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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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还是怕皇叔亏待了你妹妹?”居然跑来要求把恭王府新房收拾的事码子交给她来做,太不象话了!
常宁说得凶,可纯悫一丁点也不怕,倒了茶过来奉到常宁面前后,纯悫笑到那个甜:“皇叔,您就心疼心疼纯悫吧。二姐六姐太不象话了,把本来是纯悫该干的事全抢走了。太后和两位母妃也没给纯悫剩下一丁点好玩的。您身子不好,就当纯悫孝敬您,帮您的忙了好不好?”不然这么大个热门在跟前,一点事也不做,纯悫实在是不甘心。
诡异的理由听得常宁都快笑出来了。纯禧也是一路微笑,看看阿玛又瞧瞧十妹:“就依十妹的意思吧,不然非把她憋出个好歹来不可。”
于是乎,当天下晌,十公主就召集了一干内务府杂役房的漆工木工瓦工,杀到恭王府就大兴木土。海善住的院子原本不大,以前他和赵佳氏两个住着也算住得开,隆霭又因从小就在常宁跟前养着,也不住在这院里。可到底这种日子以后是不行的,有了嫡母后,隆霭自是要回到阿玛额娘跟前来养着的了,原先的地方哪里放得下?更兼之风萨什么也离得了,她的药房是断不能舍下的。于是,在知会了皇叔后,纯悫就命人把海善院子里的西墙打掉了,与原先纯禧大公主住过两天的畅元阁连在了一处。然后砌墙的砌墙,修路的修路,因荣宪和恪靖两个包了家具,所以把原本屋子里的东西一概都清到了库里去,然后重新刷墙上漆,糊窗户磨地砖。纯悫头一次玩这种事,自是事事亲历,玩得那叫一个过瘾。以至于每天回到公主府后,累得出浴之后一头栽在床上人事不知。
策凌看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不过第二天在和乌尔衮商量旗务时,才发现,乌尔衮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因为荣宪和恪靖两个居然因为某些细枝末梢又翻脸了,然后一个包家具一个包瓷器,大有火拼一场你死我活的地步。这三个姐妹啊!
“海善这几天都住哪儿了?”窝让掏空了,床也没了,不换地行吗?
乌尔衮无奈摇头:“病了十天,听说每天在大理寺里忙得晕天黑地的。”晚上自然是哪儿闲着窝哪儿了?
新郎倌虽然不务‘正业’,但好歹也算是为国为民?
可新娘子嗯?
“风萨给雍郡王请安,恭祸四阿哥庆诞吉乐、百愿如偿。”
“你倒是闲!”一边摆手让风萨起来后,胤禛上下打量这位目前京城最火热的准新娘。依旧一身男装常服,油黑的大辫子系着红穗子,怎么瞧怎么象个假小子似的!就这小丫头居然还惹得一堆男人追着不放手,难道爱新觉罗氏周围真的没一个看得过眼的女人了?
这个冰块四,就是和自己合不来!
要不是看在你老婆的份上,鬼才来给你过生辰咧?
希颜心中腹诽,可脸上却笑得一路甜甜。她这边笑得越甜,胤禛在那边眉头拧的就越重。大管家高勿庸看着肚皮都快闷笑到家了。这两个主子还真是不搭线,不过好在的是:“哟,我还当我是最先贺四哥寿的一个,不成想我们的新娘子脚腿居然比我还快?”
胤祥一进厅来,就瞧见四哥又在和风萨那边挤眉弄眼了,赶紧打岔。有了十三,希颜自是更不惧胤禛了。笑的回身来就是逗胤祥:“怎么?你也想要新娘子了?”
“是啊!你嫁给我,好不好啊?”
“好啊!先拿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出来订聘礼。”
“哇!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没法子,你要娶我就是这个价,出不起啊?”
“出倒是出得起,不过个人认为你不值这个价!”
“你个死胤祥!”
两个人一路又扭又扯,连打带闹的样子落在跟风进来的胤祉夫妇两个眼里,实在是看不入眼。胤祉先和四弟打了招呼后,坐在一边瞧那面拿着鸡毛掸子正在干架的两个:“我说十三,再过两天都得改口叫嫂子了,你还和她这么闹?”
胤祥听得嘴角抽抽,看看那个死丫头的德行,叫这丫头叫嫂子?论起来合该是得那么叫了,可实在是有些叫不出口。风小萨的脸皮却超乎常人的厚,大大方方的把手里的鸡毛掸子扔给高勿庸后,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金锞子来,贼兮兮笑道:“十三乖宝宝,来,叫一声嫂子,赏你一个。啊!”
