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哥哥太痴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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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雨双愣了半秒钟,姚烨霖并没有提今天的事情,他果然还在生气,他过来预备当面教训自己吗?有些无力地她慢吞吞地回了一条:“好。”
姚烨霖盯着屏幕上那个清晰的“好”字满意地合上了电话,站到窗前,看着屋外的景色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指,轻扯了一下唇角,他的目光变得深不可测起来:“姚雨双~”他喃喃自语着,“我不会再等了,在你离我越来越远之前我要抓住你,我要让你知道,你对我而言,并不仅仅是妹妹~”
姚雨双一惊,猛地张开眼睛,竟然等着等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寒意袭来,她感觉身子就像浸在冰块里。
从沙发上站起来,起身进里屋拿了一条毛毯披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姚烨霖还没有来,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吗?
摸着口袋里的手机,她犹豫着是不是该给姚烨霖打个电话。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是姚烨霖吗?姚雨双的心脏狂跳一拍,像只快活的小鸟似的飞快地奔到玄关打开门。
屋外的寒气迫不及待地朝屋里涌,夹杂着屋外那个男人身上好闻的古龙水的味道。
姚雨双怔住,她看着他,难以置信地,悲哀的,痛苦地看着他,就连发出来的声音也在痛楚不堪地颤抖。
“石哲瀚~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石哲瀚冷漠地回应,用仿佛能吸进一切的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姚雨双。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石哲瀚怎么走的,去了哪里你们也不知道吗?”医院的头等病房里王文昊怒不可遏地瞪着那群陪护,“这么多人守着一个人还能让他跑掉,不是叫你们好好照顾他,一定要强迫他休息,不能让他再劳累,你们都把我的话听到哪里去了?”
“石哲瀚不见了吗?”背后响起一声惊呼,王文昊愣着,转过头去,看到站在门口一脸愕然的安以旋,她的手上还端着刚刚熬好的汤。
长叹一声,王文昊对安以旋摊了摊手:“说是下午就没看到人了,竟然现在才报告。”说着,他转脸狠狠地瞪了陪护们一眼,大家全都缩着脖子,不敢再吱声。
“知道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王文昊再次耸了一下肩膀,“这家伙本来就精力旺盛,再加上休息了几天体力得到恢复,去哪都不奇怪,只是他怎么可以这么任性,走之前至少打个招呼吧,这样一声不响的消失~”
说到这,他顿了顿,猛然记起下午的时候舜娟说过石哲瀚向她打听了姚雨双在日本的住址,可是因为要帮着石哲瀚处理他休息的这几天留下来的事务,他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才发觉自己遗漏了多么重要的一点。
捏紧手指,他不满地嘀咕着:“石哲瀚这个疯子,他该不会一个人跑去日本~”
“日本?”安以旋适时地插话进来,“什么意思?你是说石哲瀚丢下公司一大堆事务,带着还没痊愈的身子一个人跑去日本了吗?他去日本要做什么?”
王文昊大惊,连忙装傻充愣道:“我刚才有说日本吗?你瞧我这嘴快的,我刚才想说的是总经理今日本应该可以出院的,没想到自己跑走了。”
安以旋狐疑地眯起眼睛,她瞪着王文昊,研究着他脸上的表情,半晌从提包里摸出手机来拨打石哲瀚的电话,然而她得到的仍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一层不变的机械化的回答。
王文昊瞧了一眼安以旋,趁她不注意飞快地溜出了病房,看着窗外已经黑透的天空,他的心也跟着阴沉下来。
石哲瀚这样突然跑去日本究竟想干什么?
058【还你一个解释】
“我说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石哲瀚安静站在姚雨双面前,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没有一丝感情,就像被冰冷的机器从口中压制出来。
姚雨双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她捂住胸口,那儿的刺痛让她窒息,然而她却不得不面对石哲瀚,因为她迟早要面对。
“要不要进来坐坐?”她低声说,转身往屋内走去。
石哲瀚默默跟在她的身后,目光却从未从她的身上离开。
“想喝什么茶?煎茶?玄米茶?大麦茶?我个人比较偏爱大麦茶,小时候我们一起去吃日本料理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喝那里的大麦茶,喜欢它入口的甘甜又带点微醺的味道。所以这次来日本,第一件事就是在家里备了许多大麦茶。”说到这,她顿了顿,转脸看向石哲瀚冲他微微一笑,“要喝吗?”
