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匠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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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是相当酸涩。
齐涵璋会有这种想法,也是因为齐家没有能让他发挥的舞台;大家为了争夺资源与权力,连齐家为何专走上鉴宝这一路的初衷也都给忘得一乾二净。
自家爹爹想畅所欲言却无对象、满腹才华却只能偶尔帮帮朋友,也难怪心态早暮,没有念想。
“自己都还没说人家就想着生娃娃给爹顽?”齐涵璋一愣,忍不住笑了,“快把妳的小胳膊练得结实,汗羽之后,却邪、古风、祝尤的赝造爹都留着给妳来做!”
那一笑很美,说不上灿烂、却很真挚。
即便多年之后,齐玥也始终记得齐涵璋满是汗水的脸上,在阳光照射下的、那抹令人无法转移目光的笑容。
“好啊──!”齐玥抬头报以一笑,双眸晶亮、有着无法忽视的丰采,“现在就先让女儿来给您打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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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吗?”元绍华看着阿错,低声问道。
“查是查到了,王妃殿下手下的工坊一共出了一车的铸刀,偷偷地送入了齐家四夫人的手上。”阿错有些颤抖地回着。
私藏兵器是大罪、私铸兵器更是会判上谋逆之罪啊!
而且齐家也不过是枚棋子、顶不上大事,要那么多兵器是干什么?
“我姨父有什么反映?”元绍华却没有想那么多,他纯粹是想搞清楚这两家是想干什么。
现在风声很紧,照里来说姨母是个相当细致的人,不至于会这么冒冒失失地做出千夫所指的事来。
“文郡王并未阻止,而且这批铸刀虽然没有开刃、却是文郡王府的大总管亲自护送的。”阿错说着,小心翼翼地分析道,“或者、是齐家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到这批东西?”
“这些没开刃、也伤不了人的铸刀能做什么?”元绍华不解,“如果是咱们府上那就难说、毕竟什么东西到咱们手上都能伤人……等等、齐家……该不会是要拿那批刀来做什么吧?”
这不就又回到当初要调查的原点了吗?阿错不敢说主子的不是,只是有点拎不清元绍华的意思。
但元绍华却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一个跳伸、抓着阿错的衣领就要出门,
“走、咱们去醇亲王府、找阿彻说这事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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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章稍稍枯燥点儿,别担心、剧情马上就来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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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推断
=雍王府=
“太后娘娘的生辰后、紧接着就是父皇的,这时候有人四处搜罗各式西奇古怪的东西准备做贺礼,也没什么好让人意外的。”彼时,周廉彻身着绛紫色的棉布道袍、舒舒懒懒地做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混不在意地说着。
紫砂壶的壶嘴正冒着细白的烟,咕噜噜地发出沸水的声响。
青花白瓷茶盏、碧绿清香的绿茶,带着沁人心脾的甘醇,让人齿颊留香。
“但是这兵器与齐家有何关连?”元绍华欺身抬着右脚蹬在椅子上,一手捞着茶盏、一面不解地问着,“他们家与这个方向应当毫无连系,又怎么会突然引进大量的铸铁兵器?更何况哪里有人会送陛下这么不吉祥的东西做生辰贺礼的?”
“那就要看,礼是怎么送的啰!”周廉彻笑了笑,“文官有文官的送法、武官有武官的路子,这贺礼图的就是个心意和与众不同、送什么礼物也不奇怪。父皇一向英明,礼厚礼薄也不会影响到他对这些人仕途上的判断。早年还有人送了一对海东青给父皇、也有人送过千寿图刻的木拐杖给祖母、当然也有人送过腊肠当年礼……
自然、我也不认为齐家这些没开刃的兵器,得是要送入宫中的贺礼──说不准是接了谁的单、帮人赝造东西出去搞鬼呢!”
“但赝造可是大罪吧?”
“宫里那么多好东西、哪有可能每个都是真的挖出来的古董或宝物啊?”周廉彻嗤笑,“多的是让皇商淘来的、长得差不多的东西,或是直接让内务府的工匠们自己动手做假的!只要不会被揭穿失了脸面,有太多东西都不是真的了!”
“……”
“而且我也不懂了,你怎么偏偏就关注起齐家来了?”周廉彻微微坐正了身子,仔细地盯着好哥儿们的脸,蹙眉道,“你从来都不是多事的人,即便这件事情跟文郡王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关注的方向……也错边了吧?”
