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录-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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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说到地产业,便不得不说到晋凉的刘家。
刘家是晋凉的地产业巨头,其家族的历史可追溯到上个世纪,正是晋凉的名门豪绅。
这一代刘家的当家人名刘明达,此人年方五十,却是个经商奇才。在十年前其父逝世后正式接手家族事业,却在短短十年间发展迅速,几乎让刘家的资产翻了一番,于是成为晋凉市的传奇人物。
只是最近,刘家倒了八辈子血霉,短短数日间竟接二连三的死人,成为了晋凉市民饭后茶余的谈资。
而这事,要从半月前说起。
半月之前的一天晚上,刘明达做了一个恐怖的梦。
那晚刘明达没有应酬,睡得极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闻到一股香气。那股香气也不知道为何物所发,竟勾起了刘有达的食欲。跟着,他在睡梦里隐隐听到有人在喊。
“阿明仔啊,起床罗。起床吃好东西罗。”
刘明达就睁开了眼睛。
他认得那是父亲的声音,也只有父亲刘峰才会唤自己的小名。可是刘峰已经死了十年,自然不可能现身呼唤刘明达的名字。但刘明达此刻浑浑噩噩,也没想到许多,他下了床便木木朝门口走去。
“快来啊,阿明仔。我们到在餐厅。”
声音若隐若现的传来,刘明达便这么迷迷糊糊地跟着声音走。他走出了寝室,下了楼梯,又拐向豪宅的餐厅里。
推开门,只见餐厅灯光晕暗。白炽灯的灯光半死不活地从上照下,洒在了长方形的餐桌上。
餐桌的两边坐满了人,刘明达认得有自己的妻子、儿子、弟弟、弟媳等人。情景就像平日大家聚在一起用餐,可现在,这些亲人却像木偶般坐在餐桌两旁一动不动。
他们个个低垂着头,让刘明达看不清大家的脸。但在他们的头下却各放着一只瓷碗,碗中盛有白饭。白饭之上,不断有红色的液体渗下,也不知为何物。
而餐厅里除了刘明达外,尚有一人站立。
此人身着黑色唐装,脸抹白粉,又腮鼓起。虽神情麻木,可刘明达却认得这人是自己的父亲刘峰。
刘峰便站在自己的儿媳身后,却见他嘴唇不张,但有声音传入刘明达的耳中。
“阿明仔快过来,爸爸让你吃好吃的。”
说着,刘老爷子举起手,伸出尾指。
他的尾指指甲颇长,足有寸许,色黄状曲,如同怪物利爪,看着骇人。
可这时刘明达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只是他不知道,老父想要干什么。
却见刘老爷子用指甲在刘明达妻子的头盖缓缓转了一圈,细碎裂音响起,如同撕纸般的声音响了一阵后,刘老爷子把指甲送到嘴间吮了一口。那指甲上,隐有红渍。
跟着,刘峰五指大张,抓在儿媳的头上然后轻轻拎起。
刘明达瞳孔骤然扩大。
在他眼中,只见其妻的头盖骨如同碗盖般被老父拎起。那头盖的边缘仍有红丝相连,而妻子那雪白的脑子便这么暴露在空气中,刘明达甚至可以看到那人脑一鼓一鼓正微微颤动着。
如此恐怖的画画让刘明达心生惧意,他捉紧了双手,身体不断摇晃,似想从恶梦中挣扎醒来。
而这时,刘老爷子又拿来银匙瓷碗。他拎起银匙扎入儿媳的脑子里,挖起块块如同白豆腐般的脑浆盛进脑中,然后走到刘明达的身前。
盛着脑浆的碗子来到刘明达脸旁,一股怪异的香气钻入刘明达的鼻子里,刘老爷子却怪笑道:“阿明仔,尝尝吧。你媳妇的脑子可香哩……”
“啊啊啊啊啊!!!”
刘明达惨叫起来。
“三更半夜,你鬼叫什么?”
妻子慧婷的声音传来,跟着刘明达被猛烈摇晃,他人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坐起在寝室的床上,睡在旁边的妻子正摇着他,又伸手控其额头,然后问道。
“怎么,做恶梦了?”
刘明达脑海中又掠过那个恐怖的画面,心有余悸的说道:“我梦到老头子了。”
“老爷?你梦到他什么了?”
