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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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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起了他的手:“傻子夫君,跟着我走,我们回寝殿。”

宇文凌晔一颤,傻里傻气的声音中带着些惧怕:“好。”

…………

两个人回到寝殿时,清音与幽兰早在外头候着了,见叶娉婷回来,幽兰立即使了个眼色撩声道:“王爷王妃你们去哪了,现在才回来,怎么玩得一身泥土?”

清音也急忙接话:“快,奴婢去去帮你们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在外头寻着他们二人的侍卫听到清音与幽兰的话,顿时埋怨声阵阵,不过是虚惊一场,顿时鸟作兽散。

进入亥时,整个睿王府又恢复了原样,宫殿周围寂静得只剩鸡鸣与更声,寝殿中,叶娉婷松了一口气,终于解除危机。

替宇文凌晔上完药,本想放松片刻,细细看账本中的罪证,奈何房中的灯光有些暗,她起身去燃亮一些,可惜一加灯油,火光窜起,角落里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怪叫:“啊——”是宇文凌晔的声音。

“不要,不要……”宇文凌晔眼角扫过猛然窜起的火光,从床上突然跳到墙角里缩着。

叶娉婷一慌,听到了他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油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宇文凌晔身前,只见他整个人抱住头,埋在完全黑暗的地方中,瑟瑟发抖。

他的秘密2

“傻子夫君,你怎么了?”叶娉婷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不由得被他吓到了,紧张了起来,上前去抓住他。蔺畋罅晓

“快起来,地上凉。”怎么好好的就从床上跳下来,蹲到地上了,嘴中喃喃念着的“不要”到底是什么不要?

叶娉婷的手刚触到宇文凌晔的身上,就被他迅速躲开了,嘴里依旧是念着那样的话。

“不要,不要……火,火……”宇文凌晔像被梦魇缠住般,开始抱着脑袋砸墙。

叶娉婷看他这样,更被他吓到:“什么火?”

上前去,想将他从黑暗中带出来:“傻子夫君,你醒醒,方才说什么火?”

火这个字,只能宇文凌晔自己提,他听不得,所有与火有关的词都听不得,只见他紧紧抱着自己,捂着自己的耳朵,口中喃喃有词:“不要说,不要说……”

他说罢后,好像再也听不到叶娉婷的话,怎么也不肯再搭理叶娉婷了。

像是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再也不肯出来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叶娉婷看他动手赶她,只能暂且退后,不刺激他:“好好,我不说,也不过去,你不要闹。”

宇文凌晔像是疯了一般,不知到底是什么将他刺激成这样了,没听到似的,只是依旧紧紧把头埋着,手脚挥舞的赶人。

叶娉婷开始回忆她方才做了什么?不过是将灯油倒进灯中,一下子倒多了,那一瞬间窜出火花来呀。

莫不是……火?

他方才说的,“不要……火”指的也是这个意思?

叶娉婷只能依循着自己的理解安抚着他:“傻子夫君,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已经从梁赞的房间出来了,已经把火扑灭了,不要害……我在,我在……”

尝试用手轻拍他的背。

谁知道叶娉婷还没有触碰到他的背呢,便被他用力一扭,“喀嚓”一声,叶娉婷的手一吃痛,像是被折成两半般颓垂下来。

“凌晔!”她这一声喊叫里,包含了多少对他的心痛与害怕。

没办法想象眼前这个发疯的傻子是她朝夕共处的夫君,没有被火烧之前他还在床底下傻乎乎的强吻她,后来还满脸通红羞涩的与她说:“娘子,你的嘴真好吃。”

还与她说,他没事,他要保护她。

现在却发狂起来,将她的手扭成这样,骨头仿佛都要裂开了,帮他扯下着火的幔纱留下的烫伤还在隐隐发痛,这手似乎不是她的了。

叶娉婷心里虽然为他的变化觉得难过,但思绪却因此而清明了起来。

恍然之间似乎回想起了清音的一句话:“可惜就在那一年,九皇子在宫中留宿时寝殿着火了,后来再被人救出来就变这样了。”

他是因为火而变傻的啊!那夜,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莫非今夜被烧,让他再经历了那样的恐惧,想起了什么?

叶娉婷忽然心急起来,也不管他会不会发狂起来打她了,素手攀上他的肩:“凌晔,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了?”

