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冠客(清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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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书琴心里默默的祈祷这次相遇最好是一场巧合。
康熙看不到自己是不可能的,她现在只盼着能越早离开越好,在宫里,接触的人越多麻烦也就越多。何况,面前的这个,不是别人,是这个时代最大的BOSS,康老爷子啊。
康熙进了屋之后便注意到了隆科多的福晋身边站着一位小姑娘,便将目光看向书琴,只见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站在那里微低着头,身着一套粉色的牡丹花样的旗袍,虽是看不到长的什么样子,倒是也显得有几分可爱。
康熙想要看看她的面容,这是一个令人好奇的小姑娘,年纪是这么的小,又看不到她的容貌,然而浑身上下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在吸引着你。
良久,康熙将目光转向福晋:“这是隆科多的福晋吧,旁边的这个就是你们刚刚接回来的女儿?”
福晋忙回道:“回皇上的话,这就是我们家的小格格。”
佟妃在一旁也笑着说:“皇上,你看着孩子怎么样?我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康熙没有理会佟妃,而是看着书琴说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康熙的话让书琴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是装了一个马达,咚咚跳的像要爆炸了的感觉。到不是因为书琴怕他,而是康熙本人的气场实在过于强大,他看过来书琴便觉得一道锐利的目光盯着自己,这种目光是那么的有力,像是能把人穿透一般。
可是人家下了命令自己怎敢不执行,于是书琴只好慢慢的抬起头,心里默念:没事的,没事的,让他看看死不了的。
慢慢的抬起头,书琴看到一双不大的眼睛看着自己,黑黑的眼珠显得很有力量,是那么的威严,甚至有些凶猛,像是一头雄狮,无论怎样隐藏,那强劲的力度是掩盖不住的,何况,康熙他也没想着要隐藏。
现在,这双眼珠正盯着自己,眼神的里东西书琴读不出来,这倒是,显得很有意思。
是啊,很有意思的,之前还心有余悸的书琴在看到这双眼珠后,倒是莫名其妙的不再紧张了,心里舒坦后思想也开始恢复,现在她已经恢复到那个自己认识的书琴了。
多么有趣,她看到千古一帝的康熙爷尽然产生了一股亲近之感,书琴想,这一定和陈道明没有关系,他演的康熙自己一点也不喜欢。
所以,迎着康熙的目光书琴没有移开自己的眼神,反正在大家眼里自己不过是个五岁的小女孩,看看康熙又怎么了,正好表现的自己勇敢一点。
康熙有些惊讶,这小姑娘尽然不怕他,他可自认为自己刚才的眼神并不柔和,可是在她的眼里,为什么看不到恐惧呢?
呵呵,倒真不愧是我们满家的女儿。
“你叫什么名字?”康熙觉得书琴不错,语气也就放的柔和了许多,少了刚进门时的严肃,此刻倒是真的像是个长辈在问话了。
猛然间,书琴觉得康熙的态度实在是值得玩味,可惜康熙是个皇帝,她显得没事才会去揣测他的心理,除非自己不想活了。
“回皇上,臣女叫书琴,书法的书,古琴的琴。”书琴一时觉得有些可笑,前世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考虑最多的一个问题尽然就是怎样才能让自己活着,如果以前的那些闺蜜们知道了这么一个情况,那还不得笑死自己啊。
康熙点点头:“是个机灵的孩子,你这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啊?”
名字,你对我的名字感兴趣?老康我没听错吧。
我这名字当然是白念情起的,问题是,我怎么跟你说呢?
