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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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四少搭起腿,身子往后靠,双手交扣至一起,“我知道您背后的厉家代表了什么,民国时期你们厉家的势力就已遍布,如今,多少在位的不得卖您一个面子?厉少,我要的只是您的牵线搭桥。”
“可我却从你的眼里,看出了狼子野心。”
厉景呈说话丝毫没有留余地,皇甫四少并不动怒,只是仰头大笑。
“男人么,有野心才有爆发力。”
“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他说完后,起身就走。
皇甫四少没阻止,更没说出威胁的话,他只是走到望远镜前,将镜头锁定在荣浅的身上。
望远镜内的小女人在海边不住奔跑,老师过去租船,她就和边上的同学说着话,扬起的发丝涂染了嘴上的唇蜜,她抿了抿嘴角,伸手将头发拨开。
皇甫四少百分百能断定,荣浅并不知道当年将她弄伤的那人就是厉景呈。
那般深刻的伤害之后,她不可能有这样强大的心脏,还能装作若无其事般重回这个酒店。
一直到傍晚时分,人群才逐渐散去。
荣浅接到厉景呈的电话,让她上楼。
林南见她往外走,阴笑两声,“厉景呈肯定早就来了吧,你大晚上过去,睡觉就睡觉吧,还瞒着我们说有事,都是成年人了,我们会脑补那画面的。”
荣浅捞起个抱枕丢过去,“昨晚怎么就没把你兴奋死呢。”
“啦啦啦啦,因为还有美男在等着我呢,我哪舍得啊。”
荣浅不再理睬她,出去后进入电梯到了十楼,她按响房门。
厉景呈很快将门打开,荣浅拖着双腿,“喊我干嘛,我站了一下午,就想睡觉。”
男人从身后拥着她,“我就是喊你上来睡觉的。”
“不要,”荣浅肩膀挣扎几下,“我同学他们都知道你在这酒店,待会去我房间,见我不在,改天又要在学校里传成什么样了。”
“传什么,传我们上床?那是事实。”
“唉,你——”
厉景呈抱住她欲要有亲热的动作,荣浅懒洋洋地抵着墙壁,她双手按住墙面,“厉景呈,我就不信,昨晚那么折腾之后你还行?”
“你怀疑我不行?”
荣浅轻笑两声,“我说错话了还不行么?”
叮咚——
一阵门铃声传来,荣浅肩膀轻撞下他,“去开门。”
厉景呈随手将门打开,外面站了名酒店的工作人员,她手里捧一个粉红色的小盒子。“您好,这是刚才有人送到前台,托我们转交给您的。”
荣浅犹疑地看眼,厉景呈伸手将盒子接过去。
工作人员转身离开,厉景呈把门关上,荣浅瞅着这东西,“我看挺像女孩子包装的,还是粉色,厉景呈,有人看中你了吧?”
男人将东西随手摆在酒柜上,荣浅见状,忙拿过来,“干嘛不看看是什么?”
她随手将包装拆开,有些好奇,居然从里面拿出一张门卡,上面写着1001。
这分明是这家酒店的门卡。
还跟这房间是同一层。
“厉景呈,干嘛送你这个?”
男人扭头一看,心脏骤然紧缩下,这个房间号,就是四年前的那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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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回忆(那一年,那一晚,精彩)
☆、23回忆(那一年,那一个劫,精彩)
“是约你开房吧?”荣浅扬着眉头,脸色忽明忽暗,又似暗暗在咬紧牙关。
厉景呈目光清冷,皇甫四少什么事都不说透,却招招致命,荣浅不明所以,自然没有多大的感觉,可对于厉景呈来说,却是如芒在背。
荣浅伸手去开房门,“我得去看看,那房间里面藏着什么。”
厉景呈一把搂住她的腰,“1001是这家酒店预留的房间,连我都订不到,所有权在皇甫四少手里,这门卡自然也是他送的,肯定是想着他酒店出现纰漏,给我们赔罪的。”厉景呈顺势将门卡朝着边上的酒柜丢去,“在哪个房间不都一样?搬来搬去麻烦。”
荣浅被他抱起身后往大床的方向走,细一想也是,送餐券和送房卡,这种事都像是皇甫四少的作为。
到了晚上十来点钟,荣浅坚决不肯留夜,“林南跟何暮才挂了水,我挺不放心的,况且她们又是因为我受到牵累,我要回去。”
厉景呈没像先前那样强烈挽留,他拉她到跟前,亲了亲她的脸颊,“睡觉的时候把门锁着,谁喊都别开。”
“知道啦,”荣浅手掌往脸上轻拭,“又不会有什么大灰狼。”
荣浅走后,厉景呈走到酒柜前,他找出先前的那张房卡,开门出去。
1001房就在走廊的另一头,他每走一步,都觉得双腿沉重无力,那些细碎的时光,残暴的荒唐,以及漫不经心的伤害,都随着他地接近而铺天盖地袭来。
厉景呈来到房门口,掏出房卡。
嘀的一声,门自动打开。
男人杵在外面半晌,却失去了推门的力气。
