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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迷魂谷奇遇记-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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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寒潭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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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山野  第一节  山野秋居

行行复行行。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到达了距半岛滨城有千里之隔的边陲县城——茂林县。

在县城不大的广场上开了欢迎会,改乘汽车沿着弯弯曲曲的省级公路,穿山越岭,跑了小半天后,李刚等十一个知青终于来到了老虎城子大队二队插队落户。

带头欢迎他们的是小队长张有吉。

张有吉是个五短身材的粗壮汉子,四十二三岁,是土改时的老党员。扶犁赶车,水田旱田都是一把好手。说话时黄眼珠不停转来转去,透着精明之色。

他将知青们安排在四间草房住下,说房主已迁到外地,是小队特意为知青们将房子买下安家用的。社员们热情的帮助知青们将行李搬到草房里。

草房东面一间房,房中间是相隔一米多宽的过道,过道两边都是土炕,叫做“对面炕”,安排男知青住;西面两间房,只一铺炕,安排女知青住。两房之间是灶间,灶间里锅碗瓢盆、水桶扁担、水缸饭桌等生活设施一应俱全,连柴米油盐、酱醋调料都准备好了。据说是县知青办逐个知青点检查安排落实的。

当天晚上,大队在村里小学校开了个隆重的欢迎会。

为答谢广大贫下中农的深情厚意,杜丽萍演奏了小提琴独奏曲“山林之春”;赵建华演奏了二胡曲“赛马”;谭丽、杜丽萍、于建华、杨黎明的集体舞也是少不了的。李刚打了一套“少林长拳”,博得年青社员的一片掌声。

接下来三天,由大队林场技术员王成义当向导,在大队妇女队长王玉兰的陪同下,参观了大队林场、人参园子、木材加工厂和抗联密营遗址。最后,登上了北面海拔二千余米的河川岭。

站在岭上向南望去,只见群山叠嶂,沟壑纵横,薄雾在山头缭绕,公路像一条轻柔的带子在山间回转,公路两边三三两两的房舍,犹如结在老藤上的一串待人采摘的果子。正值深秋季节,满山的红枫,像燃起了漫山遍野的火焰,又如天上落下了七彩晚霞。树上的秋叶,在凛冽秋风中,仍然透着勃勃生机,阵风拂过,宛若一群彩衣飘飘的仙子在树梢婆娑起舞,红袖摇曳,仪态万方。万树丛中耸立着一些拔地而起的陡峭山崖,崖上苔藓班驳,绿衣片片,像极了岁月久远巨大的铜鼎。崖上的清泉流瀑,激起漫天的水雾,在阳光照射下化为弯弯的彩虹。

抬眼望,碧空如洗,雁阵南移,只留下阵阵悲凉的鸣叫声。

美景如画,好像一幅名家手绘的“山野秋居图”。

知青们无不叹服天公造化之神奇,无不为绚丽的秋色所迷醉,几乎忘记了连日来登山越岭的疲劳。

极目远眺,一览众山小。

经王玉兰的指点介绍,知青们大致了解了老虎城子大队的自然面貌:

从村口到河川岭,是一个约六、七公里的狭长山谷,省级公路穿过谷地蜿蜒翻过河川岭,向通林县盘旋而去。在公路两边散落着七个自然屯,就是老虎城子的七个生产队。河川岭下,右边次第排列着老金沟、老虎沟、黑瞎子沟;左边是三个火山喷发后形成的盆地,分别是飞仙谷、迷魂谷、鬼谷。再远处是一些不知名的山岭和沟岔,无序排列,层叠而下。

老金沟是个古老金矿,曾有抗联战士为筹集抗日经费在此采金,现在还留有他们的密营遗址。听说他们曾与搜捕抗联的日军发生激战,抗联战士全部壮烈牺牲。后来,金矿在日本人掠夺性开采下,资源枯竭,无余金可采。老金沟中长着茂密的针叶、阔叶混交林,木材储量大,是大队的后备林场。沟中还有一五丈高下的瀑布,瀑布冲击而下,在崖下形成一个深潭,墨绿色的潭水深不可测。

