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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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里头,叶娉婷还在紧拥着宇文凌晔,心里说不出的愧疚,抱住浑身被火烤得发烫的宇文凌晔继续安慰:“傻子夫君,我在,我在呢,别怕,都是假的。”
“假的……”宇文凌晔终于感受到了叶娉婷的拥抱,看她真的出现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愣了愣,才支吾道:“娘子……你,你放火烧我……”
此时他的目光,已经逐渐有些清明了。
叶娉婷心疼的摇摇头,急着把他带出来:“是是,是我放火烧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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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最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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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凌晔一听是叶娉婷刻意放火烧他,立即就不干了,哭着撩着嗓子道:“娘子……我不认你了……”说着就要将叶娉婷推开,“你不是我娘子,我不要娘子了……”
他一直以为叶娉婷对他好,结果叶娉婷竟然是最狠心的。蔺畋罅晓
“你比那些侧妃侍妾都坏。”宇文凌晔虽然已经记起了从前的某些事情,但大多数的记忆还停留在傻了后的那七年里,下意识便道:“你比芙侧妃、秦侧妃还要居心叵测。”
居心叵测?这个词……
叶娉婷只顾着心里难受,心疼他,听到他这样自责她,一颗心都要被撕裂开来了,哪里会注意她的用词,只是更加紧紧抱住他,权当他是在使小脾气:“好好,是我居心叵测,我居心叵测。”
她只是不舍得让他再受苦,所以想要将他医好,让他变得更好,让他能够活得更开心一些。
不想再看到他那么惊恐的样子,一直抱着头说:“不要,不要……”
她听到的时候心都要碎了,看他那样无助……
嫁进来的那些天天天同床共枕,大夏天的为他摇扇子,帮他洗漱穿衣,单说最开始他莫名其妙被严芙蓉与秦默歌架走的时候,她就好些天没有睡好觉,后来设宴把他弄回来才可以安眠,更别说事后知道他怕梁赞怕成了那个样子,还晕倒在梁赞那里,她在不知不觉中为他做了那么多事,难道是假的么……
她对他有感情啊……
不管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她怎么可能对他使坏心。
叶娉婷知道他被吓到了,他不开心,他要怎么埋怨她都可以,他说什么她都顺着他。
两个人在床上,一个推开,一个哄。
幽兰就默默在一边将火浇灭,免得火势更加大起来,灭了火,又再继续收拾残局。
听到宇文凌晔与叶娉婷的对话,摇了摇头:唉,王爷还是这样,似乎并没有直接恢复正常,不知是福是祸。
或许像郎中说的那样,可能病情会更加恶化,也可能慢慢好起来。
此刻幽兰已经完全明白叶娉婷的意图了……
看叶娉婷那样道歉,心都替自家小姐疼。
幽兰将东西全部收拾完以后,把烧了一半的幔帐取下,丢掉,换了全新的,这一次不再是龙凤呈祥的绣图了,而是寻常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鸳鸯戏水图。
两只鸳鸯在水面上游着,交颈,映着碧绿的水草,温馨得很。
只是不知道宇文凌晔与叶娉婷是否也能如这鸳鸯图一般,感情越来越好。
“唉。”幽兰声音压得低低的,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叶娉婷还在紧紧抱着宇文凌晔,四周的火都灭掉,打理好了后,新换上的幔帐崭新得让他刺眼,与此同时,他也慢慢眯起了眼睛,冷静下来,一瞬间只觉得脑袋有点疼,想都不想下意识便伸手扶额,吟出了一声闷哼:“疼……”
方才那大量莫名的画面刺激过后,他的脑袋犹如劫后重生,各种记忆交叠在一起。
房内的烛火撤了一半,但还有一半在明晃晃的摆动着。
他别过了幽深的眸,一下子便凝望着那些烛光出了神,眸光深邃,似乎能够从那样的火簇中看见另外一个自己。
他遗失了许久的自己……
他是谁,九皇子宇文凌晔,还是景台国的睿王爷?
