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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带着厨房去晋朝-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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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汤见他焦急的样子,便依言吹灭了灯,问:“何事?”

草牛说:“将军,你万万不可答应带兵打这个战呀,否则,您必定有去无回,危在旦夕呀”

周汤问:“姚云说是要我领兵去攻打氐族,氐族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如何就这样危险了?”

草牛说:“依将军之聪慧,莫非就相信了太子殿下之言,觉得当真是去攻打氐族人?”

周汤大惊:“难道不是?”

草牛坐下来,叹气道:“将军初来乍到,不知这太子姚云与皇上,其实父子关系并不好。皇上一直宠爱太子胞弟小王爷,几度想要废了太子殿下,改立小王爷为太子,太子殿下早就怀恨在心了。这

次,趁着氐族人叛乱,皇上御驾亲征,太子让将军您执掌将印,不是要将军冲上去杀氐族人,而是去杀皇上”

“什么?”周汤说,“好阴险的姚云,我差点就中计了”

草牛继续说道:“只要太子骗将军杀了皇上,太子马上会传令三军,要抓将军为皇上报仇。太子乃是想借将军之手,一来为自己做皇帝排除障碍,二来可以让朝中那些敬爱皇上的臣子们,将怒火转

向将军您呀”

周汤还是不解:“可是,如姚云要行此事,他完全可以派别的将领去做,为何一定要我去实行呢?”

草牛说:“将军有所不知,当今皇上,威望极高,朝中大臣非。常拥戴他,太子哪能找到一个臣子去杀皇上呢?只好从将军身上入手了。”

周汤便说:“谢谢你及时告知我。只是,你真的只是一个狱卒吗?”

草牛说:“既然已被将军识破,在下就不隐瞒了。其实在下是氐族人,过去是苻木太子的亲信。前秦灭亡时,苻太子逃离前,要我留在这里,说是等有朝一日,他会归来复国,让我接应太子。所以

我就一直混在此地。苻太子之前一直有提起过将军,所以,在下对将军敬重有加,不忍将军死于姚云奸计中,故来相告。”

原来如此,周汤便抓着草牛的手,说:“原来你是阿扎木的朋友,可惜,阿扎木病重于我周府之上,如今不知他怎么样了,想他归来复国之日,却不知何年何月,我劝你,还是不要等了吧。”

草牛说:“在下本是氐族人,就算等不到太子来复国,在下也不会放弃。因为在下与太子,有约在先。”

周汤便说:“若是今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请一定直说。”

草牛说:“在下只是敬重将军,并非为了从将军这里得到好处。将军这样说,反而让在下惭愧不已了。”

周汤说:“我只是感激不尽,可是如今,却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

草牛便走了。

周汤躺在床上,睡不着,在想着如何应对姚云这奸计。

正是艳阳天,江南一年一度的“打牛节”开始了。司马曦闲来无事,好玩成性的他叫人从民间运入几只木牛,召集众妃子*女,一起来玩着“抢牛角”的游戏。

所谓“抢牛角”,是江南一带的一种民俗,秦汉时代就早有。就是用木质材料制作成一头牛的样子,一群人围着它,推着它向前走,看起来像是在“耕地”。等哨声一响,马上争相去抢牛角,谁抢

到的牛角多,就表示这个人是最幸运的一个人。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二三 借酒诉真心

二二三 借酒诉真心

次日,阿丑一早便去深山取水给木香与阿俊饮,自己则下山去打探消息。

木香烧着野菜羹,喂阿俊吃,说:“阿俊乖,今日只能给阿俊吃这个了,阿俊喜。欢这个味道吗?”

阿俊很懂事地说:“娘亲,阿俊很喜。欢。只要是娘亲做的,阿俊都喜。欢。”

木香很欣慰地笑了。

阿俊又倒了一碗,放在一边,一共三碗野菜羹。木香很奇。怪,问:“阿俊,阿丑叔叔入城了,就不必为他留着了,怕是等他回来也会凉掉。相信他武艺高强,此番入了城,一定能寻

到食物吃。”

阿俊将他的小脑袋摇得像个波浪鼓:“娘亲,孩儿不是为阿丑叔叔留的,而是为爹爹留的。爹爹已离开好。久了,为何还是没回来?娘亲,孩儿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爹

?”

木香听了,心里一紧,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只是将他紧紧抱着,凝望着悠悠苍天,茫然问道:“夫君,你在远方还好吗?”