他的秘密3

宇文凌晔没有反应,也没有回叶娉婷的话。蔺畋罅晓

他把头埋着,不敢看光,不敢看火,身上没有着火,但他心里却满是灼热感,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大殿横梁砸下来的声音,紧接着又是泛着月光的宫殿,从殿后头开始窜起了烟……

“啊——”又是一声怪叫,头疼欲裂。

叶娉婷没辙,明明知道他有问题,却又不知道问题究竟是出在了哪里。

没有办法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感觉是那般无力,可她从来就不是这么轻易放弃的人!

没有办法,她就想出个办法来。

没有路,她就拼尽全力踏出一条路来。

只见叶娉婷连连朝后退了几步,清濯坚定的目光看着殿内,四周找着她想要的东西。

有了!她步伐一挪,连跑带冲的奔到了檀木书桌边,上面正摆着一盏小小的莲花灯,提了提,虽然是铜铁做的,但还是可以拿得动。

想都未想的将莲花灯拿到了宇文凌晔的面前,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她:“傻子夫君,抬起头来看我,看看我好吗?”

她从未这样对他说过话,像是恳求,这语气一点也不像她。

她是怕了,看他这样,她是真的怕了……

宇文凌晔还是紧紧埋着头,没有动静。

这样不行,叶娉婷之前说过不再凶他了,但还是没办法,只能咬咬牙,硬了声:“宇文凌晔!快看看我,不看,我就不理你了!”

听她不悦的声音,宇文凌晔终于有反应了,果然……虽然迷了心智,但心里还是在意她的。

他向来最怕叶娉婷不理他了。

只见宇文凌晔终于缓缓的将头抬起来,声音带着颤意,声如蚊纳:“娘子……娘子不要……”

叶娉婷终于看清了他的神情,一双眼睛红红的,俊颜也有些憔悴,眉间紧紧拧着,像是一头受伤的兽。

“凌晔,看着我。”她循序渐进的引诱。

小手也轻柔的抚上了他的头,慢慢轻抚着他的墨发,莲花灯藏在身后。

宇文凌晔被她骗得暂时安静下来,没有再低吼,似是接受了叶娉婷的抚慰,渐渐的,渐渐的……就要恢复正常了。

就在这一刻,叶娉婷忽然猛的将身后的莲花灯拿出来,放到宇文凌晔的面前。

灯芯上那一簇火像是蓄势待发的蛇信,整盏灯则正张着倾盆血口,随时要将他吞入腹中,宇文凌晔顿时如火烧眉毛般跳起来,又魔怔了:“啊——火,火!”

他疯了般蹿出了墙角,嘴里不知又再说些什么:“火……大火……烧,烧起来了,有,有……”

叶娉婷没听清楚,但看他的反应,她冷了脸,看了看手中的莲花灯,灯上的火苗在跃动,喃喃自语:“原来你真的是在怕这个。”

所以方才她要点灯看书时他的发狂,忽然从床上蹦到墙角,也是因为这个吧……

宇文凌晔看叶娉婷手中还在拿着灯,晃动的火苗在他眼里忽然变成了铺天盖地的大火,发狂的局面更难控制了:“火……有黑衣人……”这回他终于全部说了出来。

吓得睡着了

宇文凌晔虽然说了出来,但伴随着他的乱窜,不小心撞到身后搁着洗钵的木架,铜做的盆一下子砸下,叶娉婷心一惊,慌乱中她还未来得及辩听得清他在叨念什么,忽然耳边一痛,一阵厉风刮过。蔺畋罅晓

宇文凌晔红着眼睛不知道从哪生了一块砚石,直接朝她身后狠狠拍去。

她急忙一躲,虽然身子挪偏了一些,但还是不由得臂上吃痛,被他伤到了:“唔……”一声闷哼。

宇文凌晔下手真狠,因为害怕她手上的莲花灯,直接将砚石砸到了她的手上,那么大的石块,再加上他的力气,叶娉婷顿时伤的不轻。

手上的莲花灯本就铜铁所制,有些重量,这样一来,叶娉婷什么都拿不住了。

“小心!”满室只来得及听见叶娉婷一声惊呼,灯晃了晃,倒在了宇文凌晔的身上。

宇文凌晔只觉得手臂间一烫,火苗从他身上丝做的袖子开始烧起,最害怕的感觉又来了,脑中似乎又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他脑袋好疼……

唔……好痛……

宇文凌晔不能想那些事情,两眼一翻,整个人径自向后倒……

“傻子夫君!”叶娉婷见他晕歇倒下,赶紧吹灭手中的灯火,将灯盏丢下,伸出手便想要去接住倒下的宇文凌晔。

可惜宇文凌晔倒下的速度太快,叶娉婷再怎么追赶也难以企及……

她只能勉强拉住了他的衣袍一角,但接不住人。

不仅如此,宇文凌晔的重量也将她顺势一带:“砰……”

