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厨房去晋朝-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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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韩国松糕出炉
这四个字是如此笔力遒劲,如龙爪凤舞,底布又是明黄色的,衬得更为大气
“真好。”她乐极,“这是谁写的?”
车夫答:“这是少主亲自提笔,送给娘子您的。”
原来是周汤写的竟写了这样好的字
车夫帮着木香将这纬布挂上去,将原先的换下来。看着自己写得歪歪扭扭的字,一比周汤的字,她想,从今天起,一定要好好练字,这时代可没有水笔圆珠笔,只有毛笔,若是将字写得这样难看,
会显得多么没有涵养。
今日的生意比前些日子更好。
前天的打斗反而产生了一种绯闻效应,不少人因为听说这广陵臭糕引发了一场打斗,又听说连太守之子亲自为之题词,都赶来尝尝鲜。
很快,木香就将带来的松糕全部卖完,也没有一个人再敢惹事。
不少人是冲着这纬布上的字过来的,有些人还出重金要买下这四个字。木香故意拖着不卖。
她不卖一来是想到周汤亲笔题词给她,也算帮了她一个忙,她反而转手卖给别人,指不定引起周汤发火便不好了。
这个广陵恶少的性格可是反复无常的。
二来,她筹划着等她的生意做大了,做成连锁了,那时候这四个字会不会更加值钱呢?
反正现在也不是急于用钱,暂时留着当投资保值品好了。
于是她的生意越来越好。
几天后,她的钱包便鼓鼓的。
她于是开始思量着如何做出新花样,吸引更多的顾客了。
现在做的松糕,主要是用糯米为原坯,糯米比较贵,而且这味道单一。如果能用别的米来取代,并且味道也不一样,然后两种一起卖,这样就能吸引更多的顾客了。
她想到了松糕的另一种做法,这是从前世所学的韩国料理中学到的。
韩国料理中也有种松糕,做法与矮人松糕差不多,可是味道却不一样。
她找来栗米、绿豆、艾叶,洗净,把绿豆放在水里泡,大约泡两个时辰后将绿豆的皮剥去,然后加入白糖揉成内馅。
再将大米用水泡软,捞出来控干后放在磨盘里磨成粉,然后倒入热盐水,用水揉和,做成一个六棱形状的糕点,然后放进绿豆馅,做成松糕。
最后在蒸炉里铺一层烫过的艾叶,将做好的松糕整齐地排列,蒸熟后焖一下,晾干以后抹上香油盘便可。
这种松糕因为选用的是粟米,质地会稍显硬脆一些,而且不像糯米容易将人撑饱。因为加了不同的馅,飘出了绿豆香,再加上艾叶独特的药香味,足以将你的味蕾打开,大吃一顿。
蒸完后,她切了一小块尝了下,又香又脆,不错不错。
叫什么名字好呢?
之前的那个叫广陵臭糕,因为一个臭字,吊起了人们的好奇心,使得人人都想过来尝一口,而今,既然两种松糕放一起卖,前面那种叫臭糕,这种当然就叫香糕了。
就这样定了,就叫“广陵香糕”
可是,这广东陵香糕四个字,可不能让她自己来写。“广陵臭糕”四个字写得这样好看,若是“广陵香糕”写得与它大相径庭,那看起来多不和谐呀?
可是谁会写出这样好看的草书呢?
她来到城内,询问一个摆摊卖字的先生,那先生一看到这草书写得这样好,连连摆手,说:“小娘子,你还是叫别人帮忙吧。这么好看的字,在下委实学不来,想是整个广陵城也没几个能达到这种
造诣的。”
她嘴一扁,真想不到,周汤的书法造诣如此之深。
难道一定要找周汤写这四个字才行么?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她想起那天,车夫对她说,周汤有过吩咐,如果有事找他,需带上他送她的那柄团扇才行。
这团扇她今天揣在怀中带来了。
沿路一路打听,终于走到周太守家宅之外,看那红墙碧瓦,深不可测的,门口站着两个手执长剑的武士,她失望极了。
周太守家,哪是她一个草民可以随便进去的?
