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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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亲王府的印徽,皇
叔找你干什么?又不舒服了?”海善猜了一半,风小萨看完帖子后就把东西递到跟前了。海善打开一看,差点没笑出来,因为这上面的字分明是皇叔的亲笔,可内容实在是叫人不敢恭违。
“小狐狸听言:本王最近身体欠佳,极是需要素斋清养。听闻碧云寺明个有大斋膳,本王已约好席位与主持方丈共尝清酒。老和尚颇有旧疾,小狐狸能否一试身手?博果铎。”
这个皇叔,打的旗号还真是不赖。只是目的到底为什么,海善和风萨心里都很清楚。明个那样场合上,难保不出什么奇怪事件。风萨这阵子躲那些人躲得那样厉害,不管有怨没怨的还不是联手起来下套子准备看小狐狸的热闹?皇叔他?
“皇叔看来很疼你?”知道小狐狸不愿理那些事,就找个旗号一同开溜。反正横竖就算有人找岔,也找不到风萨的头上。谁让庄王身子素来不好,风萨又是他的指定御医嗯?
希颜能躲开明天那么大个乐子,自然是高兴。只是:“隆霭怎么办?”
“有阿玛在,还用你管?”庄王是懒散惯了的,又是较远支的亲王,皇上又素来放纵他。可阿玛就?
见海善神色有些晦黯,风萨也不说什么了,用完膳后,两个人就是一路腻歪到里间去了。风萨是沐浴过了的,难得今个时辰早,所以风小萨准备当一回按摩女郎搓澡工,只是在擦背时居然发现海小善后背处有不少的酒米,有黑有白。这下子找到好玩的了!浴后,也不管海小善同意不同意,就把他按倒在床上,然后取了细纸、针头并一瓶芦荟胶后,就开始大动干戈了。
海善本有些微黯的心情让小狐狸这么一闹,情绪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风萨在后面鬼弄些什么,微疼不过倒也挺有意思。只是小狐狸检查完后面后,居然一副玩得不过瘾的模样,还要进行全身检查。这点海小善自是没意见,只是在风小萨要清脸皮时,还是果断阻止了。原因为什么?因为前胸左臂上一两处都可微见她弄红的印记,身上有什么不要紧,可脸上要有什么、明天那种场合让海善怎么见人?
一个坚决不从,一个誓死争取。然后好好的皮肤护理课,就变成了角力互搏,直到最后自然变成了亲亲缠缠,娇情挚暖。
从来没有过的安慰满足,海善一时有些难以自控:“有一段时间,我曾经很怨过阿玛。额娘也好,晋氏也好,都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子。可为什么阿玛要那样想不开?偏要去和皇上抢女人。”弄到最后丢人丢脸、伤心伤情且不说,还留下那样一堆烂摊子给自己,这些年,海善真的收拾得很辛苦。
“可你也不得不承认良嫔的优异动人,是不是?”神来一笔,问得海善有些皱眉,
歪头看风萨:“谁讲给你的?”这种事,虽说当年闹得颇大,宗室们大多晓得,但因为皇上曾经为此发过好几次火,所以没人敢再多说。风萨这么个外来户,是从哪里听来的?
希颜一撇嘴:“好歹我也在宫里住了不短吧?犄角旮旯里怪事多的是。”相比这下,良嫔当年被皇上恭王两个争抢的戏码,还不算是顶出风头的咧。
话毕,却见海善皱眉无语,这个无奈:“你总想这个干什么?你阿玛是你阿玛,你是你,皇上若心里仍然那样在意,为什么这些多年这样器重你?”一路整到死,才算是作数解气吧?
海善苦笑摇头:“皇上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我这些年……”很想找个字眼给自己这些年的明面风光做个总结,可又觉得没有一个合适正确的字眼。毕竟,皇上待自己确实挺好,虽然偶尔做错了、罚也得极重,但到底在一堆宗室阿哥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得脸了。
只是再得脸,到底也是侄子,不是儿子。
“风萨,你知不知道大婚前一天,皇上和我说了什么?”
希颜眉头一挑,看看海善的脸色,哭笑不得又十二万分的隐忧,看来不是什么好话正经话!
