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成虫-第1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米脂做比较。臀似乎何晴长的好点,米脂的没这么翘,腿似乎也是何晴的细长。米脂及不上她。想到这里,樊世麟心里闷了一下,这样看来何晴样样比米脂好了?也不见得,何晴脸上那块胎记怪吓人的,米脂的脸光滑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樊世麟有所有男人的通病喜欢在心里暗暗欣赏美女,有些男人光欣赏不动手,这还算好的,有些就既欣赏又动手。这是se lang。不过跟有些不欣赏直接动手的比起来,se lang又算什么,那已经是qin shou了。
多年以后当樊世麟忆起何晴曾在这里冒着生命危险给他采那株血藤的时候,想当初为什么没有看出何晴对他有多好,宁愿自己身临险境也不让他犯险,这样的女子太难得了。不过世间多的是以貌取人。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人,一个好姑娘放在你面前却不知道珍惜,以为她吃死你吃定你吃透你。从而认为人家吃穷你吃光你,不过当好姑娘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像阵无声的风似的离你而去时,才会拍大腿。说,哎呀,为毛会变成这样呢?
以上情节将会在若干年后发生,樊世麟此时只顾着欣赏何晴曼妙的身材,以及在心里不断把她和心爱的米脂做对比。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难道就不是吗。
“阿牛,怎么样,他们回来了吗?”躺在床上的樊世鹤面如土灰,贴在额上的毛巾米脂已替他换了无数次,腿伤处流出的脓血气味难闻。
“我妹妹和二少爷,还没有回来还没有回来。”阿牛也是一脸焦急,虽然上山采药的路何晴走过很多遍,不过眼看天都快黑了,两人居然还没有回来,不得不让人担心。
“大少奶奶,你去歇一会儿吧,有我照顾三少爷就行了。”
米脂哈欠连连,昨天晚上没睡几个小时,此时头还有点晕,不过当看到躺在那里高烧不断的樊世鹤时,米脂似有点不忍离开。毕竟他救过自己几次,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此时樊世麟微微皱了皱眉,抬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看到床前坐着一名女子。
“米脂。”就这喑哑的声音樊世鹤都显得有气无力。
“王七。”闭着眼睛用力摇了摇头,米脂就是改不过来叫人家樊世鹤。
“世鹤,你觉得怎么样?”
“我的腿是不是已经没了,我怎么感觉不到腿的存在,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原先还觉得疼,那种疼是钻心的,到骨髓里去的,樊世鹤还以为自己住在山洞里,当他发现睡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时,嚷着要回山洞。
“阿牛,背我回去,我不想要那个人的好处,他越是对我好,我就越觉得恶心,米脂,快,让阿牛背我回山洞。”樊世麟硬撑着从床上坐起,他的嘴唇苍白,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刚撑起来一点点就又倒了下去。
无力的靠在枕上,睁着两只空洞的眼睛看天花板,嘴里不停呢喃:
“背我去山洞,我要去山洞,我不想要樊世麟的恩惠。”
“三少爷,你别乱动,你看你的腿又流血了,我去拿点仙鹤草来给你敷上。”
“别去拿,让我死吧,就这样让我流血而死。”樊世鹤伸手拍床板,痛苦的闭上了眼,眼角流下泪来。
“快去拿草药吧。”阿牛难过的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樊世鹤,小跑着出去。
“你为什么想死?你还没有结婚生子,就这样死了算什么名堂?”用贴在额头的毛巾替樊世鹤揩去眼角的泪,樊世鹤转过头去,面朝里躺着。
“从小到大我所经历的事情你都不能理解,名义上我是樊府三少爷,实际上我就像一个下人,十岁那年跟老管家去恒阳府买颜料,正好遇到匪兵,老管家被匪兵杀了,所有的人都死了,大人把我护在身下我才得以逃生,你知道吗米脂我是从死人堆里逃出来的,饿了就挖树根吃,渴了就喝冰冷的河水,从恒阳府到隆阳府的家我走了整整三个月时间,堂堂樊府三少爷一路靠乞讨回到家里。我记得那天正好是腊月二十九,小除夕,一家人围着桌子吃团年饭,我差点被看门的赶出来,以为什么地方来的小叫花子。我的脚上都是冻疮,身上只穿一件单衣,一条单裤,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像我不是他的儿子,更不是樊府三少爷。直到今天为止我仍清晰记得爹看我的眼神,那种冷漠是从骨子里发出的,我想世上没有一个做爹的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亲生儿子……”