他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哪曾想过,一桩于他来说不过是玩玩的往事,却成了勒住他脖子的巨掌。
厉景呈脚踢动下门口,然后往里走。
关上门,点亮灯,骤然出现的一幕令他全身血液倒流。
地上,狼藉不堪,摔碎的台灯、酒杯以及酒瓶子到处都是,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甚至摆放的沙发都歪歪斜斜,茶几更是被踹倒在地,四年前,他也不过才23,年轻气盛,不若现在般成熟老辣。
厉景呈脚步向前,坚硬的皮鞋碾压过玻璃渣子,吱嘎一声,瞬间划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床边,丢弃着一个个纸巾揉成的团,那张KINGSIZE大床上凌乱不堪,床头柜上还有个空盒子,里面原本装着紧急避孕药。
厉景呈在床沿坐了下来,当年他为顾玩得尽兴,并未做避孕的措施,事后给荣浅灌完药就走了。
这个房间,不可能直到今日还保留着跟四年前一样的情景,唯一的解释,就是被重新还原了。
可想而知,皇甫四少为替他回忆起当年的一幕,是多么煞费苦心。
厉景呈在床沿坐了会,然后双手交扣,眸子盯着地面上的那些渣滓,幸亏,荣浅没有起疑,她一旦进入这个房间,即便联想不到当年的事,但种种迹象加起来,她不胡思乱想都难。
他身体往后仰,两手摊开在身侧,人则整个陷入大床中央。
四年前——
1010房间。
剧烈的击打声汹涌传来,杯子砸过墙面后反弹过来,碎裂声令人胆战心惊。
厉景呈是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动怒的,他长腿踢向沙发,几下后,意式沙发角相互撞击,男人又将跟前的茶几摔了出去。
哐当——
砰——
门铃声在此时响起,厉景呈三两步过去,将门打开后,看到宋谦怀里抱着个女人。
宋谦查看下四周,压低嗓音,“好不容易搞来的。”
厉景呈看了眼,伸手接过去。
今晚,他对对方的容貌倒不是特别有要求,宋谦目光穿过男人肩头望向里面,他不由皱眉,“你不会玩出事来吧?”
荣浅当时极力想要记住那几人的声音,可接过她的男人始终未开过口,宋谦又是刻意压着嗓音,很难记住那真实性的声音。
厉景呈一脚将门踹上,怀里的人明显哆嗦下。
其实荣浅当时并不能动,她眼睛被一块厚厚的黑布条给围着,嘴上贴了胶布,厉景呈抱住她朝床边走。
脚底下的咯吱咯吱响声,凌迟着荣浅此时充满紧张和恐惧的心,她舌尖发麻,根本开不了口,厉景呈时不时踢开脚边的东西,为自己清了条走过去的路。
那种声音,撞击着荣浅脆弱的耳膜,她好怕,她不知道他们把她带去了什么地方,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
所有的猜测,统统偏向于不利的一面,直到厉景呈将她重重放到床上。
背部触及到柔软,她只想惊跳起身,可却像条木鱼似地躺在那不能动。
一阵窸窣声传到荣浅耳朵里,她全身的汗毛竖起,男人的手从她脚踝处往上探,那种感觉,令她毛骨悚然。
尽管看不到荣浅的脸,但这具身体,逐渐在厉景呈的手中绽放,她绷得很紧,他指尖挑开她的衣扣,厉景呈不知道宋谦去哪找来的人。荣浅不若他想象中那般丰满和成熟,男人弯腰,炙热的鼻息凑近她颈窝,一股类似于奶香的味道令他满意地勾勒起嘴角。
荣浅颤抖着双肩,她好想说,别碰她。
他要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别碰她,她更不知道霍少弦这会在哪了,发现她不在,他定然会把整个南盛市都掀过去,可她恐怕等不到了……
男人的手掌钻入她腰际,荣浅狠狠闭了闭眼,厉景呈的一只手摸向荣浅的脸蛋。
紧致细滑,并没有被化妆品污染过,干净剔透地令他不忍放手。
他手下忍不住用力,指间捻了把。
收管不住力道,荣浅痛得喉咙间溢出声痛苦的轻吟,厉景呈手掌随之往下,落向她的肩头,以及……
那种感觉,在此后的四年时间里,荣浅都没法忘记。
就好像她最害怕的蛇在她身体上流窜经过,那种惊悸和颤抖,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甚至想吐,害怕到想吐。
荣浅的美好慢慢呈现在厉景呈眼中,对于女人的身体,他并没有陌生到哪里去,厉景呈的双手扣住她的腰身,很细,当真不盈一握。
她想挣扎,可全身仍然使不上劲,荣浅依稀记得她被人带走后,就被蒙住了双眼,有人灌她喝水,她更不知道这是哪,距离南盛市又有多远。
而这,无疑是一场最最痛苦的经历。
厉景呈看着身下的这张脸,他手掌落向她眼睛上的黑布,想将它揭开,他并不喜欢对着这样冷冰冰且看不到脸的人做。
但手指只是稍用力后,厉景呈便收回手。
他起身将灯全部熄掉,他不想惹这个不必要的麻烦。
荣浅脸上的黑布和胶带被丢弃在一边,男人的吻在她嘴角处啃咬,她真想张开嘴,狠狠咬住对方,哪怕能扯掉他一块肉都好!
