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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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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天下苍生。

爹爹为什么要糊涂的介入其中,还要杀了宇文凌晔……

退一万步,她不敢想象,若当初爹爹真的做到了,宇文凌晔莫名死在那场大火之中,那如今的她……该怎么办……

她多感谢上天让她遇见了他,如果他死在七年前,如今这一切就全都没有了……

“爹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说着说着,急性子改不了,一边雪白的脚丫已经落到了地毯上。

宇文凌晔看着变得反常与不对劲的叶娉婷,知道她心里难受,当初的脾性又上来了,只不过这一次欺负他的不是严芙蓉不是秦默歌,更不是梁赞,而是她爹,所作所为也不仅仅是“欺负”而已,而是弑杀……那场大火中的黑衣人他还没有告诉她,他被耍阴招下药也没有告诉她,否则就以一场火,又如何困得住他……

“娉婷,不用去。”宇文凌晔低沉的声音响起,大手一伸,抓住了慌乱下榻的叶娉婷。

低声:“回来……”

叶娉婷此刻已经受惊过度,像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而犯癔症了,性子一起,就想要这副慌乱的样子去相府。

宇文凌晔只得用手紧紧抓着她,不让她胡做出什么事来:“七年前的事情,谁都说不清了,我不会杀他报仇,你也不用再问了。”既然他决定为她而妥协,就不用再去追寻与探究。

“娉婷,不用再想了……”她若是再想下去,还指不定会歪到哪里,最好的办法便是放下,“为了你,我不会再追究。”

叶娉婷听着他的话,整个人慢慢沉了下来……

如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用这样,明知道仇人是谁而不逼自己不能去多想,默默扛了这些年的苦。

“凌晔……”看着他又是满眼心疼,又无能为力……

为什么她偏偏是叶娉婷,为什么她不能仅单纯是他的娉婷……

“凌晔,对不起……”低了声,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她以为她能够保护他,却没想到此生对他伤害最大的人竟是她的爹爹。

宇文凌晔大手一伸,直将无措的她抱进了怀中:“没事,娉婷,我不怪你……”声音有些低沉,还有些沙哑,被她触动了心底的弦。

他前几天,只是因为无法面对,所以才做了那样的决定……

握紧了她的手:“我们以后会好好的。”想人想要。

叶娉婷听着他这样的话,蓦然感动,全然是将她爱疼到了骨髓之中,愿意为了她什么都不计较了,她何德何能……

不再想着要去问个清楚了,有些事情已经是事实了,她没有办法凭己力去改变一分一毫,只能接受,以期走好日后的每一步:“凌晔……”

慢慢返身扑进他的怀里,她站着,他坐着,低着头就靠在他的肩上,眼角残余的泪水全擦在他的衣袍上了,沁凉沁凉的。

惹得宇文凌晔又一阵心疼,只能将她紧拥,大手摸着她的头,顺着她的青丝……

只听见她从嗓子里缓缓发出的一道浅声,轻叫他:“傻子夫君……”

宇文凌晔轻扯开唇畔,亦低声的回应着她:“嗯。”

她愿叫他傻子夫君便就叫他傻子夫君吧,他是天下人的宇文凌晔,却惟独只是她的傻子夫君,此生唯一……绝无二例。

叶娉婷低着头,磨蹭在他的肩头,随着那些沁凉的沁出,慢慢渗进了他的衣袍,与他温热的皮肤紧合在一起,让他肩头都蓦然添了一份湿意。

让他原本就沉着的心,又微微疼了起来。

直伸出手将她拥了好久好久,让她慢慢缓过来,末了后才将她拥到了身侧:“站久了也累了,娉婷,陪我坐一坐。”

“嗯。”反正此刻也睡意全无了,那边陪他坐一坐吧,时间若允许,还可以直坐到午时再用饭,静静享受这样的时光。

轻坐到宇文凌晔身旁,歪着脑袋直接靠到了他的肩头上。

宇文凌晔很久没有享受过她这样的亲昵了,虽然未做什么,却让他觉得满足,收了溢在唇边的笑,正因心疼她而微微抽痛的心也终于舒缓了一些,面上的表情也因此而添了几分暖意。

两个人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的坐着,叶娉婷正试着遵循宇文凌晔所说的,将一切放空,让自己不要再想,至少此刻不要再想,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她也无力去改变,此刻也不用再满心愧疚,只需静静的享受此刻的祥和,如此便好……

