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良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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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又开始降雪,呼呼的北风刮着帝爵门口站了很久的男人,不经意间趁机钻入那敞开的大衣。
雪伴着风贴在胸口,快速融化。
零下十五度,是此时落在翁墨清心尖上的温度。
五年前翁家涉嫌洗黑钱一事,过后,不到一个月,那对羡煞旁人的小情侣和平分手。
翁家上下都觉得翁墨清甩了邢黛月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想到让人家一小姑娘先了一步。
曾经那个非“清”不嫁的姑娘在一个夏日的午后约了翁家独子出去,然后那个晚上,翁家少爷失魂落魄地回来,把自己锁在房里关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出来后,翁家又酿一悲剧,翁庆易等不及二审,于凌晨在监狱里自杀,翁墨清知道后一言不发,一手独揽了父亲的丧事,之后拿了家里事先给准备的护照,直飞纽约。
翁墨清离开后,邢黛月走过了最艰难的一年,之后她还是那个走在寒风里依旧笑得让人春心荡漾的女人。
没了翁墨清,除了间歇性的疼痛以外,她照旧雷打不动地过自己的日子。
找了工作,跑跑新闻,写写稿子,然后凭着关系,于一年后爬到副主编的位置,多少人在背后嚼舌头,说她空降,但不可否认的是,邢战的女儿确实能干,不管什么新闻,龙潭虎穴她也敢闯。
景柔有叫她不要那么拼命,她状似严肃地听见了去,实则一转身,又抛到脑后,她在乎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就剩她一个人了,她有什么不能拼的。
所以,我们的邢副主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拿自己当机器人似的用着。
在周家赶了一夜稿,早上到单位的时候,她的眼睛肿的像被人狠狠揍过一拳般。
早上开编前会议的时候她的上下眼皮还在打架,喝了两杯咖啡下去也不见效。
会议一结束,魏琛叫住她慰问了几句,让她放松一下之余又问起了专访的事,翁墨清三个字在心头划过的瞬间,瞌睡从消失殆尽,某女顿时了然,原来,啥咖啡也不好使,最好的咖啡现在坐在市行政中心二楼的政府办公室里。
她比了OK的手势时,魏琛喜得就差给她一个熊抱了,她纳闷,翁墨清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重要。”魏琛拍着她的肩道,“翁家好歹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翁庆易以前又牵扯了那么大的案子,如今他儿子归来,年纪轻轻就做了G市的一把手,你说重不重要?听说《深度》一早就想做他的专访,可是一直没机会,前不久还在派人找机会,据说一天24个小时都在机关公寓蹲点,最近又消了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哎,反正,《TRUTH》有你我就放心了,今天,准你早点下班。”
《深度》和《TURTH》,一个是杂志社,一个是报社,却难得的斗了几十年,其中原因众说纷纭。
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一说是两大创始人的纠结情史,这好多年以前的事,经人这么添油加醋的想象一番,倒成了闲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谁知道呢,总之,这些八卦邢黛月是没什么兴趣,既然顶头上司都松了口,她就收拾收拾东西,下午三点一过,就拿了包包赶回公寓。
原想着好好睡一觉的,可这一着床,人反而清醒了,围着50平米的屋子转了一圈,越发觉得无聊。
她把这能睡却睡不着的纠结现象归根于劳碌命惯出来的。
睡不着干脆洗衣服。
以前跟翁墨清久了,洁癖也被染上一点。
翁墨清有个习惯,换衣服就要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全换一遍,换干净的衣服前,绝对要洗澡,所以当邢黛月坐在床上抱着那件红色棉服盯着手上的纸条发了一会儿呆后,还是果断去了浴室。
出来后,一身清爽。
吹干头发,换了件短款的黑色棉服,打开鞋柜,看着为数不多的鞋,在爱情和生命之间衡量了一下还是穿了那双烘干的雪地靴。
翁墨清没住翁家的大别墅,而是搬到了政府给分的机关公寓里。
政府分的,就是好啊,单身公寓也有140平米左右,不像她租的那个,小的除了卫浴就搁得下一张床。
电梯叮声过后,她走出,对着锃亮的门打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好几眼才寻了过去。
1204,拐了个弯,靠左边的那家就是。
她前脚才按下门铃,岂料后脚这门就开了,首先出来的是一团黑色的物体。
见着来人,手里提着垃圾袋的男人明显一愣:“是你?”
