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逆天下:毒妃斗邪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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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又是为了一个情字。
月色下，她一袭白衣，神色飘渺，忽而便如此淡淡地叹道：“为什么，毓哥哥，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烧毁了所有关于她的东西之后，她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出现在她面前？
难道她在说我？
难道我竟和这南陌国有着什么联系？
她不是喜欢另外的人吗？此刻又为何如此地提起云际攸？
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正当我万般不解之时，她又有些怨恨地道：“毓哥哥，你说过今生只为我作画的，可是你也会她作了，你说过今生绝不负我的，那又为何弃我而去。毓哥哥，我把她的画像全部烧了。全部……”
说到最后，她竟吃吃地笑了起来。
毓哥哥……画像……
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从脑海之中浮现，可是却又怎么也抓不到。
头好痛，似乎要炸开一般的痛。
她是谁，我又是谁？
头，真的好痛……
正当我头痛难耐的时候，她却缓缓地往屋外走去，我没有跟上去，只是隐在暗处，偷觑着她的一举一动。
“宓儿，你怎么起来了？缭绫呢？怎么没照顾你。”云际攸匆匆地从远处而来，一看见她便好似什么东西都成了陪衬。
所以自然也忽视了房间里我的存在，自然也忘记了秋净月并不知道我守在她身边的事。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抓着他的手，有些激动地问道：“天毓，你说什么？缭绫是谁？是那天的那个女子吗？你没把她赶走吗？天毓，你告诉我。”
“宓儿，不是的，不是她。”云际攸只能把她拥进了怀中，好声安慰。
☆、记忆重现（2）
“你骗我，你怎么可以让她留下？”而她却似乎陷入了一种疯狂之中，“她不可以留下的，她怎么可以留下？明明已经让人把她带走了，为何还要回来？天毓，把她赶走，我不要见她，我讨厌她，我恨她。”
她说她恨我吗？
我们之间果然是认识的吗？
我，果然和这个南陌国有关系吗？
她说，她让人把我带走的，难道我的失忆也和她有关吗？
“宓儿，她到底是谁？告诉我，她是谁？”云际攸问出了我心底最想要知道的事。
是啊，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此刻的秋净月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她揪紧了云际攸的衣襟，喃喃地道：“是她，她回来了。秋净月她回来了，她来找我报仇了，她和跟我争夺毓哥哥了。天毓，我害怕，帮我杀了她，她会把毓哥哥抢走的。”
秋净月？
她说我是秋净月，我竟然是秋净月。
我的脑海之中不断地反复着这么一句话，再也听不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我是秋净月，我才是南陌国的秋净月……
为什么会这样？
那她又是谁？为何会占据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头好痛……真的好痛……
我双手抱着头，痛苦地跌坐在了地上，身体无法动弹，就好似被什么东西牵引住了一般。
我是秋净月，我是缭绫，我到底是谁？
痛苦，彷徨，不解，我的世界开始慢慢地沦陷。
脑中不断地划过一些破碎的片段，有些东西如潮水一般纷涌而至。
乱，很乱。
我好像看见眼前一片猩红，我似乎闻到的血的味道。
头好痛……心好难受……
“云际攸，你给我下来。”怒气冲冲的少女叉腰站在树下，仰首望着树上的少年。
树上的少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吐着舌头道：“我就不下来。”
“云际攸，本公主命令你下来。”少女的怒气更甚。
少年却依然不为所动，“笨蛋，小月月不会爬树，小月月是笨蛋。”
“云际攸，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少女掩面，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少年微一愣，终是下了树，却只是站在少女身边，一脸拽拽地道：“笨蛋月月，哭什么。”