可她使不出劲,但凡她的手能动动,她哪怕挥他一巴掌也好。
但凡她的脚能动下,她也不会任他这样将她当做傀儡般压着。
心里早被恐惧和排斥占满,厉景呈将她的人提起些,荣浅全身绷得越发紧了。
男人没有对她留情,甚至,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一个女人。
荣浅痛到全身都被狠狠撕裂般,那种痛,是一寸一寸被撕开的,羞辱、疼痛,冲撞着荣浅的四肢百骸,厉景呈吻着她的脸,尝到她眼角处淌下的咸涩,男人手掌卡住她下颔,将她的脸用力别向一侧。
荣浅的呼吸掌控在男人指尖,他高兴时松松手,她就能好受些,他要是卡得紧了,荣浅就犹如窒息一样,她连哭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去,生怕惹恼了对方后掐断她的脖子。
荣浅妄想自己的灵魂能和身体分开,她想着霍少弦找到她时的场景,她心痛得不敢再往下想。
可她不想死,她想活着,所以男人给予她的一切她都要悉数承受。
那一个晚上,厉景呈以数不清的方式折磨着她,他们彼此以最亲近的姿势融入一体,尽管,那样令荣浅恶心的只想吐。
他没有做任何措施,真真正正是零距离的接触,荣浅被他捞起身,坐着,又被他推倒在床沿……
厉景呈跟她说过话,但都是贴着她耳朵,以低沉的嗓音发出极不真实的类似于呢喃的响声,荣浅极力想要将他的声音刻在脑海里,可却捕捉不到丝毫有用的讯息。
这种非人的折磨,持续了大半夜。
荣浅甚至差点背过气,对方不曾有过丁点的温柔,他像是发泄着,不将她蹂躏致残不罢休。
再结实的床,都禁不起这样的折腾,荣浅被他捞起后,抵着床柱,她无力地向下滑,厉景呈一把扣住她……
床柱砰一下砰一下地砸在墙面上,发出激烈的声响。
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叮咚叮咚,叮咚——”
半晌后,门铃声不住响起,外面的人见里头的不理睬,干脆扯开嗓门,“搞事能不能搞轻点,不怕弄出人命吗?这都几点了,就没停歇过,老兄,别人还要睡觉的。”
对方一口的港台音,荣浅张着嘴想喊救命,厉景呈却在此时狠狠将她掼到床上。
男人抄起一个水杯,使劲全力砸向墙壁。
碎裂后的玻璃喷炸,溅得到处都是。
荣浅发出阵细微的闷哼声,外头的人见状,骂骂咧咧离开。
要不是实在受不住这动静,他也不会跑来,能住进1001房的本就不是寻常人。
厉景呈重新回到床中央,他手掌掐着荣浅的腿,掌心内却触及到一片湿腻,他手掌顺势往上,按住她腹部的地方。
“嗯——”荣浅痛得抽搐下,嘴里发出模糊的音调,厉景呈这才察觉到,是方才的玻璃渣溅进了她皮肉内。
他手指轻碰,荣浅牙关紧咬。
男人却并没有停下对她的折磨,他甚至任由那玻璃渣留着没有管。
荣浅疼得不住流泪,她感觉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意识逐渐逼近崩溃点,那时,她才多大啊?她忍着,忍着,平日里,一点点小小的割伤她都会找霍少弦哭诉半天,她是最受不了疼的。
也亏得霍少弦宠她,总是比她自己还要心疼的模样,久而久之,荣浅以为自己是那样脆弱,只有靠着霍少弦才可以。
但这会,痛到极点之后,荣浅也才深刻体会,一个人的潜力真是无限的,那些自以为挺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