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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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
“季然!季然!”
“啊?”季然把耳塞从耳朵上拿下来,阿德摆着着一张苦瓜脸看着她,“小姐,你难道打算在店里过夜了吗?”
“哦……”季然抬头瞄了眼墙上的始终,时针快指向十二点,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听得这么晚了,“不好意思,这些我全要了!”季然将CD从试听机里拿出来,仔细地装好。
“小姐,虽然你每次来都会给我争到不少业绩,但是麻烦你以后早点回去好不好?”阿德无奈的摇着头,“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大半夜的不回家跑来买CD,这说得通吗?”
“知道啦!”季然把信用卡放到柜台上,如获至宝的将一叠CD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包包里。
“哎……”望着季然离去的背影,阿德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性格。
季然心满意足的拎着包出了音像店的大门,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往四周看看,在确定了江莫飞已经走了之后,她嘴角得胜般地扬起。
比耐心,这世上还有谁能胜得过她季然的?
终于赶走了江莫飞,季然这才慢悠悠的往家走,此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路上变得空荡荡的,只有沿路昏暗的路灯发出惨白的幽光。丝丝带着凉意的风吹向季然,她下意识的扯了扯衬衫了领子。
从音像店往季然住的地方走,需要穿过一条窄窄的小巷子,那巷子听说是几十年前造的,两旁的矮墙上早就爬满了斑驳的青苔。整条巷子,只有前后出口竖着两盏不是很亮的路灯,灯光透过午夜带着些雾气的空气,才延伸了十几米路便渐渐淡去了,季然缓缓地走着,越来越暗,终于走到了巷子的中间。此时,连她都不免有些发毛起来,不远处传来几声哭泣般的猫叫,长长短短凄惨的很,那情形实在是诡异得很。
季然脚下的步子开始加快,然而未走出几步路,忽然一个黑影闯进了她的视线里,季然整个人就这样僵住了,从来都不曾如此紧张的心忽然怦怦直跳起来。
事实也证明,在强大的人总是有弱点的,就像季然这辈子没怕过什么活的东西,然而有一样东西却是例外的,那就是——狗!
此时,在季然面前的这条瘦巴巴的流浪狗,浑身脏兮兮的,一身稀稀落落的黄毛,昏黄的灯光下一双狗眼直勾勾的盯着这个闯入它领地的人。
被一条狗这样盯着,季然已经吓得丢了半条命,只好也一动不动的盯着它。于是,窄窄的巷子里就上演了一场人狗对峙的戏码。
五分钟过去了
又五分钟过去了……
眼看那条流浪狗都支持不住了,围着季然转了几圈,凑着鼻子在她脚下嗅着。这举动让脑袋一向好使的季然顿时一片空白,她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拿着包的手不停地颤抖。脚腕间传来毛茸茸的触感让她一阵紧张。
“走开!”吼声传来,脚腕上毛茸茸的感觉立刻就不见了,她睁开眼,看到昏黄的灯光下一个逃得飞快的狗影,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之后她转身想向那位好心的英雄道谢。
刹那,却楞住了。
他怎么还没走?
江莫飞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袋,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斜斜的路灯在他身下拉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回过神来的季然心情是复杂的,明明讨厌他却被他救了,最糗的是自己刚才那样子全被这家伙看到了,这样想着白皙的脸庞微微发红,咬了咬嘴唇,她低声道,“谢谢。”
这声谢谢简直让江莫飞有些受宠若惊,摸了摸后脑勺,“不用谢……”
说完,两人又没了话,只是江莫飞一直看着自己让季然愈发难受,转身想离开,却又想起刚才的狗正是往那方向离开的,顿了顿她道,“你能送我回家吗?”第一次开口求人,季然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好!”江莫飞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呢,听到季然的话,忙点头。
“你走前面。”
“恩。”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那长长窄窄的巷子里,路灯微弱的光芒将她们长长的影子叠在一起。
感觉到季然走在自己身后,江莫飞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梗着,有些呼吸不顺,只希望这段路越长越好,永远都不要走完……
第十三章
“我到了。”季然喊了一声,不过江莫飞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径往楼上走去。
“你不用送我到楼上啦……”季然走上前几步,却没有江莫飞的脚步来得大,待追上时已经到了公寓门口。
“这里?”江莫飞指了指门牌。
“恩。”季然点点头,掏出包里的钥匙开门。
门开了,她停在门口,“今天……谢谢你了。”季然朝江莫飞点点头,却发现他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奇地左顾右盼。
“你一个人住?”
