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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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紧张。然后扭头看风萨,她们怎么了?
希颜笑笑,回里屋,不多久手里拿了一只匕首出来,然后将桌上的一枚茶盏翻正。然后:
“你干什么?”
若不是惦着怀里抱的夭儿,海善真想冲过去。可是,为时已晚,因为风萨已经划破了左手食指,然后鲜血淋淋的流掉到了茶盏之中。待流到半盏时,回手自个上药然后拿布带把食指缠好了。当然在那之前,风萨当那只茶盏放下了一桶冰块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鲜红的血液开始发黑,而黑色凝血
的上面则轻轻的浮出了一层浅黄色的东西来。而那个,似乎正是风萨要的。因为她居然轻轻的把那些东西浮倒在了另外一只茶盏里,然后居然用西洋传教士所用的针筒将那薄薄一层浅黄色吸入了筒中。
“福晋,你不会是想?”林国康一向在医道上甚是灵透,刚才的奶娘法案,还有风萨现在的举动。这五天以来,清逸园上下侍卫太医宫女等虽日防夜防,但到底都有不同程度的感染,虽不致命,却也很是难受。只有风萨一个,一点症状全无。这会子看风萨这样的举动:“您认为您的血里有防这病的东西,是不是?”
“难道不是吗?这里,只有我一个什么症状也没有。而林太医,你是知道的,隆霭天天和我在一起不说,弘晖身边我更是每天都会呆很长时间。”这样频繁的感染,居然一点症状也没有,就只能说明风萨的血液里有这样白喉抗原。全血注射,因为不知道血型很可能会引起融血,但如果只是血清,且少量注射的话,情况就会好太多了。
只是这法子究竟只是实验,所以风萨需要一个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隆霭虽然如今叫风萨一声额娘,但到底不是自个儿生的。一旦出事谁也保不齐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所以风萨要海善做一个这样的决定。
胤禛自进屋后,一路只有听话的份。一来是因为插不上嘴,二来嘛,风萨和自己不合套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这种时候没必要为了这种事生闲气!
这样的法子,林国康看来也很是同意,不过看风萨的样子就知道这样的试验是有一定的风险性的。海善半天不语,只是一径看怀里的隆霭。那样的担心,可以理解。
“不如,找一个别的病儿来试。”看似无情的话,效果却比任何的劝慰都来得有效。海善终是下定决心了,然后看看隆霭,将他左臂上的衣袖挽了起来。风萨轻轻一笑,然后拿蘸了烈酒的棉布在隆霭胳膊上擦了擦后,笑着问道:“隆霭是不是个勇敢的巴图鲁?”
“是。”虽然紧张,可是隆霭看看阿玛和额娘的样子,果断点头。然后小臂上一痛,只是也并没有象想象中那样的痛法,且只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针头就□了。
海善接过棉布揉按那个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针眼,心里抖得厉害,一句话不说。
林国康代言:“要多长时间才能看出来是不是有效?”
希颜想想:“四个时辰。”
想药效发挥到极致,那么沉睡是最好的办法。所以风萨让海善在隆霭后颈处轻轻一捏后,小家伙睡着了。看着隆霭平静的睡颜,海善真
的不舍得离开,不敢不想离开。可,职责在身,只能咬牙走人。
只是在离开之前,很想知道一件事:“风萨,为什么你和你额娘?”话说了一半,但相信风萨听得懂。
希颜轻轻一笑,别说现在这个身体内的灵魂本不是风萨了,就只这码子事。眼神略眺远方:“我额娘当年造了孽,所以阿沙没有那样的运气。而我、我只是不想走她的老路。”虽希颜不信世间有神佛,但命运的巧合、公理的抱怨却常常让人无法解释。老天爷总爱用最直接的套路来折磨世人,是你犯的错,那么就用你的鲜血来偿还。更何况:“他是你以前生的,你以前的事我管不着,而隆霭、很可爱。”当然,有一点是要事先说明的:“若你以后再生个什么出来,我可不敢保证我……”才想说些什么狠话出来,却对上海善若有深意的微笑。轻轻将风萨搂在怀里,海善无奈到满足,这个螃蟹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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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隆霭一路睡得都很平静,而且在两个时辰之后体温开始下降,这是极好的征兆。只是,还不等四个时辰到时,弘晖那边就再度高烧抽搐起来了,希颜无奈,只好一边给他降温,一边在得到老四夫妇的同意后,再度割破手指,抽出血清来注射到了弘晖的静脉中。
然后,效果渐渐明显。当四个时辰满时,隆霭已经醒来,咽嗓之处疼痛已然好了很多,烧也基本上褪干净了。至于弘晖,他的病是最严重的一个。自是不可能象隆霭这样好得这样快!不过倒也症状减轻了许多,兰慧抱着风萨几乎是大哭一场。
找奶娘的主意,自是要报老康审批的。
经天花有效得控后,老康自是同意风萨这样的变通法子。然后从宫中挑选出十名身体强健的奶娘出来,送到了清逸园中。林国康亲自上手焙干那些浅灰泛白的咽嗓抹留物,然后将这些药粉分量吹入那些奶娘的口中。果然不到半天,这十位奶娘全部都咽嗓疼痛,高烧不止,有的还有呕吐咳嗽的现象。不过在吃了三天的药后,有一名奶娘最先痊愈了。在又观察了一天,发现确无反复后,开始由她来挤出乳汁给病儿服用。六名病儿做的实验,两个极重的两个较轻的还有两个中等的。一天三顿乳药后,果然第二天六个病儿都有不同程度的好转。
法子看来是可行!