阿俊喝了点水,就要放水。平时他放水都会带他去一个小木钵子里解决掉,可是现在是在野外,哪能这样讲究,木香便抱着他来到林子里,解开他的裤裙,说:“乖,就在这里撒吧。”

阿俊摇了摇头,说:“娘亲,阿俊要小钵。阿俊都是在小钵里撒的。”

木香摸了下他的头,说:“阿俊,我们现在不是在家里,而是在野外,娘亲寻不着一个钵给阿俊放水。阿俊乖,阿俊的放水留在这里,小花小草会长得更高一些的。阿俊这可是在做好事呢。”

阿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乖乖地朝空中射出一道抛物线来。

木香抱着他,回到宅子里,与阿俊捏泥巴玩,打发时间。

下午的时候,阿丑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是阿扎木

阿丑真行,果真将寄住于她府上的阿扎木(也就是苻木)给带回来了

更让人可喜的是,阿丑还带回来一些烧鸡,并亲自去抓了些鸟蛋与竹笋过来。

木香从厨房里找到一架破了侧面的铁锅,下厨为他们做起了菜。

她从烟气袅袅的厨房小窗口朝外望去,只见阿扎木正与阿俊玩呢,阿俊坐在阿扎木背上,将阿扎木当作马,挥着竹鞭,阿丑在一边笑呵呵。

真是温暖

她端出热腾腾的菜来:“大家都累了吧,趁热吃了吧,山野小菜,没有什么调料,大家可就将就些了。”

阿扎木笑道:“是木香做的菜,保证好吃”

这间破宅子经她收拾。整 理过,已焕然一新了,地面、灶台干干净净的,窗棱也被她擦得亮堂堂,虽然家具简陋,可是那八角柜子上雕刻着的寿仙麒麟图,映着淡淡的阳光,还是有一

副劫后余生的温馨。

只是,人虽多了些,也热闹了些,却还是觉得寂寞。一种深入骨髓的寂寞。

终究是少了某个人。

木香叹了口气,抬眸问阿丑:“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去北方?”

阿丑愣了半晌,无言,似有话隐瞒。

倒是阿扎木抢先说了:“方才与阿丑大侠去城内打听得实,司马曦已得知你们二人匆匆离去的事,已在城门上贴了木香的头像,怕是一时半会,出不了城了。”

木香一怔:“司马曦竟是要通缉我?”

阿丑点点头,眉毛一蹙:“木香,我们只好静观其变。此时若是贸然出城,怕是会有危险。”

木香说:“师父,既然我出不了城,可否请师父为我去北方一趟?想必区区城门,是关不住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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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丑听了,沉吟片刻,握紧了剑,说:“我可以为你走一遭,只是,我走之后,你怎么办?你们孤儿寡母的,我不放心。”

木香忙说:“师父,不要说‘孤儿寡母’四个字,晦气。”她夫君还健在呢,怎么就成了“孤儿寡母”了?

阿丑会意,想了想,说:“木香,不如这样罢,我这些天再去城内打探打探,真不行,我就想办法带你们母子二人偷偷出去,反正不能将你们丢在这里,自己去北方。城里在通缉你,城外深山又有

强盗出没,留下你还不如强行带你出去呢。”

木香见阿丑硬要如此,也不好再催,只好说:“那师父小心点。”

阿丑入城查看了几日,回来还是没想出一个办法。如今城里城外的官兵搜查得紧,想走出城门,比逃出皇宫还要难。

皇宫里。

司马曦在新竹制作的宣纸上挥毫,陈自美求见。

司马曦听说陈自美来了,面有喜色,忙让他进来,并说:“陈自美哪,你是个懂字之人,且来看看,朕这个‘龙’字,写得怎么样呀?”

陈自美上前一步,揖道:“皇上的字,自然是极好的。在下只有对天仰止的份,岂敢妄加评论。”

司马曦叹了口气:“陈自美,你与周汤过去曾是好友,你应该知道,周汤的书法,那才叫卓绝哪。朕见过周汤写的字,才知山外有山呀。”

陈自美说:“周汤的字写得再好,他也不能称之为山,这能称之为山的,只能有一个。”

司马曦赞赏地看着陈自美,说:“陈自美,你的话朕爱听。这山的确只能有一个。不过,朕听去北方回来的探子说,姚云下令,下个月初九要设坛拜将,正式拜周汤为大将军,朕委实忧心哪。”

陈自美一怔:“皇上,姚云可是要让周汤攻晋?”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二四 遇上嵇康后代

二二四 遇上嵇康后代

木香正在内室里。整 理用具,乍见阿扎木急冲了进来,大喊着“阿俊被人抓走了”,她一个猛劲飞奔出来,不实跨过门槛之时,裙子绊了脚,她摔倒于地。

阿丑连忙收剑,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她问:“阿扎木,你说什么?”

