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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爱情战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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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吹乾湿渌渌的头发。
  谁知,当她好不容易冲下楼,那位已经站在门口等候的酷男,还该死地对她说:“你迟到一分钟。”
  真是……真是他妈的,气死人了。
  之后,她带着一脸的倦容及满身的疲惫,浑浑噩噩地回到她的小窝时,已经是隔天的中午。
  再隔五天,这种情景又重新上演一次。
  接着,三天后,同样的情形又再度发生。
  这种毫无预兆,且猝不及防的觐见,搞得桑貂儿的生活秩序大乱,精神也每况愈下。
  “貂儿,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差喔!”
  星期六的午后,在露天的咖啡座里,单红霓蹙着眉,关心地望着神情极为疲倦、犹如一只斗败公鸡的桑貂儿。
  “红霓,你有没有听过有人因纵欲过度而累死的?”桑貂儿一口气灌下浓郁的咖啡,想把委靡的精神给提振起来。
  “有呀。”
  “谁?”啧,有哪个蠢蛋会跟她一样,惨遭这种不人道的待遇?
  “古代皇帝。”单红霓憨直地说。
  “呃。”桑貂儿作垂死状。
  “貂儿,你会变成这样,是不我害你的?”单红霓终于察觉到她的古怪。
  “拜托,你说反了吧!害你被饭店辞退的人是我耶。”始作俑者虽然是老编,但第二号笨蛋就是她自己,而红霓根本是受她连累的被害者。
  “对了,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要跟你说,我可以回饭店上班了。”
  桑貂儿一听,差点气昏。“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为让红霓复职,她可是忍受言隐逸百般的刁难,包括变化各种……各种变态的姿势来满足他旺盛的精力,甚至还得饱受他言语上的攻讦奚落、冷嘲热讽。
  而她所做的这些牺牲,还不都是为了让红霓早点——
  欸!既然红霓没事,那她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貂儿,你还好吧?”看着貂儿有如泄了气的皮球,单红霓不禁忧心起来。
  “嗯,我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比现在好很多。”桑貂儿没啥气力地回道。等下回再交手时,她就可以跟言隐逸摊牌。啧,希望。
  铃……
  即使已经被吓了无数遍,但再次听到时,她还是忍不住心惊胆跳。
  不过,这回她还来不及接听,手机在响二声后自动断掉,足见言大总裁根本也懒得跟她多说废话,因为千篇一律嘛!
  “红霓,我有事先走,拜。”桑貂儿匆匆丢下话,随即小跑步地赶去搭计程车。
  “咦,瞧她那副兴奋的模样,难道是要去会男朋友吗?”单红霓不明所以地皱皱眉,而后,才为貂儿终于有男友一事傻呼呼地笑了开来。
  跳下计程车的桑貂儿,几乎以跑百米的速度冲进有守卫的大门口,然后穿越广阔的前院,在快接近正厅的雕花铜门之际,铜门竟冷不防地由内打开。桑貂儿就算紧急煞住,还是不小心擦撞到迎面走出来的一位神情略显狼狈的女子。
  “你走路不长眼呀!”女子在撞见桑貂儿后,立刻杀气腾腾地瞪视她。
  “对不……你,不是那个何少微?”何少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桑貂儿脑海所浮现的第一个问号。
  “哼,算你有眼,知道我是谁。”隐逸要赶她走,难道是为了这个女人?“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何少微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让桑貂儿也不禁动起怒。“何少微,注意你的态度,我可以把你这张尖酸跋扈的尊容悉数写在报章上,让你一炮而红。”
  “你是记者!”何少微的语调转而尖锐,“哼!你以为我会怕你这个小记者,你知不知道我爸妈是——”
  “何小姐,你吵到言先生,请尽快离开。”里一出现,立刻让何少微硬生生地住了口。只见她面容一扭,狠瞪桑貂儿一眼,随即踩着重重的步伐离去。
  桑貂儿也不甘示弱地回她一记冷眼,在步入厅内时,她还气愤难消地说道:“你妈是红星,你爸是议员就可以欺负人了吗?我——”她发泄的话,在乍见坐在沙发上睨她的言隐逸时,顿时消音。
  “你可以继续说。”斜弯的弧度挂在他唇角上,似嘲讽,又似揶揄。
  “我是在骂她,不是、不是在说你。”呃,她简直是愈描愈黑。
  他剑眉微挑,轻嗤一声。
  “我真的没那种意思。”该死,你干嘛跟他解释这么多,他爱怎么想是他家的事。还有,为什么你每次站在他面前,就像只快被他咬死的小老鼠!