书琴想了想:“回皇上,臣女的名字是臣女的额娘给起的,额娘说,虽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身为最尊贵的满氏家族的成员,额娘她希望我即能会读书、写字,也能学会弹琴。虽不期望我成为家族的骄傲,但是,也是希望,我不要给家里丢脸就好了。”
一时,大家都没有说话。
白念情给书琴起名字的时候确实说过上面的那段话,只不过现在被书琴把白家改成了佟家,后来白念情还跟书琴解释过:“娘之所以叫你书琴最重要的是,娘在遇到那个最心爱的人的时候他正看着书,后来娘的琴声传了过来,他触景生情便临时起意写了一副书法,你的名字,也是娘爱情的见证。”
这些话,又怎么能告诉你们呢。
福晋看了看书琴,这孩子,心里究竟藏了多少事情。
康熙没有在看书琴,和佟妃闲闲的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福晋就带着书琴告退了,临走之前佟妃很热情的拉着书琴要她又空再来宫里陪她这个姑姑说说话。
终于能再次呼吸到宫外自由新鲜的空气了,书琴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皇宫这个地方,她可真是不想再来第二次,这个处处都充满着压抑气氛的地方真是让她从心底感到反感。
回到家,福晋正准备和书琴一起到书琴的屋子里说说话,谁知突然,福晋的屋里的丫鬟赶上前在福晋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然后,福晋便对书琴说道:“琴儿,你先回屋吧,额娘有事先回去了。”
语罢,不给书琴留下任何插嘴的机会,便匆匆的离开了书琴的院子。
虽然是感到奇怪,却也不想问个究竟,这家里的事,不是她可以管的。
跟着她的丫鬟推开门,书琴刚抬脚跨进门槛,便看到全叔叔正笑吟吟的端着一杯茶坐在桌旁看着她。
第八章:深度受挫
看到福全坐在在这里,书琴还真是十分的意外,她来佟家的这些日子,福全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她都要险些将他抛之脑后了。
待其他人都出去之后,书琴便慢慢的向眼前的这个人走去。
还是一身白衣,不过今天的这一身,华丽大气,更是显出了他的身份地位,和硕裕亲王不是么。
还是那么笑吟吟的看着她,眼神和康熙的锐利不同,是那么的饱含着温暖,甚至是爱恋。在来京城的这一路上,他常常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书琴,一看就是一整天。
所以,书琴有时候会想,他这是在看自己呢,还是在看白念情?
总之,他和白念情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书琴常常会暗自怀疑,自己的爹是否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很想问问他,自己和他究竟是个怎样的关系。
可是,她还记得,自己答应了白念情,永远不去追问自己的生父是谁。
难道,就要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吗?
书琴走到了福全面前,他轻轻的将她抱起,放在自己面前的凳子上,就这样,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书琴观察了起来,和康熙大概相似的轮廓,同样的鼻子,同样的下巴,却是不同的两种气质,一个霸气外露,让人心生畏惧;一个和蔼可亲,让人很想亲近。
“琴儿,这么久没见,想我了吗?”福全看到书琴认真的看着自己,很是高兴。这个孩子一直对自己很是冷淡,或许是因为当初是他的到来才改变了她原本平静快乐的生活,所以心存怨气,如今她在佟家的生活过的不错,这些怨气也该减少很多了吧。
想你?
书琴笑笑:“琴儿是在想,琴儿进来之后还没有给王爷请安呢?”
福全一愣,一时间便笑的有些尴尬,他看看书琴,摇了摇头:“是的,你早晚有一天是会知道,我的确是裕亲王。”
书琴看出了他的失落,心里便是有些邪恶的,有着那么小小的窃喜,不管怎样,我的生活,是被你给毁了。
其实,福全承认不承认都好,书琴早已确定了他的身份。
“琴儿,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失落,福全却还是那么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小孩子。
或许,自己有些过分了,书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看着福全,福全也看着她,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
良久,福全说道:“琴儿,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你叫我全叔叔。人生的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了的。”
书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这个人,烦不烦:“我明白,我只是……你今天来,有事吧。”
福全有些失落,她终究是不相信自己。
点点头,福全对书琴说到:“琴儿,能告诉我你在这里生活的好吗?”
好吗?