“你个死丫头,我叫你贫嘴!”胤祥一脚蹿过去,把风萨适才站着的椅子顿时蹿倒。风小萨冷不及防,差点摔到地上。亏的是里屋外头正好走进来一个:“格格小心。”
希小颜虽是现代灵魂,但是大清朝这里顶着这样的身份也是得知情识趣、入乡随俗的。和这起子阿哥打打闹闹也就罢了,毕竟算下来也是表兄妹,玩玩不算什么。可是,在外人跟前,尤其是象是下人跟前。
还是装乖些好了!
胤祥见风萨突然变了那副乖样,就知道她因为什么不自在了。拉她到一边后,转身给介绍:“这位戴先生是四哥府里的西席先生。”
戴先生?
希颜看看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西席,外表和别的书生没什么两样,偏高的身材很是精瘦,一双眼睛却凌厉异常。不知怎的,希颜看到这位身上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容悦见她一劲捏领口的样子,突然好笑:“怎么?犯恶心了?”
胤祉听得顿时大笑,胤禛也让风萨瞬间的表情弄得很是开心,十三就更不必说了。希小颜气到跺脚,一头扎进容悦怀里,这个撒娇:“三嫂,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人家嘛。”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摸了容悦丰盈之处一把后,果断抽身往后宅跑,气得容悦当场开骂:“你个死丫头,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是不是?”
一路追到后院时,正巧在二道廊子处碰见兰慧正和刚下学的弘晖说话。
容悦,弘晖是认得的,可风萨就有些眼生了。
兰慧本似端庄,可看见风萨让容悦逮的样子后,忍不住就想逗逗她:“弘晖,还不赶紧给两位阿牟请安。”
阿牟,满语中伯母的意思。
刚才和十三逗趣,风小萨可以很不要脸。可是在这么个孩子面前,有点头晕,风小萨的老毛病又犯了。容悦见小狐狸要躲,赶紧是拎住耳朵拽了回来,笑眯眯提醒她:“侄子给你请安,连个赏头也不会给了?”
这下子弘晖总算知道眼前这位是哪个了?当下眼睛笑到弯弯,重新打了个千请安:“弘晖给风萨阿牟请安,给三伯母请安。”
诡异的称呼,听得风小萨身上又是一阵起鸡皮疙瘩,赶紧是从荷包里摸出个琉璃花押就是塞了过去,可后脚跟进来的太子世子弘晳却是笑了:“好漂亮的花押章,风萨阿牟也赏弘晳一个吧。”
什么?又来一个?
风小萨张口结舌,左右看看有没有第三方可跑时,却没成想,祸不单行,神保住也是风一样的从前厅那头闪了进来,然后看到风萨后,先是撇嘴然后:“嫂子嫂子,和我们玩去。”然后不管风萨同不同意,拉上就往弘晖的院子里走。弘晖弘晳自是一路跟着凑热闹去了。
弘晖是老四的嫡长子,今年虽然才九岁,但到底是有自个的院子的。
十月底的天气,冷的很,纵使是玩也不能在院子里闹腾是不是?进得书房来后,希颜瞟瞟这一屋子的书色,很是大皱其眉。这个老四疯了是不是?才九岁大的孩子塞给他这么些书干什么?怪不得这孩子没养大。
等等,没养大?
希颜突然倒抽一口冷气。虽然自己看的清穿没几本,但几乎本本里都介绍过这位弘晖是个早夭的主。好象没十岁的样子就挂了,可今年这位却已经九岁了。再过两年月一转年就要数十岁的样子了,难不成这两个月里这个小家伙就挂了不成?
没有敢看弘晖的模样,只是低头,面色有些沉痛。
弘晖弘晳和风萨并不相熟,可神保住却是惯了的。看风萨脸色不对,嘴皮子一撇:“说,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给我阿玛看诊去?”以往风萨巡诊,简王雅布从来都是三甲之列的。可这次?巡了三天,看了十二位亲王郡王,可里头却没简王的影子。
雅布心知风萨是在和自个儿赌气了,便趁着十月三十老四生辰这天,使了雅尔江阿和神保住来。雅尔江阿和风萨是说不上话的,就算说上也没用,小狐狸哪会给他面子?可神保住就一样了,半大不大的孩子,软招硬招皆可一试。
而果然,风小萨没法子和小孩子斗脾气:“小祖宗,明天就去,行不行?”
神保住撇嘴不理她,弘晳却是笑了,看看弘晖,往棋盒子上面一努嘴,弘晖立马就是明白了。“格格、闲着也是闲着,和我们玩个新鲜的好不好?”