“你想太多了,也许当时你爹没有把你认出来,毕竟你的样子像一个小叫花子。”米脂不太会安慰人,不知这么说对不对。
☆、第三百四十四章 强行救治
“你错了米脂,我爹根本不疼我。”樊世鹤的声音像是从幽谷里传来,带着一种天然的哀怨,难道外表看起来很男子气概的樊世鹤还是一个文艺范的青年。
“你真的想太多了,世上有哪个做爹的会不疼自己的儿子。”已经跟何晴说过叫她不要在窗台上的花瓶里插白菊花,何晴就是不长记性,窗台上仍放着那个景泰蓝瓷花瓶,瓶中插的白菊已经换过,昨日那朵没有今天这朵硕大。
米脂正想过去把插在瓶里的白菊拿走,阿牛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来:
“住手,这是我妹妹插的。”阿牛不好直接冲撞米脂,他紧搂着花瓶,像宝贝似的捧在胸口。
“你个阿牛,你——”米脂不知该如何责怪阿牛,骂他吧,不至于,把花瓶抢过来吧,更不至于,气得转身走到樊世鹤床边:
“记得经后别让你妹妹在我房里插白菊花,不吉利。”
“是,大少奶奶,我会让妹妹注意的,不过白菊是二少爷的最爱,以前在家里他就喜欢在秋天的时候往花瓶里插一支白菊放在窗台上欣赏。”
米脂动手给樊世鹤换盖在额头的毛巾,见阿牛这么说,手停在半空,愕愣的转过头看阿牛,他真的倔的像头牛,死抱着花瓶竟还不肯放下。
“我在樊府的时候为何没有见过你们兄妹,你们好像不是樊府的下人,一直住在山上的。”
“是,我们是不是樊府的下人,不过我妹妹的心眼神可都在二少爷身上,二少爷有什么爱好,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爱什么东西,不爱什么东西,我妹妹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反正白菊是二少爷的最爱。”阿牛朝米脂举了举捧在手上的花瓶。
原来如此,人家在小王八蛋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呢,看来阿牛很疼他这个妹妹,凡是妹妹想做的事情他都支持,何晴真幸福有这样的兄长。米脂睹景思人。想起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有两个疼爱自己的兄长。可惜现在天人永隔。康乾镇的三个哥哥是靠不上的,一个老实的犯傻,一个在海外,一个从小和他不亲。
“你想干什么?”当米脂还在神游之时,险些被樊世鹤的叫声吓走三魂七魄。
“三少爷忍着点疼,仙鹤草止血很有效的。”
“不。我不要止血,你让我死,我想死。”
“世鹤。你别乱动。”樊世鹤一把推开五大山粗的阿牛,因为腿伤着不能行走,就从床上滚下来。在地上爬。
“你的腿在流血滚脓,如果不治的话这条腿就废了,阿牛,快,抱三少爷到床上去。”
“哦。”阿牛把花瓶放在桌上。拦腰抱住樊世鹤把他抗到床上,樊世鹤一路挣扎,只听“砰”一声,花瓶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哎呀,我妹妹的宝贝花瓶。”为了抢救花瓶,阿牛几乎把樊世鹤扔到床上,碎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花瓶他居然紧张成这样,给人一种无法理解的感觉。到底是樊世鹤重要还是那个破花瓶重要,这两者根本不值得比较。看来这只貌似不起眼的花瓶上面肯定大有文章,樊世麟不但在何晴心目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阿牛心里所占的分量也是等同的。哥哥疼爱妹妹原无可厚非,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何晴跟樊世麟不会有结果,如果阿牛是一个聪明的哥哥他应该劝自己的妹妹知难而退,别对一份没有希望的感情抱任何幻想。
就在樊世鹤大吵大闹的时候樊世麟风尘仆仆跑了进来。
“世鹤,你的腿有救了,这棵大血藤保证能治好你的腿。”樊世麟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却被樊世鹤一顿臭骂:
“我不要你救,你给我滚,你没安好心,说不定会用毒药害死我。”看到愤怒之极的樊世鹤,米脂想樊世麟拿热脸去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樊世鹤还在那里大喊大叫,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米脂,大声道:
“米脂,我救过你,樊世麟现在想害我,你难道能坐视不理吗?”