  然而,桑貂儿再怎么自我抗拒,也在他眼神的示意下,乖乖地坐到他身边。
  一如以往,在她还没有坐稳时,就已经被他抓住腰际,牢牢地被他安置在他的双膝上。
  对于他喜欢当她的椅子,她是不敢有丝毫的意见;只是,她总觉得言隐逸对她的态度,似乎存在着许多矛盾。
  有时,她觉得言隐逸好像把她当成仇人看似的;有时,她觉得言隐逸好像要逼迫她交出什么东西一样,不断地引发她的火气;有时,她又觉得言隐逸根本把她当成玩具般,闲暇时就拿来把玩一下。
  他有太多对付自己的花样与手段,而她,却只有全盘接受,无法上诉。
  她不免在想,他是不是已经得知她的身分了。
  不过,她马上否认这种猜测,因为她认定言隐逸若是知情,绝对会把她这位前任未婚妻给轰得远远的,老死不愿相见。
  “在想什么?”言隐逸倏地抬高她的下颚,看进她眼底的一切。
  “没有。”她眼睑半歛,微带恼意地说。
  “既然没有,我们就来做点别的事。”
  她的下颚被抬得更高,以方便他俯首封住她的唇。
  “唔……等……”她是有事要说。
  这个吻持续很久,久到桑貂儿以为自己快要断气时才结束。
  “我有些话……要跟你说清楚……”她气喘吁吁地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
  “嗯?”
  “那个何少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此话一出,桑貂儿旋即错愕。她不是要问他这个问题的。
  “怎么,吃醋了?”深邃的精眸蓦地一闪。
  “我干嘛要吃醋,我只是问……”
  “啧,你拍到的照片还真管用。”要撵走何少微的办法不下数十种,既然有现成的东西,不用就可惜了。
  “你、你拿我上回在停车场拍到的半裸照片给她看?”对,她记得那些照片对他产生不了作用后,她就没有再拿回来。“何少微长相好、身材又棒,你怎么会舍得放弃她?”桑貂儿绝对料想不到自己的口吻有多酸。
  “我说过,我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瞧,她贪婪的尾巴终于露了出来。嗯,他安排的这一幕,果然起了效果。
  “不,你应该是说,你讨厌任何妄想登上总裁夫人宝座的女人吧!”她从不埋怨他的拒婚,她却怨恨自己为何生在桑家那种势利的家庭中。
  言隐逸瞬间暗沉的眸,让桑貂儿惊觉自己竟在无意间讲了不该讲的话。
  “如果你讨厌这种女人,就不应该再召唤我来,有天,我说不定也会变成另一个何少微。”她赶紧接着说。
  以退为进是吗?言隐逸暗暗冷嗤。
  “还有,我觉得我已经付出得够多。”桑貂儿忽地攀上他的肩,就势挺起身子,再探下身子,伸手勾起置放在沙发一角的背包,然后将手机拿出来。
  她相信他懂的。手机还他后,他们谁也不欠谁。
  “这样就想走?”她所摆下的复仇棋局,还走得真妙。
  她大概以为他已经迷上她绝美的身子,以及恋上她敢不断地与他周旋、顽抗的个性,所以她相信他会将她留下。不过说真格的,他们做爱时,彼此的确十分契合,这点他不需要去否认。
  她突然瑟缩了下。
  “不……不然,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她几乎可以用“鞠躬尽瘁”这句成语,来形容她这些天所过的非人生活。
  言隐逸不答话,唯有用他那双会灼伤人的诡眸直勾勾地瞅住她。
  桑貂儿不安地回避他的视线。“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喽。”她迳自帮他做下决定。
  “哼!这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作主。”
  “那你又不说话。”他真难伺候。
  “走。”好,他就如她所愿。
  “什……什么”她一时傻住。
  “我说,你以后不淮再踏入这里一步。”对上她错愕的脸蛋,他诡异地露出一副凡事皆看得透彻的讥嘲表情。
  “那,我走了。”就在她眼睑一闭一合的瞬间,她已经把不该出现的表情给收藏妥当。
  “请便。”
  桑貂儿旋即从他腿上跳下,并将行动电话放在矮几上后,算是结束了这场交易。
  言隐逸,后会无期了。
  走出豪宅大门的桑貂儿,慢步在下坡的山路上,思绪逐渐飘远。
  总算解脱了。
  啧,是吗?她不禁怔怔地回望那幢白色的宏伟建筑物,一时之间,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是忧,还是迷茫?