季然很想照样回他一句:干你屁事?可人家好歹救了自己,于是点点头。
“我能进去吗?”这得寸进尺的要求让季然蹙起了眉,顺口便要说出:不行!却看到江莫飞可怜巴巴的眼神,带着些期盼,还有些……无助!这感觉有几分熟悉,鬼使神差地她没说出那两个字,“你进来吧。”末了不忘补上一句,“把鞋脱了。”然后径自将买回的CD放到架子上。
江莫飞站在玄关,大脚踩着一双小小的女士拖鞋,看上去格外别扭。
她住的地方很小,却布置地格外雅致,客厅里有一张两人座的米色沙发,前面摆一张透明的玻璃茶几,上面放着一个造型流畅的花瓶,看得出主人的好品味。
很显然他们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人,他的父亲死的早,一直由身体虚弱的母亲抚养长大,小时候由于家里穷,班里有同学嘲笑他,结果给他一拳打掉了两颗门牙,那以后,他便一直以打架闹事的坏学生形象出现在老师面前。
打量了客厅许久,也没见季然从房里出来,这让江莫飞有些尴尬。她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她的爸爸妈妈呢?她总是那么冷冰冰是为什么?
在江莫飞看来,季然本应该是那种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公主,然而他却在她眼里看到了某种和自己类似的东西,以至于渐渐被她吸引着,越来越想了解她,目光总不知不觉地落在她身上。
左等右等,不见季然出来,江莫飞也有些着急了,小心翼翼地往里走了几步,探着脑袋往里瞟了几眼,入眼的却是一屋子的书,整整齐齐的排在书架上,看不出丝毫的凌乱。书架旁摆着一个放CD的矮架,季然纤弱的身影侧身靠在CD架上,旁边是一叠散落的CD。
她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江莫飞试着叫了她几声,她却丝毫没有反应,蹲下身,他听到她平稳的呼吸。终于能仔细观察她的样子,她长长的睫毛犹如两把细梳,在眼窝下方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小巧的鼻子格外精致,两片浅色的粉唇,随着平稳的呼吸而微张着。这睡颜犹如一件精美的陶瓷,似不小心就会打碎了一般。
顿时,江莫飞有些口干舌燥。
他伸手摇了摇她的肩头。“喂。”
然而想要叫醒熟睡中的季大小姐,几率就好比彗星撞地球,就算叫醒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别吵!”季然闭着眼拨开那放在她肩头的手,侧身在架子上找个更为舒服的位置。
这可怎么办?江莫飞打出生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呢。思来想去,他终于决定先把她抱到床上去再说。可是偏偏手抖得厉害,明明心无邪念,却总觉着在做坏事似的。
好不容易把季然抱到一旁的床上,轻轻为她脱下鞋。江莫飞注意到,她的脚小小的,一手就能轻易的握住。那纤细脚腕被长裤遮着,隐约能看到一段白皙光滑的小腿。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江莫飞胸口有些微微发热,忙撇开目光,慌忙替她将薄被盖上。
江莫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他其实迟钝了很。男生的性知识基本上都来自于朋友间的口耳相传,外加私底下流传的那些毛片。可是江莫飞不同,他从小就没什么朋友,这导致他对性别完全没有概念,直到遇到季然,这种懵懵懂懂的感觉才萌发出来。
他的目光呆呆的锁在这张熟睡的娇颜上,忽然瞥见她淡紫色衬衣的襟口微微敞开着,露出里面白皙的脖子和一段锁骨,当目光继续往下移动,注意到那紧贴着布料的胸,他的心猛然颤了颤,一股热流从下腹涌了上来。
江莫飞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何会有那样的反应,脑袋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渴望触及那衬衫下娇嫩的肌肤,渴望尝一尝粉唇上的甜蜜。他为自己有这样肮脏的念头感到不齿,这怎么可以?季然醒来一定会很生气,又会赶他走。
可是手却还是鬼使神差的伸了出去,在快落到那玉颊时又停住了,心里强烈的挣扎着,手指不停的颤抖。虽不是很清楚,然而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在做坏事。
终于,按捺不住那股触碰她的冲动,他感受到了指尖的柔软,心里有种麻麻地感觉。这感觉让他忍不住用指腹在她颊上摩擦着,顿时内心深处有了更强烈的欲望,心魂摇曳着,只想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地抱住!