他没看到少女那勾起的唇角，下一刻，少女便把少年扑到在地，得意地道：“哎呀，小攸攸，你怎么跌到我身下去了？”
“秋净月，你起来。”此刻却是换成少年生气了。
“不起来，就不起来。”少女的脸上满是笑容，光华四射。
“秋净月，我最讨厌你了。”
“彼此彼此，云际攸，我也最讨厌你了。”
…………
“父王，我讨厌云际攸。”少女对疼爱她的父亲抱怨。
而男子却只是拥着她笑道：“月儿，你又任性了，际攸以后可是你的驸马，他将和你拥有整个南陌国。”
“父王，我才不要嫁给他。”少女满脸不高兴。
男子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宠溺地望着她。
……
“宓儿姐姐，云际攸最讨厌了。”
“宓儿姐姐，还是你对我好。”
☆、记忆重现（3）
“宓儿姐姐，我们玩扮演游戏吧。”
“宓儿姐姐……”
她总是那么活力四射，而另一个少女却只是含着笑望着她。
……
时间会流逝，而人会变。
何时开始，她开始不再讨厌他。
他们之间的斗嘴依旧，却多了几分年少时不曾有的旖旎。
她是南陌国的公主，而他是丞相家的公子，该是天作之合。
是的，她也以为这样。
她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快乐地过下去，以为云际攸会一直是她的小冤家，以为宓儿是她永远的好姐姐。
只是错了，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血染红了宫殿，她看见他的剑刺穿了她父王母后的胸膛。
她大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为何突然之间全变了？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她听见他如此说，她看见他的白衫上溅满了她亲人的鲜血，那般的妖冶，那般的刺眼。
而那个她以为的好姐姐却在此刻偎进了他的胸膛。
她，唤他毓哥哥。
她的琉璃宫倒了，她的世界也全然崩塌。
……
破碎的片段慢慢地拼凑在了一起，终是连接成了一片，那是我失去的记忆。我记起来了，记起了一切，痛苦的，快乐的，不堪的，所有的一切都记起来了。
原来，我真的是南陌国的公主，原来我真的是秋净月。
原来，我遗忘的竟是如此一段血海深仇。
心，在迷茫之间彷徨……
秋净月，镜月宫，那根本是按着我的名字所取，也是我每每偷偷溜出去玩的时候所建立起来的，在南陌国我是公主，而在江湖上，我便是镜月宫的宫主。这是两个身份，我向来不想混淆。
南陌国的人不会知道江湖上的缭绫就是我，而镜月宫的人同样不知道我会是南陌国的公主。那时候的我玩得风声水起。
那时候的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
生来便是南陌国的公主，又在十岁的时候，在机缘巧合之下拜在了归隐江湖已久的毒圣门下。
朝廷之间，我便是文采风流的才女，江湖之上，我便是那个逍遥自在的镜月宫宫主。
朝廷之间，有爱我的父王母后，有我喜欢的驸马和姐姐，江湖之上，有忠心跟随我的部下，也有深交的好友。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完美，只是却终是被云际攸所打破。
我不知道云际攸到底筹划了多久，我只知道如今的天下人根本不知道南陌国曾发生过这么一场血案。
我不知道云际攸为何要杀害我的父王母后，我只知道他亲手摧毁了我的世界。
云际攸，云际攸……到底是为什么？
那一天，他亲手喂我吃下了忘川水，让我忘记了一切。
那一天，他也亲自把我送离了南陌国。
而那之后，出现的那些想要杀我灭口的人原来便是我以为的好姐姐宓儿所为。
我最相信的两个人，一起背叛了我。
我不知道云际攸为何没有杀我，我也不知道宓儿和他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如今在宓儿身边的人应该不是真正的云际攸，纵使他有着云际攸的容貌。
☆、记忆重现（4）
因为身在毒圣门下，因为习得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所以每每总是用不同的容貌见人，外界的人似乎并不知道南陌国的公主长什么样，唯一知道的便也只是那些亲近的人。
而在镜月宫，我更是从不以真面目出现在别人面前。
所以追风，修罗，还有魅才会认不得我。
如今这副面貌才是我真正的容颜，而其余的一些全是我贪玩之下的产物。
所以当初我才丝毫找不出这张脸有什么破绽，却不知这才是我真正的面目。以前的容颜才是易容所致。