书琴一时没有回答福全,歪着头想了想,好吗?这里的人都对自己很好,像岳兴阿,这个没头没脑的哥哥对自己就像是亲妹妹一样,还有福晋……
可是,这里,并不是自己的世界,自己想要的,恐怕永远都得不到。
记得有人说过,时间,总有那无可奈何之事。是由得你去接受,而不容你拒绝的。只可叹一声,奈何。奈何,成了一剂宽慰的药方。顺口说出,便有了天高海阔的境界。
于是,看着福全,慢慢的说道:“一切,都很好。”
“琴儿。”
没有理会福全,书琴继续说道:“可是,这不是我的生活。”书琴从凳子上跳下来,背对着福全:“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好好的待在这里,跟着福晋学规矩,你要试着学会适应这里的生活。”福全看着这个瘦弱的小女孩,很是心疼,想起她娘,只觉得自己什么都无能为力。“我答应过你娘,只要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的。这些都不过才刚刚开始,以后的日子,什么也说不准。”
于是一时间,书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福全面前,她有时候会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这种复杂的心情促使她不愿见到这个男人,总是有那么一种想法萦绕在书琴的心头,似乎这个男人的出现就意味着自己的灾难。
福全也站起身:“琴儿,以后你会见到京城里的很多人,他们的身份或高或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势力背景,我知道你和你娘一样是高洁的人,你甚至更甚于你娘,但是琴儿,在众人面前,你要学会放低自己的姿态,在京城,在天子脚下,任何事情都是不确定,说不准什么时候你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这道理,书琴懂,可是要她学着世俗,这……
福全摸摸书琴的头,推门走了。
看着眼前的那抹背影渐渐消失,书琴陷入了沉思,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北京的五月和江南的五月大不相同,书琴不知道自己是适应还是不是适应,三百年后的现代她是个北方人,不习惯江南的湿润,三百年的现在她是个江南人,刚刚习惯了那里的湿润,却又回到了北方。
命运,它就总是这么捉弄人。
这些天书琴一直在琢磨着那天福全的话,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出那样的一番话,难不成还有什么状况在等着我去经历吗?
从佟家回去的第二天,福全就跟着康熙去巡畿甸,阅新堤及海口运道,建海神庙。
书琴之所以知道这些,不过是因为一等侍卫大人隆科多也跟着去了。
走了大半个月,昨天不过才刚刚回来,一进家门大家就看到隆科多那张兴奋的脸,后来知道原来这次出去,他可是又被圣上当众夸赞了几句,高升的机会怕是眼看着就要来临了,于是全家上下也跟着高兴起来。
当然,值得大家高兴的也还另有一件事情:明天,也就是六月初一,可是佟家的二格格书琴的五岁生日,确切的说,是六岁,在这里,古人讲究虚岁。只是她自己心里,一直是算着她来这里的时间。
书琴躺在床上,把岳兴阿给她的兔子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看着那双红红的小眼睛,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到:“明天我才真正满了五岁呢。”
小兔子很乖,静静的趴在书琴的身上,两只眼睛慢慢的闭住了,书琴用手摸摸它柔软的后背,诺诺,你可真懒,又在睡觉。
诺诺,是的,书琴给兔子起名叫诺诺,就是想时刻提醒自己,她答应白念情的那些承诺,她要强迫自己压制住心中的那份渴求,那份想知道自己身世的渴求。她要让一直陪伴在身旁的诺诺来提醒自己,控制住心中那份隐隐作乱的想要去找寻真相的冲动。
诺诺,在这里,我也只有对你才可以说说真心话。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的六月初一,雨过天晴的风和日丽,让书琴不得不感叹老太爷的脸色变换速度之快,就像人生的喜怒无常,比方说她自己,转眼之间回到了古代清朝,突然间摇身一变成了满家格格,还见到了千古一帝康熙老爷子,而现在,佟家又大摆筵席,遍请京城各王公贵族、文武群臣为她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庆祝五岁生日。
丫鬟在伺候书琴穿衣,书琴自己想想这些,真是忍不住想笑她个三天三夜,想不到自己过个生日还有这么大的排场啊。
“瞧瞧,这琴格格呀可真是个美人胚子,简直就跟福晋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啊,真不愧是佟家的格格,真浑身的气度可是把我们家的几个给比了下去。”
老
嬷嬷抱着书琴跟着福晋到处跟给各位前来祝贺的亲贵们的福晋、格格打招呼,互相请安。
叽叽喳喳的说笑声充斥着耳边,书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