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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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风萨气得满地打转,指爹骂娘的那个德行,胤祥气到无力。直等小姑奶奶骂个天翻地覆,四脚无力后,才招呼秦顺进来上茶:“前两天有人送了我点好货色,你尝尝。”
骂了那么久,不渴才怪。只是这茶,闻起来不算极香,可尝到嘴里却有股子空灵净极的味道:“象是毛尖。哪里的?”不象是寻常喝的信阳毛尖。
胤祥笑笑:“是陕西山阳的天竺毛尖,它还有个别名很有趣,叫眼儿媚。”名起茶形,但的确是有趣的名字。只是风小萨一肚子气,嘴角才起弯,就又气得扭过脸去了。胤祥无奈:“风萨,我敢和你打保证,四哥绝没你说的那个心思。这事,十有八九是戴先生气不过你罚弘晖。他一惯疼驻晖,自个儿舍不得打罚,也不让四哥四嫂罚。你今个儿罚弘晖倒立,他当然是气不过的。”一劲往好里说,可风萨明摆一副不信的德行。“好吧好吧,就算是你说的对,可那也是戴铎为了帮四哥的忙,好心办的坏事。再说了,有我在,你怕什么?”若不是为了这个,风萨怕也不会轻易登自个的门吧?
果然,有了这句后,小狐狸的脸色总算是好些了。
只是没了气愤后,却有了些落寞。
“怎么啦?都快当新娘子的人了,怎么一副这德行?”好事将成,十有九成九的人都会笑到合不拢嘴吧,可这个风萨反应从来和别人不一样。
因猜到风萨大概没用晚膳,就让秦顺去端了几色清菜两碗淡粥来,果然小丫头吃的很欢,只是一句话不想说的样子,看得胤祥心里有些起毛:
“二哥惹你不高兴了?”好象不是。
“那是六姐又给你出夭蛾子了?”更加没谱。
不然就是:“海善今个没陪你,闹闺怨了?”用完午膳后,海善和兄弟们闲聊一会就是走了。连个招呼都没和风萨打,难不成小妮子为这个在生气?
一半真一半假的试探,换来的却是全真的怒瞪。然后,为防胤小祥再说出什么奇怪话来,风萨自个坦白:“十三,你不觉得十四最近有点怪?”今个这样的日子,依着十四的脾气肯定会借机和风萨玩的,不然明挑暗拣几个逗事由子才是常事。可十四却是一路对风小萨视而不见。太反常的举动实在是让希颜心里有些敲小鼓。
胤祥当然也感觉到十四越来越不对劲的脾气,以前十四在兄弟们眼里是骄傲自信、冲动又热情的弟弟,可自打风萨离他越来越远后,十四的脾气却是一路变得古怪。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喜怒无常就且不说了,经常不高兴的时候笑个没完,高兴的时候又谁都不理。连德妃娘娘都有些拿这个小儿子没招架,就更别提别人了。简直一头雾水!
“管这些干什么?他再不死心也没用。你好好嫁了人,就什么也省了。总会过去的。”十三说得清淡,可希颜听得却没那样轻松。胤祥知她的心思,毕竟算是从小在一起玩了多少年的,到底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只是,算了,这种事不需要多说,说多了说白了反而更不好,不如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一路混过去才好。日子总会那样过去,然后一天的一天,又是一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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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亲越闹,越闹越亲。
这八个字用来形容荣宪、恪靖和纯悫这三位大公主,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前些天,三个还因为分脏不均,而各自为政,谁也不理谁。
可是,转眼等到大婚将即前,三个却是又一路好到要死了。成天就见三个老大不小的人鬼头鬼脑的探在一处叽叽咕咕,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三个没在打好心眼。不过,对于这一点,风小萨这个已然搬到纯悫公主府,为了明日出嫁的准新娘实在是不操心的。
为什么?