“我梦见他吃了你。”
慧婷没好气道:“胡说什么呢,时间不早了,快点睡吧。”
说完,慧婷钻入被窝里,侧身又沉沉睡去。
刘明达看着妻子睡去,他也跟着躺回床去,连换几个睡姿后,他才又进入梦乡。
夜很安静,这时,有云挡住了月光,于是寝室里变得昏暗起来。
这时候,寝室的门锁轻轻地,轻轻地转动起来。门打开了一条缝,有手掌按在门边。
那手上五指,指甲既黄且长,弯曲如爪。
这手推开了门,在门后,有高瘦的身影悄悄走了进来。
“阿明仔?”
黑暗中,它轻轻叫道。
第八卷 没有胜者的战争 第十章 噩运连连
清晨,刘明达醒来。昨夜做了场恶梦后,继续睡去却是一夜无梦。今天起了个大早,他打开窗户,贪婪地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
再看床上,妻子慧婷仍保持着侧卧的姿态。刘明达爬上床,想叫妻子起床一起去吃早餐。可叫了几声,慧婷却没有回答。
刘明达暗笑妻子都年纪不小了,竟然还如此赖床。他伸手轻拍其妻肩膀,想要叫醒她。岂料他这轻轻一拍,妻子却转了一圈,竟然摔下床去。
吓了一跳的刘明达连忙跳下床,生怕摔伤妻子。谁知他把蒙在妻子身上的被子拿开,俨然看到妻子的头极不自然地歪向一边。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妻子,却觉妻子的头似乎较平时为轻。他也没在意,便叫着妻子的名字把她转过来。
一看之下,刘明达立时头皮发炸。原来妻子慧婷睁大着眼睛,却七孔流血,极为可怕。
刘明达惨叫一声,尖利的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慧婷死了。
刘明达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昨晚仍抱怨自己做恶梦吵醒了她的妻子,却在今天早晨莫名其妙地死去。
为慧婷检查身体的医生告诉他,妻子身体如常,并无异状,恐怕是因为某些隐疾暴毙而亡。至于什么隐疾,刘明达实在不清楚,最终也只能归为世事无常。
接下来,妻子的一切丧事却让刘明达交给自己的弟弟刘权达去处理,他自己头脑已经乱成一团。
若按常规,慧婷的尸体自然必须火葬。可刘家世代经营地业行业,自己便购有福地以安葬家族先人。这家族墓园设在市外一名鸡笼山的半山腰上,慧婷死后却没火葬,改以木棺收敛,又做完法事后,经由灵车送往鸡笼山刘氏墓园入土安葬。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然而在慧婷头七晚上,刘明达在睡梦中又闻到了异香,还有老父的声声呼唤。
“阿明仔,来这里。”
然而除了老父亲之外,这时刘明达又听到了另一把声音。
“老公,快来,我们都在吃好吃的哩。”
这把声音,竟然是他的妻子慧婷!
刘明达如同置身于一个无法配置的恶梦中,他的潜意识挣扎着要醒来,可梦中,他却与上次一般。下了床,穿上鞋,然后走出门,下了楼梯。
大厅已经布置成灵堂的模样,妻子的照片仍挂在墙上,两根烛火腾着阴冷的蓝色火焰,映照得厅中诡异莫名。
这时刘明达又听到餐厅中老父和妻子正呼唤着他,于是他拐了个弯朝餐厅走去。
推开餐厅的大门,那长形的餐桌两边依照坐着家人。
老父亲刘峰仍然穿着黑色唐服,苍白的脸孔泛着死亡的气息,如同僵尸般站在一旁。
和上次所不同的是,妻子不再坐在席间。
慧婷一身盛装,刘明达依稀记得那是他为妻子亲自穿上的丧服。然而不知为何,那白色的丧服如今却变成妖艳的红衣。妻子头发高高梳起,一张脸涂得比墙壁尚要白上两分,偏是嘴唇涂着鲜红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妻子和老父分立一侧,见刘明达来到,两人虽面无表情,却有笑声传出,竟齐齐说到:“来,尝尝这天下最美味的东西吧。”
说话间,两人同时朝席中家人走去,竟各自用长甲刮开家人头盖,又以银匙挖下脑浆盛于碗中,再端至刘明达的眼前。
两张没有表情的白色脸孔逼近刘明达,然后不断说道:“吃下它……”
吃下它!
吃下它!
吃下它!