阿丑说:“阿扎木,不要急,慢慢说。”

阿扎木喘息安定,便坐下来,阿丑给他端了一杯水,说:“我带着阿俊游逛街市,阿俊说想要街角处那个糖人,于是我便带着他在糖人摊子前等着。忽然冲过来一个妇人,那妇人大概二十五六岁年

纪,一身打扮也算是家底殷实人家的,她抱起阿俊,硬说这个阿俊是她的孩子。她身后还跟了几个小厮,武功还不错。我上前去抢阿俊,她便叫小厮拦着我。我生怕闹起来让人知道了阿俊,更加不好,

只好跟着他们,来到他们的住所,是一个小庄子,那妇人进去了后,我便没法进去了。看样子,看妇人是有些神志不清,抓着阿俊就说这是她的孩子。怎么也不肯放手。”

木香说:“也许这是一场阴谋呢?也许他们是官府的人,假装是庶商。”

阿扎木说:“这可不像。那妇人抱着阿俊,瞧她那神情,竟真像对自己亲生骨肉一般,亲了又亲,连阿俊在她怀里,都不闹了。”

木香说:“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让阿俊一直留在他们手中。我要去救他。”

阿丑说:“也许这个妇人自己失了孩子,所以看到什么孩子都以为是她的。我们只好好生上门,与他们好好解释,我想,那妇人的家 人一定认得阿俊不是她的孩子,也许便会还给我们。”

木香觉得阿丑现在的见解,越来越正确,不觉笑道:“师父,你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不再是过去那个莽撞的剑客了。”

三人一道来到那个庄子内,门童进去通报了主人,说:“我家主人让二位进来。”

只见这个庄子隐于红叶之叶,院子里开满了芍药花,远看一片血红。

白砖红瓦,细致棱窗,倒也显得别有风味。

木香说:“看来这户人家的主人,并不是什么庶商。而是一个隐士。”

阿丑说:“晋代官府腐败,很多达官贵人仕途无意,出走为隐士,也有一些人,出身不好,求官无门,便入山成隐,所以隐士极多。但未必都是真隐者。”

只听有妇人轻轻哭泣声。

阿扎木说:“这声音听着极像那个抱走阿俊的妇人。”

木香说:“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去找她,也许阿俊就在她身边。”

阿丑拦住她说:“木香,不要着急,我们现在是客人,胡乱闯入私宅可不好,不如先进入客厅,与主人谈了再看情况。”

木香点头称是。

三人坐在客厅里,奴婢给他们上了三杯茶。

但见杯内清汤滚溢,香气袭人,木香便深感这家主人为不凡。

帘子掀起,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一抹浓黑的胡须修剪极好,置于那两瓣清染如水墨画的唇上,飘眉凤眼,气宇轩昂,穿一件淡褐色曲裙深衣,系一条流云纹腰带,见之不俗。

“在下嵇瑶,未知三位所来何事?”那人自我介绍道。

嵇瑶?

木香一怔,问:“姓氏为嵇的人并不多,听公子口音,应该是北方人士,未知,公子可是嵇康之后?”

那嵇瑶淡淡一揖,说:“在下的确是北方流亡而来。在下的祖先的确乃是竹林七贤之一。”

原来如此

木香说:“那真是久仰了。”

嵇瑶说:“嵇氏一族自打流亡南国,便一直隐居于此地,极少出道,更不知哪里闻名了,为何姑娘会说久仰?”

木香便晃着头念起了那句嵇康所写的诗来:“鸳鸯于飞。肃肃其羽。朝游高原。夕宿兰渚。邕邕和鸣。顾眄俦侣。俛仰慷慨。优游容与。”

这一诗未念完,嵇瑶便声泪俱下地说:“此是祖先遗作,不想还有人记得如此深刻……”

木香说:“这是好诗呀,如何不让人记忆深刻?”

嵇瑶叹息道:“可惜,嵇氏传于我辈,已没落不堪,只能隐居于山野,寻一偷生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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