老虎沟原始森林繁密,树种丰富,是林场和木材加工厂所在地。

黑瞎子沟长满了黑熊爱吃的野葡萄、软枣子、野草莓、都柿、杜李、山丁子、刺莓果和橡子,沟里时常有黑熊出没。

飞仙谷周围山势陡峭,无路可通,传说常有乘车巡天的天神在此驻足休憩。

迷魂谷终年云雾缭绕,谷中景色变幻不定,有七步迷魂之说,入谷道路有深涧阻隔,让有心一试者最终知难而返。

鬼谷以前曾有几户人家居住,耕作着百十亩良田,过着“桃花源”似的生活。后来闯入一小队日本兵,杀光了所有谷中的人。抗战胜利后,有人试图重新进入谷中生产,结果有的倒毙在谷口,有的不知所终。就连附近独居的人家也不时有的失踪了人口,有的丢了东西,相传是谷内被鬼子杀害的冤魂所为,以后再没有人敢轻易靠近鬼谷。

向导王成义带领大家采野果。

进入黑瞎子沟,知青们忙着往篮子里放摘下来的野葡萄、山里红、山核桃。

一根软枣藤子绕树而上,结满了一串串的软枣子(软枣子学名叫做‘猕猴桃’,青色的薄皮裹着软软甜甜的果肉,吃起来清爽适口,但吃多了会有肥皂味)。张浩身手敏捷,爬树采摘,王成义道:“快下来,别摔着了。”说着走向另一棵缠着软枣藤子的山槐树,用随身携带的刀锯,三下五除二锯倒了大树,笑着对张口呆看的知青们说:“这种不值钱的树只配当柴烧,放倒了在山上放一年干透,明年就可以拖下山劈成大拌子烧炕了。”

迷魂谷奇遇记 第二节  二姑娘

知青们参加劳动时,正值秋收季节,所谓:“三春不如一秋忙,新过门的媳妇下厨房”,正是一年里最忙的时候。就连小学校的王校长也带领老师、学生参加助学劳动。

场院里,社员套着马拉的磙子转着圈碾压金黄的谷穗,青壮劳力抡着连枷打豆子,场院一角有几个老年社员挥舞木锨将一锨锨的红高粱扬到空中,让风把高粱中的草末、灰土吹走;只见连枷、木锨上下翻飞,笑语连连,看人们兴高采烈的样子,估计今年的收成不错。

生产组长马老乐带领知青们在场院扒包米。大家围坐在两大堆包米堆旁,将包米棒子的外皮扒开,掰下棒子,扔在大筐里,抬到包米囤子里等其晾干。

大家互相还不熟悉,马老乐问身旁的李刚多大了,李刚笑了笑:

“十九了。”

斜对面有人接口:

“嘻嘻,我十八。”

李刚抬头望去,见是一个椭圆鸭蛋脸、杨柳水蛇腰、细眉凤眼的年轻姑娘用微笑的眼神瞄着他。

马老乐见了呵呵一乐,道:

“这是我们村有名的大美人‘二姑娘’,是‘姜大烟’的二闺女,今年刚满十八,还没找对象。”说完满有深意的看了两人一眼,用浓重的胶东口音唱了一段现编的东北二人转:

“你十九,俺十八,

正是青春好年华,

咱俩快把婚姻定,

早进洞房早安家,

隔年就把娃娃抱,

得儿哪麽呀一呀,

二姑娘乐得心里开了花。

唉嗨唉嗨嗨呀。”

马老乐二人转唱词编得好,唱的风趣幽默,引得大家轰笑不绝,女知青们也乐不可支,谭丽等人还用怪异的眼神望向李刚,幸灾乐祸的看他如何回答。

李刚暗恼“二姑娘”脸大不害臊,不动声色的问她:

“既然是‘二姑娘’,请问你认识苟润田吗?”

“不认识。”

“那么一定认识刘魁胜了?”

“也不认识。”“二姑娘”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刚摇了摇头,叹道:

“可悲呀,可悲。既是久住娼门,烟花柳巷,出身不正,水性杨花也不足为怪,就此从良,从一而终,未可不是正途,即使苟润田是个奸佞之徒,嫁了他,只要能恪守妇道,不伤风化,也可谓难能可贵了。奈何见异思迁如此之快,前弃夫君如败履,是为不忠;后忘姘头如过客,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恕我不敢恭维,大概在场所有看过小说‘敌后武工队’的人,没有人会娶‘二姑娘’为妻。”

一番话说得“二姑娘”水里雾里,似懂非懂:

“什么‘就住唱门,让画柳像’,别的门就不能住了吗,杨像就不能画了吗;还‘出身不正’,我家出身中农,也算不上不正。”

众老师和知青们笑了个“不亦乐呼”,就连不苟言笑的王校长也窃笑不已,暗想:

“这小子借彼‘二姑娘’,喻此‘二姑娘’,骂人不带脏字,思维敏捷,措词严谨,是个人才。”

