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春妍-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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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管大夫从未曾听过这名字,忍不住出言询问,“云南白药是什么药?”
“我胡说的,对了,可有田七粉?”陈籽妍立马转了话题,这个世上也许还没有云南白药,但田七粉应该有吧。
管大夫打量地眼光再次停在她脸上,神色谨慎甚至带着戒备,“小娘子如何知道田七?”刚刚小瓷瓶里装的就是田七,是他在一位游医手中购得,偶然的试出其药性,一直不曾与人说过,算是他研究出来的秘方,从医多年,还不曾听其他人用过此药。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显然管大夫误会她在打探他的秘方,“我听人说过,但没见过,不知道有没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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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 不舍嫁女
第六十八章 不舍嫁女
芙蓉自从陈籽妍过来,便退守在一旁,眼看着重新包扎的白色细葛,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血迹再没有渗出,激动地喊道,“不渗了,真的不渗了。”
管大夫从陈籽妍身上收回眼神,微闭着眼手指搭在脉门上,微点头又摇头,“县城慢,小娘子松开手试试。”
陈籽妍慢慢收回压在陈夫人手臂上的拇指,屋子里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了伤口处,再等了近半盏茶的功夫,管大夫收回了手指,“血已经止住了,不过,陈夫人失血过多,还得好生调养,我且开药方,你们好生照看。”
被陈籽妍掀在一旁的张欣如又凑了过来,陈籽妍自然地退到一旁,无所谓地笑笑,转身离开,刚刚走出东次间的门口,身后的芙蓉唤住了她,双膝下沉给她磕头,“谢谢小娘子救命之恩。”
“我救的又不是你,用不着你磕头。”陈籽妍再次看了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陈夫人,心道,也不知救得对不对。虽是如此想,但她也知自己不过是讨厌陈夫人,并没恨到要其死的地步,救都救了,想这些也无多大用处。
芙蓉没有回话,再磕了一次方才起身回转进了东次间。
正厅里的陈方铎还没有转醒,陈籽妍坐在他身边,看着小五子隔一刻便给他扎一次耳垂,心知陈方铎还没渡过危险,心里担忧,若是陈方铎真的中风了,陈家怕是真乱了,一家三个病人,一个幼儿,连个可以主事的人都无。
不过,她担忧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第二日清早,陈方铎睁开了眼,侧头看着趴在榻上的女儿,眼眶下一片青色,想是守了一夜,女儿素来孝顺纯良,真要让她嫁入那样的人家,肯定要受大苦,可现在。。。。。。想到这里,他的额头两侧突突地跳起来,他不止一次地表示籽妍的亲事由他决定,不想这人却背着他应下了张家的亲事。
张锦堂张家他早有所闻,那一家子能在锦城屹立百年,如今能得圣上钦点,成为宫里锦缎的皇家专供,靠的正是与锦城望族联姻,本以为这样的家族与自家不会有交集,谁想到当年隔壁的张老爷居然就是张家的家主,而他们糊里糊涂就成了亲家。
现在想来,那位张夫人肯定不会是张老爷的正经夫人,那位张家公子也不会是张家的嫡子,这样的人家再怎么富贵,他也不愿意让女儿委屈地去当庶媳,可恨她居然背着他应下亲事。
一声闷响惊醒了陈籽妍,猛地直起身子,手臂上的酥麻僵得她无法动弹,忍不住哎哟一声,嘟着嘴甩甩手臂,一抬眼看到紧咬着牙的陈方铎。
“爹”陈籽妍手臂上的酥麻瞬间就解了,看着陈方铎的样子,她心底一紧,难道这病不但没好,还越来越严重了?
