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什么,别动感情-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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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征把这话听成玩笑:“还真是。我从小就喜欢那种说话柔柔的,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个子小小的……总之是小鸟依人型的。”
佳期还是被这话气坏了:“你跟我想象的也差特远,我想的是那种个儿高高的,皮肤黑黑的,眼睛大大的,牙白白的……总之是阳光运动型的。”
万征一想,果然跟自己不一样,不服气地说:“那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型啊……我说的是苏非非那样的,你说的是谁那样的呀?你认识过这样的人吗?这种人在学校里特抢手,怎么也轮不到你吧。”
“看来咱俩都没实现理想,找错了……”
万征倒安慰她:“理想没实现,不等于找错了。现在我觉得你也挺好,虽然说话傻傻的,眼睛怪怪的,皮肤挺牙碜的,个儿也人高马大的……没事,我挺满意。”说完了,他还拍拍佳期肩膀,差点儿把她鼻子气歪了:“我觉得咱俩应该再分头找找,说不定出门就遇见理想中的那个了呢。”
“会吗?”万征想了想:“我有可能,你估计没戏。”
美刀殷勤地递咖啡给佳音:“腿好了就不理我了,真冷酷。”
“腿坏的时候能理你就不错了。”佳音对美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是是是是是,最近干吗呢?”
“谈恋爱呢。”
美刀装出一付莫名其妙的样子:“没有啊?”
佳音懒得跟他逗:“没说跟你。”
一仆二主(9)
“你不能这么狠心啊,过河拆桥。你忘了我租了轮椅推着你满世界转悠。”
佳音还生气呢:“少跟我提那轮椅。”
“为什么我老好心办坏事啊……跟谁谈恋爱呢?”
“廖宇。”
“噢那我就放心了,你没戏。那孩子一看就不喜欢你这样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美刀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竟然说中,他装神弄鬼:“他肯定有恋母情
结!那么小就离开家,长得又好,肯定被女的宠的什么是的。”
佳音第一次佩服美刀:“真让你给说中了,他居然喜欢我姐。”
这还真让美刀大跌眼镜,他眯起了小眼睛,频频点头:“太好了。”
戒指改好了,万征马上送到陈家来。看着他、廖宇、美刀都在,佳期头都大了,她问:“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她不知道怎么在家人面前拿捏与万征的关系,灰溜溜地坐到一边,离万征
很远,离廖宇倒很近。
万征问:“今天比稿怎么样?”
“啊?我就是去听听。”
“你那创意呢?”万征很关心地问。
“我那创意多不靠谱呀。不过我们公司的人说了,不靠谱就对了,不靠谱才有可能出奇招,靠谱就太行活儿了。”
佳音突然说:“对,靠谱是相似的,不靠谱是各不靠各的。”
美刀兴奋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哎,说得好,我得记下来。”
万征把装戒指的锦盒掏出来,故意当着陈家人的面递给佳期:“改好了,你试试。”
佳期下意识地看了廖宇一眼。
姥姥大喜:“戒指啊?给我看看。”
佳期从廖宇面前递过去,廖宇只看着前方。
大家轮流传看,传到廖宇,他也不好意思不看,看完又递给美刀。美刀自认为机警地观察着。
万征巴结地问:“姥姥,听说您喜欢旅游?那您出过国吗?”
“哎哟,那还没呢。”
万征讨好地说:“那不如咱们一块儿出国玩吧。去……泰国吧,太贵的地儿我也请不起,顺手我跟佳期也渡个蜜月。”
佳期觉得这“顺手”二字实在是太不顺耳了。
姥姥大乐:“真的假的?那多不合适呀。”正看武侠小说的姥爷贼贼的双眼也从老花镜后看过来:“那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呀?”
万征看了佳期一眼,又转而问建华:“阿姨定吧。”
建华很意外:“别我定呀,你们定吧。”
“叔叔拿个主意。”
胜利连忙说:“我也没主意。还是看你们。”
万征这才又看回佳期。
戒指传回她手里,她像拿着炭似的:“我刚到这公司就歇婚假,不合适吧?要不然,明年吧。”
万征不吭气,指望陈家人反对。果然,想出国的姥姥反对:“干吗明年啊?明年还有明年的事呢。新公司就不让人结婚了?真是的。”
万征赞许地颔首微笑,又对胜利讨好:“您接新的戏了吗?毛导是不是跟您挺熟的?导《两双小鞋》那个。”
提圈里的事真让胜利高兴:“熟啊,特熟,哥们,老一块儿喝酒,喝多了特德性,怎么着,你也认识?”
