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夹雪-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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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中谦此时已经蓄势待发了,裤裆支起的小帐蓬绷的紧紧的,两人耳鬓厮磨后更是肿胀的厉害,稍一摩擦便发出痛苦的□。
别看以璨平时和同学相处不拘小节,即便看到肉搏画面或是听到荤段子也面不改色,但那些毕竟只是在嘴上练练,一到真枪实弹马上就熊了。
“你混蛋,病刚好就来欺负我…呜呜呜。”拼不过体力只好哭了,据说越是老套的手段越好用。
“好了好了别哭,我就抱抱你,别怕。”果然女人的眼泪永远是最好的武器,程中谦终于停下手,将她抱在怀里哄着,并小心地将裤裆中间的小帐蓬移开位置,不再正对着她。
慢慢地,他的喘息平息下来,伸手拔开她额前的头发,用拇指抹去她眼窝的泪渍。
对一个人有*是因为喜欢,为一个人控制住*才是爱。
这是以璨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的句子,这时突然在脑海里蹦了出来,不觉心尖儿猛地一跳。
“别怕,我不碰你了。”他听不到她的声音,以为她仍在生气,便小心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着,又没话找话逗她开心,“你不是答应过要给我画肖像吗,明天风大出不去岛,你给我画像吧。好不好?”
“好,可我有条件。”以璨见稳住了他,稍放下心。
“什么条件?”程中谦眉毛一挑低头吻吻她的额头,宠溺地笑笑。不知道这小丫头又有什么幺蛾子。
“给我做裸模。”说完以璨自己便笑了。
真是记吃不记打,对着他一张俊脸就忘不掉沾沾口头便宜。
他还记得去年把她带回公寓养伤时,看她画画时答应过给他画像,他当时总觉得这小丫头无辜的笑容里有着一丝阴谋的味道,现在终于明白她那时就憋着什么心思了。
“这有什么。”他轻描淡写地一笑,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就哥这身材还怕脱光吗?”经过刚才这一折腾,程中谦才不怕这小丫头一肚子坏水呢,他不怀好意地捏捏她鼓鼓的脸蛋儿,“只怕是我敢脱你不敢画呢。”
以璨被他说中了要害,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扯了下被子盖住脑袋装死,不准备再接碴儿。
在这样一个风狂雨啸的夜晚,又是软香温玉在怀,总要做点别的才能分散掉脑子里的绮念,他抬手理了理她刚刚摇乱的短发,轻声唤她:“丫头,告诉我,你真的很恨你爸爸吗?”
“嗯。”闷声闷气地答了一个字,脑子被他的话带到了恩怨情仇里,片刻,只听她喃喃问道:“你呢,换了是你,你会不会恨?”
“会,换了我可能比你还恨。”程中谦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又微微叹息,“想必你也知道我父母之间发生过什么,这段时间我想了许多。假如当年被迫离婚的是我妈妈,我可能就是今天的你。所以,我理解你。”
“你还有‘但是’,对吗?”怀里的以璨似乎想到了什么,只听她冷冷地问了一句。
“没有但是。”程中谦坚定的否认道,“我告诉你不必怀疑我,我理解你,你没错。”
“可是我见死不救。”
以璨的声音有些空洞:“否则你爸爸也不会帮孙婉琼那样做,你那个俞叔叔也不会冒那样大的风险把我扣下。”她似打了个冷颤,身子不由得往他身上瑟缩了一下,“还有你爷爷,我让他失信于孙家。”
“别怕,他们伤害不到你。”他收紧些手臂,轻吻她的面颊安慰她。
“程大哥,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以璨想到了体检那天自己遇到的情况,不由得像个刚经历过恐怖事件的孩子一样,声音软糯而无助,“听医生那样说,我以为自己得了绝症,他们说要给我做CT增强检查,说要住院隔离,还说肺病会传染,还不让我同学陪我……。程大哥,我以为是我做了坏事,老天要惩罚我。”
似乎控制不住地,以璨哽咽着诉说当时的情景,身体也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她软糯的语气和身体的反映深深地刺疼了他,这让他更加觉得那些伤害这个她的人个个罪不可赦。
这还是个孩子,生活却逼得她早早就背负了上一辈子的恩怨情仇,却又偏偏不放过她,不但要经受*上的摧残,还压迫着她在道德伦理中煎熬。
“我不会放过孙婉琼的。”程中谦咬着牙,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以璨,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无论你怎样做,我不会有那个‘但是’,你记住,我从来都无条件的支持你。”
这是一个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承诺。她犹豫片刻,终是满足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蹭了蹭,伸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微微地叹了口气:“谢谢你,程大哥。”
也许她是错的,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是真的相信她,爱护她的。
忽然间,以璨发现自己有一种越走越远的恐惧。
如果他知道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如果他知道自己只是为了找寻一种报复的快感,他还会这样喜欢她,护着她吗?