陈方铎缓缓松开牙根,转头看着女儿长叹口气,“都是爹害苦了你。”
陈籽妍紧张的心落了下来,扶着他坐起身来,“爹,您可不能病倒,大哥伤还未好,夫人又病了,家里还得靠你呢。”
“夫人病了?”哼,她能有何病,肯定是怕他责怪在装病,“你莫要理她,先去休息吧。”
正巧芙蓉端着早点走了进来,听到这番话心中着急,急着替陈夫人解释,“老爷,夫人当时见您昏倒,一时心急,滑倒在地,手撑在瓷片上,割破了手腕,出了很多血。”
陈方铎伸向茶杯的手缩了回来,脸色瞬间就变了,立起身走了两步,感到晕眩身子晃了晃,幸而陈籽妍在身边扶了一把,“爹爹莫慌,管大夫昨天已经来看过了,只要好生静养,没什么大碍。”口中如此说,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常听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陈夫人此时惹得他发病,他心中还是惦记着的。
陈籽妍和芙蓉一左一右地扶着陈方铎走进了隔壁,管大夫吩咐不要移动两人,这夫妇俩,一个躺在正厅,一个躺在东次间,就这么过了一宿。
东次间里血腥味已经消散,陈夫人的血衣被换下,身上的血迹也被抹得干净,但是她那苍白无色的脸和手腕上隐隐透着血色的白布,还是让几人的心收缩一紧,陈方铎急步上前,神色复杂地停驻在离榻两步的位置。
守在床前的张欣如看到他进来,脸上本来已收起的泪水又滑了出来,拎着手绢边抹边柔柔地唤了声爹,听得陈籽妍眉心不由地一拧,侧头暗瞅了眼陈方铎,看他全然没有听到般怔怔地看着床上的人,心里叹息着将他扶到了一旁的锦凳上。
陈夫人受伤之事,主院的丫头婆子特意瞒着陈籽陵,只说是夫人不舒服,让他先去学堂,屋子里静悄悄地,没有人吱声,直到陈方铎终于长叹一声,“她何时会醒来?”
其实陈夫人一直昏迷是因为管大夫给她服用了安魂汤,当然流了那么多血,任谁都会昏迷,“爹,大夫说了娘到了午间就会醒来。”张欣如殷勤地接过丫头端上来的药,体贴地送到陈方铎面前。
陈方铎并没有接过去,而是呆呆地看着床上的人,陈籽妍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看到她脸上的尴尬表情,心里有种很舒畅的感觉,低下身子劝着,“爹,先把药喝了,大夫等会儿就来,您再问他。”
陈方铎服了药,管大夫也来了,陈方铎询问了夫人的病情之后,松了口气,身体泛起了乏意,回了自己的卧室,任由女儿服侍他躺下,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的心中有很多疑问,昨晚本想问个清楚,谁知陈夫人随口一句话就把他给气得昏倒了,此时夫人昏迷不醒,他纵是有再多的问题,也得不到答案。
“爹爹,要不女儿给您点安魂香,你好好睡会儿。”陈籽妍看着他一直紧锁着眉头,丝毫没有入睡的意思,心里也着急。
“唉,不用了,你陪我说说话。”陈方铎欲言有止地看着女儿,到了此时,反悔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有官媒的礼书,在衙门备了案,这门亲事就已经是铁板上的钉子。
陈籽妍自然不知道他的心事,贴心地替他打着扇子,“爹爹想说什么?”
“你可知道锦城张家?”
她稍是一怔,想不到陈方铎居然这个时候提及此事,“知道。”
“你母亲亲在世的时候,我曾与张家家主订下一门亲事,只是当时,我们以为他不过是一介普通商人,虽然商人在本朝地位不高,但张老爷谈吐不俗,精通诗书,为人和善,不似一般的商人,你母亲与张夫人又情同姐妹,再加上张家公子自小聪颖,也就应下了。”
陈籽妍没有接话,任陈方铎目光悠远地回忆往事。
“只是到了后来,你们兄妹被人掳走,张家不声不响就搬了家,你母亲因为张家的无情气病,我一怒之下决定退了这门亲,却苦于没有机会将当年的订亲信物还给他,事情也就耽搁了下来。昨日,张家来人了,我才知当年那个张老爷便是张锦堂的家主,而夫人居然背着我应下了这门亲事,现在就算想退也退不成了。”陈方铎说到这里又停下来,心中升起一个疑团,那张家下人说亲事是在去年应下的,当时籽妍还没有回家,夫人又为何要应下这亲事呢?