老康听闻自然是龙颜大悦,赶紧派人召集城中身体强健的奶娘分作药鼎,然后以乳药喂解病儿。半个月后,两处疫园中二百多名病儿,近百名成年病患九成病愈。京畿之内因
防疫药效得用,所以再无感染病症。只是后序时间段内,仍然有半月时间严禁城内外人员流通,京城之内仍然四点防疫药香。直至再过半月后,仍无一例发病患者后,疫症终告大解。
全城欢庆!
只是其中,却并不包括雍郡王府。
因为弘晖依然病到一塌糊涂,白喉之症虽然已解,可弘晖却患了很是严重的并发症。心速跳到到每分钟一百二十下,而且下肢发麻无法抽动。真是该死要命的心肌炎和肌痹症!
只是这次,风萨却不能再呆在雍郡王府了。因为她,也病了。
一个半月内,前后割血容量加起来超过了半只铜盆。虽说每日风萨都有大量吃饭喝汤,补药齐灌,但到底那个数量实是大了些,几乎算是把全身的血都换了一遍。然后,一口心气直支到两处疫园内病情告稳,却是再也支不住了。每日昏昏欲睡,浑身发冷!
恭王府新房内原本就铺有地龙,可风萨却仍然觉得冷。桂嬷嬷便又在寝室内添了两只白炉,床上四层厚垫三只暖被下,自家主子俏生生的脸色仍然是惨白无血。桂嬷嬷看得这个可怜心疼,不过经这一事倒也不是说没好处的。皇上待格格自是更加疼爱,京城亲贵多半也得了格格的恩惠,当然普民也在其列。虽说到底最后算下来仍是死了一成,可其中却有贵有贱,并不全只是普民,也算是说得过去了。而且这样的病症,能救下九成来,已经是天之大幸。
“格格,醒醒,该吃药了。”桂嬷嬷轻轻唤醒了自家主子后,将风萨轻轻扶起,在身后塞了一处厚厚的软被,由风萨软软的靠住后,才又是坐到床边。从穗儿手里端过了才熬好的四物汤,一勺一勺的喂格格吃药。
只是才吃了没两口,就听院子外头一阵霹叭乱响,象是放炮仗的样子。
穗儿见风萨一副疑惑的样子,微笑解释:“今个儿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满府的小主子们都在园子里放炮嗯。”
我的天,居然一转眼都到了腊月二十三去了!
不过仔细算下来的话,确实也就该过年了。成天睡在床上都睡糊涂了。
“再吃些吧。”一碗四物汤,才用了一半。桂嬷嬷好声劝慰,可风萨却丁点也不想再吃了!那个海善真是要命!那天不就是当着他的面给晕过去了嘛,干什么急成那样?非逼着自个儿写出四色药方来,叮嘱桂嬷嬷四物汤、三红汤一天各三遍。午膳晚膳的菜单子上肯定有乌鸡汤,汤头里面乱七八糟炖了一堆。当然,补血珍方固元丹更是每天三粒,吃得浑身这个燥啊。补血又不是一日可建
之功,这人性子实是太急了。
只是,今个二十三,那么后天就是二十五了?
一想起清宫过年的那起子繁琐事,希颜就想吐血。以往混在孝惠后面,实是偷了不少懒。可今年,新嫁人的小媳妇想偷懒,怕是连门也没有吧?
