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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戏假情祯-第68章

小说: 戏假情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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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凶是谁?根本不必猜。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海善就起身了,准备先到海上繁花去堵僖荣闹事。却没成想,自己来的竟然还是晚了,因为气急败坏的僖荣已经把似乎早就在等他的风萨堵到了尚未开张的如意楼里。剑拔弩张,战事一触即发。

僖荣早听说这位风萨郡主的医术,却没有料到她一个小女孩家的居然连这种事也敢办并且办到了。这让自己今后怎么再做人?起身后直接就到海上繁花堵人,却没成想,走到如意楼前时,却看到她一身干净利落的似乎在等自己。

好大胆的丫头!仗着太后宠她,居然敢如此无法无天,也不想想这北京城是谁家的天下。抽剑直指她的眉尖,可她的护卫却没有出现。冷哼一声:“你好大的胆子。”

象是在赞扬此刻无萨的无畏,也暗指她昨夜干下的好事。

风萨扬扬眉看着眼前的男子,轻轻饮着嘴边的茶汁,感觉到他的杀意,更感觉到那冰冷的剑锋一点点刺入自己的眉心。一丝微痛,半滴鲜血顺势滑下,流过眼角,挂在嘴畔。

可即使如此,却仍然从这丫头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惧意,甚至于她手中的茶盏波面都没有一丝的晃动。好手段!怪不得老九和十四都折在她手里。惹上她算自己认栽,可日后路还长,咱们走着瞧。

抽剑转身就想走人,却没成想,一直没有说话的风萨却是开口了:“怎么?僖荣贝勒今天没有演戏的心情了?”昨天装浪荡子还装得神韵十足吗?今个一大早就变脸成这副德行,难道原因是因为没睡醒?

僖荣闻言,扭头看她。只见风萨起身,一手端着茶盏一手走到柜台上,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只纸包。打开后,一股纯白腻香的味道就是飘了出来。僖荣当时就是浑身一怔,瞪大眼睛看她。

希颜真的很想仰天长叹,上辈子自己可算是标准的好孩子乖宝宝,除了惹上齐磊外真的一件意料外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到了大清朝后呢?什么怪事居然都发生了。

当街让人调戏,希颜开始虽生气却一点都不怕。毕竟阿尔哈图就在身边,而且大天白日里的就算对方有心思也没胆子。可是后来却发现这位僖荣贝勒真的很奇怪!虽然可能他自己觉得装得蛮象,但估计他也好,老八也好,都没有料到自己可不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风萨,而是三百年后几乎什么样的世面都见过的正经熟女,什么叫调戏还是知道的。这位僖荣贝勒虽然话说得疯了些,偶尔动点小手脚,可是:“你的头痛我有法子治好,这种玩艺还是少吃的好。”

“你敢去我府里偷东西?”僖荣可是认得那纸包的材质的。

“偷东西算什么?昨天晚上我可是连你的人都偷的出来。”风萨笑得邪气,话说得更是暧昧。僖荣窜身过来就是想抓她,可这次,她那名暗卫却是跳出来了。他使剑隔开自己,而那位郡主娘娘则是非常熟练的躲在了他的身后。

也在这个时候,僖荣才发现,这座如意楼今天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天气虽然还早,北海边上雾气未散,但是怎么也该有个看门洒扫的才是吧?看来自己真的小瞧她了。收剑入鞘,坐在桌边笑问:“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他直接,风萨也不躲闪,从阿尔哈图身后出来,大大方方的坐在僖荣的对手处,一把捞过他的左手号脉一边冷冷的回话:“你回去告诉老八,下次再想玩这种把戏,千万别找一个让皇上亲口封过双字封号的贝勒来演戏。他眼神不好,他老子可不是瞎子。”

事后在自己的逼问下,阿尔哈图气哼哼的说出了僖荣贝勒曾经的光辉战迹。他十五岁刚满就随军到了葛尔丹战线,虽然年幼虽无比神勇,攻守兼备,在自已这方的南线主将失策孤军奋进到敌军内营时,仍然力挽狂澜带着手下冲过西线和西线主将汇合,将葛尔丹大军从正中央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为其它方面军成功破线立下了汗马功劳。事后,康熙亲自封了他‘僖荣’贝勒。他老子不过才是个郡王,而且是超不受宠的那种。一堆兄弟包括他自己在那场战事前也不过都是些未进八分的辅国将军,可那场战役后却是直接晋为了贝勒级不说,还有了双字封号。那可是天大的荣宠!

