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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凰涅天下-第297章

小说: 凰涅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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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可秀解衣下水,就被卫希颜拉了过去。唇一勾,纤手按上卫希颜没有半分赘肉的光滑小腹,压上池壁。
  
  卫希颜嘴里方溢出笑声,便被名可秀堵了回去。
  
  热泉中拂起白浪,水中雾气愈发蒸腾,只隐约见得乌发如水藻般铺陈水中,雪白的肤光时现时隐。
  
  汤泉水滑,池边的石壁经年累月被泉水冲洗,早磨得光滑,肌肤贴于其上也不会硌着。喘息中薄汗贴着石壁流下,转眼没入汤泉水气中,唯香氛缭绕,氲出一片旖旎。
  
  不知纠缠了多久,两人 
 229、汤泉夜色 。。。 
 
 
  光裸的身子稍稍分开,白皙的脸庞俱是一片潮红,半因汤泉水热,半因情事燥生。氤氲迷离的眸子脉脉凝视一阵,倏地扑哧笑出。
  
  名可秀眼若春烟朦胧,纤长的手指从卫希颜颈前抹向胸口,忽的低笑一声:“……希颜,予你一首七绝可好?”
  
  “啊……?”卫希颜张了张嘴,眼珠子几乎瞪出——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做诗?
  
  便听可秀低低一笑,宛如大提琴般沉缓悦耳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希颜,听好了。……半眼灵泉通紫径,群峦随水入丹青。颜出葱岭绛霞染,秀抹峰头脂色洇。”
  
  “哦,哦……”卫希颜的口张了张,眼眨了又眨。眼珠子往下,瞪着名可秀抚在自已胸前的如玉手指,嘴唇狠狠抽搐了一下。蓦地,哈哈笑倒在池壁,半天直不起身来。
  
  “怎么?这诗不好?……”名可秀眸波流转,伏在她被水沁湿的鬓边轻笑,低沉柔媚的嗓音贴在她耳边,气息缭人。
  
  “好!……好得不能再好!”卫希颜喘着笑,“佩服,佩服……哈哈哈……”
  
  她没想到,以名可秀端雅的性子竟会做首“艳诗”给她!
  
  偏偏这诗妙得很!寓景于诗,和这汤泉的自然景致贴合巧妙,字字句句却又隐喻了情事,越念越觉余味无穷。尤其是最后那两句——“颜”出葱岭绛霞染,“秀”抹峰头胭色洇,卫希颜回味一遍又一遍,直笑得趴在石上无力。
  
  大宋的才女果然有才,她拍马也追不上。
  
  卫希颜笑得伏在池边喘气。
  
  水珠顺着她光滑的削肩滑落,沿着曲线优美的脊背流下……名可秀的纤指顺着那水珠向下勾勒,由肩至背,腰,臀,再往下……
  
  “……嗯……啊……”
  
  汤泉起浪,鱼灯光柔。两人从池里缠到池外,直折腾到将近五更方消停了。
  
  许久,喘息声止。
  
  名可秀咬着她耳,“七月天时早,你再缠着不起身,可赶不上日出了。”
  
  “……谁缠着不起的?”卫希颜扑扑笑,今晚这人在上面的时候居多吧。
  
  名可秀唇角一扬,秀美氤氲的眉目舒展开,有着几分餍足。低笑着在卫希颜唇上亲了下,将她头转过去,“我起了……不许偷看。”
  
  卫希颜头侧在一边,想笑不敢笑:这会儿倒要避嫌了。唇边带笑,闭目听着衣料的窸窣声。
  
  名可秀外出时马车中都备有衣箱,并有妆奁匣子,以备换衣的不时之需;弃车前铁丑早将更换衣物和奁匣移到了卫希颜随身提的藤箱中,还细心备了洗浴诸物,一并用青绸囊子收着。
  
  她取出其中的柔软绵巾拭净身上水珠,换了件淡黄抹胸,上穿云雁细锦的缠枝左衽衫,下面是松香色遍地织长裙,和平日常着的大袖衫和深衣相比,少了几分庄重,多了几分闲适。
  
  卫希颜转过头,趴在池边支肘笑,眸子光闪闪,“要我帮你挽发么?”女人的发髻很麻烦,要专门的侍女梳头,平日都是名雅在做。
  
  名可秀一边挽发一边笑,“你会梳弯月髻么?”
  
  她汗颜,“……不会。”
  
  名可秀回眸一笑,纤指在发间灵巧穿插,不一会就梳出弯月髻,略略向左斜,透出两分俏皮灵动;又在发间插了一枝青色琉璃簪,长长的流苏摇曳生辉,将一张秀美脸庞更衬得明媚流波。
  
  卫希颜眸中漾着惊艳,呆看了半晌,眨着眼笑,“可秀,该你回避了罢?”
  