她不知道。
彷徨间,以璨从心底生出一丝丝慌乱来。
☆、第43章
一个晚上终于熬了过去,早上起床的时候雨已经完全停了。
天仍是阴沉沉的,风小了许多,但是海上的涌很大,浪高仍有十来米。
张村长一大早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说,海面依旧不能行船,据他估计,最快也要等傍晚乡里的船才能过来。以璨担心程中谦的感冒反复,便问他:“张大叔,村里没有固定电话吗?”
“固定电话倒是有一部,但一遇台风就不打通啊。”张村长砸吧着嘴为难地说道。
这有和没有没什么两样了,碰到这种情况只能等着乡里或是县里来人了。
程中谦心里有数。
黄瑞鑫昨天随船去了县里,是知道自己和以璨留在岛上的,一定会想办法联系这里的,因此他并不担心。
程中谦昨天淋湿的衣服还没干,便和张村长要了件黄色军大衣穿在身上往外走。
“我已经好了,不碍事。”以璨被他昨天来势汹汹的发烧吓怕了,拦着他不许去。他却反手拉着她的手直接出了院子往海边走去。
海边的浪确实很高,每个浪翻滚着拍到岸边都会发出巨大的轰响声,激起高高的水墙,再往大海深处远远望去,沧凉间天水一色,衬映着汹涌的海面上更加波澜壮阔。
“别再吹感冒了,我们回去吧。”海边的风格外冷硬刺骨,吹得以璨身上冷飕飕的。
“没事,我没那么娇贵。”程中谦不以为然,揉揉她的发顶让她安心。
昨天发烧除了淋雨的原因,主要还是他这几天一直休息不好。近段时间程氏明显感受到来之各方的压力,特别是京城东坡里这块地皮项目,已经动工两个月了,忽然间却又出现了问题,前几天刚被迫停工待检,这让他十分恼火。
且不说停工一天要还银行多少利息,光是这项目上调集的几百名员工如今都停顿在这里待命,就直接影响到了整个集团运作,更何况连他行贿高官拿地的谣言已经在业内传了出来,下一步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
他从来都是个孝顺的孙子,但是为了以璨与老爷子逆着来,这还是第一次。母亲让步不提离婚为他保全家庭,父亲退居二线,这都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像是陷入了沼泽,再加上老爷子突然住院,对他是个不小的刺激。重重压力之下,才在昨天晚上爆发出来,烧的天昏地暗,但和以璨感情的进展,却又让他心情舒畅了不少。
这是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子,干净的不染半点杂色,看似倔犟的近乎鲁莽,却恩怨分明的让他惊艳,特别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生气的时候瞪着他的样子,深深地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冷了吧?来,我抱你一会儿。”大约看出以璨冻的发抖,他敞开大衣,将她搂到怀里。
“我不冷!”以璨推开他的搂抱,笑嘻嘻地向前跑了几步,突然回头说:“我想画画,您可是昨天答应给我当模特的,裸模哦!”
程中谦想起昨天晚上最亲密时候她仍不忘记吃他的豆腐,便咬牙笑骂道:“这种天气你算计着要我脱光,这和谋杀亲夫又有什么两样!”
听他大言不惭自称为夫,以璨有一瞬间愣神,随即嬉皮笑脸地做了个鬼脸,仍沿着海岸线上沙滩往前蹦跳着跑去,乱蓬蓬的短发被海风吹的张扬开来,像只快乐的小燕子。
程中谦裹紧了大衣,盯着那个像是不知愁滋味儿的背影,忽然想象着,如果和她就此永远留在这小岛上,她是个普通的渔家女儿,自己是个每天劳作的渔民,未必不是幸福的。
就在一缕阳光透过浓密的云层照到海面上的时候,在阵阵轰鸣的海浪声中,突然传来了机械马达的声音,以璨仰头一看,惊讶地大叫起来:“直升机!”
