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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相遇的惊叹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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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的牛奶。”侍者将温牛奶送上桌。
  她接过牛奶啜了一口。
  “你从不喝牛奶的!”文驹好奇的观察“全新”的若怜。
  她耸耸肩。“没办法,我需要营养。”
  “不会呀!你看起来够营养了。”他忍不住要捉弄她。
  “死文驹!闭上你的狗嘴,别教坏小孩!”若怜又瞪他一眼。
  “这里哪来的孩子?你少~~孩子?”他在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忍不住大叫,引来其他人的注目。
  “嘘!你小声一点!”她偷偷看了四周,觉得好丢脸。
  “你~~你~~”他的食指在她的鼻端抖动。
  “你很吵也!”若怜不耐的挥开他嚣张的食指。
  “你~~又怀孕了?”他口没遮拦的惊呼。
  “什么又?你说话给我小心点!”若怜凶巴巴的警告。
  “可是~~你~~你怎么可能~~”他的脑筋仍然维持在空白的状态!
  “就是可能!而且我下星期就要结婚了!”她又残忍的丢给他另一个超级大炸弹!
  “什么?你要结婚?”他的声音比刚才高出了十倍,当然又引来了更多的侧目和窃窃私语。由众人的眼光看来,显然是指责他的不负责任。
  文驹尴尬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压低声音问她:“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她翻了翻白眼。“拜托!你这几天也不晓得死哪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要不是你今天终于良心发现,拨了通电话给我,恐怕你一辈子都不知道了!”
  “哦!”他闷闷的应了声,表情又恢复了“哀怨”。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些天你跑哪去了?”
  文驹沉着脸将事情的始末告诉若怜。
  “那梁意情呢?”
  “被警方送到精神病院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蹙起柳眉,他们的恋爱可真是多灾多难!
  “后天有一班飞机是飞往维也纳的。”他的脸上满是自信。
  “你怎么知道她去了维也纳?”若怜好奇的看着他坚毅的面容。
  “我如果猜不出来,就没资格做她的另一半了!”他揉了下眉心,有丝疲惫地说。
  “好吧!找到她后,记得别急着『私订终身』,至少尊重一下你四周的亲朋好友!”
  若怜浅笑地祝福他。
  她才不替他们担心呢,因为有请人终会成为神仙眷属的!
  老天!她和文驹被绑架了!
  若怜和文驹走出咖啡屋没多久,就有一辆黑色的厢型车突兀的停在他们面前,下一刻,他们就莫名其妙地被架上车了!
  为了防止文驹反抗,歹徒干脆拿了跟粗大的木棍敲晕他,至于若怜,则只用一条绳索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若怜嚥下恐惧提醒自己,现在不能慌,乱了阵脚对他们可没好处!
  可是当她看到倒在座椅上的文驹时,一口冷气登时梗在喉咙。
  触目惊心的血布满他的半边脸,看起来好恐怖……
  “你~~他~~她流血了!”若怜抖着声音说道,希望车上的绑匪能好心的替他止血。
  但绑匪若是有“好心肠”的话,那也不必做绑匪了!
  “啪!”粗厚的手掌没有半浚У呐南蛩牧臣铡
  若怜知道现在不是反抗的好时机,即使她有满腹的怒火,也只能忍住,毕竟她和文驹是人家的肉票,而肉票的权利是很少很少的。
  所以她不再言语,只盼望文驹能没事……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车子在一栋平房前停下来。
  驾驶座的瘦皮猴先行跳下车,走向站在屋前的一名中年男子。“人都在车子里了,钱呢?”
  “急什么!”中年男子冷冷的开口,走向车子。
  车门倏地打开,若怜瞄了眼绑匪头。
  哟!长得还人模人样的,而且——好眼熟哪!
  许风扬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再看向昏迷的文驹。
  “我只付一半。”他寒着脸对身后两个绑匪说。
  “什么?你想赖帐?”瘦皮猴尖声大叫。
  “哼!你们只抓对了一个,当然只能拿一半的钱!”他不屑的冷哼。
  “不会吧!是你说他的女人都会和他走在一块,我们当时就只看到这个女人走在他旁边啊!”矮胖男子挣扎的抗辩,不敢相信自己的蹩脚运气。
  许风扬转身走进屋子。这两个呆子误抓了柳文骥得女人,要是被发现了,他铁定会死得很难看!
