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龙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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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青一工作起来就像是天塌下来也影响不到她似的,他就是太了解她对工作的热忱,所以一直不敢在她工作时吵她。但是这样一来,他就像是冬天的冷气机般被忽略着,呜……他真的好可怜、好心酸哦!
他叹口气,“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嫁我?”他趴在桌上喃喃自语。
忽然感觉上方有一股压力袭来,他抬头,惊讶地望见她近距离的放大脸孔,他吓得连忙坐直身。
“絮?”
她一脸冷霜的瞪视着他,而且面孔越移越近,他睁圆眼,完全弄不懂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她眼神的逼视下,他不自觉地越来越往后靠,直到背完全扺上椅背。
她已经站起身,手橕在桌上,半俯身由上往下凌厉的盯视他,语气缓慢却透出一股冷峻的气势,“你……怀疑?”
他一惊,认得她这种真正发怒时的表情,立即如博浪鼓似的猛摇起头。
注视他一会儿,她似乎是满意他的回答。“很好。”点完头后,她坐回桌前继续工作,脸色迅速回复成原来的样子。
吁出一口气,他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屏着气。絮青有千里耳吗?怎么连他在自言自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但话说回来,她怎么会这样问他?他不过是随口抱怨而已,有严重到会让她那么生气的地步吗?还是……情况其实并非他一直认为得那般无可挽救?
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动,他突然靠向她抓住她的手,第一次在她工作时如此强烈的打扰她。“絮,我们必须好好谈一谈。”
她看他一眼,以手掌推开他过近的脸,“等会儿。”她继续敲起键盘打着报告。
“不行!”这一等恐怕会等到二十一世纪去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谈,不能等。”
她看也不看他,抓离还在她臂上的手,“飞飞,安静点。”她口气不算严厉却是不容违抗。
他失望的垮下脸,知道自己怎么都不会违抗她的一字半句。他只有在极生气的状态下才会冲动的对她发脾气,但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而且她热爱她的工作又没错,这是他早就有觉悟的事,他怎能以此对她发脾气,还责怪她冷落了他?
但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难不成是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他就以为他有办法去和恐龙争夺絮青的注意力了吗?唉,这件事可是比任何一项太空计画的开发技术都还要困难上千百倍呢!
他无奈的缩回原位,低下头兀自叹气。
过没多久,研究报告的整理终于告一段落,她喝了口水、伸伸腰,转向风翼轻松的问道:“好了,谈什么?”
“咦?”他抬起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就放下工作与他谈话,这简直像上帝突然降临眼前般神奇。
她对他绽出笑,又问了一遍:“你要谈什么吗?”
“啊?喔。”他回神,迅速在脑海中整理出整个情况与症结所在,小心谨慎的开口:“絮,你……对目前的生活状况,真的觉得很好吗?”
她疑惑的偏头看他,“你觉得不好吗?”
“对……不对。”他点头又摇头,“我的意思是,你认为我们的婚姻生活就只能像现在这样,我每天陪着你工作,然后一天复过一天,日子又回到过去的模式,你关注的事情是化石,而我也还是像从前一样,只能在旁边看着你沉浸在工作之中。这样我们结婚有什么意义?”
她注视着他,表情有些惊讶与若有所思,彷佛她是第一次想到这样的问题。
他执起她的手包覆在自己手里,真心的说:“絮,我不是想剥夺你对工作的热爱,但我们已经结婚了,所以你想……我们的婚姻生活是不是应该做一些改变?”他小心地措词,不希望让她误以为他是在向她抱怨她因为工作而冷落了他。
“改变?”她认真想了想,发觉自己对于该如何过“婚姻生活”这件事完全没有概念。
“对,改变!”他用力点头,神情换上推销员似的热切表情。“絮,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以偶尔手牵手到公园散步,数着白云片片,一同走过阳光筛落的树荫底下?或者在假日时煮上一壶好茶,看着阳光从窗里映照进来,轻轻松松的谈天说地?我好想每天都可以尽情的拥抱你,看着你对我笑,每天温柔的给你一个早安吻,听你轻柔呼唤我的声音……”说到后来,他完全沉浸在自己诗情画意又幸褔美满的想象画面里,偏离了谈论主题。
听着他自说自话,她直想发笑,他那无可救药的浪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正常”
点?