程中谦随着声音望去,果然看到一架蓝白相间的警用直升级由远而近飞临小岛上空,盘旋了一会儿便降落在离码头不远的一块空地上,舱门打开以后,一身迷彩装的陈晋南率先从机舱门跳了下来。
“晋南!”程中谦声音一顿,拔腿迎了上去。
“阿谦!”陈晋南的声音有些嘶哑,拉住身披黄色军大衣的程中谦上下打量了两个来回,猛地往他肩头打了一拳,然后不顾形象地与他紧紧拥抱在一起。
舱口又先后跳出了黄瑞鑫和陈晋南的大秘徐光忻。
“以璨!”陈晋南走过来拉住以璨,同样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翻,摸了摸他的短发,笑容有些小心翼翼:“昨天害怕了吗?”
完全当她孩子一样。
“没有,我挺好的,不过程大哥发高烧了。”想到昨天被大灰狼抱着睡了一晚,她便有些心虚,忙用别的话岔开。
“怎么回事?”陈晋南脸色一变,转头问程中谦。
“赶上冰雹,又淋了点雨,晚上有点烧。不过已经没事了。”虽然是好的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兄弟,但他仍不愿意把自己被扒了裤子的糗事抖出来让他知道,只好轻描淡写的带过去。
“跟我回市内,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陈晋南黑着脸命令道。
“我没什么大事,还是回枥县吧,梅花岛的事还没完呢。”李总和刘晓非还在岛上,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至少在李总做总体规划前,他需要把自己的意图交待清楚。
“不行,我要对你负责。”陈晋南几乎强硬的坚持道。
程中谦知道这时候与这个市长大人顶着来没什么便宜可沾,只好妥协地说道:“好吧,但明天一定要赶回梅花岛。
陈晋南思忖了一下点头答应:“行,明天我陪你们去枥县。”
程中谦和以璨回到张村长家收拾了衣物,让黄瑞鑫给他家留了点钱,便带着以璨登上直升级直飞B市。
陈晋南是在昨天晚上联系不到程中谦,找到黄瑞鑫后才知道他为了送梅子岛上一个生病的孩子,和以璨留在了小岛上。他作为B市市长当然知道梅花岛一到台风季节就音讯不通的状况,他足足担心了一个晚上,一大早电话仍是接不通,海上涌也很大,便调动了公安的直升机来小岛查看,谁想到程中谦还真是有事了,他有些后怕,这家伙如果真在岛上出了什么事,他可没法向程家交待。
直升机先到了枥县停了几分钟,接了黄瑞鑫后才飞到梅子岛。
还好,这俩人都没出什么大事,否则他得后悔死。
回程中,他在飞机上看出程中谦眼窝发青,便让徐光忻顺便联系了医生。
“再带一套男装到医院,嗯,大小就照着陈市长的身材准备。”徐光忻不知道对着谁吩咐,却被陈晋南不满地横了一眼。
直升机一个多小时后降落在B市警察训练基地的操场,两辆奥迪迅速接了几个人直奔市中心医院。
当陈晋南的御用医生杨立山给他做了基本的检查,又拿到血液化验结果后,脸上是欣慰的笑容:“程总一切都很正常,看来昨天退烧的很及时。”
程中谦下意识地看了以璨一眼,微微一笑:“嗯,当时烧的厉害,只好用土办法降温的。”
“哦?什么土办法?”杨立山是陈晋南多年的朋友,对程中谦也很熟悉,转了转眼珠子疑惑地问道。
以璨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不简单,极怕程中谦嘴上没有把门儿的说漏了,便抢过话头说:“烫脚嘛。烧一锅开水一直保持水温,烫到他全身出汗,再睡一觉就好了。”
杨立山虽然学的是西医,中医造诣却颇深,当然一点就通透,立即赞赏道:“真是个好办法!”说罢,他一边打量着刚刚才在他办公室换上西装的程中谦,一边给他把脉,半晌才放开他的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后提笔开方子:“喝点清心败火的药吧,注意多喝水。”
他刷刷几笔便写好了处方,黄瑞鑫接过来匆匆下楼,陈晋南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程中谦,又转向杨立山:“你俩搞什么鬼?”
程中谦适时的咳了一声,杨立山立即公事公办地正经说道:“市长大人误会了,我这是在下医嘱呢。”
陈晋南知道他们之间有事儿,碍着以璨在这儿不好深问,便挥着手道:“好了,我还有事要回政府去,你不是要巡店吗?我也不打扰了,晚上我们联系。”
程中谦连忙挥挥走,像赶苍蝇似的赶走他,又装模作样对黄瑞鑫和以璨道:“我们明天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