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厨房去晋朝-第2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人抬眸看了周汤一眼,马上便掉开了目光,似乎不怎么爱与别人说话一般,只兀自抚摸着松开的绑腿,绑腿上依稀可见到点点血迹。
这血迹一定是刚刚撞船的时候,不小心撞伤上。
周汤也不管他理不理他,从衣袖中摸出一袋银子,递给他,说:“见你是条汉子,诺,这银子先拿回去,给家里的老母亲救急用吧。”
那人这才将眼光定定地留在周汤身上,他连忙跪下,说:“我不可以接受白白的施舍,可是我如今真的急用银子。如果郎君不嫌弃的话,在下愿意跟随郎君一生一世,为郎君做牛做马,赴汤蹈火”
周汤扶起他,见此人说话真诚,心下喜悦,便说:“说得好这为人的确要懂得知恩图报不过,我并不想让你为我做牛做马,我不必肥牛耕地,也已在骏马在手,并不缺乏。若是愿意的话,可以邀我
于君舍下一会,且让我为你的老母亲看下所得何病。”
那人大喜,眼中流露着深深的敬仰,“莫非郎君还懂医术么?看来今日 真是逢上不俗之人了”
于是那人带着周汤往前走。
身后跟着的桓茹不满地说:“哥哥为何如此屈尊亲临草舍?也不知是真是假,万一遇上的是江湖骗子呢?”
周汤刚要说话,那人就很生气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说:“我嵇灵乃是竹林七贤嵇康之后,如何会行江湖骗子之事?姑娘休要以貌取人”
桓茹撅着嘴,不再答话,周汤笑道:“妹妹若是乏了,可自行回去。让我与德宗一块儿去就行了。”
桓茹见周汤要丢下她,心头不悦,又见这一路上,满地都是脏乱一片,间或还有牛粪,臭气熏天,她气呼呼地说:“哥哥平时哪怕是在家里头,也要燃起香料,足可见哥哥是个怕臭之人。如今这里
这般臭气熏天,哥哥如何反而不忌讳了呢?”
周汤说:“其实我并不觉得这些牛粪有多臭。至少,它们都有着自然的气味。况且,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我岂可因为臭味就不管不顾了呢?”
小德宗听了,拉着周汤的手说:“汤叔叔说得对汤叔叔说得对”
桓茹可受不了这臭气,她还是先行离开了。
周汤跟着那人往前走,问:“你刚刚说你是嵇康之后?是真是假?”
那人说:“在下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姓嵇名灵,乃是魏晋名士嵇康之后,只因西晋灭亡,政权移师江南,故,祖先便举家迁至江南。不想,在下在年纪极轻之时,便成为街头孤儿,与父母双亲失
散,却恰逢奶娘,与奶娘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今日,奶娘病重,在下不可不筹集钱财救她,可惜,在下一不会武功,二不识字,心有余而力不足。”
周汤拍了下嵇灵的肩膀,说:“不要气馁,既然你是嵇康之后,血统中就会留有祖先传给你的优良传统,你就不会真的一无是处”
嵇灵感激地看着周汤,那黑黑的脸庞竟红了起来,他说:“今生只怕唯有郎君你会如此称赞我了。在下从未被人如此称赞过。”
这时,前面有一大堆牛粪,周汤抱着德宗跳了过去,嵇灵却直接从上面踩了过去,任凭那双破草鞋上沾了牛粪。
“你好脏呀”小德宗指着嵇灵,童言无忌地说。
嵇灵看了看一身干净衣服的周汤,又看了看脏兮兮的自己,连忙折了一片狭长的草叶将鞋底上的粪便给擦拭掉。
终于到了嵇灵家里。
所谓家,不过就是一间用茅草盖起来的小房子,连一片砖一块瓦都没有,很难想象,这房子要是遇上了暴风雨,会不会整个被掀鄱了。
稻草随便堆起的草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必说,这位就是嵇灵的奶娘了。
周汤抓住这位老人的手,说:“伯母,不要担心,我会给你治好的。”
他为这个奶娘把了把脉,说:“嵇灵,只怕伯母已是年纪过于老迈,只能顺应天命 了。”
“你的意思是……”嵇灵不敢相信地叫了起来,“不会的,奶娘不会死的我的奶娘不会死的”
嵇灵扑到奶娘怀中,奶娘用她那枯瘦的手握住了他的黑黑的手,说:“灵儿,人终有一死,奶娘并不怕死,只可惜,在奶娘死之前,竟还没有帮你寻到嵇氏家族。这真是太遗憾了。”