胤禩居然让这种人来玩‘调戏民女’的戏码,他可真是够笨!

僖荣真没想,真真是没有想到这个风萨原来真不是个绣花枕头。不过:“人是会变的,你没听过本贝勒的风流名头?”

“当然听过。不过很搞笑的是,为什么您老人家的风流对象从来都是青楼女子?偶尔也该玩个良家妇女才象样子吗?”风萨并没有躲他意图轻薄的手,倒是僖荣自觉无趣收了回去,斜歪在椅子里看风萨,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顶级大美人,更难得的是有貌更有才。

“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头疼病,而且还吃这东西的。”这个问题对僖荣来说很重要,可对于风萨来说却是个再白痴不过的问题:“你当我是没鼻子还是没眼睛?刚吃完阿芙蓉就敢来和本神医来唱戏。就算唱戏也唱得好点,别大男人家走一半就歇脚。左膝又酸又疼让你很困扰吧?”风萨笑得很欠揍,而且不忘让自己表现得更欠揍一些:“你再吃两年这东西,即使我不给你下针,你也生不出儿子来了。”

一提到那事上,僖荣就是脸泛煞气,一把攥住风萨的腕子怒骂:“赶紧给我解开。”

“我下的是死针,没法子解。不过它是有时效的,两年之后会自行解开。这两年你还是先把这瘾戒了才是正事。你自己想受罪没关系,别扯上女人给你一次一次的生死胎。”僖荣这几年来大小老婆给他生了四五个孩子,都是死胎,就算活着也活不过半岁就会夭折。希颜听阿尔哈图说到这里时,立马就断定了这位老兄身上的味确实是毒品没错。不过这时候连鸦片都没有,更别说海洛因冰毒了。阿芙蓉,自己还是听说过一些解法的。

“这东西会影响孩子?”僖荣还是头一次听说,放开她的手腕。好象下手重了些,一圈黑青好几只指印在她那皓腕似玉的肌肤上衬得益发明显。一时有些歉疚,可风萨却根本不在意,而是示意阿尔哈图从他自己的身上摸出来一只不大的玉瓶:“这里面有一百枚戒毒水丸。三个月后,你再来找我。”

“那我的头症嗯?”刚才某人好象说她能治好的吧?

风萨冷眼看看他:“你那头症到底是实症还是虚症,等你戒了这药就知道了。”那场战役中,他的双胞胎哥哥为了保护他战死了,就死在他的眼前。所谓多年不治的头症,应该大半是精神上的问题吧。

看着手里的药瓶,僖荣真是哭笑不得。真没想到,原本不过一场报复小丫头的轻薄好戏最后居然变成了现在这种模样。收药走人,不过在跨出门槛前,想起了一件事:“我叫齐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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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夜没睡,就为了给这位灾星治药。

事情摆平了,希颜也觉得自己真的是困得再也受不住了。勾勾手指,指示阿尔哈图过来抱她,准备回家睡觉。却没成想,勾过来的却是——海善?

这人一大早跑这里来做什么?

他听到多少?有什么想法?

原本已经快死机的大脑,被迫要按重启键。不过海善并没有让她有那样的荣幸,而是一把抱起她,边往门外坐骑边走边说:“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了也不迟。”

其实有什么可说的呢?风萨太聪明了,那事根本瞒不住她。尤其在看到她居然这样轻易的揭穿僖荣后,海善更是觉得自己的秘密也芨芨可危了。

果不然,在风萨根本睡不着的前提下,一场谈判就势展开。而风萨头一件事就是很直接的揭穿了他的另外一重身份:“你也是密调营的人?”

海善半低头,苦苦一笑,没有回答就算是默认了。

风萨本有一肚子话想骂他的,不过在瞧见他那样苦涩的笑容后,顿时又无语了。亲王的儿子又如何?顶着爱新觉罗光辉亮丽的帽子又如何?不过都是老康的臣民罢了。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而你要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用自己来和他作交换。纯悫是如此,胤祥是如此,张若辉是如此,现在连海善也是如此。自己早该想到的,如果不是有那样的身份和手段,海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在罗察家里下药,而且好不好的偏偏就让十四吃到,还发生了那种事?罗察是想让女儿嫁给十四没错,可是光明正大的嫁才是他的脸面。

屋子里静寂无声,静到可以听到彼此之间或轻微或低沉的呼吸声。直到东方破晓,旭日渐升,朝霞若辉般的透过窗棱洒进了小楼之中,映在鲜红的桌布上浮霞如梦。

“你、还会考虑我的提议吗?”海善问得无言,希颜更不知自己该如何回复他。原本嫁他,不过是为了舍弃这重重樊笼,可现在海善的身份曝光,即使跟了他怕以后也不能真正躲个清闲了。自己不想淌进那滩浑水里,非常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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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无声,另外一处八贝勒府里亦是相对无言。

胤禩胤禟胤礻我外带十四在听完齐克新的叙述后,好久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能说什么嗯?