轻轻抚抚小狐狸左颊上的那三道浅红印痕,海善无奈之极:“皇上说,他给了你特权,这辈子你想嫁谁就嫁谁。不想嫁谁就不嫁谁!”明面上听得有些糊涂的话,可个中情由却听得海善顿时心惊。皇上那意思分明是在讲,哪天小狐狸不想在恭王府呆了,皇上仍然允许她净身出户,然后另寻佳偶。这样的事码子落在风萨身上也许是件好事,可落到海善头上,却只觉得心里象掏了个无底洞似的。风萨,不一定永远都是自己的。哪怕如今已然娶了她。
这个老康到底想干什么啊?
希颜一阵咬牙,坐起身来瞪海善半晌后,一脚蹿了过去。海小善反应迅速,立手就抓住了小丫头的纤纤玉足,揉在掌心好生怜爱:“你生气了?”象是肯定,可说话时竟未见海善看自己一眼。希颜有些想恼,可到底恼不太出来,因为从来没见海善露出这样迷惘难安的神色来。
可一时却也想不太出来那个老康头这样做的用意。如果说他是要给自己卖好的话,干什么这样的话不说给自己听,或者讲在明面上。虽说事儿讲起来有些过份丢人,但到底如果机会找好的话,尤其是在大婚那天,完全可以弄成老康这个皇上不放心婚后风萨在恭王府的日子里,会不会受气种种的调笑。凡人家嫁女儿,主家无不都会耍些点子来半威胁一下新女婿的。老康那样做,实是正常。
可偏偏,那块方便面却只将这话说给了海善一个人听。为了什么?照顾恭王府和海小善的面子?暗中威
胁一下就好?还是有别的?
看海善这意思,分明是在担心有没有别的什么事。
怪不得这人即使大婚后,也一直那样坚持,非要真心不可。只是:“你觉得我有那样听他的话吗?”风萨格格可是出了名的不乖。
海善无奈轻笑,把玩着风萨的小小脚趾,眉头锁到几近成团:“你以前无畏无惧是因为没有牵挂。可如今不一样了,罗布虽给你撑些腰,可反过来讲,他不也成了皇上治你的软肋?纯悫就更别提了,皇上已经用过她一次,绝不会不用她第二次。策凌再争气,三年五载也显不出什么大功来。至于你我……”海善起身紧紧地把风萨搂进了怀里,细细吻她的发际:“好风儿,皇上知道我已经断舍不下你了。”所以要治稳海善唯一的法子,就让他永远无法真正安稳的得到风萨。
皇上要借风萨之事,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海善想不出。
这些年皇子们争储之事愈演愈烈,各宗府底邸无不牵涉其中。阿玛是因为和皇上的旧帐,一路躲皇上躲得够远,又因为那些人知道阿玛在皇上跟前根本顶不上用才放过阿玛的。可自己在皇上面前的得脸,却让海善身边麻烦一直不断。直到风萨的出现,自己的入局以后,大阿哥太子那边才是断了打自己主意的心思。老八那头因为良妃和阿玛的旧事之故,和自己从来没话好说。胤祉和风萨一惯说得来些,而十三和风萨自己都顶好,这次清疫行动,皇上开始为什么要把四阿哥和自己放一个清疫园里?难道仅仅是因为弘晖和隆霭都在里面,皇上想借机照顾?
“海善,你真的没有?”参加任何一党吗?
希颜可是一直记得恪靖曾经提过的怀疑的。虽说后来也仔细观察想过,可到底一点苗头也没有。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感到心惊。表面上越是无疑,就越有两种可能,一种完全忠诚一种暗中结势已稳。老康怕也是这样想的吧?
如果这样思来的话,老康单独和海善说那样的话,就可以理解了。
海善无奈亲亲风小萨的脸颊:“我自保已难,每日里有多忙你也是知道的。”哪里有功夫去操那些心。
“可、你就不曾担心过皇上万年已后的事吗?”海善如今对皇上的一路忠诚,多半是因为要照顾恭王府的关系。可到底皇上年岁大了,过了五旬,虽身体一向康健,可到底什么时候出个意外也不是太奇怪的事。老康一蹬腿,新君登基,哪朝哪代都会大大清洗一番。尤其似海善和恭王府这样敏感的地位,如今再加上自己。大阿哥太子老八,只要这三党中有一党成事,恭王府只怕会有灭顶之灾。海善近皇权太近,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未来。可……好象有什么怪念头从脑海里一闪而
过,可闪得太快,希颜没有抓住。
见风萨也一副正经愁容了,海善有些埋怨自个的无聊。干什么要和她说这些?风萨心事本重,再让她操这些心,岂不是更难看到她无私的笑厣?转头瞄瞄帐外桌上的自鸣钟。已近一点了!“时辰不早了,睡吧。”
“海善!”这时候哪有心情睡?
