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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们的天长地久-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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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正巧专卖店推销新款男香,她白得了一瓶。想着自己都没用过香水,结果给他先弄了一瓶,实在是可乐。
  她不在的日子里,萧文翰都是泡在图书馆里,一到吃饭就打电话抱怨她,说是她不在家,他一个人不想开锅,快被食堂的饭菜谋杀了。回到公寓把衣服放好,又去超市买食材,准备炖一锅排骨汤,烧一条酸菜鱼,再炒几个菜,做一锅大米饭,看不撑死他!叫他再闹!时间差不多了给他打电话,他以为她还在东京呢,一开始委屈极了,可怜巴拉地碎碎念一个人过生日的悲惨状况。林惜南忍着笑听完,然后才说,不回来她可就把汤喝完了。于是,五分钟不到门就被撞开了,那只找不着家的小狗立刻把她扑倒在沙发上一通狂啃,啃完才喘气。
  萧文翰从图书馆过来,估计一路都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刚才又是一番激吻,这会儿把脑袋埋在她颈窝里,呼吸急促,胸腔剧烈地起伏。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暧昧了,可林惜南被他压得死死的,完全挣脱不开,只好近距离欣赏一下男色,尤其是他身上的味道就在她鼻端萦绕,她觉得有些醉了。然后惊觉这样的想法还真够色/情的,脸腾地一下就烧起来。
  萧文翰缓过一口气,开始撒娇,拿鼻尖不住地蹭她颈窝,嘴里不停地喊“惜南”,林惜南听着先是心跳,听得久了就觉得好笑,要他停下他不肯,于是从他身下抽出一只手来,他喊一声她便捏一捏他耳朵,不一会儿那只大耳朵就红红的了。正想着再捏下去该熟了,正好下酒,却被他握住手,又是一通狼吻。她才知道,任何动作在他那里都可能变成挑逗。
  一顿饭吃得那是花样百出啊。最初还规规矩矩的,吃几口,他说她那个好吃,凑上去从她嘴里把食物卷走,顺带揩油。林惜南被他这举动恶心到了,好半天动不了筷子,却把他乐得不行。见她真不吃了,他就夹了菜硬往她嘴里塞,她不肯张嘴,他就威胁,若是不吃,他可要口口喂了。这种事他说得出做得到,林惜南只好投降。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吃饭,他又开始闹了,非要她喂不可。他屁股扭啊扭,把椅子挪到了她旁边,张着嘴瞅着她,一口一个“南南”叫得林惜南胃里酸水直冒。无奈,只得喂他,喂到后来就坐到他腿上了。林惜南那个气啊,她一边做着苦工,还被他“上下其手”、口手并用地吃豆腐。等他终于觉得够了,林惜南已去了半条命,这比论坛第三天连做了八小时同传不休息不午餐还要累人。
  吃饱喝足,萧文翰哼着小曲儿叮叮当当地去了厨房,林惜南则瘫在沙发上养神。十来天的工作终于还是发挥了威力,不大会儿就迷迷糊糊了。感觉到他又凑到面前了,这次没有拿湿手碰她,却没完没了地缠着她亲吻。她微微睁开眼看一看他,扭过头继续睡,咕哝道:“去给你妈打个电话吧。”
  他没有听话,反而更大力地吻她。她躺了那一会儿困意全都涌上来了,不住拿手推他,艰难地抗议:“你……你这个……不孝子,快去给你妈打电话!”他捉住她捣乱的双手,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林惜南一下子清醒过来,恼怒地瞪着他,却见他笑意盈盈。
  “惜南,寒假跟我去我家。”说着,又开始轻轻啄她嘴唇。
  她敢肯定,明天她是没法见人了。这下子完全清醒过来,想起他的父母,没来由地一阵心烦,连带对他也烦了。可要怎么拒绝才好呢?
