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山中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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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分头行事,我和李星来到龙大伯家的屋坪,见龙大伯在阶基上磨锄刀,心想今天运气不错,只要拌住龙大伯,李星就有下手的机会,说道:“龙大伯,磨锄刀呀?”
“不快了,不磨一下不行了,还有好多地没有翻呢,小明,不在家做作业,不怕你老子锤你了?”
“大伯,你不要乱说,我爸才不会打我呢。”我尴尬万分,想不到龙大伯把我三天前的臭事说了出来,回头看了李星一眼,见他在偷笑,不由狠狠在瞪了他一眼。
我和龙大伯有一句没一句搭散着,向李星打了一个眼色,李星悄悄地溜进了堂屋,拿了网子打开后门,一会儿,我见他溜回来把后门关好了,和龙大伯说一声要玩去了,带同李星离开。
我和李星走了大约半里路,溜到龙大伯家屋后,拿了网子来到三岔路口,没过多久,见谈笑一脸大汗向我们走来,看他怀里鼓鼓的,想必黄酒到手了,兄弟三人会齐后来到石笋山深处一个小山谷。
两个月前,在这个山谷里,我们见到了这条大蛇,当时它正在一个小池子里喝水,当时,我们有些害怕,动都不敢动,后来有一段时间还不敢到这里来玩,不过,我们的好奇心不小,过了一段时间又来到了这里,几次后发现它每天中午都会来喝水,然后磨蹭个把小时才离开。
我们有点紧张,悄悄地埋伏在小池子周围,谈笑一手拿着黄酒,一手拿着一根木棍,李星手里拿着偷来的网子,我右手握着弯刀,三人如临大敌,神色凝重地盯着小池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中午,它果然来了,只见它爬在小池边,围成一个盘,头伸进了水池,就在这时,李星拿着网子扑了过去,一下子罩着它,我和谈笑也不慢,谈笑拿着黄酒向金蛇一淋,金蛇身子打了一个颤,两只恶毒的眼睛盯着我们,我们心里一悸,手脚一滞,就见它身子一硬,立了起来,头向右一摆,身子一软,缠在李星脖子上,李星大惊,一个趑趄倒在地上,蛇头正要咬下去,李星松了手里的线头,用手捉住蛇头往外抵。
我和谈笑失声大叫,没有任何迟疑扑了上去,谈笑丢了木棍,拿着网子的线头,用力扯着,我用弯刀砍向蛇身,只听一声闷响,蛇没有砍伤,网子倒被我砍了一个小缺口。
李星陷入半昏迷状态,死死地用手抓着蛇头往外顶,嘴在蛇身上到处乱咬,我知道大事不妙,把刀一丢,抓着蛇头,用力向外拉。
金蛇好大的劲哟,它妈的,三个人摇不动它半分,幸亏网子缠着它的身子,它才没有平时灵巧,李星在半昏迷中,只觉一股血醒味刺鼻,嘴里还含着一股液体,也不管什么东西,用力地吸吮。
我和谈笑感到蛇的力气小了些,心想你这臭蛇还是没有老子三个厉害吧,不这,我们不敢松劲,依旧用上全力与它僵持,又是一段时间过去,我们没劲了,无力地倒在池子旁。
我从昏迷中醒来,见金蛇落在三人中间,吃了一惊,正准备再动手,看到一片血迹,而它一动不动,心想莫非死了?捡起一块石头扔去,金蛇没有动静,不由骂道:“妈的,你这蠢蛇,再厉害,又岂是老子的对手……”
我摇了摇谈笑,见他醒后,又向李星走去,见这家伙肚子鼓鼓的,满脸通红,嘴角边还留着血迹,知道是他把金蛇咬死的,一个念头一闪,知道大事不妙,叫道:“臭李星,你妈的把蛇血全喝了……”
我连忙提起蛇,只见它头下不远处,有一块白色的小斑,那里血肉模糊,没有一点血外冒,立即丢下蛇身,对李星跌了几脚,嘴里骂过不停。
谈笑想笑,又不敢,说道:“老大,还有蛇胆,也是宝贝嘞。”
“不错,妈的,说不定比血还补呢。”
我找来弯刀,就要取蛇胆,只是蛇身浑身刀枪不入,还是谈笑提醒我,好不容易才从血口处把蛇胆弄出来,张口就吮,看到旁边还有谈笑,把剩下的给了他。
李星正在酣睡,我没事做,心想这蛇肉一定大补,不想刚要站起来,只觉浑身燥热,回头看谈笑,只见他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满脸通红,天呀,莫非中毒了?平时老爸不是也用蛇胆泡酒喝吗?怎么没事?这时,我的身体也越来越燥热,看到旁边的小池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了下去,喝了几口水,感到浑身舒畅,正要叫谈笑,他已经倒在地上了,立即爬上来,把两人弄到池子里。
太阳偏西了,先是谈笑醒来,然后是李星,三人说到捉蛇的惊险,依旧心有余悸。
金蛇摆在我们面前,我拿着弯刀在上面砍了几下,发出一种木石相碰的声音,知道这蛇皮是一宝,不觉贪心又起,把蛇肉一点一点地掏出来,让李星和谈笑烤着,看到两只蛇眼睛,想到捉它时它那种恶毒的眼神,用刀子往里一捅,一颗蛇珠滚了出来,我捡了起来,感到一股清凉,知道是宝贝,不禁哈哈大笑,说道:“李星,谈笑,珠子有一股凉气只怕是宝贝?”
