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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望夫成虫-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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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左右开弓,把个樊世鹤打的满脸是伤。

“樊世麟,你是不是疯了,你快给我住手!”米脂去拉樊世麟,手刚碰到他的胳膊,被盛怒之下的樊世麟一把甩开,米脂低估瘦猴似的樊世麟了,这一下甩,把尾骨撞的生疼。

“你干脆打死我,打死我你就开心了,解气了。”樊世鹤脸上挂彩,然看向樊世麟的眼神充满怨怼,如果不是腿伤在身,如果米脂不在现场,他早已奋起反抗,把樊世麟压在身下一阵暴打。

“我告诉你,别挑唆,别耍花样。”樊世麟用一根指头点着樊世鹤一字一顿严厉警告他。

“二哥,你是不是疯了,我挑唆什么了,又怎么耍花样了?”樊世鹤一脸无辜,他不愧是天生的戏子,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眼中甚至有泪光闪烁。

樊世麟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只听米脂激动的说:

“你太不相信世鹤了,可能这只是一个误会,世鹤说他已经把传国玉玺交给你爹了,你却怪他私吞传国玉玺,其实想解除误会很容易,你只要回去问一下你爹不就结了。”

米脂的这番话对樊世麟来说简直闻所未闻,一看便知又是樊世鹤编出来欺骗米脂,从而博取她的同情的。

樊世麟像不认识似的盯视米脂,他真想看看清楚这个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的人几时会变得如此蠢笨,连是非都不分,连好人坏人都不知。樊世麟甚至有点佩服樊世鹤,只用短短几天时间就博取了米脂对他的同情、好感、信任,真怀疑这个阴险的家伙是不是在米脂身上下了什么药,会不会乘人不注意在米脂吃的东西里下药。

“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樊世麟扯住米脂的胳膊把她拉走,米脂一路挣扎,差点用到拳脚来做反抗。

“你是不是疯了,把你弟弟打成那样。”回头看正从地上艰难撑坐起来的樊世鹤,米脂觉得他很可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伤处还有血丝溢出。

“笨女人,你完全被他骗了知不知道?”樊世麟用力一推,把米脂推在椅上,米脂的尾骨再一次疼了起来,不过这次她决定反抗,一脚踢在樊世麟小腿肚上。

“你当我是沙包还是出气包,让你想推就推,想扔就扔。”

见把米脂弄疼了,樊世麟觉得过意不去,语气生硬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

☆、第三百八十三章 都觉委屈

“对不起,哼。”米脂对樊世麟的道歉很不屑一顾。

“我不管樊世鹤对你说过些什么,总之一句话,他从头到尾都在骗你。”顿了顿,樊世麟决定把所有事情都对米脂和盘托出,免得她再糊里糊涂。

米脂懒怠见樊世麟,别过头去,倨傲的就像一位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公主。

“樊世鹤的很多事情可能你都不知道,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他从前叫什么来着?”

“叫王七。”米脂冷道。

“回答的完全正确,你想,一个人若行得正站得直,为什么要用两个名字?”

米脂转过头,用怪异的目光瞥向樊世麟,道:

“两个名字对一个在江湖上走走的人来说不足为奇。”

“你别袒护他。”

“我没袒护他。”

樊世麟说的强硬,米脂回得更强硬,樊世麟正想发作,咬肌蠕动了几下,还是把涌到心口的火强压了下去。

“你听我好好说,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都说给你听,真伪有你自己去判断分析,凭你活了两辈子的经验应该能够理清是非。在江湖上是有一个人叫王七,不过人家是个义士,我怀疑世鹤那混小子冒了王七的名,这是一件事。还有他对你说传国玉玺给了我爹,根本就在扯淡,不瞒你说我们家是太子党,爹一早就知道隐居在仁爱堂的王先生是废太子玉千城。我怀疑樊世鹤跟周凯恩暗中勾结,其实不用怀疑,我有确凿的证据,那就是他曾写过一封信让阿牛带下山去,信是给菊花夫人的,用很秘密的方式写就,他让菊花夫人看了信之后去找周凯恩。周家虽说也是皇商,但行事作风一向与众不同,真实背景更令人疑惑,不过千岭公主在他们家长大。而公主的亲皇兄是玉千池而不是玉千城,所以——”

樊世麟话还没有说完。米脂打断道:

“所以你就怀疑周家是和玉千池一伙的对不对?”