“砰……”

连续两声闷响,宇文凌晔先倒地,紧接着是叶娉婷也被殃及。

叶娉婷觉得骨头都要摔碎了,紧张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顾及自己,先赶到了宇文凌晔的身边:“傻子夫君……你醒醒……”声音里都带了哭意。

她怕失去他,她从来没想过他的病这般严重,竟然怕火到了这样的程度……

今夜在梁赞房中的那个意外,似乎将他所有埋藏在身上的秘密都掀露出来了,纵然只是冰山一角。

叶娉婷因为紧张而胸口剧烈起伏,挣扎着想要将他扶起来。

宇文凌晔是真的晕了。

殿外,幽兰与清音在外头不远处守夜,原本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小姐与王爷也该洗漱好了,该休息了,结果竟然冷不丁的听到里头传出的声响,两个人相视一眼,立即放下手中所有的活计奔进殿内。

幽兰与清音一踏入殿内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卧床的墙角处一片慌乱,洗手用的钵盆倒在地上,架子也被推翻,莲花灯、研磨用的砚石,全在地上……

“小姐,这……”清音怔怔出声。

最令她们惊慌的是叶娉婷和宇文凌晔正坐在沁凉的地砖上,像是想拼命扶起宇文凌晔,却因为手臂使不上劲,一扶起来就倒下了。

幽兰最先反应过来:“清音,还愣着做什么?快帮小姐。”

三个人手忙脚乱的将宇文凌晔抬到床上,清音藏不住话,直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叶娉婷眼睑微垂,眸光一敛:“没事,我拿烛火逗他玩呢,他吓得睡着了。”

她的思索

清音看着叶娉婷:“小姐,你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与王爷逗着玩,能把房间整得这么狼藉么……定是出了什么事。蔺畋罅晓

叶娉婷不想说,清音就不追问了,两个人都是顶尖聪明的丫鬟,打小跟着叶娉婷这么多年,还是受了她不少影响的。

要不然叶娉婷在叶府里傻了那么多年,岂止是只受一些皮肉之苦?说不定早被整死了……

清音闭了嘴,幽兰声音压得低低的:“小姐,要不要我去请个郎中过来?”

叶娉婷垂了视线痴痴看着躺在床上的宇文凌晔,他的脸色如腊般泛白,没有一丝血色,那双平日里对她带着依赖的眸子正紧紧闭着,好看的剑眉紧蹙,拧出了眉心间的川谷,紧紧咬着自己的唇,鬓边的发丝有些乱,今早替他打理好的墨发又散了,额头沁出的汗水浸湿了几缕碎发,贴在额前,将他整个人衬得面带病容。

叶娉婷低下头,默默的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袖里,将滑落在臂腕处的玉镯捋上来,轻取出。

看向幽兰:“你拿着这个镯子去妙药堂请个郎中回来,找个为人牢靠的,嘴风紧的,切记不要让别人知道。”叮嘱着。

幽兰怔怔的看着叶娉婷取出的镯子半响,碧青色的玉镯通体清透,有些熟悉,声音压低,有些急:“小姐!你的镯子……这不是夫人留下来的唯一遗物么?”

是叶娉婷全身上下最贵重的东西,也是如今唯一能够让她与母亲相贴近的东西。

叶娉婷没有犹豫:“拿去当了,当的钱请大夫。”

“小姐……”这是小姐最看重的东西了。

“快去。”她已经决定了,幽兰再不拿走,她就不舍得了。

幽兰看叶娉婷意已决的样子,再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收了玉镯,轻悄悄的退下,从偏门走了。

叶娉婷望着幽兰不愿的背影,皱了眉,要是她有钱,还用卖镯子做什么……

幽兰走后,叶娉婷静了一会,又朝清音说道:“你现在想办法,把宫中的苏德胜请过来一趟,就说睿王府里出事了。”

她若没有猜错,今日这些事情必定要苏德胜出面才能解决了,这是她如今唯一能动用的力量。

清音听罢点了点头,她恰好知道苏德胜怎么请:“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请来。”

继幽兰出去后,清音也匆匆出去了,叶娉婷坐在床边守着宇文凌晔,时不时给他掖掖被角,或而起身,替他捏了湿帕子过来帮他擦脸。

看来这一夜的折腾,对他伤害不小。

若是可以,她宁愿不应许带他去夜探梁赞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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