“老大,它是宝珠,真正的宝珠,老大,我们发了。”李星跳起来大声嚷道,幸亏没有外人,否则两颗珠子还是不是我们的也说不定。
谈笑提醒道:“老大,金蛇全身是宝,我们还是小心点,不然的话,恐怕有麻烦。”
我道道:“我们先把蛇皮和珠子埋到一个隐秘处,以后再处理,你们说好不好?”
谈笑说道:“好,老大,你去埋吧,我们两个在这里烤肉吃。”李星在一旁也点头。
我找了个偏僻一点的地方把蛇皮埋了,想到珠子这么小,放在身上别人也发现不了,没有埋下,向他们说了一下,他们硬要放在我身上,我也就没和他人们客气。
第003章 有气如丝
第003章有气如丝
我们吃了蛇胆,喝了蛇血,天天盼望奇迹出现,可惜没有出现,星期四放学后,小霸王又找麻烦,我们只得奋力拼搏,结果打得他们狼狈逃窜,李星哈哈大笑,说道:“老大,不错吧,金蛇果然是宝蛇。”
谈笑不以为然,说道:“我们的实力与小霸王他们本来差不多,可能我们弱一点点,当然,关键是我不行,未必是宝蛇的效果。”
我说道:“管它呢,反正出了口恶气,妈的,上次把老子打得好惨,不管金蛇对我们有没有用,以后还得训练。”
李星苦着脸说道:“老大,现在反正不怕小霸王,训练嘛,我看算了,有力气还不如帮老爸老妈做事呢。”
我和谈笑自然知道他怕吃苦,再说他说的也在理,训练的事不了了之,转眼一个多月过去,初中学习也走上了正轨,期间,我们在外闹得不得了,时不时会同小霸王干一架,好在大家在学校里谁也不敢乱来。
在乡下,不要看大家没有文化,对文化的渴望还是很强烈,大家例来敬重有文化的人,特别是教师,小孩子从小受了大人的影响,敬老师怕老师,就算不可一世的小霸王刘斌也不例外。
在校外,学生看到老师的身影,就0躲了起来,这样做,倒不是不敬老师,是怕老师,因此无论你是多厉害的人,在学校也不敢乱来,不像城市,教师不像教师,学生不像学生,教师怕学生,领导怕家长。
上午,我到学校上课,还隔几十米远就听到教室里闹哄哄的,小跑来到教室,只见一群同学围着讲台在吵闹,忙问旁边的同学才知道,下周学校开校运会,同学们正在体育委员那里报名。
我对体育不感兴趣,径直来到座位上准备上课的东西,事实上,我们兄弟三人都不喜欢体育,就是男孩子最喜欢的篮球活动,也很少玩。
第一节恰好是班主任的语文课,体育委员把表格递上去,班主任核实名单,念着念着,念到了我的名字,而且是1500米那种,吓了我一跳。
我刚要讲话,嘴还没有张开,看见李星转过脸来对着我奸笑,知道是它干的好事,不由大恨,下课后,老师刚出教室,我冲到李星面前,一把扯着他的耳朵,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小子,今天不说明白,有你好看的?”
“老大,唉哟,老大,哎呀,老大,痛呀!”李星大叫起来。
“你还晓得痛?怎么回事?不说我跟你没完。”我真的有生气了,1500米,天呀,是要出人命的。
“老大,你放手,唉哟,是谈笑干的,不关我的事!”
我看着一旁的谈笑,嘿嘿两声,谈笑一脸死灰,结结巴巴地说道:“老大,不是我,是李星,真的,他说,他说老大平时爱吹牛,这回给你出个难题,真的不关我的事。”
我知道谈笑比李星老实,可能没有说慌,两眼瞪着苦着脸的李星,骂道:“臭李星,你跟王老师去说,我不跑,1500,你自己跑吧!”