  名可秀撇嘴哼:“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
  
  卫希颜翻白眼,这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
  
  名可秀眸中泛起笑意,将浴巾扔给她,“再磨蹭,日头就出来了。”说着走出几步,离汤泉远了些,抬头望着星空。
  
  天幕仍有星子闪烁,点点光辉入眼。
  
  卫希颜笑着起身离池,拭干身子,穿好内衣,外面穿了件宝蓝色的折枝茶花暗纹交领凉衫,颈边现出一寸白绫中衣的领,更显得脖子光洁修长。
  
  名可秀回身替她挽髻,用一支青玉簪绾发。
  
  “……嗯,不错。”她退后两步,上下打量几眼,勾唇满意一笑。
  
  卫希颜回头向她露齿一笑,绝美脸庞在鱼灯下光彩耀目。名可秀霎了霎目,又伸手抚了一下。
  
  卫希颜腾身拿下鱼灯,嘻笑说:“这灯可有纪念价值了。”几下拾掇好衣物,用青绸囊和防水油布包了搁进藤箱,迭声道:“快走,快走,别迟了。”
  
  名可秀笑她,“这会儿倒急了。”
  
  卫希颜当先掠出,哈哈道:“看谁先到莲花峰。”
  
  名可秀忽然叹了口气:“希颜,方向反了。”
  
  “啊?……”卫希颜停下张望了阵,“没错呀!”
  
  倏闻名可秀清脆笑声,翩跹身影已掠到前头,她“哎哟”一声:“可秀,你使诈。”
  
  名可秀笑声如铃落在她前方:“国师忘了兵不厌诈么?”
  
  “……”
  
  两人前往的莲花峰是黄山三主峰之一,北为光明顶,南为天都峰,也是观日的绝佳地;尤其光明顶地势开阔平坦,向来是文人雅客观日看云海的首选之地。天都峰是黄山派所在,据说派中弟子有日出练剑的传统。卫希颜为免被人打扰,便选了三峰中相对人少的莲花峰观日。
  
  山峰峻峭高耸,突立而起的主峰为群峰所簇,宛若一朵新莲初绽。二人凌至绝顶,并肩而立,山风呼呼而过,衣袂飞扬间,陡生顶天立地之感。
  
  两人到得正是时候。抬眼望去,东方已现出一线鱼肚白,继而漫出橙色云霞,又渐染碧黄紫红,宛如一大块七色织金彩锦在灰白天幕舒展开去。
  
  天光渐亮,霞光映出峰谷云雾如海。
  
  卫希颜见天边那弯新月渐渐退去,笑说“快了”,语气里带着几分庆幸,“咱们运气不错,今天没雾。”
  
  她侧头看着名可秀,眼眸比初绽的天光还明亮,“可秀,咱们看完黄山,以后再去泰山、华山、恒山……我要陪你将这天下的美景都看尽……”她不由遥想着,两人远洋出海,去美洲看大瀑布、去非洲草原看落日,那会是多么惬意!
  
  名可秀看着她悠然神往的表情,那对清眸里仿佛染了天光霞色,她心中一处小小而柔软的地方塌了一下,又蓦地微微一疼。身边这人,是她此生最甘愿携手并肩踏遍河山壮丽的人;却极可能终其一生,她也无法放下一切陪她悠游这万千山水和海外天地。
  
  就说话这会儿功夫,一轮红日渐渐从重重叠叠的云层透出。却是将出未出,仿佛凝滞住了。
  
  名可秀凝望天际,眸底光芒沉浮。
  
  倏地,手心一热,却是被卫希颜伸手握住,微笑看着前方,“来了。”
  
  云层后仿佛积蓄已久的力量猛地勃发,一轮赤日从云中喷薄而出。
  
  至此,天光大亮。
  
  二人站于峰巅绝石,头顶红日光芒万丈,足下云海波澜壮阔。
  
  “……荡胸生层云!”名可秀轻喃一笑,眉眼舒秀,俯瞰群山,目光渐坚,脸庞仿若初升的朝阳般耀眼夺目,清声吟道:“云海飞霞斓百丈,千峰竞秀映江津。一轮光火逐星月,曜耀人间万年明。”
  
  卫希颜一震,不由凝目看向她——诗言志。
  
  名可秀反手握紧她,明眸光彩更胜朝日。
  
  卫希颜笑开,光华莹然,“可秀,你是九天的凤凰。”
  
  名可秀眸子璨色,扬唇一笑,“吾若为凤凰,君为何?”
  