“随便。”
“嗯。”姚雨双转过脸去,开始冲茶,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得到水流过杯子的声音和墙上的挂钟的滴答声。
屋外间或有些晚归的车辆从门前经过,带着一闪而过的亮光,照亮屋子的一角,紧接着迅速地暗去,姚雨双的目光就在这样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闪了一下,继而变得润湿起来,她吸了一下鼻子转过身,将茶放到石哲瀚面前,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喝喝看,比我们在日本料理店喝到的大麦茶口感要更纯正。”
石哲瀚没有端杯子,只是安静地坐着,双腿叠加在一起,将手放在膝盖上,摆出一副疏离的姿态冷冷地瞪着她。
姚雨双看着他,连最后一丝勉强的微笑也失去了,她将脸转向窗外,那儿有一个晚归的上班族正在敲自己家的门,身子摇摇晃晃,说话含糊不清,像是喝了很多酒的样子。
妻子连忙开门将他扶进了屋子,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嬉笑着帮助妈妈一起将爸爸抬了进去,门关上的刹那,姚雨双感觉自己的心脏抽搐了一下。
“我都快记不清爸爸和妈妈的长相了,每年只见一次面,每次见面的时间不超过一天,而我只是任性地多要求了一天,上天却残忍地将他们双双夺走。”
说到这,她顿了顿,声音哽咽地有些说不下去,深抽一口气,她好容易让自己平静下来,抬眼,她冲石哲瀚凄然一笑,“是我害死了爸爸和妈妈~我是凶手!这是你说过的,不是吗?”
心痛自责漩涡般将她淹没,咬住嘴唇,捂住胸口,她打开了回忆的阀门,任由罪恶的过去摧毁了她仅存的坚强
那是石冰旋第四个没有父母陪伴的圣诞节,她已经厌倦了只能拥有一大堆的礼物和百依百顺的仆人一同渡过的节日,所以那一年她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她给石天佑和王千亦打了越洋电话,谎称自己病重,如果他们不回来看她,她就放弃一切治疗,任由身体这样枯竭下去。
这个谎言果真如同速效药一样奏效,石天佑和王千亦接到电话立刻放下手头一切工作,急匆匆地回国。
而悲剧就在石冰旋为自己的小伎俩洋洋自得,满心欢喜地憧憬着与父母久别重逢的情形时上演了。
没有丝毫预兆,却狂风骤雨般地席卷了一切。
石冰旋始终记得石伟祺当天晚上气急败坏地赶回家里时的情景,什么也没说冲进门就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以至于石冰旋小小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趔趄了两步跌倒在地上。一行艳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滑落下来,她甚至都不敢揉那刺痛的嘴唇,只能圆睁着双眼惊恐万分地盯着石伟祺一张仿佛要杀人的面孔瑟瑟地发抖。
刚刚回家的石哲瀚撞见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连忙冲过来一把扶住石冰旋的身子,抬头求饶地看着石伟祺大叫着:“爷爷,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打冰旋?”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宝贝妹妹都做了什么?”石伟祺几乎用尽他全身的力气在吼,吼得整个楼道都震颤着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响声,“她装病让你爸妈回家,结果他们乘坐的那架飞机遭到恐怖组织的挟持,在飞机上引爆了炸弹,飞机上的乘客无一幸免全部遇难。”
“啪”的一声,那一刻石冰旋听到自己的心脏碎成了一堆灰烬,而石哲瀚的表情从心疼和袒护变成了惊愕和憎恨,纯粹的憎恨。
所以,在石天佑和王千亦的葬礼上,石哲瀚对石冰旋说:“是你害死了爸爸和妈妈,你是凶手。”
石伟祺更是不准石冰旋靠近父母的棺木,只冷冷地丢下一句:“我宁愿坐在飞机上的那个人是你。更宁愿你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上,至少他们还会活着。”
“是我害死了爸爸妈妈,所以爷爷和你都恨我,恨我夺走了你们的最爱。”石冰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懊悔、自责、痛楚地喊着,“我被罪恶感折磨得已经快要窒息,十年前,我跳进海里是真的想要死掉算了。”
