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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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东为贵西为辅。公主府应该是按在东侧的,可最后分封下来时,东侧的府门前挂着的却是额驸府的牌子。虽然内中修装相差甚大,东府远不及西府华丽,可到底位置是不同。面子上给的荣耀,已经尽够。
只是……
“公主,您回来了。额驸一直等着您嗯。”来喜儿一边牵马一边赶紧给这几日不太和的公主额驸中间添油。只可惜,公主不领情,下了马后拍拍手就是进府去了,看也没看站在府门口的额驸一眼。
一路前行,回到主院之内后,指挥丫头们放水,何嬷嬷亲手过来帮公主卸妆梳发。宫里的规矩,即便是入睡也不可全行散发,总要梳个髻才象样。可公主自建府后,却是第一项就把这规矩打破了。只要一回到内室里,总要和风萨格格一样把头发散个干净,匀匀的一遍一遍的梳整头皮长发。原先不想晓为什么,可在发觉公主一天比一天顺溜的发质后,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也是养发的好法子,当真是省事嗯。
才梳好后,那边洗澡水也是放好了。何嬷嬷刚要扶公主过去时,额驸却是挑帘进来了。
这个?
要不要提醒一下。转眼看自家公主,可公主却什么表示也没有。只好低头不作声。
公主寝室内华丽奢繁,一只浴桶便已价值千金。纯香柏木所做,浴桶周围精雕繁花,极尽皇室繁侈。往日只觉碍眼,可现在浴桶再华丽也不及桶中一身凝脂的纯悫来得耀眼夺目。
近身服侍纯悫沐浴的两个丫头见额驸居然大咧咧的坐在一边看起公主沐浴来了,又是害羞又是闷笑,不过更敬佩的则是自家公主恍若无人的自在态度。一片暧昧,静静流淌在内室之中,正值静美之时,屋子外头来喜儿站在窗外回话了:“公主,佟五爷让一个叫多其萨的侍卫给您送礼来了。”
纯悫眉头一拧,当即没了泡澡的心情,双手扶桶,立身站起。两个小丫头吓了一跳,一时手忙脚乱,是该先擦身好还是先穿衣好?这个额驸真是要命,他干什么非呆在这儿不可?最后没辙之下,只好大概擦了擦后,赶紧服侍公主穿衣。可就算是要穿衣了,那个额驸居然还赖在那儿不走,真要命。
一路整妆完毕后,纯悫披着全散的头发出得里屋,然后转眼就看到了书室内墙上挂着的那只龙泉宝剑,探手拿下,一路握着就是杀出屋子去了。何嬷嬷在后面一路跟跑,外头下着大雪嗯,公主只穿一件棉袍太冷了。可腿脚太慢,好在额驸动作快,抄过那只皮氅后就是追了上去。可待到二堂时,纯悫已然大步踏了进去。然后一个摆手,二堂外的两个宫女拦下了策凌:“额驸,公主请您止步。”
什么?
策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确实刚才也看到纯悫的手势了。若屋子里是别人也就罢了,可那个多其萨确是?
“你来干什么?”
纯悫一身杀机,仗剑坐在正位之上。
位下,多其萨手捧一只锦盒:“五爷让奴才给公主送礼赔罪。”
来喜儿赶紧是端了过来,放到公主面前,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对精致春意荷包儿。那包面上妖精打架的春意画儿实在画得那叫一个直白。来喜儿脸色一涨,扭头看自家公主时,赶紧一缩脖。
纯悫气得牙根咬紧,这个破佟五,竟然真敢把人连同这玩意儿送过来?找死!只是,才要发火前,却瞧那个多其萨在阶下状似无意的翻了一下他的棉氅,然后一只挂着金丝东珠的玉佩就是露了出来。虽然只是一下,可到底纯悫看清了。然后浅浅一笑:“多谢你主子的好意了。只是情领了东西就原样送回去吧。”
“是!只是五爷想请公主求告太后,可不可以饶了东府大爷。”那个女人出身实在不怎么样,鄂伦岱的原配夫人可是瓜尔佳氏名门显贵,因为这个就让休了,还娶那么个女人。实在太不妥当了!