宇文凌晔脑袋发疼的摇了摇头,整理思绪时似是很痛苦。
叶娉婷紧紧拥着他,整个人面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下子便又慌了:“凌晔,你怎么了,怎么了……”声音里还带着方才留下来的哭音,着急得不得了。
他是不是又开始发病了,她没医好他,她知道日后他的日子会更加难过的。
头疼也一定会比最初的时候更厉害,说不定很快就要开始砸东西、说胡话了……
叶娉婷下意识的便将他紧紧护住,伸手将他的眼睛捂起来,不让他再看到那些亮光:“傻子夫君,不许再看了……”
她不刻意拿火来吓他,他也不要再看了。
这一刻宇文凌晔欣长的身子颤了一下,几乎是难以察觉,只觉得头疼,她的手覆上来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抚掉了。
他要看那些火,才能渐渐记起余下的事情。
叶娉婷的手被他抚掉,怔怔落下,她人也一愣:“你怎么了……”傻里傻气的,又闹别扭了?
“没事。”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叶娉婷愣了一下……
语气似乎有点陌生。
但因为他说的话太过于简短,且声音不大,有点气虚,所以没法听出异样来。
叶娉婷别无他法,以为他还在气她,不想让她碰他,失落的默默收了手,弱声道:“没事就好。”
他没事就好,哎……
宇文凌晔本想脱离出她的怀抱,不过叶娉婷的身子暖活,且带有一种好闻的馨香味,是他熟悉的味道,于是便继续靠着了。
况且他被这番连连折腾,大病初愈,此时心神俱疲,也无力挣扎。
就把头抵在叶娉婷的肩膀上,看着那些烛光,有些怔然,七年了吗?
“疼。”宇文凌晔一用力想,就开始头疼。
忍着剧烈的疼痛,依着他原本的性格,定是要理出个水落石出的。
月光,清冷的宫殿,泛着贵气的金黄色琉璃瓦,足以烧毁一整座宫殿的大火……
下药的黑衣人,宫殿里的那一场厮杀,还有他恢复记忆时最先忆起的画面,御花园里觥筹交错,各皇子大臣之间的暗流涌动,那样暗含杀机的世界……
似乎这些年这些东西离他太远了。
靠在她的身上,忽然就望着那些烛光冷冷的笑了一下,嘴角微微勾勒起的样子,是那样的轻蔑。
没想到,他竟然在那场大火中活下来了……
直至此刻,他是终于完全记起来了,忍着脑袋里的剧烈疼痛将那些记起来的画面连贯起来,开始陆续想起那些被遗忘的事情。
从蹒跚学步起,到他的母妃、他的父皇、他的战场厮杀,他的名动朝廷……一直到他大意轻敌,被算计,差点丧生在火海之中。
二十五年的记忆里,前十八年的恢复了九成,顿时就忽然占了他如今记忆的大多数,他睨了睨眸子,剩下的那些记忆便是他痴傻的那七年里的了,而这七年里的记忆大多数便是被欺负的画面,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缓缓的松散开来,因为想到了叶娉婷。
他还记得叶娉婷,不过……
“你叫……娉婷?”薄唇轻启,轻缓的逸出这两个字。
叶娉婷此刻还在紧紧抱着宇文凌晔,看他问这样的问题,以为他在犯傻,迟迟不往别的地方想去。
看他凝望的方向还是那些晃动的烛光,赶紧把他拉回到面墙的这一面来:“我是娉婷,是娉婷,傻子夫君,你怕就别看了。”
她再也不拿这些东西吓唬他了,他也不要总看,她实在不忍心见到他方才在火海里那绝望的样子,撕心裂肺的大喊……
宇文凌晔听见她的回答,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你是傻子?”
他恍惚记得,那日大红花轿抬进来前,苏德胜与他说:“哎呦,王爷,您别闹,好好穿着这一身衣裳,待会要娶正妃了,正妃也是个傻子,会陪你玩,比侧妃好,唉——您别闹。”紧接着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眉头锁得更紧了。
叶娉婷以为他真的又变痴傻了,这一刻的场景怎么有些相似?仿佛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哭闹着抱怨她不傻。
叶娉婷又紧张了起来,只想着安抚他,语气里都是哄意:“聘婷是傻子,是傻子……”
纵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叶娉婷还是记得他的好几番哭闹,还记得自己当初的话:“嗯,傻……娉婷也傻,跟着傻子夫君一起傻。”
原本是哄傻子的话,想他快点从那样的恐惧中出来,却没想到他早已不是他。
宇文凌晔的眸光沉下来,什么话都没说,从叶娉婷的怀里出来,将她略推开一些,叶娉婷还没缓过神来呢,只见他整个人欣然站起,从床榻上下去,欣长挺拔的身影一下子便遮住了叶娉婷面前的光线,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宇文凌晔步伐微急的走到叶娉婷最经常用的那面大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出神,垂首须臾,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长成了现在这番沉稳的模样,依旧是俊美的模样,但比从前更英气了许多,岁月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了太多痕迹,剑眉如锋斜入鬓,眸眼深如潭,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
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
果真是七年后啊。
恶魔般的对着镜子微扯开了嘴角,倏而一笑,没想到自己清醒的第一眼见到的不是父皇,而是自己的“傻”睿王妃,更可笑的是自己清醒的原因,竟然还是因为她纵火烧自己……这是什么样的孽缘?