新鲜的?
这里能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东西?
希颜本极无聊的打算和小家伙们过过招,却在看到弘晖抖开的棋盘子后,心里顿时一惊。六角连珠跳棋?黄木软雕的六角棋盘上,三色彩漆纵横交差,红白绿三色琉璃珠子各居其位。这东西,明明是三百年后的玩意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没玩过吧?”
总算是看风小萨吃憋了,神保住这个开心。“这东西可是戴先生专门做给弘晖玩的,天底下就一副,也就我们三个知道。今天,就便宜你也尝个鲜啦。”一副大方慈悲的语气,听得风小萨实在有些抽抽。然后看看眼前这只棋盘,又想想刚才那位戴先生碰到自己时身上不舒服的感觉?嗯?不对,这中间有事,肯定有事。可到底是什么事嗯?
脑子有些不够用,因为眼前好晕。
然后:
“格格、格格、格格?”
―――――――
“什么?风萨在雍郡王府昏倒了?”
十天没办正经事,案头上乱七八糟堆了一堆成山成岭的公事。自打三天前进了大理寺的门,海善就再没出去。一路熬夜狂干,好不易瞧见桌子上松散些了,快天亮时才睡了一小觉。却没成想,才睡到半道。申德就进来送信了!
赶紧是起身收拾好衣服,待骑马来到雍郡王府时,风萨已经醒了。
兰慧本一路着急,这会子虽说风萨醒了,可海善却来了。这事?“都怪弘晖不好,非拉上风萨玩,想是吓着妹妹了。”说罢,还略嗔似的看了一眼站在屋角的弘晖。弘晳和神保住刚才也让风萨吓的不轻,可四嫂这会子的解释实在是让神保住不服。才要说话时,风萨就支身坐起来解释了:“四嫂,不关弘晖的事。是屋子的味不对,风萨不能闻穿心莲的味道。”
临昏过去前,希颜总算是闻到让自己身上不舒服的味是什么了。
可:“好端端的,弘晖,你屋子里熏那个干什么?”风萨无力哀叹。
这下子真相大白,兰慧总算是安心了。
可:“格格,穿心莲不是药吗?怎么能当熏香用?”弘晖不明白。
风萨听了一楞,然后上下看看弘晖。离得有些远,召召手叫到跟前来后,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看了个仔细,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啊!可……一捂鼻子,这人身上的味还真是重。弘晖一见风萨捂鼻子,赶紧就是往后退,然后闻闻衣上的味,猛的明白了:“我知道了。是戴先生身上的味。戴先生前几天让蛇咬伤了腿,身上一直敷着药来。”弘晖每天起码有四个时辰和戴铎呆在一起,身上屋子里有那味,实是正常。
这下子容悦总算明白了:“怪不得刚才你就有些不舒服。”原本是逗小狐狸的事,却不想是真的。好在风萨只是晕过去,若真出事可就不好了。
扶霞却是看着站在屋门口处的海善有些发笑,起身看了一眼兰慧、容悦后笑道:“没事就好了,咱们也出去吧,让风萨再歇会儿。”这里哪有不伶俐的,很快就明白了。神保住虽气不过,不想走,可奈不住弘晳弘晖两个拉他。没一会子屋子里就清静了。
然后,海善一步步走了过来,到了榻边坐下,看看风萨依然有些泛白的面色。说实话,心里仍然颤得很,虽然明知道风萨这会子已经好了,可仍然是心有余悸。
“怎么?让吓着了?”风萨点手略探探海善的脉关,就知道他心跳得厉害。
海善无奈,笑着摸摸她的面颊后,伸手将小丫头抱进了怀里:“别死在我前头。你要是死在我前头,我肯定受不了。”那年在外蒙,听说一场芦花就让小丫头险些魂归西天,今天又只是些许穿心莲的味道就让她晕了半个多时辰。海善不敢想象风萨如果哪天真走在自已前头,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本是无心话,可听在希颜的耳中,却象是有一记猛捶狠狠的敲在了心室之上。看看海善一脸的惊忧认真、余悸不平后,不由得又深深的将脸颊埋在了他的怀里。
他、真是齐磊的前世吗?
为什么?为什么居然连这种话都有机会说得出来?
感觉到胸前滚烫泪意,海善一时心中有些微痛。那天她在养心殿说的话,都录在了密调营的折子里。加上皇上有意转让,海善自是看到了。原来她竟那样害怕过,原来她竟为了不折辱后世而对自己下了那样的手,更原来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