“啊啊————”刘明达大叫着在床上醒来,全身已为冷汗浸湿。
连续两个几近相同的恶梦,让刘明达有种相当不好的预感。一想到梦里老父和妻子将家人脑浆盛于碗中的画面,他便觉得有千百条虫子在背后爬着般难受。
他顾不得时值半夜,刘明达打开抽屉,寻找着某人的联系电话。
那是个异人,十年前,就是他亲自给刘家看的风水,并寻得鸡笼山那块宝地。他曾对刘明达说过,此地风水极佳,是块难得的福地。先人葬于此必能福泽后代。
而果如他所言,当刘明达将老爷葬于墓园中后,刘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刘明达的日子也过得顺风顺水。哪曾想到十年后的今日,妻子无端暴毙,他又连续梦到已经过世的老父。刘明达立刻想到那位异人,他现在需要对方的帮助。
刘明达隐隐觉得,那梦中餐桌两边的家人,恐怕会一一死去!
好不容易,他终于找到那位高人的名片。只见名片上,有金漆大字写出一个字的名字:南志平。
翌日,接到刘明达电话的南志平赶到了晋凉。刘明达亲自接的机,南志平已经在电话里听刘明达大致描述了一番,心里也有个底。到达晋凉后,他直接让刘明达驱车前往鸡笼山的刘家墓园。
当汽车来到墓园大门前,下了车,南志平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墓园里林叶遮天,阳光惨淡。虽说墓园安葬死者,但此地在十年前可是藏风纳水,阴阳相济的宝地。所以才会为南志平相中,并作为刘氏的家族墓园。可现在,此地的风水格局显然发生了变化,一付阴气旺盛的格局。
虽说星移斗转,山川灵脉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可那都是动辄百年以上方见有变。如今鸡笼山这块福地十年不到便风立改局,实在南志平想不通看不透。
他让刘明达等人留在外面,自己只身走进墓园里。
南志平在墓园里走了一圈,眉头却几乎要绞断般皱成了一团。他来到刘老爷子的墓前,只见陵墓两旁用以遮荫的松柏树叶发黄。须知现在已是初春,正是万物生长的季节,这松柏树叶不青反黄,本身便是非同寻常的情况。
他又蹲下身体,伸手从地上掏起一把泥沙。
南志平伸出手指在这把泥沙中又挑又搅,仔细观察。只见这泥沙色呈暗红,触之干燥。他又捧至鼻间大力一嗅,只闻得有淡淡腥味钻入鼻中。这股腥味如同腐烂多时的死鱼散发出的腐臭,南志平大皱其眉,扔掉泥沙后走出了墓园。
见他出来,刘明达连忙问道:“南大师,怎么样?”
南志平负手而立,深思片刻后摇头说道:“真是奇怪了,十年前还是块福地,如今却煞气入土成了邪地。先人葬于其中,必不得安宁,轻则影响后人运势,重则招来血光之灾。此地已经不宜作敛葬之用,须重择福地安葬。”
但要另择福地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于是南志平让刘明达先把墓园中的先人暂时安置到晋凉市的南山公墓里,等他选好新地,再择日迁葬。刘明达如今把南志平奉为上宾,自然言听计从,便在第二天他在南山公墓里购置了好几个墓穴,跟着将私人墓园里先人的棺木取出,再送往南山公墓。
其间南志平又为刘家众先人作了场法事,以涤净他们在旧墓里沾染的煞气,避免带着这些煞气葬入新穴,又生变化。
处理完这件事后,南志平开始在晋凉附近重新为刘家挑选风水宝地。然而福地岂是那么容易挑中,两天下来,南志平一无所获。
这天他来到一座山头,只觉这里灵脉尚佳,只要稍作布置,虽不及鸡笼山原先那块福地,但用于安葬先祖却是足够。他回到市里,刚想约刘明达见面。却不料才摸出手机,刘明达的电话便找了进来。
电话中,刘明达惶恐的声音响起:“大师,大师不好了。又出事了!”
南志平急急赶到刘明达的豪宅,只觉宅院中死气沉沉,下人小声议论,声调惊惶。明明是白天,刘宅却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氛。
来到刘宅大厅,刘明达正来回踱着方步。一见南志平来到,立刻挽其手臂连声道:“大师救我刘家,救我刘家啊。”
原来便在今早,刘明达的弟弟刘权达与其妻子双双毙命。和刘明达的妻子死状一般,皆是七孔溢血,暴毙而亡。
南志平问其尸首何在,刘明达这次倒是精乖。弟弟和弟媳的尸体被安置在殡仪馆中,南志平立时让刘明达带他前去。便在殡仪馆中,南志平看到了刘权达夫妇的尸体。
屏退左右后,南志平为这两具尸首作了详细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