李星听我说得这样绝,急忙说道:“老大,你这样不是要我的命吗?哪个敢找王老师去说?算我错了行不行?我给你赔个礼,其实,以老大你的神武,不要说1500,3000也能拿下。”
“我看你长得粗壮,后劲十足,跑3000绝对不成问题,何况是1500,我等下同王老师说一说,把你的名字添上。”
“老大,救救你了,是我不对,做得过火了,明天我找一本武侠小说给你看,行不行?不是武侠,是玄幻的,说的是一个大学生跳楼后,附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嘿嘿,后来小孩子好厉害呢,组织了一支队伍专杀日本鬼子,特别好看。”
我见李星投降,脸色才好了点,对李星的贿赂,未置可否,心想明天如果没有书,我再来收拾你不迟。
第二天上课前,李星鬼鬼祟祟地来到我的面前,一只手放到怀里,我知道他昨天的话兑现了,迅速地打开书包里,让他座在我的位子上。
一周过去,运动会如期举行,没有办法,我只得老老实实地跑,谁叫我不敢同老师解释呢?在运动场上,我拼命地跑着,热汗如雨,我是农家子弟,可是平时哪里受过这么大的罪,跑呀跑,只觉得没有一个尽头,两腿越来越重,心要踹出来了。
我死命的跑着,眼睛发黑,耳朵再也听不到同学们的喊叫声,我要死了,臭李星,你跟我有什么仇,要如此整我。
跑完后,李星和谈笑还算有点良心,扶着我走了几步,让我喝了几口水,我才感到舒服了点。
我躺在草坪上休息,两腿酸痛难忍,全身软棉棉的,提不起半点劲来,正想骂惹祸精李星,不讲义气,感到额头上的印膛穴像是蚊子叮了一口,一阵刺痛,接着印膛穴跳了跳,同时,体内的某些部位像炎热的夏天涂上了酒精,被风一吹凉爽极了。
我清楚地感觉到那股凉意在渐渐地散开、漫延、蠕动,知道不是幻象,一个多月后在大仙洞里的那种感觉再度出现了,知道不能白白放过这次机缘,想到这里,精神一振,连忙按下心头的喜悦,闭上眼睛,不敢乱想,不敢乱动,集中精力,心思跟着那股凉凉的感觉亦步亦趋。
印膛穴时不时跳一下,冷气不住地在体内蠕动,最后浸到印膛穴,仿佛雪花融入了水中般消逝不见,我从武侠小说里知道,人体储藏内力的地方在丹田,也就是肚脐下面一指的地方,奇怪的是这些冷气怎么不向丹田集聚呢?而是向头部,想到这里,连忙想象冷气流进入所谓的丹田。
进入体内的冷气不听指挥,依旧我行我素地朝头部推进,我用尽了各种办法,没有一点点效果,只得放弃,渐渐地,我又感到一股又一股的冷气从手心劳宫穴、脚底涌泉穴、头顶百会穴往体内涌来,慢慢地向头部印膛穴流去,最后在那里消逝。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倦意向我袭来,我渐渐地迷糊起来,最后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就此睡着了。
我醒过来,吁了一口气,慢慢地睁开双眼,看到李星和谈笑正关切地望着我,不禁有一丝感动,对李星的恨意又减少了几分,心想要不是这个臭李星整我,说不定今生今世与这股冷气无缘了。
我从草坪上爬了起来,浑身充满了活力,跳了跳,说道:“累死老子了,臭李星,以后给我老实点,难道你没有看电视剧,陷害老大的罪行是很大的。”
“是,是,下不为例,老大,现在,你身体好了,我们到哪里玩去?”
“到哪里玩?哼,说不定老师会点名呢,走,还有两块四角钱公款,卖冰棒吃去,哼,今天我辛苦了,吃一块的,你们两个吃五角的。”
“老大,不公平。”
“李星,真的不公平?我看这样,今天只有我同谈笑吃,你那份给我,这样公平了吧,少爷被你整成这样,五角钱赔偿不多吧。”
谈笑大笑起来,说道:“老大英明,我看这是天底下最少的赔偿金了,老大,你看,王蕊在那里,怎么办?”
我们停了下来,向四周看了看,见小霸王、张文和姚新正向摊子赶来,李星呸了一声,说道:“老大,我们去,大不了打一架?”
谈笑说道:“算了,今天老大辛苦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