许是机关单位供暖太足的关系,翁墨清脸色红的羡煞旁人。
邢黛月抿了下唇,尾随他去了楼道里丢了垃圾,摆了个很受伤的表情:“不是我,难不成还是你养的小蜜?”
翁墨清最烦她这副无赖的调侃样,手一撑,和门围成一个封闭的空间,堵着她:“对,小蜜在里头,邢小姐要不要回避一下?”
看着她的男人头发乱蓬蓬的,像从被窝里刚爬出来,白色家居裤配着黑色的V领线衣,长腿,窄臀,瘦腰,宽肩,那男人就一黄金比例。
大权在握,人又长得好,这样的男人扔在垃圾堆里都有人抢着收,再看他这副脸红的滴血的样子,活像刚刚做了某场激烈的运动,尽管不相信,邢黛月还是柳眉一竖,哼了一声:“组织上有没有告诉你遇到问题不能回避,要解决,让开!”
她势头摆的很足,这次翁墨清没有阻拦,反而看着她黑着脸的样子勾了勾嘴角。
“怎么样,找到小蜜没?”翁墨清双手环胸,倚着墙,看着里里外外进进出出查岗的女人。
邢黛月当然不可能真的去找什么小蜜,只不过借着这么个机会把他住的地方打量了一遍,总结出两个字:癖精。
一个大男人住的地方,一粒灰尘都找不出,不是癖精是什么?!
心里虽然没怎么想,这嘴上依旧不饶人:“不错啊,这小蜜溜得挺快。”
翁墨清笑,是仰着脖子无声的那种,邢黛月过去,拧了下他胳膊,隔着布料,她也能敏锐地感觉到那烫人的温度,再一看那人红艳艳堪比美娇娘的脸,问道:“你发烧了?”
☆、Chapter09
房间里的男人刚从异国回来,又是连着几个晚上的应酬,这身体一时适应不了东北的干冷,病来如山倒,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病了也像个手筋脚筋都被挑断的裘千尺一样蔫吧在床上。
邢黛月看着手中即将滑向39度的温度计,啧声摇头,这男人,N年如一日,需要当个宝似的好好养着,现在那副蔫蔫的样子,完全把东北大老爷们的形象给颠覆了。
翁墨清请了一天假在家里休息,睡得迷迷糊糊,醒来觉得头还是疼得厉害,就寻思着起来活动活动,刚收拾了垃圾出门,就撞见了邢黛月。
不工作的时候,邢黛月的头发永远是放下来的,她皮肤白,头发又偏向于那种天生的亚麻色,撇开她那一身严谨的黑,如果给她换上粉色的棉袄和小裙子,再来一双亮色的雪地靴,扎个高高的小鸠什么的,怎么看都像个粉粉嫩嫩的公主。
可是人家偏不喜欢那套,不是沉闷的一身黑,就是晃眼的一身红,从翁墨清认识邢黛月以来,她就逃不出那两种极端的颜色。
此时楼下噼里啪啦的,很是闹挺,刚刚被扼令躺进被窝的男人一双幽深的眸子闭上又睁开,接着又闭上,最后抚额低叹,掀了被子下楼。
邢黛月根本不会做饭,以前住在邢家的时候,都有阿姨照顾,上了大学后,认识了翁墨清,情到浓时,厚着脸皮跟父亲求,要住到翁墨清特地给两人租的爱巢里,邢战也挺喜欢那个谦卑有礼的男孩子,只嘱咐了女儿两句就同意。
那个时候,洗衣,擦地,做饭都是男人一手包办,再后来,翁墨清离开,她在乡下呆了一年,再回来时,自己在外头租了个小公寓,一个人的日子,过得不能那么懒散,那么矫情,她学着自己洗衣服,打扫屋子,但弄一桌子的好吃的是怎么也学不会。
要说火候把握不好那还能救,顶多试几次,总有上手的时候,可这人,一进厨房,脑子就跟生锈一样,只知道把菜洗干净了弄到锅里去,之后放不放调料,要放什么调料,要放多少量的压根就没这个定位,往往她做的菜,那就是白开水,邢黛月无辣不欢,一次两次还受得住,日子久了,她自己都觉得对不住自己的胃,这不,一下班,没事的时候,总往周家跑,为了什么?除了有那心肝宝贝在,还不是看着景柔有双能在厨房点石成金的巧手嘛。
如今翁墨清病了,她寻找了好时机,准备在组织面前好好表现一把,熬个小米粥,拍拍马屁,哪知,这小米和红豆一块儿下去的,人家小米都快熟了,那红豆还是邦邦硬。
女人一急,就拿铲子去捞,这手还不是一般的笨,一顿捣鼓,竟连锅带米的全覆在了地上。
她掀起那盖子一看,黏儿糊的,光看一眼,别说想吃,不吐就要拜谢祖宗了。
翁墨清过去的时候,她刚倒了做坏的粥,拿着清洁球挤了点洗洁精在上头,一点一点地把粘着残渣洗掉。