  “你想得美!我得跟我爸腻腻,好久没见过他了。”她很快便搬出个理由来,看上去很自然。
  萧文翰想也没想,就说:“我又没让你一直住在我家。就去两天,然后我陪你回家。我爸妈早想见你了。”
  不是都见过了?早想?可她不想啊。
  “你这是跟我要生日礼物么?”林惜南试着把问题的性质改改,也许能扭转乾坤。
  萧文翰顿了顿,继续啄她嘴唇:“如果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可是我准备了其他礼物了。”林惜南躲开他的嘴唇,无辜地眨眨眼,试图蒙混过关。
  这下子萧文翰消停了,抬起头看着她,半晌,才故作轻松地说:“好啊,拿给我看看。”
  “那不用别的礼物了对不对?”林惜南摆出一个谄媚的笑脸,满眼期待地瞧着他。
  他低头在她唇上印了印,捏捏她鼻子,说:“不用了,一份就够。”说罢,站起身转过背往屋里走。
  林惜南揉揉鼻子,这家伙下手真重。赶紧去自己卧室拿出那几个大盒子,抱到隔壁,放在他床上。萧文翰拿奇怪的眼神在她和那一堆盒子间来来去去。林惜南尽力忽略掉刚才的事,笑道:“穿给我看看,好了叫我。”
  “衣服?”他一把拉住想出去的她,眼睛里有些小小的火星。
  林惜南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装作没看见,调皮地眨眨眼:“看了不就知道了?”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他一直说再等等再等等,到三十五分钟的时候,林惜南再也等不下去了,拿了钥匙开门进去,结果被狠狠地晃了眼。说实在的,那五位数刷得太值得了,这家伙就是一个衣架子嘛,那身板、那气质都足以给阿玛尼做代言了。她选了白衬衣黑西装灰色长风衣,没有一点花哨,但被他穿出来要模样有模样要风度有风度,还真有点……成功人士的味道。可惜,他双手抓着银灰色斜条纹领带两端,脸上隐隐有些红晕,形象大打折扣。
  哦,原来不会打领带呢。林惜南爆笑出来,被他一把捞到怀里,恶狠狠地审问:“故意想看我出糗的是不是?”
  林惜南赶紧为自己辩护:“我要想看你出糗就该不买领带!”
  萧文翰一想,倒也是,遂放开她,把领带交到她手里,趾高气扬地说:“快给你老公大人系上,上班要迟到了!”
  “胡扯!分明是老婆大人!”说完她就后悔了,赶紧低头研究领带。萧文翰果然低头凑到她眼前,贼兮兮地说:“胡扯!当然是老婆大人啦。老婆大人帮我系上吧,晚上回来犒劳你。”
  林惜南气到了,羞到了,踮脚把领带绕到他脖子上的时候故意用力一收,萧文翰立时一声惨叫,直嚷“谋杀亲夫啦”。她也不会打领带,所以买的时候请专卖店小姐教过的。回忆着别人的动作,很快就打出一个半温莎结。调整调整,满意地在他胸口拍了一掌,一抬头,却见他柔情满眼地看着她,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想着走开两步看看整体效果,不防被他搂着压倒在床上,又开始玩亲亲。林惜南忍住白眼,心想她嘴唇儿是沾了蜜汁还是什么?怎么就能兴致高昂地亲了一次又一次?
  话说萧文翰总喜欢吻到她接不上气了才放过她,她锻炼大半年后,身体素质好些了,肺活量也上去了,这一次时间拖得格外长,长到后来林惜南觉得嘴唇都麻木了,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想着也许今天可以混过去了,那以后呢?