阶上一声冷笑,多其萨抬眼看去时,纯悫公主正拿着那个春意荷包儿放在手心把玩,看似不出彩的容貌可此时在灯下却耀出了千般妩媚,尤其是那一头散发乌黑漆亮,光可鉴人。
感觉到了这人的注视,一个打眼下,多其萨低头听话。
“两个这破东西就想让我饶了东府?回去告诉佟五,我给他三天的时间。”再不送份象样的礼过来,就等着叫个妓妾做大嫂好了。
多其萨真是差点没笑出来,这位十公主可真是有趣。
只是到底不能在这里长呆的,领话后就是退下来。至于那两个荷包儿嘛,既然公主在手心里玩上了,就代表不往回送了。任务总算是完成了,只是可能后续会麻烦些。一路闷笑出屋,却在堂口处碰上斜眼瞪视过来的十额驸。笑意一时没掩住,然后十额驸的脸色更不好了。才想着要不要请安时,来喜儿却是拿个两个荷包出来了,面红耳赤的把东西往多其萨怀里一塞,可没成想动作再快还是让额驸看到了。然后策凌冷哼一声,摆手走人。
待策凌差不多转出公主府后,纯悫才是一路慢走出来。看看多其萨,上下扫扫,真长得很是不赖嗯!策凌是蒙古人,身形厚结壮硕,模样虽好但到底过于刚正了。可这位就俊秀许多了,虽不及阿尔哈图那样俊美,可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了。皇阿玛挑人什么时候也考虑到长相的问题了?
“留了晚膳再走吧。”
一句神来之笔弄得多其萨差点没真笑出来,可:“奴才谢公主赏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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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公主府内外的诡异气氛,海上繁花寝楼内就柔情蜜意多了。
因风萨脸上有伤,不方便吃过多咀嚼的食物,所以今个晚膳菜色也好,粥点也罢,都是软嫩之物。含在嘴里尝尝滋味就可咽下去的。海善心情非常好,把风萨抱在腿上,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她。而风小萨女霸王也毫不吝啬,东指西点,一路骄傲。可海善却一点也不恼,而且还越玩越高兴了。这两个人的样子看得桂嬷嬷和何顺眼里自是无比喜欢,可门口守着的春璇秋净却都是一眼的哀默。
饭后净口完毕后,海善抱着风萨上楼去了。桂嬷嬷照例拿了花样在楼下缝缝绣绣。
春璇秋净两个一路退回自个的屋内,然后互看一眼,都是一阵的沉默。今天主子干的好事,其中含义因让纯悫公主和十三爷一路挑明,九爷和十四爷并带保绶实格两位阿哥,从此可以算是再无可能了。
“咱们怎么办?”秋净是知道九爷的规矩的,事情办砸了就不是九爷的人了。当初服侍乐姑娘的那位蓝星虽让乐姑娘送了回去,可那日子过得,实在让秋净不敢多想。
春璇也是一路发愁,她的情况比秋净更惨,好歹秋净没往出传过什么口风,可自己却不一样了。十四爷是肯定不会要自己的,既送出宫德妃娘娘也不要再张嘴往回要的。这下子,自己和秋净可都成了无根的浮萍了。
“你说,要是咱们日后全力服侍,主子有没有可能饶了咱们?”
略略试探,却得不到秋净半点的回复。
两只忐忑的心思,一夜无眠。
屋外,听到二人对话的阿尔哈图,一阵浅笑。然后望望二楼处,依然灯火齐亮的寝楼。唇角微笑,只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痛。
寝室之内,云床之下,海善亲手服侍风萨脱钗散发,宽衣入帐。然后亲亲怜怜的将细吻印在了她的每个角落,包括:“不要。”
“为什么?”海善起身抬头,一脸的故作正经,把个希颜气到脸色暴红,一路紧推,可这死小子却力气大得紧。连打带推,可不管怎么使劲躲亲,海善总能逮到风萨的小嘴,然后张力无限,将满身的烈焰相思融化入骨,直至相亲相怜,不舍分开。
“告诉我,为什么讨厌那些手段?”一阵缠绵后,海善抱了风萨在怀,仔细问很不正经的问题。
希颜不待理,可这人却偏要问,然后面颊一阵疯红,别脸过去不看海善邪气四溢的笑颜,可却饶不过他‘罚’人的手段,只好讨饶。
“说明白,就饶你。否则?”不必再解释了吧?话声虽听得怪,可海善认真的眼神却让希颜知道,他是正经想知道为什么的?脸皮一赦,扭转脸去,懊恼之极的想了半天后,总算是说出来了:“多脏?”
啊?
居然是这么个理由?海善当然不会以为风萨是嫌他脏,而是嫌那种地方那种手段脏。然后一路狂笑,把个风小萨气得这个捶他:“笑什么笑?难道不是?”那都是些什么地方,干什么能做那种事?希颜是医生,医生都是洁癖。
“我败给你了,真的败给你了。”居然是为了这个理由?不过这理由实在是好办,趴在风萨耳边轻道:“那下次咱们洗鸳鸯浴,洗干净你就肯依我了吧?”