樊世麟稍作停顿,点了点头,米脂显得很不屑,冷道:

“你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些?单凭你的怀疑你以为你就了解真相了?首先你怀疑樊世鹤冒充江湖义士王七,这是你的怀疑。而不是事实,你用你的怀疑来说服我,是不是显得有点勉强?”

“但——”米脂连樊世麟想插个嘴的机会都不给他,伸手挡在他面前。示意他别再多言,先听她把话说完。

“你怀疑樊世鹤冒王七的名是你的第一个怀疑,你的第二个怀疑那就更经不起推敲了。你说樊世鹤暗中勾结周凯恩,那是你的臆想和猜测,我记得曾对你说过周凯恩把我抓到他的画舫上,是王七救了我,于是你就顺着竿子往上爬。想象出樊世鹤暗中勾结周凯恩这一节来。再有,你为什么始终非常固执的认为传国玉玺在樊世鹤身上?这也是我不好,因为我还对你说过王七和我到过梦想家园,就因为这句话,你又顺着竿子往上爬。想象出樊世鹤私藏了传国玉玺。”

米脂分析的头头是道,樊世麟花言巧语在行。逻辑思辨能力没有米脂强,怎么说人家上辈子是女警来着,再狡猾会隐藏的罪犯都审过,何况是他樊世麟。

樊世麟真有一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他气闷的坐了下来,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猜出来的,但我不是凭感觉猜,而是我了解世鹤,我跟他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弟,他的为人我非常清楚,他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很会掩藏自己。你正好被他利用,你是一个心直口快,肚子里装不下东西,又很容易同情别人的小笨蛋。尽管我的都是猜测,但樊世鹤对你说的又全都是欺骗,他怎么可能把传国玉玺交到爹的手上,爹要传国玉玺来干什么?”

此一问似乎把米脂问住了,她想了会儿说:

“你们家不是太子党吗,玉千城已恢复太子之位,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能继皇帝位,除非有传国玉玺。”

“你的意思是说我爹从世鹤手里要走传国玉玺的目的是帮玉千城登基做的准备?”

米脂朝樊世麟点了点头,樊世麟淡然一笑,注视着米脂,清楚的对她说:

“绝无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其实我爹不想参与政治,试想,如果爹有政治野心的话,为什么玉千城化名王先生在仁爱堂行医这么多年,爹始终没有揭穿他的真实身份?”

“这很好理解,可能是玉千城不让你爹揭穿呢?”

“这是你的猜测还是臆想?”樊世麟反唇相讥,米脂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

“既不是猜测也不是臆想,跟你一样怀疑而已。”

樊世麟显得很无奈,他走到米脂跟前,把手亲昵的放在米脂肩上,米脂向前走了一步,樊世麟按在她肩头的手就这么掉了下来。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你不信任我也没关系,至少你要用一下脑子,到底我对你好,还是樊世鹤对你好?”

米脂看着樊世麟的眼睛,他深灰色的眸子布满血丝,人看上去有点憔悴,米脂不想提菊花夫人,那个该死的女人真的很烦,但心里想的有时候跟嘴里说出来的会不一样。知道如果在显得有点疲惫的樊世麟面前提那个女人,会增加他的烦恼,米脂也不忍心这么做,可一不留神还是说溜嘴了:

“你准备怎么处理帐篷里那位?”

“我让她走,今天就走。”

樊世麟的回答出乎米脂的意料。

“昨天晚上我跟她说了,今天一早又去跑跟她说了,我想她再怎样都不好意思留下。”

“呵呵,你很无情,她可是你的老相好。”话一出口,米脂就知道说错了,她的本意不想挖苦樊世麟,但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挖苦人家。

果然樊世麟生气了,他拂袖而去,简直连看都不看米脂一眼,迅速转过身大踏步朝前走去。米脂忽然鼻子一酸,红了眼圈,她小声嘀咕:

“人家说错话了,难道这还不行吗?”米脂心中懊悔,但却懒怠举步跑到樊世麟面前纠正错误,她也有委屈,她的委屈和樊世麟的一样,两人都觉得对方不信任自己,也不了解自己。他们之间有了嫌隙。