因为那三只能搞什么鬼点子,风小萨多半也猜得到。由她们玩吧,反正不由她们闹,到时候也会轮到别人闹,总之,洞房嘛,就是用来闹的。
桂嬷嬷这一个月来,可以算是忙到四脚朝天。格格要嫁人,她这个陪身嬷嬷自是要跟到恭王府去的,虽说里外里一应大小事宜有两位娘娘三位公主包办,但到底繁琐之事是一点也差不了的。办好的物件要准备的东西,钗钗环环衣衣带带是一样都不能出差漏的。明个就要大婚了,桂嬷嬷真是想起来就觉得心喜难捺。
今个儿天才黑,就催着格格用了晚膳,然后:“格格早些睡吧。明个可就累一天嗯!”虽说满族大婚都是在晚上举行的,可到底白日里的事也少不得。再加上……“这蛊雪鸽烧板栗是二公主特意让人做了送来的。说是……”桂嬷嬷虽在宫里呆了一辈子,什么也是知道的,可到底这码子事说起来有些羞人。
希颜开的如意楼可是专做药膳方子的地方,这码子事有谁会比她更清楚?看看这蛊东西,风小萨嘴角连抽都没抽。不就是强肾固淫的法子嘛,免得明个晚上支不住劳累过度,虚度光阴是不是?有那么害羞没有啊?一点也不急的接过来就吃,只是才吃了两口,房门板子一响,嘻哩哗啦春璇和秋净两个就是哭着鼻子冲了进来,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哭得那叫一个……不顾形象!
“这是怎么了?大喜日子的,还不快收回去?”桂嬷嬷立声断喝。
春璇却是哭得更凶了,秋净倒是沉得住些气的,可:“主子,求您了,别不要奴婢。奴婢愿意一辈子侍侯您,您千万别把奴婢送还给九爷去。”适才用过晚膳后,纯悫公主的大嬷嬷就把两个人传到了蔚藻堂。
然后两份青书是宫女出宫的的凭证,可:“明儿就是风萨的好日子了,本宫也不为难你们两个。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子本宫会派车把你们送到老九和十四府上。”象是成全,可春璇去十四府上顶多是一辈子没出头之日,可秋净却是知道如果自个今晚让送回九爷府上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的。那个蓝星,就做了九爷府上的飨客侍姬,自己?不!
“奴婢愿意一辈子不嫁人,一辈子死心塌地侍侯格格。格格,您就留下奴婢吧!”一劲磕头,磕得脑门子血都流出来了。
希颜看得这个无奈,扭头看看桂嬷嬷后,桂嬷嬷开腔了:“格格是个什么样的主子,你们两个在跟前呆的时候不短,也该知道了的。在海上繁花,你们见格格打过谁骂过谁?好吃好喝好穿好戴,由你们疯由你们闹,进退尊卑差上一丁点在别府里要受什么样的罚,你们都是知道的。可格格哪次罚过你们?内监就不说了,只你们两个吧。你们两个也不摸摸身上穿的是什么,戴的是什么。别说只是个宫女,就连皇城里侍侯过皇上的答应,穿的料子也未必赶得上你们两个的好。攀上这样的好主子,是你们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哼!以前的事就罢了,若以后再有什么心思举动,格格不出手,嬷嬷可就拿宫规家法教训你们了。”一番狠词又软又硬,别只那两个听得不作声,就连希颜听了心里都感叹。桂嬷嬷今年五十多了,听说十几岁上就侍侯的苏麻喇姑,那位大姑姑啊,合该可真是会□人。
训完两个小丫头后,桂嬷嬷扭回向,恭恭敬敬的笑问风萨:“主子,明个儿就是您的好日子了。按祖上的规矩,明个一大早,您这里就得派出两个大丫头领着陪嫁的马队去恭王府那头。一面是给您布置新房,一面也是要和那头服侍的人先打个招呼。虽说十公主又给您选的那两个样样都顶尖好,可到底还是能她们两个一个建功的机会吧。您又素不喜欢跟前人多,十公主虽是好意,可到底您也嫌烦,是不是?”
希颜听到这儿,再想忍不住笑意了。这位桂嬷嬷,招可耍得真不赖。虽说先杀后救这种招是烂了点,但其中的火侯却从来最是关键。更何况,纯悫那头和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配合得还真叫个天衣无缝。只是:“春璇梳头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把她留下。明儿让秋净和夏涵过去就好。”且别说有那么个纯悫挑出来的忠心耿耿的丫头在跟前一路守着,就只论老九家的家法,秋净也断不可能弄其它手脚。至于这个春璇嘛,脑袋不是很够用的主,还是放在跟前好了。
因谁都晓得明个是风萨的正日子,所以再没人来这院里打扰了。梳好头发后,风萨就是窝到暖暖的床上睡觉去了。这几天,天天让通贵人和成嫔两个拎着当试衣架子,虽不用出力却比跑了一天马还累人。头沾枕头,就是睡着了。只是才睡到好时,就觉得身后一阵熟悉的体味传来,然后被帐一挑。
希颜好笑:“怎么这样没出息?”转过身来,才想逗逗海小善。却没成想,帘子外站的人竟然是十四,而更要命的则是他身上穿的竟是海善的一身常服。
“你?”想骂,可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
可、人之举动,话语从来不是最关键所在,身体的反应超于一切。胤祯瞧瞧风萨抱着被子,靠在床里的样子,又思及适才挑帐帘起,她温柔又妩媚的说笑声。
好半天空空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我今个儿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句话。”本是一鼓作气说出来才有气势,可心中实在辛酸。胤祯咬牙,先是狠狠的瞪了几萨一眼,几乎想把她此刻的模样镌刻在心底,可转脸又将目光锁在了床帐之外茶几上已然摆好的一袭贝勒福晋吉服褂。颜色终是渐渐放冷!