“海善!”风萨又羞又气的样子,看在海善的眼里实在是无法忍耐,深吻回抱一路痴缠。帐内烟蕴绯弥之气四散飘逸,爱欲博发无可相控。只是:“我等你,风萨,为了你,我愿意等。”虽痛苦,却甜蜜。
时至一更时,海善起身穿衣。
虽如今正经再无情敌了,可到底她的名声更加要紧。海善不舍得让外人说风萨一丁点的坏话,虽说坏事自己是干了不少,可到底这些事在上流亲贵里实在算不得什么。更何况,谁会往这里想?真要到这个地步,哪个男人管得住?只有,只有这样爱她的自己。
只是:“桂嬷嬷年纪总是大了,还是让阿尔哈图睡在你的外室吧。”
“为什么?”今天一过,麻烦基本上可都没了。干什么还要作这样的手段?
海善穿好靴子后,回首亲了一下风萨。将她按回床枕内,盖好床盖:“谁让你这丫头这么招人?别忘了,那个准葛尔的世子还在京嗯。”防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他。保绶实格就不说了,根本没那个胆子干这种事。老九就更不会了,十四那小子如果风萨真不乐意,他怕也不敢。只是那个准葛尔的男人麻烦了些。
一想起那个男人,风萨就一阵皱眉。点头依下后,乖乖的躺在枕里欲睡的样子,看得海善好生的不舍离开,一阵唇齿相伲后,才是放好帐子。楼下桂嬷嬷已经把海善的斗蓬整好了。束好斗蓬后,海善来到了阿尔哈图的房门外。
一阵轻敲,还未入睡的阿尔哈图当即开门,看到门外居然是海善后,眉头一皱。听到海善说的内容后,眉头更是皱紧。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干额外的工作?
“不是。”她始终是我的主子。
“那你是怕什么喽?”海善说得轻巧,可眼神却极其锋利。
阿尔哈图笑了,看看海善,回手抱膝半靠在门板上:“我如果真对她有意思,你要如何?”
这个阿尔哈图!
海善咬牙冷睨,一时不语。
而阿尔哈图却在看到二楼处熄下的灯火后,终是兴叹:“我会守好她的。不过不是因为你怕的那个理由。”
“为什么?”
“不是所有的好女人都会让你心爱的。我尊敬她,可却并不爱她。海善,我这辈子再也不要任何的女人了。”太过可怕的心思,太过无控的感觉,太过不知的前途。那样的心磨太过折磨,阿尔哈图无法确定如果再来一次那样的事,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所以宁愿简单,宁愿自自在在的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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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恭王府时,时辰已经很是不早,可纯禧却依然没睡,并让人等到府门口,把踏进府门的海善一路引进了畅元阁。
白天的事,京里都传遍了。纯禧自是不可能不知道,虽然……可到底……
“她知道!”
海善神来一句,听得纯禧怔然一楞。看向海善,确定他不是在说谎后,心下一慌。海善看状,赶紧补充:“她没和任何人说,只是略点了我一下。”
敢不要我?我就把你阿玛剁成排骨炖汤喝!
一想到这句玩笑话,海善就想笑。
这次的事,明面上看来是阿玛想提前试一试风萨对隆霭的真心为几何。可实际上呢?却是阿玛和大姐在想了好久后,想出来的法子。风萨身边的麻烦太多,圈套太多,再这么混下去事情会变成什么样,谁也料不准。真要有个不得不改的状况出来,皇上就算是想不改主意都不行。阿玛这才决定拿隆霭作诱饵。
而风萨的反应,说实在的,刚开始确实很是让人心惊。尤其是海善,虽然知道阿玛不会因为这个拒绝风萨,可到底想法会变些的吧?更重要的是风萨会不会因为容不下隆霭,改了主意。海善是知道的。风萨对他的情谊到了几分。
“你现在的把握还是五成吗?”纯禧轻问。
海善有些苦笑摇头,虽然刚才很是幸福甜蜜,可一转出海上繁花,一离开她温腻的肌肤,一看不到她或星或辰的目光,海善就觉得心慌。她的心,仍然不在自己这里。虽未必仍然呆在张若辉那里,可一路飘浮却更让海善心忧恐惧。她的脸破了又怎样?这些人虽都喜欢风萨的美貌,可更多的则是喜爱她的性子。尤其是现在,今天这样的痴情手段,不惜一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