“不会的,奶娘。”嵇灵哭道,“孩儿一定能想办法救您的”
周汤在竹简上写下一付药方,递给嵇灵,说:“将这上面的药抓几付过来,让伯母吃下去,这样还可以撑上半个月左右。要不然,只怕是……”
嵇灵颤抖地接过药方子,对奶娘说:“奶娘,孩儿这就去给你抓药去,您等着,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您不是说过,您还要看着孩儿娶妻生子的……”
嵇灵走了后,周汤给奶娘倒了一杯水,扶她坐起来喝,她喝了一小口,说:“这位郎君真是好人,只是老身只怕是不行了,若是老身有什么三长两短,还希望郎君可以帮帮灵儿,他的命真的是太苦
了……”
周汤说:“我答应 你,虽然我与嵇灵认识还不是很久,算不上了解,可是,看得出来,嵇灵是一个孝顺正直的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四二 男主近况之有危险了
二四二 男主近况之有危险了
奶娘伸出枯瘦的手擦干嵇灵脸上的泪珠,说:“灵儿,你这样懂事,我也就放心了。”
嵇灵跪在地上,端着人参汤亲自喂到奶娘嘴里,说:“奶娘,您喝下它,喝了您的病就会好了。”
奶娘很听话地喝着。
周汤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心想,这个嵇灵,的确是个孝顺的孩子。他果真没看错人。
过了不到半个月,奶娘就死了。
嵇灵给她下葬守灵,周汤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人死不能复生,嵇灵,从此,你就跟着我吧。”
嵇灵对着周汤拜了拜,说:“多谢师父。今后师父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周汤于是带着嵇灵来到桓府上。
桓茹见嵇灵过来了,说:“汤哥哥,你怎么将这么脏臭的一个人,带到家里边来呀?”
嵇灵见了,不好意思地退到周汤身后去。
周汤将他拉了出来,说:“不要怕,灵儿,从此你要学生如何自信地面对所有人。”
嵇灵低着头,说:“是,师父。”
桓茹听了,说:“什么?汤哥哥,他也没比你小多少,怎么叫起你师父来了呢?”
周汤淡淡一笑,说:“妹妹请勿欺少年穷。他日后必有大作为。”
桓茹见周汤这么护着他,当着周汤的面也不好反驳,不过在心里却不屑地笑了:“什么大有作为?分明就是一个又脏又臭的小无赖”
周汤带着嵇灵去洗澡,二人一同走入浴池中。
“不要怕,这水不深的,还很温暖。”周汤微笑着对嵇灵说。
嵇灵很笨拙地下到水中,全身光裸着,不觉用手遮住了身体。
周汤笑道:“都是男人,你遮身体做什么?”
嵇灵看着周汤秀美的身体肌肉,脸红了,说:“没……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平时,纵然是打着赤膊去浮水都不会这般不自在。”
周汤笑道:“你也真是奇。怪的人。我们一同洗浴,你怎么反倒像个女子一般,扭扭捏捏的?”
周汤边说边洗了起来。
嵇灵也学着周汤舒服的样子洗了起来。
忽然他的脚一滑,不觉大喊“救命”,周汤扶住了他,说:“站稳些,我可不能总是扶着你。”
嵇灵脸又红了起来。
周汤取笑他说:“怎么一个大男人总是红脸呢?我初次见你时,你可是豪放得很。”
嵇灵傻傻一笑,没有回答。
洗完后,嵇灵换上了干净衣服,周汤一眼,眼睛一亮,说:“真的是人靠衣装呀,你现在与之别简直是判若两人哪”
只见嵇灵一身淡蓝色长衣,宽松而飘逸,一头青丝分成两半,一半披下来,另一半束于冠中,脸色虽然黑了点,可是却五官端正,眉宇之间竟透着一丝飘逸之气。
还真真是一个美男子呀
嵇灵见周汤总是盯着他看,脸涨得通红,他生怕周汤又取笑他脸红,急忙将头垂得低低的,不让周汤看到他的脸。
“来,随我见见桓茹去,你这般打扮看她还会不会说你脏又臭么?”
嵇灵听了,说:“师父,还是不要去了吧。免得又让她取笑了去。”
“若是现在你这般打扮,她还有什么话说,我倒真的想问问她,什么样的男子才会合她的眼”周汤却不依,拉着嵇灵就走。
桓茹正在院子里赏花,猛然看到周汤带着一个长相飘逸的美男子进来,一怔。
“汤哥哥,他是谁?”她问。
周汤神秘地说:“你猜 。其实这个人,你是认识的。”
“我认识?”她大惊,又望了嵇灵一眼,说,“为何我却不知道?我可是从未见过他。敢情是哥哥的故友来着?”