“我给他设计过电视剧的海报。”
胜利顿感亲切:“咳,也是圈里人。”
俩人一付对上了暗号,相见恨晚的样子。胜利因此说:“佳期你赶紧结了吧,要不然我下边不定接了什么戏,不知道在不在北京呢。”
佳期没想到万征巴结起人来这么有一套。
“就是,我查查黄历,今年赶紧结了。”姥姥戴上老花镜。
佳期拦着:“您都楼门组长了,别搞封建迷信。”
姥姥却说:“哎呀不要用完人的标准要求我。”
佳期垂头丧气地把戒指递还给万征,万征眼神很犀利:“干吗还给我?”
“现在就我拿着吗?”佳期慌慌张张地问。
万征怀疑地看着的她,在另外三个人的紧张注视下,缓缓把锦盒放进兜里。
第一次及最后一次成功分手(1)
守礼突发奇想,成立了一支民间女子网球队,专门和各大开发商的老总切磋。佳期虽然觉得这个事可笑,但很愿意一块儿蹭着打。这天,两人约在友谊宾馆的露天网球场。
网球场外车来车往,谁也没注意到万征的车悄无声息地停在网球场外。他看见守礼正站在佳期身后,抓着她的手臂比划发球的角度,脸色顿时大变。
他把车停到停车场,急匆匆地跑回来,那俩人不见了,他掏出电话狂打,正在冲凉的佳期被他骂得一溜小跑出来,浑身还湿漉漉的,她很困惑:“谁告诉你我在这儿打球的?”
“你爸。”
佳期对胜利这种把圈里人引为知己的行为非常愤恨,刚要发牢骚,守礼出来
了,看见万征,他稍一愣,马上笑容满面地打招呼:“嗨,你好,过来找佳期啊?”
看万征的脸不像好惹的,佳期打发他走:“啊,对,有点事。”
守礼看不出眉眼高低,居然还打趣这两人:“那时候还装成没有关系呢,呵
呵以为我记性很坏。”
万征突然问:“你公司关门了,在北京靠什么混?”
守礼听到这样不客气的话,不知这人什么来意。佳期连忙说:“彭总,我们
还有事,先走了。”
“还彭总呢?哼哼。”万征干笑两声。
守礼赶紧闪人:“啊……有事哈,好啊白白再联络。”
佳期觉得很挂不住,批评万征:“有你那么说话的吗?”
“我就那么说怎么了?他都……”他回身看见守礼走向一辆“夏利”,也吃
惊不小:“他都开夏利了,还涎着脸勾引你呢?”
佳期顿足:“你有没有同情心啊?”
“我有啊,可我不会逮谁同情谁呀。”
佳期不跟他废话了:“你找我有正事吗?”
“没正事。你跟他这是正事吗?”
佳期看不惯万征从一种小家子气变成另一种小家子气,愤然答:“是。”
万征气得抓狂:“你别告诉我说你千方百计拖着不结婚是为了这台湾傻逼。”
看佳期不理,他更搓火了:“你说话呀!”
佳期嘴上是不饶人的,拱火:“说什么呀?你不是让我别告诉你吗?”
“贺佳期!”万征连名带姓地骂道:“你这绿帽子给我戴了多长时间了?”
“你放屁。”佳期涨红了脸。
万征瞪了她半天,突然撒腿就往守礼的“夏利”那跑,佳期连忙追赶,边骂:
“你干吗呀?你有病呀?”
守礼听见吵嚷声,回头一看,万征目眦欲裂的样子吓坏了他,他连忙钻进车
里,又赶紧把车窗锁落下。因为这辆低档的“夏利”没有中控,他要在车里四处乱窜地按下四个车窗锁。万征赶到,拉门不开,使劲踹他的“夏利”。佳期在后面拉:“关人家什么事呀?”