宇文凌晔从铜镜里头看自己,再从自己镜中的倒影看到床上正在发呆一脸伤心着急的叶娉婷,眉头微微一皱,猜疑起来。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居心?
眼波如流,里头暗藏的心思让人难以猜测,不动声色的勾勒起唇角,瞬间又隐于不见。
宇文凌晔眯了眯眼,再次张嘴的时候已恢复了从前那傻里傻气的声音,浅言道:“娘子,我的头发被烧掉一根了。”
叶娉婷还在床上发愣,听到他的话,一下子回过神来。
头发……被……烧掉一根了?
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叶娉婷连续被他的话吓得一惊一乍的,直接从床上蹦下来,冲到了他身边:“傻子夫君,你怎么了……”又是怔怔然问这句话,生怕他病没治好,又多了什么神经错乱的综合症:“一根头发被烧掉怎么看得见?”
宇文凌晔一怔,差点露出马脚,看来他的傻子王妃不止不傻,而且还很聪明?
“对哦……”抬手摸了摸脑袋:“那就是烧了好多根……”
叶娉婷一下子便懵了,将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径自叨念道:“莫不是真的又出了什么问题……”说着说着,自己又要哭了。
叶娉婷的手暖暖的,掌心正贴在他的额间,贴心的呵护一下子便要钻进他的心里去。
宇文凌晔挪了眸,不自然的将她的手拍掉,对着火烛又道:“火……火……快,将那些火烛挪走……”
叶娉婷见他依然怕火,好似还是傻傻样子,没办法,心里难受的忍了泪:“好好,我先去将那些火熄灭。”
抬眸凝着宇文凌晔,眸子里都是心疼,抿了唇,忍下了哭意,缓缓去将那些烛火一盏一盏吹灭,没想到病没医好,记忆没恢复,真的反倒神经不正常了。
火熄灭后,满殿暗了下来,叶娉婷摸黑走到了宇文凌晔身边,只见忽然一个硕大的胸膛正停在面前,一不留神就撞了上去,鼻子一疼:“唔……”
不用想便知道是宇文凌晔,满怀都是他身上好闻的熏香味,放轻了声音:“已经把火熄灭了,闹了一整天了,你也累了,上床歇息吧。”
声音里都是无奈与疲惫。
“嗯。”宇文凌晔难得的好人,挪开胸膛。
黑暗中他的视线犹如狮子般冷酷锐捷,像是望着猎物般看着她,带着天生的威严与王者风范,快速捕捉每一抹他想要的讯息。
叶娉婷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害怕他找不到床榻的位置,又再轻轻拉起了他的手:“来,我带你到床边去,小心走,不要磕着了。”
她会践行她的诺言,若是他病一辈子,她也会照顾他,大不了照顾一生,去哪都带着他,护着他,不让别人欺诲他半分,他怕黑,她就陪他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
“嗯,娘子带我走。”倒要看看她葫芦里装了什么药。
“嗯。”叶娉婷看他这个怕黑的样子,想想自己又心里头难过了,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没再说话。
手牵上他的,又再十指紧扣,将他慢慢牵到床上去。
………………………
是夜,子时已是开始进入夜深的时候,四周沉寂得只有树叶摇曳相擦而发出的沙沙声,月光比亥时时还要显得清冷,几抹云漂浮在天上,偶尔飘到月前,遮挡住半颗圆月。
睿王府西院,梁赞一个人走在这葱笼的月色之中,庞大的身子偶尔会刮过摆在庭院两旁的花草,发出诡异的声音。
他刚从睿王府的东院回来,好不容易才清算完他小金库里的银子,那些金砖、银砖、珊瑚玉树、夜明珠、玛瑙翡翠珠子,古董字画全在里头,每一件都是他的宝贝,是他在睿王府里兢兢业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