  单纯的绑架已经变得十分复杂了,而他是断然不会放宋若怜走的,既然错了,那也只好错到底了。
  “我可以给你们原来的酬劳,如果你们愿意再多待两天当我的保镖,我可以再给你们三十万。”他开出了令人心动的条件。
  两名歹徒兴奋得眼睛都亮了,人是贪婪的,有如此“好康”的事情,他们俩岂会拒绝?
  然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从他们动了宋若怜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悲惨的命运。
  他们不该惹到柳文骥!
  柳文骥心神不宁在找不到若怜后,变得更加严重!
  然后,他接到关尔柔的电话,怒火立刻沸腾到最高点。
  没有人能动他心爱的女人,尤其小若现在还怀了身孕!
  潜伏在内心的野蛮因子逐渐苏醒,他唇角扬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冷笑。退下了文明的外衣后,他的侵略性会让所有触怒他的人宁愿自己没出生过!
  疼痛不曾间歇的刺激着逐渐恢复意识的方文驹,终于,他忍不住的轻哼出声。
  老天!他宁可再昏死过去!
  “文驹,文驹~~你没事吧?”微顫的女声在叫唤了三分钟后,他才依稀分辨出声音的主人。
  若怜沮丧的坐在地上,他们在半小时前被那个胖子丢进了这个阴暗的房间里,而且是一个“家徒四壁”的空房间。
  那两个可恶的绑匪甚至不拿把椅子给他们!
  唉!一个孕妇再加上一个受了伤的男人是不能要求太多的,所以方文驹只好躺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养伤”。
  “小若?”文驹不甚清醒的低唤。
  “呀!你醒了?太好了!怎么办样?头还痛吗?”她担忧的望着他的头。
  “死不了的!你呢?你还好吧?”文驹挣扎着想坐起来,无奈他的头只要轻轻一晃就又疼又晕!“去!那该下地狱的杂碎是拿铁棒敲人是不是?”他不敢妄动的直躺着。
  “有力气骂人,那应该不算太糟!”若怜露出了释怀的微笑。
  “他们绑架我们做什么?”文驹在平静下来后,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基本上,他不算是富翁,要从他和若怜身上榨钱是很困难的。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们要绑来的是你和你的女朋友,我是无辜的受害者,你都不知道原因了,我这个莫名其妙被绑来的倒楣鬼自是更不知所以然了!”
  “不可能啊!我才来台湾定居五年,要说结怨更是天方夜谭,至少我的人缘很不错,连得罪人的机率都小得很呀!”
  若怜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可以称得上是半昏沉状态的男人居然还这么不要脸!
  “这谁知道啊!搞不好你就正好惹『某人』嫌,人家打你一棒还嫌少咧!”她朝他丢了一个白眼。
  “反正我不会跟人家结下梁子的啦!等我休息够了,我再四处探一下地形,肉票的责任就是逃命嘛!”
  见他闭上了双眼,若怜也靠着墙边闭目养神。
  经过了一番折腾,她是真的累了!
  若怜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她还没跟文骥说爱他……
  稀落的星子散布在台北市的夜空,除了偶尔轻括的冷风外,世界似乎是沉睡了。
  街道旁拧立着两个挺拔的身影,清冷的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映在柏油路上,显得异常孤傲。
  “我希望跟你一块去!”关尔晰靠在墙上,朝背对他的柳文骥开口。
  幸好他赶在文骥出发前拦下他——不是他对柳文骥的“能力”有所质疑,相反的,他就是太相信文骥的能力,所以才想跟去。
  他可不想后半辈子得去牢里陪他度日,或者帮着他四处跑路!
  “你怀疑我的能力?”文骥冷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嘲讽道。
  “我就是太相信你,才要跟着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处置许风扬?”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关尔晰定定地看着那坚定沉稳的背影许久,才缓缓摇头抵笑。
  “如果我去,那会是一种耻辱。好吧!反正一切有我,你尽管放手去做你该做的事。”他直起身子朝街道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夜更深了。
  柳文骥仰望凝视星空,心中驀地浮现一张绝美清丽的容颜——他的小若。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爱她的!
  这个想法并没有令他惊慌、讨厌,他甚至十分喜欢!