最后终于听到一件自己有做过的事,她扬眉出声道:“早安吻?有啊!我不是每天早上都要你的亲吻才能清醒过来吗?”
从初次“睡美人由王子吻醒”之后,早安吻似乎渐渐成为习惯。不说她还没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果没有他的早安吻,她就会一整天觉得不对劲,好似没清醒般,所以她现在每天都会“强行索求”他的早安吻。
毫无预警地,他的脸色霎时像石蕊试纸般迅速转红,胡乱挥了挥手,支吾道:“那……那……那不算啦!”
她扬高了眉,“不算?”
“怎么能算?”他嘀咕着,低下头去的脸色像尾煮熟的虾子。
早安吻应该是像童话中“王子亲吻公主”那样美丽而神圣的画面。在清晨的阳光下,用很轻、很柔的吻,像微风亲吻云朵、像月光亲吻大地,在她唇上印下他坚贞不移的爱恋,然后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刻,温柔的向她道声“早安”。
多美啊!这样才叫作“早安吻”呀!
但絮青的早安吻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她一醒来就抓过他猛吻,激烈的程度简直像是在上演“儿童不宜”的电影情节般狂野,这和他心中期盼的早安吻根本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怎么能算?
她无声地移向他,而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他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直到他突然感觉到有一个物体在他前面,他抬头一看。
“哇!”他又被吓了一跳,“絮,你怎么越来越会吓人了?”
“不然你示范给我看好了,怎么样才算早安吻?”
“示范?”他还在发愣时,她已经将脸凑到他面前,闭上了眼。
她……她可是要他亲吻她?他睁圆了眼看她,但他马上就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于是他轻轻的在她唇上印下他所谓的“童话式早安吻”。
两唇分开后她睁开眼,“就这样?”她的语气是完全的讶异与不屑。“又不是小偷在行窃,以这种亲吻方式亲一百遍,恐怕连最神经质的人也叫不醒。”
“絮!”他哀叫。天啊!为什么他会爱上这么不浪漫的人?还像是就此注定他一辈子的悲惨岁月似的非她不爱?呜……他好可怜,有没有人愿意同情他?
“等一下!”他又叫道,脸色转回严肃。“我们原本不是在谈论这个问题吧?”
她耸耸肩笑了,“没差吧?反正你也摘不清楚真正的问题症结为何。”
“我当然知道!”他理直气壮的道。“最应该有所改变的问题是,你不应该再继续冷落我下去了。”啊!他怎么说出来了?
她挑眉笑道:“哦,原来你在怪我冷落了你?”
她的笑里隐隐有抹得逞的诡诈。记得不久前她还曾经以为她并不了解他,但后来发现,也许她的确不了解他做过什么事,但对他的个性,她可是像如来佛对孙悟空般了如指掌。
他和小时候一样都没变,当他对她有所求时,常会拐弯抹角地说话。但令人觉得可爱又好笑的是,只要她随口一激,他便会不自觉说出真心话,然后接下来一定是满脸歉疚的看着她。
“不!我的意思是──”他急着想解释,却被她突然一把抱住,以致没了下文。
她站起身,笑吟吟的怀抱着他,“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我冷落了你。”
“絮……”
不行,她一道歉,他就只有弃械投降的份,连半丝挣扎反抗的举动都不会有。
悲哀又无奈的垮下脸,他用力回拥她,故作坚强的说:“没关系,絮,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耐不住寂寞的。我明明知道你有多热爱你的工作,而我也喜欢看你认真工作的样子,所以你不必觉得抱歉,我才是不应该动不动就对你抱怨才对……”越讲越心酸,怎么办?如果他这一辈子都没办法义正词严的对她提出抗议,是不是他就会这样过完他“怨夫”的一生?
他抱她抱得紧,她要多费一番力气才有办法低下头看清他的表情。果不其然,他和小时候完全一个样,明明自己难过得要死却还是不会对她吐露半句怨言。
“飞飞。”她压下笑意,冷静的开口,“你是说我可以继续冷落你了?”