☆、第三百八十四章 放了世鹤

菊花夫人怅然兀立帐中,樊世麟进来的时候她一点感知都无。

“菊。”菊花夫人一动不动,根本没听见樊世麟叫她的声音。

“小姐,樊公子来了。”小茹轻碰了碰菊花夫人的臂膊,菊花夫人似有了反应,她慢慢转过身,对樊世麟作了一个揖,磊落大气的样子活像一名男子。

“小姐,你醒醒,快醒醒。”小茹知道小姐的疯魔病又犯了,赶紧提醒她,但菊花夫人完全意识不到,粗着喉咙,对站在面前的樊世麟说:

“在下隆阳府樊世麟,久仰小姐芳名,今日一睹小姐芳容果真气韵非凡,真乃天仙下凡,妙不可言。”

樊世麟见菊花夫人如此,像被人劈头盖脸浇了一盆冷水。

菊花夫人还在云雾之中,小茹在边上使劲提醒她,她仍沉浸在回忆里不可自拔。变回自己的菊花夫人,步态轻盈,身姿婀娜,看得樊世麟一时呆住,如此神韵跟十七岁时见到的菊如出一辙。

“小女子有礼了,承蒙樊公子抬爱,菊愿以一曲《花间醉》答谢公子。”言毕菊花夫人在帐中舞开了。

水袖如飞,时而拂在呆诺木鸡的樊世麟脸上,鼻尖清香馥郁,那是菊身上特有的香味,樊世麟对此并不陌生。菊的舞姿优美华丽,灵巧的像一只飞舞在花间的彩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盈盈笑意,无可厚非她是一个丽人,甚至很难用溢美之词去形容此时曼妙舞姿的菊之摄人心魄之美。

“她这样多久了?”樊世麟问边上的小茹。

小茹用绢帕点去脸上的泪,伤感道:

“自从她的丈夫死了之后她有时会这样。”

“为什么?”樊世麟像是在问自己,又像在问站在边上的小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樊公子一样,也很想知道答案。”

“事后她是否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全然不知。”小茹摇着头说。

从菊花夫人帐中出来,樊世麟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他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原本想催菊走,以好向米脂证明。他心里只有她,没有别人。现在菊疯疯癫癫,如何忍心催逼她。一个人如果不是对曾经的美好抱着这么大的希望,她是不会沉浸在幻想中无法自拔的。直到今天樊世麟还在想一个在脑中盘桓了数十遍的问题,十七岁时自己究竟为什么会爱上菊,那可是初恋。但今天回忆起来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的初恋完全是一场游戏。

当时他才只有十七岁,但已经沾染了一些公子哥的不好习气,爱逛青楼。菊花夫人那时远近闻名。谁都想一睹她的芳容。年少不更事的樊世麟像一个追星族,对菊花夫人展开了狂热的追求。就这样,他拥有了菊。把一帮趾高气扬的公子哥踏于脚下的快感让樊世麟忘乎所以。

一方面年轻气盛,一方面急需在一帮公子哥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樊世麟跟菊花夫人打的火热,差一点就把人家娶进门。如今回忆起从前事,樊世麟自己都觉得好笑。他在笑自己,一个懵懂无知的十七岁少年。也在笑命运,以为菊忍受不了爹娘的强势,留下血书永别人世,没想到她没死。他还觉得抱歉,始终不忘菊今生最爱的是菊。就算上了忘忧岛,也要在这里修一个菊花坛来纪念她。命运真是太滑稽了,樊世麟从未觉得命运之手如此神奇,如此可怕,如此强大。

“唉,跳的累死我了。”等樊世麟一走出帐篷,菊花夫人立即停下舞步,倒在床上,微微喘息。刚才那一出是戏,特地演给樊世麟看。菊花夫人真不愧是一个长袖善舞的女人,假是真,真是假,此中奥妙她永远拿捏的恰到好处。

“小姐,你——,你好了?”小茹惊愕不已,小姐的疯魔病真的来的快去的也快。

菊花夫人双眼出神的看着帐顶,幽然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如何才能笼络一个男人的心?”

小茹低声道:

“小茹蠢笨,不知如何回答小姐的问题。”

“哈哈……”菊花夫人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很动听,像风吹风铃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小姐。”小茹讶然失声,吓的一颗心噗噗直跳,以为小姐的疯魔病又犯了。

“你可真是个小傻瓜,连如何笼络男人的心都不知道。”菊花夫人轻轻用手抚了一下小茹的面颊,在地下优雅的转了一个圈,飞旋的舞步仿若一朵盛开的幽菊。

“其实男人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孩子,他们要你去哄的,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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