对这样逼迫的感情觉得耻辱?还是对百年之后会有一人化作花肥的担忧?又或者,是心中已经有了爱?

寒冰之剑虽然进入了这柄新的焚心剑之中,但它觉得自己现在是个多余的剑魂,因为它并不能做到与江云涯心意相通。而能做到的那个,似乎一点儿担心主人的意思都没,并且还与江云涯性格一样,明明现在已经有了智慧,能够与它沟通,偏偏对它不理不睬,一点儿也不尊重长辈。

它突然觉得自己这么眼巴巴地凑上来到底对不对?想得多了,它也惆怅了,一直唉声叹气,结果安安静静对周遭漠不关心地原剑魂终于对它有了点反应,它对寒冰之剑说:“怨妇。”

在剑山上呼风唤雨的寒爷爷暴跳如雷,奈何对方根本不理它,如此折腾许久,它只能将怒气通过飞剑发泄出去了。

结果那一天比武台上,江云涯斩断了对手的飞剑,他虽并非故意,却也做不出太多的解释,身上又没有任何法宝可以补偿,他是完全的一穷二白,除了手中的飞剑。

江云涯站在比武台上,若是从前的他,在青莽山的他,斩断了就斩断了,对败在他剑下的人,他不会多看一眼,自然更不会多说一个字

然而现在的他,素来清冷的脸上有了其他的表情,虽然那表情仍旧很淡,但能够看到他长睫低垂,似乎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银色面具在阳光照射下有一闪而过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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