穗儿是海善跟前的老人了,可是正经近身侍侯风萨却也就是这七八天的事。且一应要紧事务都是桂嬷嬷在主事,药房那边小何顺全程监理。春璇秋净两个丫头都没太多的机会进里屋来侍侯,自个儿怕是桂嬷嬷看在二爷的份上才允许自己随时进出主寝的吧?
这会子见福晋的眉头拧成那样,实是摸不透这位主子在发愁些什么。倒是桂嬷嬷,一阵好笑,一边给自家格格捏被角,一边笑道:“格格别愁,前三天头上您还整日里睡着的时候,皇上和太后就让人传过话来了。说今年的事儿啊,都给您省了。只三十那日,到寿安宫陪太后说说话就好。数下来还有六七日嗯,以您这样养法,到时候肯定是能行的。只是得好好吃药才成,听嬷嬷的话,把这碗药都用了,好不好?”果然,一听没了那堆麻烦事的自家主子,顿时喜笑颜开,也不用桂嬷嬷拿勺子喂了,直接端过碗去咚咚喝了个痛快。
用完药后,自是要漱口的。因难得今个终于有些精神了,所以又拿热帕子净了净面。桂嬷嬷拿了玉梳来好好给格格蓖头发,七八日没洗了,梳起来实是滑顺。穗儿在一边实是有些插不上手,不过好在才自无措时,春璇就在寝屋外头敲了两下门板。穗儿出去一问后,很快就是笑着回来了:“福晋,小阿哥放炮仗回来了,听说您醒了,想进来瞧瞧。”
“那就让他进来吧。”风萨回答得很是有些有气无力,倒不是说精神头不足,实是这个穗儿童鞋仍然在担心自已给她的小主子使脸色。
话才落地,帘子一挑,一身宝红色棉袍锦袄的小隆霭就是串了进来。先探进半个小脑袋来,见风萨果真坐起来后,才是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跟前。眨眨一双大眼睛,才想说话就听见穗儿一声轻咳,这才想起来忘了请安了。赶紧半跪见礼,可膝头才软,就看到风萨在冲自个儿做鬼脸,然后招手,自是纳闷的走到了床近前。桂嬷嬷已然收起玉梳退到了一边去了,小隆霭在风小萨的眼色下,坐到了床板上。好厚的垫子,坐上去好软。只是,要说什么嗯?
隆霭不知道要说什么,风小萨一时也有些词穷。然后一大一小再度无言对视良久后,桂嬷嬷果断开腔:“小阿哥,今儿去看过你的小马了吗?”大婚第二天可是要给各房主子送礼的。格格和
二爷都不在家,桂嬷嬷便当家做主。恭王为首、大福晋马氏、庶福晋舒舒觉罗氏、萨克达氏、钮钴禄氏自是长辈,礼物多以尊贵典雅为主。大阿哥满都护,三阿哥对清额、五阿哥菩萨保的礼物是一样的。大阿哥的福晋董鄂氏、三阿哥的福晋瓜尔佳氏自是厚礼,却有上下。甚至其它妾室就根本不在眼皮了底下了。
重中之重的是几位小主子的礼物。自打那五匹小马儿让送到恭王府来后,除了明海外几个小萝卜头早眼馋到一个不行。桂嬷嬷大笔一挥,各送各人把几个小家伙高兴得那叫一个喜欢。隆霭月前从清逸园回来的头一桩事就是到马房去看,留给他的那匹最小的马儿。
“小阿哥不是一直想给小马取个好听的名字吗?”穗儿总算是找到话头了。
一提这事,隆霭顿时来了精神:“额娘额娘,你一定要给我的马儿取一个最漂亮的名字。大哥的马儿叫踏雪,二哥的叫疾冰,三哥的叫凝玉,四哥的名字最好听叫落辉。我想不出比他们更好听的名字,额娘,你要帮我。”拽拽衣角,一副撒娇模样,只是有些不自然。
在清逸园,天天让额娘额娘的叫,再薄的脸皮也厚到城墙了。
给马起名字吗?还是白马,其实白马里最好听的名字早让十四占住了,布瑞夏比、风扬雪,多好听?可究竟也不能和十四的马叫一个是不是?至于好听响亮嘛,风萨仔细想了想后,终是有主意了:“月影怎么样,满语叫冰雅何乐门,哪个都好听。”
隆霭听了自是喜欢得不得了,冲上去抱住风萨就是亲了一口。希颜这个无奈,只得由他。不过说起这马儿来嘛,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嬷嬷,把那个紫皮匣子给我拿过来。”
桂嬷嬷当时就是明白了,不多时就翻出来了一只匣子,到了床前当着隆霭的面打开,就见里面一条金缂腰带居左,右面的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