屋子里很热,她就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毛衣,勾勒得那曲线纤细窈窕,套了棉裤的腿在紧身牛仔裤的包裹下依然很细,她不算高,也不矮,顶多164,站直的时候,才过他胸口一点。
正在厨房忙活的女人压根没注意到外头还倚着个男人,屋子的暖气把她的脸烤得红红的,水嫩的嘴唇小幅度地一张一合,似在嘟哝什么,翁墨清收了嘴角不由自主撩起的笑意,走过去。
耳边突然多了一个呼吸,还在抱怨自个儿手笨的女人一惊,呀的呼叫一声,右手洒了一泡水出去,带起那还没来得及冲干净的洗洁精,弄得地上滑滑的,她自己跳了一下,脚下打滑,冲后面仰去,翁墨清眼疾手快,捞起她的腰。
邢黛月臀部抵着冰凉的流理台,腰上缠着双大手,上半身后仰,手上还拿着湿湿的清洁球,瞪大眼睛惊魂未定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缓了口气,她一拳打在他胸口:“你吓死我了。”
娇嗔的埋怨口吻伴着那不痛不痒的拳头砸下,那个瞬间,让他想起了从前一块儿同居的日子。
邢黛月胆子不小,看鬼片都能看得哈哈大笑,反而被他不经意的捉弄吓得魂飞魄散,翁墨清喜欢那个时候的她,气得涨红着脸,在他怀里像个小泼妇似的一顿扭,直到把他的火撩起,干脆扛了她困在床上收拾。
此时某人迷离的眼神看在女人眼里完全是当烧糊涂了,刚刚自己弄出那么大动静估计把还没进入深度睡眠的人吵了起来,她顿时有点不好意思,空出干净的手,拉着他的手慢慢摇:“让我搞砸了,要不,你再等一会啊,我重新做。”
除了在床上被他收拾得厉害了,平日清醒的邢黛月很少有这么软着嗓子跟他说话的时候,翁墨清当即什么想法也没有了,胸口的温度随着女人乖巧的模样直线上升。
他放了她,卷起袖子:“我来,你上外头待着去。”
认真的男人总是很迷人的,邢黛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欣赏型男的好机会,她端了杯水,在旁边倚着。
翁墨清知道她断不会听他的话,也就由着他。
一时间,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大学的那段时光,过了5点,他就和她往公寓赶,她去洗澡,他就在厨房忙活,等她洗完了就靠在厨房的门上弯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得心应手地做着她最爱吃的水煮肉片。
“小米是容易熟的食物,红豆,黑米,黄豆等都是不易熟的,要是混着搭,你得先把红豆煮得八分熟了才可以下小米。”翁墨清像个耐心的老师,一边做一边教她,回头看她一脸恍惚的样子,知道她定是没有耐心听这些,也就不废话。
邢黛月不得不佩服翁墨清的手艺,一碗平平淡淡的小米粥也让他煮的色香味俱全,光是上头点缀的小红豆就让她食指大开。
下了两碗在肚子里才发现那原来是自己打算做给病人吃了,这倒好,没做成还反倒让人家伺候,这不说,现在她像饿死鬼投胎似的干了两碗下肚,人家才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半,她摸了摸半饱的肚子放下筷子。
“怎么不吃了?”翁墨清奇怪地看着她。
“饱了。”她含蓄地答。
“饱了?”翁墨清明显不相信,邢黛月身上没几两肉,胃口却极大,那小米粥按照翁墨清的口味熬得并不厚,况且,他家那青瓷碗也不大,她两碗下去顶多算一碗实打实的米饭,这对每餐吃下两碗大米饭,回头夜里还会爬起来找宵夜吃的邢黛月来怎么也有点太太少了点。
她支着下巴,冲他笑:“看着你就饱了。”
那明显调戏的语气让翁墨清的脸黑了红红了黑,反复几次,在她火热的注视下,他总算吃完了晚饭。
邢黛月积极地去刷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