“姨父姨母那里不可能出乱子的。”元绍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口气随即有些强辩地说道,“你不晓得那天我在街上都看到什么……恭亲王府也忒不是个货──放任着手底下的人联合着齐家大房、当众欺负四房的那对小姐弟!”
“那在你侠义心肠揍歪了邹衍、也偷偷挑起了西平侯府对青铜一脉的矛盾后,现在还想来继续‘关照’人家?”周廉彻斜眼一笑,“他们是你的谁?你又有什么立场去莫名其妙地帮人?这也未免太‘孝顺’了吧!”
就种种迹象看来,小的那个的确是瞎了眼的,即便需要照顾、但身边有个妖孽一般聪明的姊姊在,又哪里需要人帮?
就算现在玉器一脉不方便透露实力,也绝对不至于困顿到需要外人来保护他们……只能说,元绍华一直不肯正视自己的诡异举止、实在很糟糕……
“……你、你很奇怪欸──!说那什么话啊──!”元绍华鼓着脸、脸颊擦过一丝丝可疑的红晕,“咱们应该是要从大局来看吧!我可是一直都有记得皇叔让咱们办的事儿的!”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记得?”周廉彻挑眉,“曲贵妃这两年手伸得那么长,要查也不是太难的事情,估计也只是被人耍着当枪使的,后面的水很深、我的人追了几次线索都给掐断了。”
“兵部这里更不好查。”元绍华点了点刚刚拿出来的兵营分部图,“几个地方的大老本来就是面合心不合,虽然都忠于陛下、但是为了粮草和兵权,多多少少还是各倒一方。南边确定是曲家给腐蚀透了,东边暂时保持中立、西北两边还在观望,情况并不是太乐观。”
“齐家内部的矛盾,估计就是个缩影,拿来试水而已。”周廉彻看着自己的哥儿们,有点无奈地说道,“坦白说吧!皇叔发下话了,不管能不能帮、你都不准再插手他们家的事。”
只差两年、等到身为卫王的皇长子满二十岁后,依照祖制、就可以正式受封太子。这几年虽然外戚没有坐大,但皇帝身体的状况下滑却是不争的事实、各宫嫔妃都有自己的思量,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登上那九五至尊的地方?
不得已下,只能先一步开始步步清算起会对卫王上位造成影响的几方人士。
所以齐家的忙、帮不得。
要是一不小心打草惊蛇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你疯了──!”元绍华一个拍桌,茶盏砂壶叮叮当当地弹了起来,“这可不是沙盘推演时、只存在于口头上的生死,那是活生生的人命!”
周廉彻想到前几天的那一封可以在没有惊动任何人、并且送到自己案上的一笺信,以及上头所附上的几个关键性证据,摇了摇头,
“相信我,至少你最关注的玉器一脉、有能力把他们自己保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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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收购汗羽的是恭亲王府,估计送礼时间是陛下的生辰,人大概再过十天才会来拿东西──照目前的进度、完全赶得及在大房交易前完成。”齐涵璋微微一笑,“只是不晓得大房这是从那里找来的汗羽,有鉴定过了吗?”
“据说是大太爷跟大哥一起鉴定的。”齐涵筑喝了一口酒,啧啧嘴回道,“他们这次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只说有八成五是真货;但是依照大哥往常的脾性,是真货也会掉包成假货……就算对方是恭亲王府,以大房的贪性,偷天换日的机率高达九成九。”
“不管怎么样都是得换的吧?”任氏端坐在齐涵璋的身旁,认真说道,“人手一路到宫里都安排好了,甚至是在可以不要毁损我们家在外头的名誉之下的‘布置’、也都准备好了!”