宇文凌晔也静坐着,让叶娉婷轻靠在他肩侧,不过此时思绪却从方才叶晋梁当年弑杀的事情中抽离出来,转移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今日偏殿中,他这般发火,只怕有些心思灵巧的女子已经发现了他的异样,虽然最后氛围因叶娉婷的介入而搅得有些乱,将他整身风华也掩得迷雾重重,那些觊觎他的女人也难以证实他是否还是傻子……

虽说今日并未酿出大祸,但终究是引起众人的察觉了,如此一来有些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例如日后要更加小心,若是遇到心思复杂的,兴许还会在这两日将夏如兰与将军府频繁联系之事与他常去兰芳居之事联系起来,从而猜测出他已恢复风华的事实,看来有些局不能慢慢设了,为了稳妥,他必须要将恢复正身之事正式提上日程,最好在这两天便做成那件大事……

否则后患无穷……

想到了这些事儿,宇文凌晔就轻拧了眉头,整个人身上也随之散发出了冷然,欣长的身躯一滞,肩头略微的紧绷。

他身上有了细微的变化,叶娉婷正轻靠在他肩头上,感触是最为清晰的,只见叶娉婷正享受此刻的安宁,发觉了他的不对劲,立刻轻抬起头:“凌晔,怎么了?”又想到了什么事了?

“嗯。”宇文凌晔正寻思着这事儿要怎么和叶娉婷说。

微侧眸看着她,沉了半晌:“娉婷,我可能……近来两天要出远门一趟。”

出远门?叶娉婷听罢,有些一愣,他要去哪?

现在还傻着呀,又能去哪……

“凌晔?”怔然间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太忽然了,两个人刚和好,他便要走……而且还是要去他所说的“远门”?

“远门……是指什么地方?”

宇文凌晔眸光有些沉,幽深的眸子忽然从她身上挪开,看向了窗外:“去泰山。”

“泰山?”叶娉婷有些吃惊,像是不敢相信。

从京城去泰山要走两天两夜的路,哪怕是驿道平直,亦是遥远,舟车劳顿就不说了,他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凌晔,你现在……能出门么?”他自从清醒后,这么久的时间里,除了皇宫和相府,可是哪里都没有去过的。

以“傻子”的身份出远门,能行得通么?还是……

莫不是……

叶娉婷清濯的眸子凝了起来,又猜测到了他的想法,只是不敢肯定。

只见宇文凌晔的眸光一直停留在窗外的远山上,低缓的声音响起:“想要恢复正身,需要去泰山祈福一趟,打算在祈福的时候借由天命,将不傻的事情昭告天下。”

一来可以让他不傻之事变得名正言顺,二来还能借由祈福之事将一切牵带到“天赋”上。

自古为帝的人,都是天之骄子。

泰山之行,百利而无一害。

叶娉婷知道他有事不会瞒她,更何况是这样的大事,自然是要提前和她说一声的,现在就是在和她提前说一声,可也来得太忽然了……

眸光有些微敛,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像是有些失落,又像是有些不舍,只能说道:“嗯……借祈福之时昭告天下,挺好的……”

宇文凌晔听着她不成调的答案,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什么,只得无奈的弯了修长的指,刮了刮她的鼻头:“来回需四天四夜,我不愿在那边呆久,只要办完,绝不逗留,会尽快回来。”

叶娉婷垂了眸,那掐着手指算:“也要差不多半旬了……”说完便一言不发了。

只听他沉了声,道:“明日我就让人上奏给父皇,请旨准了这事。”

叶娉婷低下了头,百般不情愿:“嗯……”

……………………

睿王府中热闹散去,此时,巍峨宏伟的皇宫内,也开始有了些许的风吹草动。。

依旧是丝毫没有变化的风景,到处都是琉璃金瓦的殿顶,朱红色的高墙,联袂成一片严肃的景色,一条笔直的大道穿过宫内中轴线,太和殿、崇政殿、崇阳殿并联成一线,各殿宇间又纵横遍布着条条由白玉石铺成的道路,此刻的景德宫内,辰时进宫的宇文凌翌正坐在里头。