小时候贪玩，又得父王母后的宠爱，总是那般的无法无天，有些宴会不想去，便哄着宓儿替我去，于是所有的人都开始盛传南陌国的公主身体羸弱，而这也正合我意，在一番死缠烂打之后，父王母后终于同意我不用再参加宴会，于是我更时不时地溜出宫去玩耍，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而南陌公主身体羸弱这个传言就一直流传了下去，直到如今。
而这似乎恰恰成就了如今的这一切，宓儿占据了我的位置，站在曾经属于我的位置上，却无人知道她不过是冒充的。
这一切又何其的讽刺。
是的，我不在乎所谓的荣华富贵，我也不在乎是否能高高在上，是的，我更向往江湖的自由自在，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完全原谅他们。
如今的我亦早已不会再如当初那般天真，所以有些东西是我的，总归还是要夺回来的。
此刻我终于明白了苏嬷嬷曾经说的话。
这是一种责任，一种生为南陌国公主的责任，我无法看着自己的国家在仇人手中，我无法放下父王母后的仇恨不管，亦无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便是一种不得不负起的责任。
终于明白了姬流轩的母妃当初为何要放下江湖的原因，也终于明白了姬流轩始终留在朝中的苦衷，这就是身在帝王之家不得不负起的责任。
无法抗拒，也不容你推托。
从今以后，我不再只是缭绫，而是南陌国的秋净月。
有些仇不得不报，有些东西不得不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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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无情如斯
我不能在这里失败，我要离开南陌国，然后光明正大的夺回一切。
慢慢地平复了心底的万千思绪，我思索着该如何离开南陌国。
既然外面的人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等姬流轩回来赎我已是不太可能。
更何况，我心底总隐隐有那么一种不安。
“宓儿，安静下来。我会杀了她的，让她永永远远地消失。”他如此安慰着她，信誓旦旦。
外面的人既然不是云际攸，那真正的云际攸呢？
他又会在哪里？
此刻，我是断然不能让他发现我就在这里。
正当我思索着该如何离开之际，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他的手上拿着剑，光华四射的剑。
☆、记忆重现（5）
是姬流轩，而他手握的正是冰凝剑。
“没想到你的速度如此之快。”假扮云际攸的男子望着他道。
姬流轩却似笑非笑地道：“天毓，没想到你连自己的主人也不认识了，是不是扮演我成瘾了？”
他的话明明很淡，明明那般的漫不经心，却又透着一股犀利。
他在说什么？
主人？扮演？
难道……
我不敢往下想下去，我不想去相信。
“天御吗？天上的天，御剑的御，当初你为自己取名天御，真的只是崇拜我吗？”姬流轩依旧淡淡地笑着，眸光扫过了一边的宓儿，“还是说你只为了宓儿叫毓哥哥的时候，你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她是在叫你。”
毓哥哥……毓哥哥……
他，竟真的是云际攸吗？
“只是天御只是天御，是御剑的御，而不是毓秀的毓。”姬流轩，不，应该说云际攸的话依旧淡淡地飘来，“你，终不过只是我的一个替身。”
天御……天毓……原来那个男子叫天御而非天毓，原来是我弄错了。
原来，他不过是云际攸的一个替身而已。
怪不得，怪不得宓儿的眼底没有他，怪不得他如此隐忍。
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姬流轩会是云际攸？
为什么如此对我之后还可以心安理得地扮成另外一个人如此逗趣我？
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要如此对我？
心底涌现了无数个为什么，却又依然不想去相信，不想去相信那个在山洞里曾和我生死与共的人会是那个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是的，或许是姬流轩在演戏也说不定。是的，一定是这样。我在心底如此对自己说。
可是下一刻，一切破灭。
他服下了特制的解药，他的容貌开始慢慢地变化，那张幼齿的脸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清秀干净的脸。
是的，真的是云际攸。
而且他竟然拥有着和我一样高超的易容术。
云际攸……
他，到底是何方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