  卫希颜清透眼眸凝视她,“君若为凰,我便为鹏。”——伴君扶摇九万里。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多么有福利的一章啊!


230

230、触景生情 。。。 
 
 
  天光尚早,二人并不急着下山,在峰峦奇秀间宛笑迤逦而行。
  
  这时节的黄山才刚入夏,群山幽谷浓郁覆盖,点点滴翠。云雾在峰壑间弥漫,如烟似纱,映着红日金光,霞彩流辉,绮丽如仙山胜境。
  
  名可秀不是头回来黄山,却因身边多了这心慕之人,万千锦绣看在眼里都带了三分旖旎。
  
  前世卫希颜足迹遍及海内外,这黄山却没来过,由是出了莲花峰后领路的活儿便赖给了名可秀。一路行来,听她指点丹崖松石瀑流诸般胜景,清脆语声落在鸟鸣山幽的峰谷林间,犹如盛夏泠泠清泉流过,舒凉透心。
  
  越过白鹅岭向北,穿过始信峰、仙人峰、狮子峰,再折西向丹霞峰,跨西部大峡谷往南……山中奇峰汇聚,或崔嵬或峻峭或葱郁,布局错落有致,天然巧成,看得人心驰嗟叹。“天地鬼斧之工,人力或可模仿一二,却终不及造化之奇。”
  
  卫希颜听她似乎有感而发,笑问:“可是想起甚么?”
  
  “想起很多……譬如西湖之秀,五分天巧五分人工,却比不得这黄山之奇。”
  
  她笑着,渐渐地,脸上笑意却收敛了。
  
  “爹爹的流水心法,讲的是‘天地之势’,顺势、借势、造势,脱不了天地之力,失却这个,便是无根之水没有依托!……治世亦是这个道理。
  
  “常言道:人间万物天孕地育。是谓天生万物,地载万物。因之世道虽是人为,却亦得依存于天地。”
  
  她慢慢拨着腕上碧汪汪的浮雕云龙翡翠镯子,眼眸变得邃深,如镯子上浓郁的翠色般望不到底。
  
  “治国之本在于民,民之本在于耕穑。然则,田从何来?——开山垦荒,围湖圩田。人间多一分田,这天地便少了分山水……这天地之力是借一分便少一分,无度便失却了依存之道!”
  
  卫希颜表情有些无语,半晌,呆着脸一笑,“你这恰应了那句话: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天马行空,羚羊挂角……佩服,佩服。”抬手作模作样地拱了拱,眼底隐着笑。
  
  这是调谑她“煞风景”,或者“焚琴煮鹤”?名可秀端凝的表情舒了舒,斜眉睨着她,倏忽一笑,在她手背捏了捏,“这不是一时触景生情嘛!”难得地露出两分娇柔。
  
  卫希颜眼波一漾,“我也触景生情了……”倾前吻去。却被她一手撑开,齿颊笑盈盈,“不许乱生情。这是惩罚。”
  
  “可秀——”
  
  卫希颜眉尾微微挑起,清悠出尘的颜容幻出一分半分的柔媚,不由让名可秀眩了眼,清澈如泉的声音中仿佛漾了瓣粉色桃花轻轻挠在她心尖,痒痒的颤。名可秀不得不承认,她再次被卫希颜色惑了。那含着桃花的声音蛊惑在耳边心尖:“不如惩罚我……被你亲可好?”
  
  “好……”名可秀痴着眼应了。蓦地指尖掐了下手心,勾了抹笑容倾过去——在她唇上咬了口。
  
  “哎……这是咬,不是亲!”卫希颜捂唇瞪眼。
  
  名可秀吃声勾笑,“有甚不同?不都是唇触唇么?”
  
  卫希颜绷着脸,一本正经,“我来教你有甚不同。”
  
  百鸟噪鸣之声蓦然远去。
  
  良久,两对唇瓣稍离,唇色俱是嫣红欲滴。气息交缠在唇间。须臾,四片唇又吻合在一起。或深或浅,或缠或绕,或勾或挑……唇齿间的气息渐次不稳。
  
  名可秀按开她,额头抵着她额,微喘的气息夹着轻笑,“再下去……可得出事了。”
  
  卫希颜清透容颜洇红,低头笑得抖肩。好半晌,抬头,“这事……咱们回去办。”
  
  名可秀斜飞她一眼,说不出的风流妩媚。转眼,端容正襟,一派矜雅,曰:“岂不闻方才之言?不可无度。”
  
  卫希颜笑得歪倒树上。
  
  名可秀一脸的若无其事,伸手为她理了理衣襟,拉着她往前。
  
  “可秀,你眼中所见为何?”卫希颜听她指点景致之名,笑着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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