  在找回她后,他会告诉她那三个字的——以一颗真挚不渝的心。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轻喃的抱怨在两坪不到的阴暗房里响起。
  “别吵,我正在努力!哦,去他的!我的头又痛了。”隐约的咒骂声夹杂着挫败的叹息和试图开锁的杂音跟着传出。
  “你好烂哦~~”若怜皱皱鼻子,蹲在门板旁瞪着正在努力“工作”的方文驹。
  “不然你自己来,就只会在一旁纳凉!”文驹不高兴的瞪回去。
  “我来就我来,你已经浪费了一个小时!咱们只要再拖上几小时就没命了,你还一直蘑菇!”她不客气的抢过他手上弯曲的发夹。
  如果再不成功,这唯一的“开锁工具”必然会“寿终正寝”,那他们不就真的要等死了?不行不行!为了她自己,也为了文骥和宝宝,她可不想太早香销玉埙!
  “你会用?别害我们到时死得更快!”文驹怀疑的目光始终盯在她奋力开锁的玉手上。
  “少乌鸦嘴!要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陪你!”她眼也不抬,专注的挑弄锁孔。
  文驹正想再说话,忽然听到“卡!”的一声。
  哟!开啦!
  之前想逃命想得要死的两人,在清楚的听见开锁的声音时,竟双双愣在原地张口结舌。
  “开了?”若怜瞠大狂喜的明眸,转过头望向同样高兴的文驹。
  “原来你最适合的工作是小偷啊!”他笑得不怀好意。
  “哼!是你太饭桶了!你少在那里笑我,不想见阎王就快走!”她小心的拉开一条门缝瞄了下外面。
  “你在做什么?”文驹将若怜拉回斗室。
  “探军情啊!”她拿看白痴的眼神瞥他。
  “到我后面去,别忘了你『状况特殊』!我可不想被你老公扁成肉饼。去去去!”他一古脑的将她塞到身后,自己则重复他适才的举动。
  居然没半个人看守?实在不是普通的诡异。
  照理说,像他们这么重要的“死刑犯”不是都该小心守卫吗?
  正想着,远处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他忙又合上门。
  “喂~~”若怜才想要开口,就被一只大掌捂住唇口。
  “嘘!有人。”文驹又重新拉开门。
  门外只有一个胖子在,以他目前的状况,搁到那个胖子应该不会太难。
  他先让若怜退到角落,自己则等在门边找下手的机会。
  很好!那胖子正背对着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很棒的偷袭机会!
  文驹的唇边浮出了一个冷冷的笑容,悄悄握紧了拳头。
  门已呈半开的状态,而反应迟钝的胖子仍未发现,突然,一记迅雷不及掩耳的硬拳狠狠的朝胖子的脑门捶去,下一秒,他就不省人事的软倒在地了!
  “这个教训告诉你,看守重要的人质时可千万别喝酒!”他嫌恶的踢踢一身酒臭的胖子。
  “文驹,他~~他死了?”若怜躲在门后,怯怯的瞄向躺平的肥短身躯。
  “我没拿刀砍他,他只是昏倒而已!”文驹没好气得瞪向她,“出来啦!”
  “哦!”她乖乖的跟在文驹身后。
  “这里只有两个房间,那主使人八成是住在最后面的那一间了。”他沉吟了一会儿,拉着若怜就往屋子的后头走。
  “你想干掉他吗?”
  “很想!你听——”他拉着她贴在墙边。
  房间里隐约传来交谈声——正确一点说,应该是争执声才对。
  “你想救谁?你的女人?你的兄弟?”许风扬扯着邪恶的狂笑,斜睨站在他眼前的柳文骥。
  “我要救人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对付两个杂碎对我来说,不过像捏死两只蚂蚁一样!”文骥没有露出许风扬所预期的愤怒和焦躁,反而是近乎无聊的慵懒。
  这使得许风扬情绪更加不稳。
  “你带不走任何一个人,我不允许你来破坏我的一切!”他嘶声吼叫。
  文骥眯起眼,天生的迫人气势再一次表露无遗,令人不寒而栗的深沉向来是敌人最惧怕的。
  “我知道你早就不服我了,而在你做了这件蠢事之后,你的狐狸尾巴让我觉得非常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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