她犹豫着,脚步不由自主便朝府宅门口移了去。
“站住”武士喝道,拦住了她的去路。
“奴家是周少郎的朋友,还请二位通传一下。”她朝两个武士傻笑道。
武士上下打量着她,冷笑道:“你是周少郎的朋友?那我便是王爷的朋友了快走开吧,你想进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可是奴家真的有要事要见周少郎。”她解释道。
刀光一闪,武士抽剑抵向她。
“走不走?”他喝道。
她只好退下去了。
她正要走,忽然看到宅中走出一个女孩子,额头与下巴都尖,脸颊却是圆的,使得整张脸看起来像是一个陀螺。一身柳青色束身裙,方肩花袄,瞧打扮应该是府上的婢女,正手捧竹篮,要去买什么
。
木香跟在她身后,那婢女走了几步,回头见木香在跟她,忙问:“你是谁?干嘛跟着我?”
木香说:“姐姐你好。我是周少郎的朋友,我有要事要见周少 郎,你能帮我通传一下么?”
“你指的可是我们二少郎?”那婢女边问,边从上往下审视了一下木香的行装,见木香一身单薄的麻衣,细长垂发却不见任何装饰,只系了红丝绳,眼角便扬了起来,十分不屑地说道,“我们二少
郎如何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木香听到她认识周汤,好像还很熟的样子,高兴极了,从怀中掏出那柄团扇,“你看看,这是你们二少郎送给我的东西,这样足可以证明我是他的朋友了吧?”
这一看可不好,婢女看到这柄扇子,嘴巴张得老大,使得那张两边尖中间圆的脸被拉长,而显得更加尖了。
“你怎么会有少郎的扇子?”她不可置信地问道。
木香本来还怕她会不认识这把扇子,毕竟只是一把扇子而已,这天下哪儿没有这种扇子的,没想到连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都认得出这把扇子。
怪不得那天,她要走了周汤的这把扇子,周汤紧张成那样,看来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你一定是偷去的”那婢女似乎吃了醋一般,十分生气,一口咬定便是她偷的,伸手就要抢回来。
木香忙将手伸到身后,“姐姐别急着论断人。只要见到二少郎,你便知我是不是偷的了。这的确是你们二少郎送与我的。”
“我们英俊潇洒的二少郎如何会送给你一个叫花子这样珍贵的东西?”婢女还想伸手去夺,可是木香抓住了她的手。
“姐姐,我不是叫花子,我是二少郎的朋友。姐姐你可有想过,你得罪了我,便是得罪了二少郎的朋友,这个罪,你担当得起么?”木香沉着地回答。
这个婢女看来对二少郎十分崇拜,所以便拿二少郎来吓她。
果然,搬出她的崇拜对象来吓她,她当下便气短了七分,说:“你给我听着若是你不是二少郎的朋友,小心我让你脑袋搬家”
一个小小的婢女就敢说出这样不忌讳人生死的话,木香着实吃了一惊。她抬眸望了眼周宅的大门,深红色的漆面光滑亮堂,从门外望去,可见院子里松柏危立,盆景繁多,哪怕是严寒如冬,怕也不
会看不到绿色。
只是,这周家,到底是户怎么样的人家?
“姐姐放心,姐姐只管进里面去通传,妹妹在这儿等候不走。若是二少郎说不认识妹妹,姐姐只管叫府上的人来抓妹妹便是了。”木香说。
婢女白了木香一眼,“谁是你姐姐?别一见面就跟我姐姐妹妹地套近乎我不吃你这一套”
“是是。”木香答。
婢女说:“是什么?二少郎不在府上,我带你去见他吧”
不在府上?木香一怔。
“你来不来?”婢女粗声粗气地说,“我还有事呢”
“就来,就来。”木香连忙跟了上去。
走过一条小巷,婢女还在抱怨:“今日真是倒霉极了遇上个这样慢性子的人”
“当自己是小姐呢,走路走得这么慢给谁看哪”
……
木香只是觉得这个婢女很滑稽,想必一定在府中很受宠,不然像她这样的性子,给大户人家做婢女,怕是早被大夫人之流给害死了。
婢女带她来到一家古旧的小院子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木香觉得奇。怪,之前这婢女可是大大咧咧得很,怎么敲门敲得这样温柔?
门内有人隔得远远地应了一声:“谁?”