  然而,就在她定身回眸的同时,一辆正开往山上、速度极为缓慢的宾士轿车在乍见她的身影后,车速倏地飙快;之后,煞车声骤响,宾士车竟冷不防地九十度回转,直朝她冲过来。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当桑貂儿回神时,下半身已擦撞到车头,她惊叫一声,半旋转的身子猛然撞上山壁。她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看着肇事车辆扬长离去后,才背靠山壁缓缓滑坐下来。
  可恶,那辆车绝对是故意撞她的!
  痛!她想站起身,但双腿的剧痛却让她原本苍白的小脸益发苍白。
  有车。浑身瘫软的桑貂儿,在即将昏迷前,恍然感受到似乎有车辆停住的声音。吁!她做人还不算太坏,所以老天爷可怜她,派个人来——
  是他。当她迷离又半合的水眸,乍见是谁居高临下的望住她之后,她的头便一歪,旋即失去意识。
  言隐逸表情阴寒地蹲下身,探手检查她的全身上下。没事!
  他谨慎地抱起她,走向车。
  “里,去查那辆车。”
  “是,先生。”
  第4章(2)
  “言先生,她的皮外伤我已经包扎妥当,至于她最严重的腿伤,可能要静养个四、五天才能走动。”家庭医生在收拾好医疗器材,立即对着临窗而立的言隐逸说道。
  “嗯。”言隐逸神色阴沉地望向躺在床上,仍没有清醒迹象的桑貂儿。
  医生在被送走后,言隐逸表情难解地走近她,并坐入床边的椅子,随手点了根烟。啧,这也是她的棋局之一,还是……
  叩叩!
  里开门走入,弯身向言隐逸低言数句,随即又退出房间。
  哼,何少微……言隐逸优雅地吐出一口烟雾,无声地冷笑。
  桑貂儿醒了,她是被梦里所缭绕的一团白色迷雾给硬活生生呛醒的。
  咳咳!当意识恢复的那一刹那,她的眉头猛地皱起,继而轻咳数声,偏首寻找烟雾的来源。
  是他在抽烟。竟然在一位病人面前大剌剌地抽起烟。
  “你想呛死我呀!”一出口,她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哑得要命。
  “如果,我说是呢?”言隐逸讳莫如深地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痕,并优雅地将烟给捻熄了。
  “那你当时就应该假装没看到我。”她喘了一下后,又继续接道:“让我横死在那里算了。”
  “很遗憾,当我下车后,才发现那个快奄奄一息的女人是你。”
  可恶,他的意思是说:早知道那个女人是你,我根本就不会下车!
  “你现在还是可以把我丢回原来的地方。”假如他真的这么做,她也不会感到惊讶。因为他的心本来就是冷的。
  “这样我反倒麻烦,你何不自己用脚走?”他冷冷一哼。
  “你以为我喜欢赖在这里吗?”她想起身,但身子却不听使唤。
  “也许。”
  “你!”正想反驳的桑貂儿,却因为脑子一阵晕眩而闭上眼,频频喘息着。
  凝视她异常通红的脸蛋,言隐逸下一个动作竟是将手贴在她的额头上,“你发烧了。”他的口吻突然低沉起来。
  她发烧了,难怪她会觉得全身又痛又热的。
  她睁开一条缝隙,视线模糊地看着言隐逸沉着一张脸,好像在叫什么人似,接着,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算有层层的帘幔抵挡住大部分的晨阳,但耀眼的光影,仍偷偷地从帘幔的缝隙间钻了出来,照亮雪白大床的一角。
  好渴。窗外的阳光并不是让她清醒的元凶,而是她强烈的生理需要,让她直觉地睁开眼睛。
  她想下床找水喝,却发现双腿一动就会感到隐隐抽痛。
  不!她不会就这样瘸了吧?
  “咦,桑小姐,你醒了。”这时,一名年轻带笑的女孩突然开门走进来,并帮助她慢慢坐起来,“要喝水吗?我来倒给你。”
  “我的脚?”在接过水杯的同时,桑貂儿神色紧绷地问。
  “你的脚只要再休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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