“唔!”他猛抬起头看她,不自觉掀起脸来,在他俊美的面孔土呈现一副不论回答是或不是都很艰难的滑稽表情。
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揉探他的头轻骂:“傻瓜。”她顺手拨弄起他的发丝,“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而且,如果你不说我也不会发现原来我冷落了你啊!所以以后你得自动自发点,当你觉得我冷落了你时,你最好主动提醒我,不然……你也很清楚我”忘事“的本领,不是吗?”
她笑得灿烂,他仔细观察了她一会儿,才谨慎的问:“如果我说了,你就不会一直工作不停?”
“当然啊!”
“不会怪我,也不会生气?”
她略微疼惜她笑着,亲亲他的脸颊,“小傻瓜,你就是这么在意我的想法与情绪,所以才一直不敢告诉我你的想法与情绪吧?”
“但你不是最不喜欢当你在工作时有人吵你吗?”
“那不包括你啊!”她捧起他的脸看进他的眼,笑得温柔,“你是我最爱的飞飞呢!
怎么可能会不理你?“
欢欣愉悦的暖流缓缓滑进心底,唇角无法自抑的微微向两旁飞去,他为她如此自然而然说着在乎他的话而兴奋得飘飘然。
她不是会说浪漫话的人,然而当她用这种毫无修饰过的言词说出内心的想法时,他就会觉得整个世界像在瞬间渲染成一片幸褔的粉红色,玫瑰花瓣轻轻洒下,天使吹奏起悦耳的天籁……天啊,他真是这世上最幸褔的人了。
几个月来的不安一扫而空,他带着最后一丝的不确定,轻轻问道:“真的吗?”
她轻点他的鼻,“怀疑啊?”
轻拍了拍他的脸,她笑着踱开到厨房找东西吃,放下工作后她才发现她饿了。
杨絮青打开冰箱边翻找食物边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应该有什么样的改变,但如果你觉得应该改变,那就照你的想法去做,我会尽力配合。毕竟比起我,你应该是那个比较了解何谓”婚姻生活“的人,而且我也不喜欢你因为太在意我而拚命压抑自己,如果你变得不快乐,那你就不是你了。”
从他坐的地方可以看见她走动的身影,听着她像是在对他告白的话语,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痴狂爱恋。
她回过头对他绽出笑容,“飞飞应该快快乐乐的才像飞飞呀!”
他轻轻地间:“絮,你是不是很爱我?”
她仍笑得美丽,“是啊!”
“好。”他坚定地低语。他决定了,他要反攻!
他对他们现下的情况豁然开朗了。其实她也很在乎这段婚姻,只是“有点”异于常人的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经营婚姻生活,所以有所行动的人一定非他不可。
思及此,他不自觉地轻哼,扬起自信又自得的怪笑,低喃着:“管你们是恐爪龙、伶盗龙还是暴龙,等着吧!我一定要打倒你们,将絮青的心赢回来。”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光是看着恐龙化石侵占住絮背的所有时间与思维,他只在一旁哀怨的饮泪低泣是不行的。他必须振作,必须发愤图强,连絮青都说了呀!他是她最爱的飞飞,最爱的呢!所以她绝不会弃他不理。
她端着拖盘走回来,盘上有两碟他亲手做的番瓜派和两林鲜奶,看见他脸上那似乎有点诡异的笑容,她放下拖盘,轻刮了下他的脸让他回神。“在笑什么?”
他还是笑得怪异,郑重的提出声明:“絮,你听好了,我决定不再继续纵容你下去了。”
“哦?”她随口应道,坐下来拿起番瓜派津津有味的吃着。
风翼的手艺极好,不但家常料理顶瓜瓜,连西餐及甜点的手艺都是一级棒,她知道这全是他为了她而努力去学习料理的成果。
他凑到她面前,眉飞色舞的开始说起他的计画。“从现在开始,我们每天至少要有一个小时的谈天时间,每个礼拜至少三次到公园散步,每个月至少一次出门旅游……”
“我们下个月要去蒙古。”她插话,顺便喝了口鲜奶。
“那不一样啦!”他不认同地道。“去蒙古是因为你要去工作,和单纯的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