数年来的习惯没有变过,只要在早上进宫,他就必定会在午间回到景德宫休憩,直到下午才乘坐轿辇出宫。

美其名曰累了不想走,喜欢在宫内午睡,实则是喜欢呆在景德宫中享受着这属于他才有的特权,并不是谁人都能随意在这宫中逗留的。

目前整个朝野,只有他——宇文凌翌,可以做到。

景德宫中树影婆娑,宇文凌翌手执一杯美酒,正斜坐在庭院中摆放的榻子上,好一副慵懒邪魅的神情,眸光凛冽的望着远处的风景。

看来有趣多了

远处是一片片鳞次栉比并排在一起的金瓦琉璃殿顶,正在这正午的好时光下熠熠生辉。孽訫钺晓

宇文凌翌略带不羁的眸眼一睨,脸上也绽出了几分玩味的笑,举杯便将里头一大杯美酒都如数吞入了口腹之中,整个人也添了几分阴鸷的气势。

身侧专门侍奉他的小太监正垂首在后侧站着,不敢轻易往前一步,生怕打扰了宇文凌翌,若是惹怒了这位七王爷,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额头上沁出了汗,提袖擦一擦,噤声不敢说话,小心翼翼的……

周围因为这样,也安静得很。

众人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忽然此时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道声音:“七王爷,不好了。”有人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嘶……

景德宫内伺候的小太监小宫婢顿时一齐抽气!

只见前头榻子上的宇文凌翌不知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还是今儿善心大发,竟然没有生气,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略带了笑意的声音:“怎么了,竟也敢闯本王的景德宫?”声音虽带着笑,却带着寒意。。

闯进来的侍卫听到了宇文凌翌暗藏杀意的声音,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事,整个人一慌,立即跪下来:“属下知错,求王爷责罚!”他也不想闯啊,可这……这不是,事情紧急吗……

宇文凌翌榻上的身影未动:“下去吧。”

屏退了身后侍奉的正抽气的那帮小太监小宫婢,站着他嫌碍事。

这一群原本就战战兢兢的小太监、小宫婢立即如获大赦:“是、七贤王。”一股脑儿全撤了。

一瞬间,景德宫内走得空空落落,只剩下闯进来的侍卫还站在庭院入口处,等着宇文凌翌发话。

宇文凌翌将杯盏搁到了身侧的小茶桌上,动作慢里斯条,一会儿过后,才缓缓抬起头,一抹略带了玩世不恭的俊颜面对着那侍卫,讥诮道:“说罢,急匆匆的来找本王有什么事。”这个侍卫他认识,还算是手下比较得力的干将。

侍卫看着宇文凌翌脸上的表情,主子似并未动怒,这才缓了几口气:“王爷,睿王府中……又出事了。”

睿王府?

宇文凌翌原本大好的心情在这景德宫里头赏景品酒,听到了“睿王府”三个字,脸上的表情冷凝了下来,噙着的那抹玩世不恭的笑也蓦然收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这天下太平,好端端的,睿王府中又出了什么事了?

前段时间听说宇文凌晔在宫中待不到几日就请旨出宫了,结果去了相府,他还饶有兴趣的等着看相府里头会出什么大事,结果宇文凌晔与叶晋梁间什么动静都无,让他还好生无趣了一阵,后又听下人来报,相府里头出了些家事纠葛,睿王妃一怒之下携睿王爷一起回睿王府了……

紧接着的事他便无心留意了,最近北地那边又开始不太平,他心思都放那边儿去了。

此时那冲撞了他的侍卫跪了下来,只说睿王府中出事,迟迟不回禀:“王爷……睿王爷……睿……”

睿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宇文凌翌敛了脸上的笑,冷了声:“说。”

他心情好的时候可以永远一副带笑讥诮的样子,若是心情不好时,最讨厌有人与他拐弯抹角,吞吞吐吐:“若不说就滚?”笑着问那侍卫。

省得坏了他品酒的兴致。

侍卫听着宇文凌翌带笑的话语,却敛着一股杀气,不太对劲儿,再不敢支支吾吾了:“王爷,今儿巳时……睿王府中的探子飞鸽送信过来,说是……睿王爷有异样。”子笑子说。

“有异样?”宇文凌翌复而拿起了酒杯,重斟了一杯酒,放到了唇边。

略带玩味的眉眼一睨,语气轻挑反问:“有何异样?”

莫不是宇文凌晔苏醒了?

侍卫双手抱拳,开始缓缓将一个时辰前接到的消息如数说出来:“据说今儿睿王府里那群女人造反了,中书令的千金与左右谏言大夫的千金,三位侧妃纠集了上百位侍妾,几百号人一齐去睿王妃那儿闹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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