欲望是个魔鬼,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只会更多。
就在他倾身想索取更多的时候,脸颊处传来的粗糙感让季然嘤了一声,然后很不舒服的翻了个身。他的动作顿时停住了,理智重新回到了脑袋里,江莫飞青涩的脸孔涨红了。
不行!怎么可以对季然做这种事!
他蓦地弹起身,火速冲进厕所,一头冷水泼下,他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眼前里全是那张毫无知觉的睡颜。就差一点……他……他就……
不能再去想了!
狠狠的甩了甩头,江莫飞冲出了公寓。
夜深人静,微凉的秋风吹得火热的心,踏上静寂无人的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影摇曳着,犹如摇摆不定的心情。
回望了一眼那透出淡淡灯光的窗子,江莫飞的心中不知滋味。
…………………………………纯………洁………的………江………莫………飞………分………割………线…………………………………
有生以来第一次,季然迟到了。
当她揉着太阳穴冲进教师的时候,第二节课都已经快结束了。鱼尾纹在讲台上,诧异地看着她,继而又露出一个灿烂到不行的微笑,点头示意她坐下。好学生做错事,总能得到最大的宽容,只要她没有杀人放火。
季然坐下时,脑子还有些当机,浑浑噩噩过了一节课,下课时忽然遭到了鱼尾纹的眷顾。
“季然同学,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鱼尾纹尽量展露最温柔的笑脸,对这季然,她可是打心眼里的喜欢。
“谢谢俞老师,我没事。”季然从沉思中回过神,忙应付鱼尾纹的热情。
鱼尾纹为有这样一个体贴的好学生而欣慰不已,“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别硬撑着,老师知道你爱学习,可是身体才最重要。”
爱学习?
季然忽然有些佩服鱼尾纹的想象力……她不过是睡过头,竟然也能和爱学习扯上关系,不过她能这么想自然最好,“好的,谢谢俞老师关心。”她笑得甜美,只不过眼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狡诈。
鱼尾纹可没发现那么多,只是关切道:“既然你生病了,等会语文作业本就不用来拿了,我让别的同学去拿好了。”
季然扬着笑,应付地点头,却忽然由语文作业本想到了一个人——某个天天帮她把重的要死的语文作业本搬回来的冤大头。昨夜的记忆隐隐约约的浮现出来,一时不知究竟是真是梦,只是今天醒来似乎没见到那只猴子,难不成是见自己睡着了便离开了?
当然,季然是绝对不会为想不通的事情浪费自己宝贵的脑力,琢磨了片刻,便又神游到不知哪里去了。
只是,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解决。
第三天。
季然照常去办公室拿作业本。
“季然啊……”
看到鱼尾纹笑容可掬的脸,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又涌上季然心头。
“放学的时候有空吗?”
季然马上摇头,“没空”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鱼尾纹却叫了起来,“太好了!你放学以后没事就最好了!老师想请你帮个忙……”很显然,老师总喜欢把好学生的反应自动自发的按到自己设定好的结果中去,而鱼尾纹这根粗神经恰恰就是这其中的典型,并且在得到肯定后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半小时后……
“季然?季然?”
“啊?”季然从神游中回来,一脸的茫然。
“刚才老师说的,你明白了吧?”
“恩……”很显然季然什么都没听进去。
见季然点头,鱼尾纹忙道,“所以说,这孩子脾气倔得很,学生处的李主任都去劝了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