如此反击表面看起来是为了给老九和十四报仇解恨,可实际上却是想侧面揭穿海善的另一重身份。让风萨看清楚,她挑了半天最后决定要嫁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可没成想,猜估计风萨会猜得到。可另一重嗯?她恐怕也猜到了老八这么设计的目的。于是,她揭穿了僖荣的面具,揭穿了他的病症和瘾疾,最后还扔出了解药来,用下针之术逼着齐克新断毒。

好厉害的手段啊!

“十四。”胤禟开口叫胤祯,眼睛也直直的盯着他,头一次很明白很清楚的告诉他:“我是喜欢风萨不错,风萨她自己也知道。不过她更加清楚我喜欢她喜欢到几分!也明白我虽然喜欢她却并没有想娶她的意思,所以她才放着胆子和我玩。”

胤祯听话,却没有说话。见他仍旧一副解不开心结的模样,胤禟继续拿自己开刀:“风萨很好,虽然明面上不属于那种讨人喜欢的类型。可是却让了解她的人放不开手。她漂亮、聪明,太过聪明。聪明得让人觉得害怕,不敢和她太亲近,怕让她看到真实的自己,表相下的目的。”说到这里,胤禟不由歇下叹口气。那种感觉真的很糟糕!骗了一辈子女人,从生下来那天就开始骗,一直骗了二十多年后,终有一天发现骗不下去了。不是不忍心,而是人家根本不上当。

你会演戏,人家也会,而且演得只好不差。

可人就是这么贱骨头,越是这样就越渴望越想得到。当然,胤禟自认为自己虽然也犯贱,但起码贱得有格调,所以很早就悬崖勒马了。只有这个十四,想不开!

“你说这么干什么?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胤祯气得破口大骂。胤禟干什么不早说,干什么到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已经没法子再更改的情况下才说这些狗屁浑帐话?昨天皇阿玛一大早就把自己拎过去狠骂了一顿,逼自己去娶那个完颜娇兰。

不能是庶福晋,侧福晋的位置已满,可是如果让她做了嫡福晋。风萨怎么办?

就算日后皇阿玛同意自己娶风萨,太后也会因为自己没办法让风萨当正室而宰了自己。

一场死定的结局,困顿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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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萨很少主动到张府去,毕竟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满汉界线是很分明的。虽然世人都知道张若辉养了自己四年,风萨郡主到现在还叫张若辉叫表哥,可是总要避嫌的。更何况,希颜心里有鬼,越发不想轻易碰到这个让自己一看到他,就觉得自己有精神分裂前兆的表哥童鞋。

可是今天,真的很想来。

海善在问完那句话,半天得不到自己的答复后,就是静静的退走了。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希颜觉得很是痛心,却无力说些什么。自己不知道前方在哪里?不知道下一步到底又该往哪里走?就连先迈左脚还是右脚的问题都困扰了好久。

最后嗯?

脚,还是很聪明的,带着自己来到了张府。

张若辉的屋子里照样弥漫着一股难闻的中药味,可是,风萨对那味没有任何的反应。进得屋来,看到张若辉披着衣服在书桌后面看书的模样,淡淡的扯了一个笑容后,就是钻到里面屋的寝室,一头把自己扎到了床铺里。

睡吧睡吧,睡死才最好!

☆、闲情

人的缘份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看不透摸不着却扎扎实实的困扰影响着你的一生。有时候是你追也追不到,有时候却是你逃也逃不开。

南京和上海离得很近,加之在那边希颜有很多的朋友,所以休假闲暇时常会到上海和各方好友们小聚一番。纯女性的联谊,不带任何的男眷。地点大多选在宝格金丽,那是丹辰的地盘,十三楼的金钻厅有一间专门属于姐妹们聚会用的包厢,在那里厮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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