“二少郎,是我,珠儿。”婢女尖着嗓子叫道。
门栓拔掉的声音。
门开了。
周汤今日换上了米黄色泡袖长袍,外披一件保暖马甲,瘦瘦高高,衣着朴素,一见到木香,他一怔。
“你来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可是表情却保持一贯的冷淡。
那叫珠儿的婢女一听他果然认识她,马上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如刺耳的击鼓声。
“二少郎,珠儿就知道她是您的朋友,所以带她来这儿了。”珠儿声音软了十分,带着故作的娇嗔,轻轻一揖。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六十四 求字与新点子
六十四 求字与新点子
周汤长发挽于一珍珠扣上,从扣上坠下明杏色飘绸,十分高贵。
他凝视着木香,伸出食指点了下珠儿的脑门,“你办得好回头给你重赏”
木香轻轻一揖:“奴家见过二少郎。只因有急事相求,所以冒昧来寻,还请见谅。”
“不必客气,进来吧,外面冷。”他抓了她的手,拉她进来,将门合上。
院子里充溢着浓郁的草药香。地上处处是铺排着的各式各样的草药。
他走去将草药放入捣石内,继续捣着草药。
“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他边捣边问,嘴角浮上一丝淡笑。
“不是。”木香忙答,“奴家此来,想请二少郎帮忙为奴家写几个字。”
“哦?写字?”他不解,俊眉一笼。
她解释道:“奴家想添点新品种,所以在制作广陵臭糕的间隙,又制作了广陵香糕,二者风味不同,可吸引更多的人。”
他赞赏地望着她,目光中含着关切,“你的想法总是很多很好。只是如此,你可得更加辛苦了。”
“不苦,外人觉得奴家苦,奴家是乐在其中。”她轻松一笑,明眸闪着执着的光。
他冷峻的脸泛起了几丝关切,启动嘴唇想说什么点关心人的话,可是没说出口。
这时,珠儿早从房内端出两碗汤,一碗恭敬地递给周汤,另一碗递给木香,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她,好像 在说:“若不是二少郎在场,我才不会给你端水呢”
木香暗自好笑,看了这汤一眼。
这是什么汤呀黑如墨汁,上面还浮了些不知名的草茎。
这——这——能喝么?
她看看周汤,见周汤早仰头将这碗汤喝完,嘴唇上沾了层黑色的汤汁,笑道:“放心,这汤内没有毒。”
她说:“这汤苦么?”
“这汤只是微苦,这汤内的草茎是葛根,喝了暖胃,对身体极好。”他脸色并不像先前那样冰冷彻骨,还浮着笑容。
她便喝了下去,的确不是很苦,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直觉神清气爽,,全身暖洋洋的。
周汤于是令珠儿:“珠儿,且将纬布、笔、墨拿来。”
珠儿于是从房内拿出明黄色纬布、紫檀木笔砚来,揽起衣袖,轻轻砚墨。
周汤将长长的衣袖拂到身后,轻轻执笔,饱蘸墨汁,问:“要写上什么字?”
木香答:“回少郎,请写上‘广陵香糕’四字。”
周汤奋力一挥,广陵香糕四字草书跃然纸上。
木香接过,纬布上袭来淡淡的草药香,十分欢喜,“多谢少郎。”
周汤盯着木香的手,问:“你的手怎么了?”
木香的手被冻得红肿,原先细长的手指变得臃肿,还有不少血疤痕。
“哦,这个呀,”木香轻松一笑,“在冬日做糕,少不得要受冻,长时间泡在冰水里,伸在空气里,自然会冻成这样了。”
周汤漠然的脸闪过一丝不轻易的怜惜,转头对珠儿说:“珠儿,且将我的蛇脂拿来,给这位娘子一支。”
珠儿不高兴地说:“二少郎,蛇脂可是您辛苦炼制而成的,一年也炼不了两支,这样珍贵的东西,您怎么能送给她呢?”
木香听了,忙说:“多谢少郎好意。奴家已然习惯了,不必破费了。”
周汤声音一高:“珠儿,听话,快去拿来。”
珠儿很不情愿地走入房中。
木香想要推脱,周汤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珠儿拿出一支牙膏一样的东西,递给周汤,周汤抿开这管子,抓住木香的手,在她手指、手心、手背上抹上这蛇脂。
她的手放在他如此冰冷的手掌中,瑟缩了一下,他更紧地抓住她。
那冰凉的蛇脂敷在她手上,只觉得沁骨的微凉,她眉心皱了一下,他笑道:“刚抹上时,是会不舒服,过一会儿,你的这些伤疤,就会好了。”
她将手抽了回来,他将这管蛇脂塞到她手中,说:“想不到你看上去弱质轻轻,没想到面对困难如此坚韧不拔,内心如此勇毅。这蛇脂你且拿着,对于你经常要入水的手,极为有用的。”
“可是无功不受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