只是,再往下讲也未必有用,只是到底有一句话希颜是想讲给他听的:“我这一生只和你在一起,谁也拉不走我。你别这样担心,我永远都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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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整倒小狐狸,胤祉胤琪外带老九老十并十四,五个臭皮匠可是已经鬼混了好几日了。正经点子、备用方子、应急妙招想了一大堆,并已经事先和各家女人们都套好招,到时候要如何应对。虽说由头怪了点,可到底有些日子没瞧上风萨的乐子了。更兼之没了小狐狸闹事的北京城,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人津津乐道的八卦可聊,日子过得太闲,虽到底有些亏了小狐狸,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顶多不闹得太过份就好。
一派信心十足,却没成想,临了事情却变成了:“什么?你额娘没来?”
胤祉的鼻子快气歪了。扫扫远处正负责今日巡护的海善,这个臭小子,女人让你娶回家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个乐子都不让兄弟们逗逗?左右恭王府这里又不远,扭头看容悦:“你亲自去逮小狐狸。”男人去肯定没用,女人却是法子的。更何况胤祉是知道自个儿福晋的脑袋还是有些货色的。
只是,容悦还不及起身时,隆霭却已经把话讲在前头了:“三婶,你去也没用。额娘又不在府里!”
咦?
这下子不只胤祉几个,一堆在海子边上看小家伙们玩乐的阿哥福晋们都是来精神了。齐刷刷的都把小刀子扔向了远处的海小善。胤禟的牙根都有些痒了,这个海善简直欠收拾!
倒是老八还有些脑子。
低头笑问隆霭:“你额娘哪去啦?怎么不陪你一起来玩?”
隆霭毕竟年纪还是小,更兼之心里也确实有些不悦额娘今日的不到场。只是那样的理由让隆霭实在没招,小嘴一嘟:“庄亲王皇叔爷一大早就派车来接走了。”干什么去?自是治病去了。
理由一出,各方人马全部晕倒。
这下子再有招也没用了,还有什么可玩的?各干各的去好了!真没趣,这个庄皇叔,干什么什么时候不好生病,非今个儿不舒服不可?真是没意思到家了!
散吧散吧。
见那一起子人慢慢散开了,海善一阵轻笑。虽眼帘半垂,但到底是让锡保看出来了。
“手段玩得不赖嘛,居然扯上皇叔给你护女人了。”顺承郡王府与庄亲王府离得本近,锡保出门时就远
远的瞧见庄亲王府的马车内是坐了人的。再瞧现在的情形?这个海善。“你这么把她和那几位隔开,你就不怕她恼了?”那只小狐狸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海善和锡保交情还算可以,只是说起这码子事来嘛,没必要和他说得太清楚。给个由头就行了:“皇叔和碧云寺主持素有交情,这次好象是专门带了风萨去给冲华法师看诊的。”并不是我主谋的。
锡保闻言,眉头一挑:“小狐狸肯替个老和尚看诊?”风萨的架子一向端得极高,皇上让她诊三位皇叔的脉,她就只诊那三个。后来加到十六个,也就只诊那十六个。别的人请她素来是帖子扔进海上繁花,如泥牛入江的。这次怎么就舍得给个冲华法师看诊了?
“真和我没关系。”海善举手保证。
锡保却嘴角撇撇:
“我说海善,你可小心些,别走你阿玛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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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华法师今年八十八,三岁就入寺当小和尚到今天,一路吃素却没成想居然仍然得了高血压。看来养生专家说的果然没错,并不是不吃肉就一定不得三高的。而既然有了三高,心症自然是很难避免的。
不过这人的心症与庄王简王都不同,属于心肌肥大的那类。病因大概是起因于高血压,所以希颜给他重新订了膳食单子,然后又开了方子。只是这奇兰药贴算是成药,风萨答应回府治好了让人送来,每日睡前贴在涌泉穴上即可。至于平日嘛,多打打太极就好,睡时避免左侧,大概暂时无碍。日子长了再也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缘起缘灭,老衲早已看开。女施主受累了。”
大法师身子看来真的不怎样好!看完诊没一会子就受累了,博果铎便带了几萨转到了偏院之内。佛寺中的景致与世间红尘的永远不同,同样的梅同样的雪,但放在这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