亲事不能退才好啊,陈籽妍暗地里嘘了口气,如果退了,她要如何完成与桑公子的约定,“女儿明白。”
“你不明白,若他们只是普通商人也就罢了,再怎么恼怒也是陈年旧事,为了你的幸福我能忘记。可那张家高门大户,在锦城经营百年,依托着姻亲关系得了皇家的差事,这样的人家虽是富贵却并非良配,再加上张家公子并非嫡子,我陈家虽不是名门,却也是书香世家,没道理让一个嫡女去给人做庶媳。”说到此,陈方铎激动地咳嗽起来,整张脸涨得通红,急得陈籽妍不停地抚着他的胸口。
“我和你母亲亲一心盼着你嫁简单的人家,过些简单的生活,当初见张家人口简单,方才起的心,谁想却把你推入那样一个复杂的家族。”陈方铎只觉得愧对墨芸,最让他生愧的便是夫人的自作主张。
“爹爹不需要担心,如果这是女儿的命,那么上天自会有安排,说不定张家并不是龙潭虎穴,爹也说了张公子自小聪颖,想来也有几分真本事,嫡子也好庶子也好,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又没想过要在张家长住,对付那张公子,她可是有办法的,只要完成了约定就成。
陈方铎知道女儿在安慰他,心里好不甘心,好好的女儿就这样匆忙地嫁了出去,已过七月,眼见着十二月就要来了,让他怎么舍得?
父女俩说了会话,陈方铎看到女儿脸上有倦色,方想起昨晚她守了自己一夜,忙闭着眼说自己困了,让她也去休息,陈籽妍一离开,他的眼再次睁开,这么多不称心的事情让他如何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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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夫妻之间
第六十九章 夫妻之间
到了午间,陈夫人终于转醒,醒来后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痛,特别是手腕有如割心般,看着守着自己的张欣如,她急急地问起陈方铎的病情,当时和陈方铎吵得激烈,伤人的话说了一箩筐,案几上的茶壶茶杯砸了一地,可是见他一昏倒,她不由地害怕起来,没有男人的家是什么样,她只肖想像就足让她胆颤心惊了,谁想到自己急跑过去居然会摔倒,而且摔在了碎瓷片上。
“娘莫急,爹早醒了,早上还来看过您,这会儿在东厢休息。”张欣如体贴地喂了她一口水。
陈夫人咽下茶水,幽幽地叹息,“还是女儿贴心。”但一想起陈籽妍心里又恨了起来,早知今日就不该接她回来,如今陈方铎已经知道了始末,只怕欣如要嫁入张家的主意要落空了。
张欣如已经从张氏口中知道了两人争吵的原因,踌躇着要不要细问结果,又怕引得她伤心,思前想后半天用力地咬咬唇,依旧问出了口,“您和爹是为何争吵?”
“张家来人了,他怨我不该应下这门亲,我就不明白了,这张家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不能应下?说起来我比他更恼火,好端端的亲事被她得了去,真是不甘,那张家什么时候来人不好,非得这个时候?”现在只怕双流县的人都已经知道张陈两家的亲事了,真不知要如何收场?
“这可怎么办才好?”张欣如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陈夫人不悦地扫了她一眼,“看你,遇到点事就乱成这样,真是白费我的心,还不是没到日子吗?”花轿一天没迎门,这事儿就还有转机,盖头一盖,里面坐着的人是谁,可没人知道。
张欣如心里一缓,姑姑说的是,还不是没到日子吗?
陈方铎在得了消息之后,由丫头扶着进了东次间,本来肃着脸,但看着她虚弱地撑着身子要给他请安,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在长叹之后嘱咐她好生养病,便回了东厢房。
陈籽妍紧跟其后也来探了病,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儿,陈夫人心里恨得痒痒的,明知她不过是惺惺作态,也只能抹着眼泪,欣慰地夸她是个孝顺的孩子。
晚间,陈夫人脸上终于见了点血色,从午后到晚间,主院的东次间里,人来人往的热闹得很,府里有头有脸的丫头婆子都来探病、请安,这让她本来郁结的心情转好。她知道,这些下人心里可鬼着呢,谁得了势,谁失了势,每个人心里都算计得清楚。看来陈府已经完全被她掌握,就算她与老爷大吵一架,陈家主母的位置也是不会改变的。
过了几日,陈籽妍如往常一样给陈夫人请客,陈夫人正和张欣如说着话,看她进门,笑眯眯地让她坐到自己的榻前,双眼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籽妍及笄之后,越发像个大姑娘了。”
陈籽妍没有接话,只是羞涩地抿嘴笑笑。
“籽妍长大了,该学着打理家务了。我这一病,家里乱得紧,刚和你姐商量想让她替我当会儿家,你就跟你姐学学,等将来嫁去夫家,也不至于手忙脚乱。”陈夫人靠在迎枕上,眯着眼揉着额,似是累得厉害。
“夫人身子不好,籽妍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