周汤笑道:“妹妹如何这般健忘呢?刚刚你就见过他。”
“我刚刚见过?”她一怔,“我刚才未曾见过什么外人哪?”
看来在她的意识中,刚刚所见到的嵇灵根本不能是算作人。
周汤拍了个嵇灵的肩膀,说:“你自己向她介绍。”
嵇灵看着周汤鼓励的眼睛,鼓起勇气对着桓茹一揖:“桓小姐,在下就是嵇灵,就是刚刚,您说在下又脏又臭的那个。”
“什么?”桓茹大惊,紧接着笑了起来,“这不可能”
“妹妹,正是我徒弟。”周汤说。
她一怔,紧接着尴尬地笑道:“没想到,这一打扮,倒真的是判若两人。”她尴尬急了,急忙匆匆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周汤说:“灵弟,你瞧,大家小姐都被你的风采震住了。你往后可要自信了吧。”
嵇灵说:“是,师父。不过,师父怎么叫在下灵弟?在下既然拜您为师父,就要以师徒相称。难道师父反悔了?”
周汤说:“并非如此。只是你我年纪相差不大,大可以兄弟相称,不必见外。”
嵇灵大喜:“那我也不客气了,我就叫你,汤哥。”
于是嵇灵便跟着周汤学武艺。
周汤见嵇灵全身肌肉很强健,只是未经过调练,便想,这样的好体魄,只要稍加点拨,应该武艺会很进步。
一边教他武功,一边也教他识字。
直到几日后,桓茹又来找周汤一同逛街。
周汤将嵇灵也带了去。
在路上,看到街头围着一群人,嵇灵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个恶霸在扬言,谁能举起他身边的那抬鼎,就赏金一千两
哇,一千两金子呀
嵇灵掐指算到,听说周汤的生日快到了,他正想着要买点礼物给他,尽点心意,可是他身上哪有一分钱。
现在,就有一千两呀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四三 断袖么?
二四三 断袖么?
桓茹是个聪明人,她看了这情形,虽不知官兵找嵇灵何事,可是为了周汤不惹事,她故意撒谎说:“我看官兵们就算抓走嵇灵,也不是什么大事。汤哥哥只管先走吧。等下,让我伯父去官府里打探
消息,用钱将他赎出来便好了。哪就有什么大碍了呢?”
周汤正在犹豫着,眼看官兵就要追上嵇灵了,他心一着急,说:“嵇灵奶娘将嵇灵交托于我,我如何能弃他于不顾呢?”
桓茹知道周汤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可是她可不能让他冒险,又劝道:“汤哥哥,你放心,嵇灵一定会没事的。你快走吧,要是你也被官府抓走了,不但你会有危险,连我们桓家人,也要担负责任了
”
这话倒让周汤清醒过来,是的,桓太公这般为他,他不能牵连到了桓太公去
他想,嵇灵生性胆小,小偷小摸的敢做,就算被抓入官府,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不如先走,等以后再打听。
这样想着,他狠一狠心,便私下带着桓茹离开了。
嵇灵看着周汤抛下他走了,心里一酸,脚步就放缓了。
“师父,你怎么就这样扔下我不管了?”他几乎忘记了官兵追上来了,怔怔地站着,心痛得紧。
官兵将他抓入府衙里,县太爷亲自审问他:“大胆狂徒,竟敢在众人面前抬鼎?你可是想造反?”
“冤枉呀大人,”嵇灵喊个不停,“小人只是听说,但凡是抬起那鼎就有千金,小人只是冲着那千金来的,岂敢有造反之心呀?”
县太爷正愁着抓不 到那些反贼,无法对上边的交差。原来现在造反的人越来越多,上面的人规定下来,每个县都要交出一批反贼,还指定多少名额,要不然要克扣县太爷工资。
于是县太爷为了自己工资不被减,却又不敢真正去抓那些反贼,只好在时间到了的时候,抓些良民充个数,可惜这一来二去的,良民都被抓光了,县太爷没法,正愁着呢,这不,天上掉下了一个“
反贼”。
所以,县太爷才不管嵇灵是不是真的是反贼呢,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谁叫他撞上了霉运,要怪就只怪他没有在出门前占一卦了。
“大胆反贼,还能抵赖”县太爷怒而拍案,“给我打”
他非要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