姚雨双的声音有些微微地颤抖,悲哀像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墨汁将她整张脸笼罩住,而在这样压抑的表情里,她竟然还能微笑,只是那笑是苦情和悲楚的。
“只是,我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被姚爸爸和姚妈妈救到的时候我是绝望的,本能地抗拒着治疗,是他们一家人治愈了我的心,我突然想到或许是爸妈把我送到了他们身边,代替他们死去的女儿来尽孝道,以赎自己的罪,所以,我顶替了他们刚刚过世的女儿,正式进入了姚家,我自私地觉得这样很好,能亲手将石冰旋扼杀,以姚雨双的身份活下来被人需要着。”
059【不要承认】
石哲瀚沉默地注视着她,原本冷凝着的面孔有丝丝融化。好半晌,他才深吸一口气张开了嘴。
“我的确恨过你。如果不是你的任性,我们家至少还是完整的。”石哲瀚的声音暗哑低沉,说出如此冷漠的话,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悲哀。
“直到在海边找到你的鞋子时,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爸妈离开,你的痛苦不比我少,而我只顾着自己难过却从未想过你的感受。我找了你很长一段时间,即使爷爷断定你已经离开人世,潜意识里我也一直坚信你还活着。十年来,我几乎每天都在自责和悔恨中渡过。
顿了顿,他拔高了音量,抬眼恼怒地瞪住姚雨双:“这些年来我活得那么痛苦,而你却可以若无其事地装作不认识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戏弄我?”
姚雨双怔住,泪水漫上眼眶,不堪重负地沿着面颊滚落下来:“我不敢面对你,不敢面对爷爷,更不敢面对自己石冰旋的身份,石冰旋是凶手,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回到那个罪恶深重的石冰旋。”她瑟缩地叫,声音不可遏制地颤抖着。
石哲瀚苦涩地蹙眉,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害怕’都快要把我逼疯了。”
低下头去,他将脸埋在掌间,身子有些颤抖,好半天才听到他用沉闷低沉的声音悲哀地继续道:
“其实我没资格对你生气,因为一开始我就怀着自私的想法,如果你不是石冰旋我该怎么办?你是石冰旋我又该怎么办?我在逃避和犹豫不决间放弃了对你身份的确认,我宁愿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至少不会觉得愧疚和失望,可是讽刺的是~”
深吸一口气,他抬起头来看向姚雨双,眼底的心惊和脆弱让她一阵心慌,“讽刺的是,我竟然对你~”
他痛苦地盯着姚雨双,那些深埋在心里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又被他押回了心底深处,踌躇着,他转脸看向屋外沉黑得连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天空。
一辆电动车从街边开过,箭似的光从他的脸上划过去,像是一把利刃划开了他眼底隐藏的悲哀。
“十年来我从未自己决定过任何事情,活得就像个傀儡,每天都按照固定的轨迹前进,我已经忘了该怎么高兴,怎么生气,怎么伤心,甚至~怎么去爱。”
说着,他凄然地笑笑转过脸来定定地盯着姚雨双。
“就在这时,我遇见了你,一开始我是为了求证你的身份,可是渐渐的,我感觉自己有了一些变化。在你面前我可以笑、可以闹、可以生气,我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活生生的人。这段时间来我想了很多,每一件事情里都有你,为什么我要这么在乎你,为什么我要对你否认自己的身份这么生气,也许,在潜意识里我根本不希望你承认石冰旋的身份。”
姚雨双怔着,她瞪大眼睛盯着他,呼吸急促,而心口绞痛:“为什么?”她问,声音虚飘飘的。
石哲瀚笑了笑,伸手抚摸姚雨双的面颊:“遇见你是对我最大的安慰,无论是伤心的时候还是寒冷的时候,或是因为等待而闹心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你,就会觉得那是万幸,能遇见你所有的事情我都不在乎了。”
顿了顿,他忽然伸手将姚雨双一把拉进了怀里。
“不要承认,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坚持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