“二姑娘”似乎悟出李刚在取笑自己,自己又不是对手,便悻悻的干活,不敢再招惹李刚。

后来,李刚才知道:“二姑娘”是外号“姜大烟”姜功仁的二女儿,名字叫姜桂花。

这姜功仁早年家境富裕,后来染上大烟瘾,家道败落,土改时划成中农。

姜功仁身体不好,患有哮喘病,干不了重活,都是他老婆拖着抱着两个女儿,上山砍柴,下田种地,勉强维持生计。后来,姜大烟老婆招了个“拉帮套”的,此人名叫刘茂田,是困难时期从河北过来的“盲流”。刘茂田到了姜家以后,有人疼他爱他,为他洗衣做饭,使他不用再过那饥寒交迫的流浪汉生活,就安心留下来,老老实实为姜家干活,情愿过这“拉帮套”的日子,还为姜家留了个男孩承继香火,姜功仁只剩感恩戴德的份了,那里还计较其他。

(注:“拉帮套”是东北很多偏远贫困地区的风俗,双方你情我愿,更没人控告他们犯了重婚罪。)

忽听小队会计刘胜利,朝正打豆子的人群中喊了一声:

“兔子!过黄河了!”

只见人群中一个双耳后耸,厚唇突牙的家伙正拄着连枷,呆望着谭丽、杜丽萍她们女知青那面,两条黄鼻涕就要流到嘴边,听喝一抽鼻子,两条鼻涕活物般的缩了回去,隔了一会,便又探头探脑的露出半截身子。

“兔子”大名叫张图强,小名“强子”,但人们还是乐于喊他“兔子”。因他那副尊容,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娶上媳妇。平素专喜欢往姑娘、媳妇堆里挤,乘机占些便宜。今天见了这些画中仙女般的漂亮姑娘,一个不注意就看走了神,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

日复一日,知青们逐渐适应了这里的各种农活,劳动强度也开始加大:修整农田抬石头,伐树砍柴拽木头,上山割草造肥料,套车赶牛起猪圈…天不明即起,日不落不归。

一个多月下来,知青们只落得满手老茧,一身疲惫。

迷魂谷奇遇记 第三节  变故

十一月十五号,传来消息说第二批知青十七号就到了,其中有马明辰、于爱华两个同学,按原来自愿结合的原则,是要来老虎城子知青点的,点里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原来,在知青组点问题上,考虑文革中派性闹得很厉害,为防止不同派别的人到一起旧事重提,影响团结,就按自愿结合的方式组点。

点长赵建华(因其办事老成,又是团员,被大家推举为点长)找到队长张有吉问情况,张队长说没有接到公社通知,也没有派马车接人的准备。

赵建华回来和大家一说,大家都觉得必有变故。兄弟五个商议,决定还是到公社走一趟,弄清原因再说。

第二天,五人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翻山越岭抄近道走了两个多个小时,来到公社所在地,到知青办一打听才知道:那两个同学因都是团员,被充实到政治力量薄弱的另一个知青点了,这是公社知青办的决定,不能更改。

五人商议:不理会公社的决定,接两个同学回老虎城子点里再说。

当晚,五人在公社附近的知青点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马明辰和于爱华随第二批知青到了公社,赵建华等迎上去,寒暄过后,将公社决定告诉了他们,并征求他们的意见,得到坚决到老虎城子知青点的回答后,赵建华立即打电话给小队,希望小队派马车来接,得到答复是:没有公社通知,不能派车。

众人无奈,近三十里的山路,空手走不算什么,背着行李、箱子就困难了。李刚将赵建华拉到一边说:

“我会开汽车,等会你们把司机引开,装上行李,开车就走,其他人不要上车,以免惹更多麻烦。”

赵建华心领神会,上前与司机套近乎,男同学张浩几个把行李、箱子偷偷搬到车上,李刚悄悄钻进汽车驾驶室,发动着汽车便加大油门绝尘而去。

汽车开出老远司机才觉察,忙和另一汽车司机驾车追赶,但也不敢追逼过近,只是在后面远远跟着,汽车一直开到老虎城子知青点门前,女生们迎出来,帮着卸了车,后面追赶的汽车才赶到。

二司机忿忿的各自开了自己的车回去了。

傍晚时分,赵建华他们才走着回来了。

此事在公社乃至全县掀起了很大风波,听说处理通报都下来了,终因不符合当前大形势而不了了之,何况不征求知青意见就作决定也不够慎重。

老虎城子知青们这种胆大妄为的行为,扫了公社干部的面子,公社决定对他们加强内部控制。

尽管风波平息,但知青们对张队长的冷漠绝情却心有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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