“那接下来就看我的了!”齐涵筑站起身,扭了扭十指,笑着说道,“账册已经全部对出来了、那几个可以做证的掌柜也打点透彻──就只需等着看这次入宫后,大房还能不能端着架子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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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小bug,周廉彻前世才是醇亲王府,在那之前、他是封邑是雍王……蠢作者周末会把前面的虫虫捉齐
计算机出了点问题,差点码不了字=="
⊙﹏⊙b坏人开始露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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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
023。 指责
五月底正式进入了夏季,春天还罩着的氅衣、如今也换成更加透气舒适的纱衣,顺着风起、偶尔还能带起衣袂飘荡。
齐玥自从跟着齐涵璋有了赝造汗羽的经验后,便开始跟随着父母亲的安排、一步步地增强身体上的锻炼,并拿着从文郡王府送了的刀剑、开始练习起如何进行全器伪造。
齐涵璋夫妇虽然没有透露他们那天赝造的汗羽最终的下场,齐玥和齐南阳却都敏感地查觉到,齐家内部的风向、正在剧烈地转变。
先是老一辈的人都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坦护大房,以前有什么好东西、新的彩礼送进府、也都是大房五房先挑──偏是这阵子几个管事与嬷嬷都好像得了失忆症一样,通通都掀拿来三房四房任君挑选。
即便是成日狐假虎威的齐槿也没了往常的自由。
就在几天前,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平日与她玩得好好的齐南泽,竟然突兀地疯癫了起来,吓得路过的二夫人林氏小产,随即、几位老太爷竟像是相约似地出现在现场,让齐南泽辩无可辩──
请出了家法狠狠除罚了之后、还罚跪祠堂整整三日。
齐涵青出面陪罪无用,王氏更是愤愤地把帐都给记在了齐槿的头上,五房日子紧巴巴了起来、大房乌烟瘴气的、而身为受害者的二房更是整日汤药不断。
任氏怕引火烧身,把两个孩子都拘在了身边,哪里都不准去。
但山不来就我、我总能去就山,齐玥还没享受够几日平静的日子,两眼肿得跟核桃般的期仅变是一脸怨毒地找上了门。
五房本就依附着大房生存,这半个月下来的分裂,让五房在府里的日子彻底地难过了起来。尤其是仆妇们一向看惯了上头的风向,以往的恭敬不复存在,冷羹剩饭虽然仍不至于,但有什么需要却都拖拖拉拉的、连最不招人待见的二房都能爬到他们头上,优先得到各方的服侍!
这让本来就眼高于顶的齐槿哪里受得了?
“齐玥,没想到你们家真是好深的算计,现在看到咱们家狼狈的样子,妳总是满意了吧!”齐槿怨毒地拦在了路中间,双眼瞪着齐玥身上新做的宝蓝儒裙、都要喷出了火来。
“莫名其妙。”齐玥淡淡地说着,待着调养好的素心、便是打算值接绕道而过。
五房的状况她不是不知道,但当初既有抱着大房大腿的想法、如今被抛弃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偏偏五老爷齐涵印和五夫人文氏依然想不开,天天跑大房待着齐槿想解释、却被人家认为是作贼心虚──齐南泽跪完祠堂后人就一并不起,整天说着胡话、把大房的人全给吓坏了!
王氏一气之下、干脆当众给了两人难堪,两房直接掰扯开来,大房底气足、五房却是直接散了架。
“妳还不敢承认──!”齐槿哪里那么容易放齐玥走,追上前就是要拉扯、却被素心给拦了下来。
“七娘子,您都是要说亲的人了,可不能再如此不守仪礼了。”素心必恭毕竟地捉着齐槿纤瘦的手臂,严肃地说道。
“放肆──!”齐槿连日受了一肚子的委屈,今天却是不知抽了什么疯、直接全爆发了,“不过就是个下人、还敢欺负到主子的头上了──?”
“齐槿!”齐玥皱着眉喝了一声,“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学了教训还不乖!今天咱俩无冤无仇,妳闹这样子象话吗?”
“我闹?我什么时候闹了?”齐槿恨恨地甩开了素心的手,踉踉跄跄地、脸上满是可怖,“从小到大我都是爹娘拢络大房的工具,陪着齐南泽闹、有事给齐南泽挡着、好事从来都没有我的份儿、出错都是我的责任……我闹?我天知道得什么都没闹!”
“妳错了──!”齐玥上前一步,纤纤食指指向了齐槿的左胸,“妳也许身不由己,但妳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自己争取。五叔父和五婶婶并非真正拿妳当棋子,如果把妳推向大房才能让妳有更优渥的生活、他们为何会不痛心地做出这种事?”
五房是比二房风光,但夹缝中求生存的滋味,只怕比二房体会得还要透彻。
齐涵墨是真懦弱,老太爷们就是恨铁不成钢也总会护着。
齐涵印是不得已,五房不上不下也就只能跟着大房捡汤喝。
“妳胡说──!”齐槿受够了齐玥总是一付比自己老成的语气、像着妈妈一样天天督促着她,烦都烦死了,“妳又懂什么了?天天在四房里吃香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