从怀里摸出一只玉瓶来,扔到了床上。
希颜才自打开瓶盖就觉得不好,赶紧盖住,可到底是闻进了些许。身上猛然发燥,只是:“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胤祯先是冷笑,后转身又是扭回脸来瞧风萨:“我只是想告诉你,风萨,你以后要是再敢把我当成小弟弟那样哄骗,可别怪我让你丢人。”这么些年,如果真说起来的话,两个人其实都在骗人。风萨以半情半谊之法,一路保护三分暧昧七分权谊的交往关系,进而攻退而守,她玩得极有天份。可胤祯嗯?“我开始的时候确实只当你是玩伴。”这一点,胤祯并不否认。只是:“我喜欢你确也是真的。风萨,我不妨告诉你,你屋子外头有三路人马七处暗桩再加上桂嬷嬷,八个人在内,我今个晚上全部放倒了。”无人守卫的风萨,就象是朵没了刺的月季花,任人采撷。再加上这瓶子好药:“这东西是奇他特入京后,你三舅舅给我的。风萨,我若真想用那种法子要你,以前有机会,今晚更有机会。”只要达成所谓的目的,明个的婚事多的是法子让它搅黄。海善就算是心里再不在乎,可面子上照样下不来台。恭王的脾气那样急,海善是他最疼的儿子,怎么能忍下这种局面?到时候,风萨就算不是自己的,也只能变成自己的。
不过:“十姐说,等到哪天我愿意把你亲手送给别人时,就代表我真正爱上你,而不只是喜欢了。”话说得不赖,很有些道理。只可惜,胤祯扭脸瞧了一眼风萨此时身上的冷凝,很想说些更好听的出来。可是,最终胤祯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路微笑的看着风萨,渐退渐远。
然后在跳窗出去前,还是最终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一时表情如碎心玉。可,胤祯没有办法,因为:“我有那样的阿玛哥哥,注定我这辈子不能娶你。可风萨,那不是我的错。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该骗我。”
☆、极红
按祖制,和硕格格大婚时是不需要进宫谢恩的。可毕竟风萨不同于一般的和硕格格,作为一个恩养在太后宫里的科尔沁郡主来讲,这个恩她是必须要谢的。所以,纯悫昨个已经提醒过桂嬷嬷了。卯时就得侍侯格格起身。
荣宪恪靖两个打两天前起,就已经都住进蔚藻堂了。乌尔衮和策凌则回额驸府那头居住。
今天是风萨的正经日子,所以这三个姐妹也是卯时才过就起身了。只是才梳妆穿戴到一半,就见何嬷嬷一脸惊色的从外头冲进来了,在纯悫耳边咕嘟了两句后。纯悫立马神色大变,头发也顾不及梳整齐披了件衣服就是冲了出去。荣宪和恪靖互看一眼后,也各自披了衣服跟了出去。
一路跟到风萨住的北院内,就见正堂内屋门大敞,大厅地上桂嬷嬷晕倒不醒人事。而里间嗯?
看见风萨好端端的坐在床榻上后,纯悫的小心肝总算是小松了口气。只是,看看外间地上的桂嬷嬷,心下实是几分隐忧,不会出那种事吧?轻轻走到床边,不说多语。却见风萨闭目盘膝而坐,一身里衣竟然都已经湿透了。不过好在的是衣衫齐整被褥平滑,且襟口之处并无异状。
只是床上多了一只瓷瓶……
“别闻!”
娇声虚弱、颤颤提醒,听得纯悫顿时拧紧了眉头。看看手中的瓷瓶后,银牙一阵紧咬。这个破十四,简直欠抽!不过好在的是还算那小子有些脑子良心,否则若真出了事,就算是亲弟弟,纯悫也是定要和他翻脸了的。一肚子暴火冲脑,可是瞧瞧桌上自鸣钟。时辰真的不早了!闭目咬牙良久后,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