“?”米脂。
樊世鹤受伤的腿上脓血滚滚,樊世麟见了直皱眉:
“来不及了,他情绪这么激动根本没法治,阿牛帮我把他打晕。”
“?”阿牛。
“我不要治,让我死,我宁愿烂死都不要你来替我治。”樊世鹤越来越虚弱,尽管嘴还很硬,不过声音已没有先前那么洪亮。
“阿牛,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打晕他。”
阿牛可能不忍下手,一掌劈在樊世鹤肩上,这一掌没把他打晕。
“打重点。”
“是,二少爷。”阿牛深吸一口气,对着樊世鹤的后背又是一掌,樊世鹤终于安静了下来,因为他已昏死过去。
“樊世麟,你弟弟的腿到底还有救吗?”樊世麟的腿伤的很重,樊世麟用刀把腐肉和脓血刮去,伤口处理的很干净。
樊世麟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边用衣袖擦额上的汗,边对米脂笑道:
“我的前世是什么难道你忘了吗?”
“你看你弄的满头大汗。”米脂拿手上的绢子替樊世麟擦着脸上的汗,两个人靠得很近,能闻到彼此的气息,樊世麟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把嘴凑到米脂耳边,忽然一般正经的说:
“别动,一只蚊子,让我拍死它。”
“真的,有蚊子。”米脂一动不动,哪知她上了樊世麟的当,只听“啜”一声,樊世麟出其不意在米脂脖子上亲了一口。
“哈哈,蚊子已经被我吃到肚里去了。”
“讨厌。”米脂用小拳头在樊世麟肩上轻捶,樊世麟顺势把米脂揽入怀中,柔声道:
“亲爱的,我们终于苦尽甘来在一起了,以后我们会在这里生儿育女繁衍生死,你觉得幸福吗?”
“幸福个屁。”把头埋在樊世麟胸前,感觉他有节奏的心律,那种久违了的似曾相识的感觉犹如一股暖流,一直流到心里,好暖的冬阳,晤的人暖暖的。
“竟敢说幸福个屁,我看你欠揍。”樊世麟伸手捏米脂的屁股,米脂想躲开,身体本能的往前倾,哪知做了这个动作之后跟樊世麟贴得更紧了。
两人在樊世鹤床前打情骂俏,虽然由于吃了药的关系,樊世鹤昏昏沉沉,不过两人的温情软语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飘入樊世鹤耳中。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要做什么反抗,然而毕竟伤重难支,只微动了一下手指,樊世鹤又昏死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五章 白菊之误
当樊世麟和米脂搂抱在一起开彼此玩笑的时候,只听身后传来一记声响,回头一看,发现一只脸盆掉在地上,水汪了一地。
“谁这么不小心?”樊世麟一眼认出那个脸盆是他平时洗脸用的。
米脂恍惚看见何晴的身影从门口闪过,她心下一凛,这个姑娘爱樊世麟爱的这么深,将来会不会有事?米脂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一直拒绝虐恋,讨厌虐恋,然而虐恋像冤魂似的就是缠着她不肯放。
无论是何晴的态度,还是阿牛的表现,都让米脂觉得忧虑,何晴这么爱樊世麟,阿牛这么护他妹妹,如果有一天樊世麟没有娶何晴,何晴会有多痛,阿牛又会是怎样一种心情。要是这一天真的来临,那她又该做何抉择?难道真的让樊世麟娶何晴,她做大,何晴做小?米脂深吸一口气,猛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像樊世鹤那样想太多,经后的事情经后再考虑,现在想再多都没有用。
“樊世麟,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白菊花了?”米脂把插在花瓶里的白菊拿在手上,用手指咸淡的去扯上面的花瓣,蜷曲的白白花瓣落在地下,落在米脂绯红色的绣花鞋上,像点点冰霜,清冷至极。
“我一直都喜欢白菊的,难道你不知道吗?”樊世麟背过身去,米脂捕捉到了他脸上转瞬即逝的微妙的表情变化,他用眼梢偷瞄米脂,想看米脂的反应,但又怕米脂看到他的神情,所以才背对着米脂。
“我和你在一起十几年,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喜欢白菊,我记得你从前对我说白菊不吉利,最不喜白菊。为何一下性情大变,从不喜欢变得喜欢,告诉我,是谁让你发生这种质的变化的?”一只花瓣密实的白菊被米脂扯的只剩下一根青色的杆,伸手往后一甩,杆被扔了出去,这一扔也巧,正好扔到窗外。
“我怎么不记得对你说过我不喜欢白菊的话。我向来都是喜欢白菊的。你看它多清雅,就像一朵天上的云。”樊世麟嬉皮笑脸,他粘上米脂,手箍在米脂又软又细的腰上,身体紧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