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碌捕快爷-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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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别扯我啊,场哥哥,你让我把话说完啊……”
“苑大将军王,不好意思……小希,你先别说话行么……抱歉,大将军王,在下虽非智才,这几日倒也想了一个法子,若此法可行,不知大将军王是否愿意让凝心姑娘永远留在小劳身旁……”
眼眸中满是热泪,但苑子文这一路,脸上笑意未曾退去……
因为知道妹妹能在这样一个充满真心关怀与体贴的环境里,与她最爱的人相守一生,他此生已无憾了……
再度告别了封昕炀及程小希,苑子文转至最后一个转角,而这回,劳怋谦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苑大将军王。”
“劳壮士有事请说。”静静站在原地,苑子文望着那张憔悴、但却坚决的脸。
「你曾说过,我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说,无论是什么样的要求,你绝不会开口说个不字。」
「是的。」苑子文点点头。
「现在这个要求还算数么?」劳怋谦缓缓说道,唇角有些抖颤。
「算数。」苑子文又点点头。
「我的要求是凝心,我要她永远留在第一县、留在我身旁。」这回,劳怋谦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著,没有任何的迟疑。
「你现在就可以去问,」轻轻背过身去,苑子文的眼眸那样蒙眬,「若她愿意留在这里,那我又有何资格不同意你的要求?」
苑子文的这句话,令劳怋谦先是一愣,而后,眼眸缓缓瞪大,眼泪,笑出了眼眶……
急奔向苑凝心休养的小屋,劳怋谦轻敲开房门,然后望著坐在其中、若有所思、若有所待的小小人儿。
「你……」一步,又一步,劳怋谦缓缓走向他的小人儿,「还好么……」
床上的小小人儿没有作声,只是低头望著自己的手。
这样一语不发的苑凝心,让劳怋谦的心有些忐忑,连呼吸都快停滞了。
因为他并不知他的小小人儿知不知道他是谁、记不记得他是谁,而此刻,心中想的又是什么……
但劳怋谦明白,无论现在的她是什么样的状态,可他已决定的心意,绝不会改变!
「我……不知你此刻的记忆中是否有我,」坐在苑凝心的床沿,劳怋谦轻轻说著,声音那般喑哑,但眼眸却那般清澈,「但我想让你知道,我,劳怋谦,往后若有一衣一被,必当披于你肩上,我,劳怋谦,往后若有一米一水,必当留于你碗中,我,劳怋谦,往后若有……」
床上的小小人儿,依然没有开口,只是她小小的肩,已开始颤动。
「而今日,立下这誓言的我,想请求你,」抖颤著举起手,轻轻将那低垂小脸旁掉落的发丝拢至她的耳后,劳怋谦的眼眸那般热辣,「无论你记不记得我,都请你……永远……留在我身旁……永远不要……离开我……」
当一颗不属于她的泪滴滚落到两人交缠、颤抖的手背上时,苑凝心的泪也滑落了。
「我……究竟是你的谁……」尽管眼眶早已蕴满热泪,尽管心底早已柔情满涨,苑凝心还是说出了这句疑问。
「你是我劳怋谦的结发妻,」轻轻拉起苑凝心的小手,劳怋谦将她握得那样紧、那样执著,而语气那样坚定,「一生一世再不放手的结发妻……」
结发妻……
当这三个字传入苑凝心耳中时,她再忍不住地抬起眼眸,与那双同样模糊的泪眼相对,而后,绽出了她此生最美的笑容。
因为等待了这么久,她终于等到了她最想听见的话语,来自她最眷恋的人。
屋内继续喁喁细语,屋外,却传来几声低低的吸鼻声——
「瞧瞧人家劳哥哥说的多感人肺腑,阴哥哥,你也学著点好不好?」
「学?我用得著学么?问问你嫂子,我用得著学么?哼……」
「你自然……不用学……」
「受不了,实在太受不了你们这群人了,谈个情说个爱有必要一个个脸红兼满足成这样么……」
「小希妹子,真那么受不了,你跟我们一样挤在这窗下偷听做啥?」
「我……我……是老爷跟少柔姊要我来探探消息的嘛!」
「哦,那你炀哥哥也来了,你让他帮你探就好了,自己来这里受这个罪干嘛?」
「这……喂,炀哥哥,你也开口说句话啊,他们在欺负我耶,你老笑著不说话,这算什么事儿啊!」
「我说小希……其实咱这伙人里,好像就你脖子伸得最长、鼻涕最多、耳朵贴墙贴得最紧呢……」
番外一“守候”
天黑如墨、大雨如瀑。
靠坐在大树底下,任暴雨泼洒在自己僵冷的身上,就算不远处的破庙之内,不时传出阵阵争吵声,但他依然动也没动一下。
不多时,一名女子顶着暴雨冲至他身前,愤怒至极地指着他的鼻尖,“是你,一定是你偷了我的钱!”
充耳未闻。
“快把我的钱拿出来,要不我绝饶不了你!”