“不关他事?不关他事关谁的事?你丫下来!”
守礼一脚油,慌慌张张地开走了。万征看着佳期,大口喘着粗气:“你总得承认有事吧,啊?你从那么上赶着求我结婚变成今天这么牛逼哄哄爱搭不理,你总得承认有事吧?还把戒指退给我!你什么意思?这要搁以前你还不千恩万谢欢天喜地地拿走了?”
“我错了。”
万征正说得痛快,没想到佳期也这么痛快地认错,倒停住了:“嗯?”
佳期抬起头,目光明亮:“我是说,我以前错了。我以为你是真喜欢我,其实你骨子里还是瞧不起我!”
“我瞧不起你我跟你结婚?”
“你那是不得已!”
“哟,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报复我?拿一台湾傻逼报复我?你打击不了我啊?他不配。”
“我也不配,我配不上你。”佳期鼓足勇气说:“我是喜欢别人了,可不是他。”
万征的眼珠子快要努出来了。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谁呀?说吧。”
佳期的声音也很平静,但很轻,轻不可闻:“廖宇。”
万征真的懵了:“廖宇?”他发了会儿愣,突然笑了:“这你还真打击到我了。我——靠。”他茫然四顾,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美刀美滋滋地开着车,一边开一边想一边乐,他突然斜着身子从副驾驶前的
杂物箱里掏出一个小采访机,按下REC:““昨天贺佳音跟我说,她跟她姐喜欢上同一个人了。那人不但是他们家亲戚,还比她们俩都小……太逗了……”把他逗得直拍方向盘。
建华脸色铁青,“啪”地一拍桌子:“大廖我必须得说你了。教育?为什么人需要教育?为什么教育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课题?”建华从大廖挣那七十万就一直憋着气呢:“光有钱行吗?……这就是没受过教育,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大廖沉痛地检讨:“都是我不好,是我引狼入室,我非抽他不可,我这就把他送回老家去。”他站起来就往外冲,建英忙拉他:“哎呀你别这么急。”
姥爷也不看武侠小说了,坐在一边搓着手干着急,看着姥姥,示意她讲话。姥姥很像个干部:“虽然人不齐,但这个会也要开……”她目光炯炯地环视了一遍,最后看到佳期身上。
佳期是她最引以为荣的长外孙女,把话说太难听,她自己也不光荣,所以姥姥的话音突然软了:“他是你的近亲,这不行。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说出去让别人一听,可不就是近亲吗?人脸一张皮,你干出这事,以后咱家人出门,人不得后脊梁上指指戳戳的?我是楼门组长,这下还有什么威信?”
第一次及最后一次成功分手(2)
建华痛恨地看着佳期:“你长大了,工作了,挣钱了,自立了,翅膀硬了——想为非作歹了?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闻所未闻,没听说过。”
大廖简单直接地说:“都是我管教不好,我让他滚蛋,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佳期一揽子承担下来:“廖叔,您还别这么说。就算有错,也是我错。”
建华踹一边一直抠抠这儿摸摸那儿、心不在焉的胜利:“你说话呀,这时候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我没什么可说的。”看大家不明白他的立场,胜利解释:“感情这种事啊,没对错。”
建华很意外:“哟嗬,你这是什么口气?贺胜利你不要站错队。”
“也没什么站不站队的,我就说这个理儿啊——我觉得吧,这人的感情是复杂的,没有一定之规,没有条条框框,也没有必要约束。约束,就是假的。感情是真的就行,这比什么都重要。”
连佳期都意外父亲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胜利看看大家,不过看大家也不像什么会思考的人:“束缚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大家瞪目结舌,胜利得意地自问自答:“是道德。为什么要被道德束缚?有没有必要被道德束缚?尤其是在今天这个社会里,是不是应该冲破道德束缚呢?我觉得,应该。人,活得真实最重要,勇于面对自己最重要,这才是最彻底的诚实。”
建华想插嘴,胜利伸手盖住她的手:“让我把话说完……虽然,最彻底的诚实是会给人带来伤害的,但我仍然认为,诚实最重要。对别人诚实,对自己也要诚实。我说完了,你们说。”
建英理解能力差点,缓缓地问:“你说这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