“看,不敢吭声了吧,我早说是他了!要不大伙儿想想,这天下哪来这么好的人,没事帮我们当了一路的守卫,敢情根本是想趁大伙儿不防他时,把咱们的家当都偷走,更何况,我怎么都觉得我在哪个花红布告上看过那张脏脸……”
另一名好事之徒得意洋洋地对庙中躲雨众人如此说着。
“看样子他真不是好人了,不过总归人算不如天算,老天才会硬下了这场暴雨将他困在这里……”
雨滴,不断地由脸上滑落,他还是动也没动一下,无论身旁的咒骂声如何凌厉,无论落在他身上的拳打脚踢是多么的沉重。
“不是他。”突然,两个异口同声的嗓音由雨中响起,一个温和,一个清冷。
缓缓转过眼去,他望见不知何时走入雨中的一名眯眯眼男子及一名黑衣男子。
哦,是他们,那曾在先前山贼拦路抢劫时,一个温言阻劝、一个出言讥讽,以致于差点横尸当场的傻蛋二人组。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想替他开脱?难不成你们是他的同伙?”
是啊,还是赶紧走吧,反正他早习惯这种场面了,他们根本不必因他那一回顺手的拔刀相助,来膛这淌浑水,弄得自己全身与他一般恶湿……
“人证?”就见黑衣男子冷哼一声,“谁瞧见是他了?你倒是说说啊!”
“这……不管,要不是他的话,这么大雨天的,他干嘛一个人躺在这儿淋雨?”
“因为那山头上有东西正对我们虎视耽耽,”眯眯眼男子淡淡地说着,伸手指向远方山头,“你可以抬头瞧瞧。”
女子仰望山头处,就见几十双血红晶亮的狂兽之眼,正一闪一闪地瞪视此方……
“若我没记错的话,三月十三,姑娘你买了李家铺子里的两斤牛肉,要价八两,三月十五,姑娘你至张铁匠那儿为马换了新蹄铁,要价二十五两,三月十八,姑娘你……”
“好像是有那些事儿呢……庙中有人喃喃说着,“可他也记得太清楚了点……”
“所以姑娘,请你告诉我,为何你所花费的钱数,会这么凑巧的与你所丢失、必须立即归还的借款如此吻合?”
“你……你……”耳中的话,已全然听不见了,因为他的心,那样疼痛。
那时,若有像他们这般明察秋毫之人,那时,若有人能顶住浪潮为他挺身说两句话,那时,若有人能……
再忍不住地由雨中站起,在大雨滂沱中,他不住奔跑着朝天狂吼,任泪水与雨水在脸上交织奔流,任心底隐忍多时的苦与痛,彻底在这场雨中爆发……
而从那个雨夜后,他更加默默地守护着他们,因为这样的人,值得他用生命去守护。
但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由第一回见到他们,当那眯眯眼无视他一身破败、一脸疏离,将馒头塞入他脏污的手中时,他一直冰冻的心,就微微解凉了。
所以他悄悄尾随着他们,听着他们一路谈论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地方,昕着他们一路探讨着能为那个县城做些什么……
其实他的每回拔刀相助,都不是顺便。
因为那样的梦境,多令人向往,即使是早被梦排除在外的他。
是的,也许不是他的梦境,但为了让更多的
人可以真心开怀大笑、不再受到他所受过的苦,所以他愿守护着这二人,直至天涯海角!
只是如今,他的脚步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毕竟一过眼前的那条河,前行的所有县城城门口,都会贴有悬赏他的花红布告……
就送到这里吧,也只能送到这里了。
远远望着那如同咫尺天涯般的渡口,隐身在树丛后的他,眼眸那样酸涩。
如果当初有这样的人,如果当初有如同他们那两颗清明又温柔的心,也许今天的他,也可以与他们一同站在那艘航往希望与梦想的船上……
时间到了,船,要开了。
可不知为何,那艘早该离开渡口的船,却一直没有离去。
而那名一直站在船首的黑衣男子,口中不知吐出了什么话语,竟让梢公的脸色彻底发青,并在盛怒之下举起手中的撑篙向那二人挥去!
打不得、不能打!
再顾不得地窜身而出,他一把握住梢公手中的撵篙,正待询问时,突然听得耳旁传来一阵故作严肃、可却又隐含着一股笑意的清冷嗓音——“你来得也太晚了吧,傻小子?保护个县老爷都这么姗姗来迟,往后当捕快时,怎么保护天下第一县那些问题多多、麻烦多多的老弱妇孺……”
头,缓缓转向二人,
那有些抱歉的颔首轻笑,计得逞后的欢畅。
县老爷?捕快?
而他望见的是,眯眯眼以及黑衣男子眼底那诡异。
“二愣子,下船吧,我们的目的地不在河的那头!”
愣了愣,半晌后,他畅快地仰天大笑,笑得连眼泪都溢出了眼眶,原来,他们也等着他呢,就如同他一直等待着他们一般!
这世间,终究还是有人愿意相信他,并且等待着他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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