  她还没想出办法呢,萧文翰忽然放开她,指尖流连在她嘴唇上,有些凉。她睁开眼,见他眼里竟有些恨意,心头着慌,却听得他说:“林惜南,如果这是你的期望,我一定做到。这一次,就先放过你。”

  第三十四章(上)

  东京之行同样得到了老柴头的肯定,此后每个月必然会给林惜南实战的机会,都是很重要的交传和同传工作。课堂上不知不觉间杜先生的时间多了起来。她当然知道这是老柴头的意思。中英间的转换达到一定程度,现在法语该加速了。渐渐的,私下也有企事业单位请她做翻译,但她现在已经不缺钱,缺的是时间,于是一一婉拒。老柴头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为了这事把她召去了办公室。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份文件,题名是“高级翻译人才培育计划”,外交部一个月前下达的。B大的高翻学院有一个名额,院长依据平时成绩推荐两名,再由外交部翻译室主任亲自考核决定人选。承担培育任务的学校主要是英国巴斯大学,情况特殊的学员可以另行安排,完全因人而异。培训完成后,考核通过的学员,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去外交部,二是去联合国,工作期限都是三年,三年后可自由决定去留。
  林惜南放下文件的时候,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老柴头神色郑重地看着她,眼睛里丝毫没有平日里的和蔼。
  “柴院长,你是打算推荐我吗?”良久,林惜南按捺不住复杂的心情,率先打破沉默。
  “你是高翻会议口译系这一届最出色的学员,理所当然是我的首选。但是,这也要问学生自己的意愿,我现在在询问你的。”老柴头盯紧了她的眼睛,目光有些犀利,似乎是在解读她内心的想法,“你,愿不愿意去?”
  “当然是想的。”这是成为最出色的翻译家最简捷的道路。林惜南说出心中的想法,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头一阵绞痛。
  “你可要想清楚了,时间总共是四年。一年培训,三年合约期限,这期间,你也许被会常年外派。”
  老柴头没有把最核心的问题说出来。其实他想说的是,她的男朋友呢?这四年,第一年肯定是在英国,后面的三年,即便在外交部,按制度,也是轮流外派 ;若是联合国,那么,就得在纽约待三年。她无所谓,那他呢?她为了他在这里而来,现在却要离他而去吗?可是,她来到这里,也是为了成为一名出色的翻译,否则,何必逼得自己这样辛苦。
  时间已经是三月,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时节。林惜南走出学院楼的时候,看到楼前的小树林已抽出了嫩芽,很快就要染绿整个枝头。她忽然想起长智齿的感觉,牙齿蠢蠢欲动,想钻出来,可被牙龈阻挡了,于是那里的隐痛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那个季节过去或者,把智齿拔掉。
  在校园里闲逛,姑且算是踏青。走着走着就到了信息学院,楼前两排高大的银杏光秃秃地站着,浑然没有去年秋天的美丽影子。那时候银杏叶黄,落了满地,满眼都是黄橙橙的色彩,她坐在树下的椅子里看书,萧文翰就靠着远处的树托着她做交传用的A4板夹画她。那天他给她看了他这些年的成果,各种各样的纸,厚厚的一摞,足足两本牛津字典的厚度。她走进教室的样子,她仰头写板书的样子,她出新点子时调皮眨眼的样子,她板着脸色厉内荏的纸老虎样子……其实她也是那时候才发觉她竟然那么美啊。她又困惑了,到底是因为她美还是他画的美?
  橱窗换过了,这次里面还是有他。不过,不是一个背影了,而是一张周周正正的证件照,小麦色的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眉清目朗,神采飞扬。这是学生标兵的展示栏。逐字逐句地读文字介绍,那些都是他曾轻描淡写地跟她提过的,在这里却成了他优秀的有力证据。随意瞄了瞄别人的,对比下来才发现,他比他们要成熟那么多。他的经历不是学生会不是社团,而是研究中心、IT公司,尤其是那两套游戏,相比之下,那是多么伟大的工程。她记得他曾说过:“惜南,我会长大的,很快长大。”这样的早熟,都是为了这个承诺么?
  这样优秀的他,迟早会站在时代的前端,把同辈甚至前辈都远远地甩在身后。那么她呢?安心作为他的另一部分而存在,还是找到自己的位置,与他比肩而立?
  选择,往往是很残酷的。
  翌日有一个环境大会,她被老柴头派去给发言人做交传。她前期准备做得足,加之费心研究过发言人之前的会议记录,对他的思维方式和遣词造句都有把握,所以翻译得很顺利。但这样的成功根本不能缓解她的压力,郁郁地出了会场,就看见萧文翰坐在大堂里等她。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她没有出声也没有走近,他却立即抬头也看见了她,冲她嘿嘿地笑。
  会址在盛世天下,距B大颇远,回去的时刻恰值下班高峰,地铁上有人被直接挤出了车厢。萧文翰个子高力气大,一手抓着头顶的横杆,一手将她圈在怀里护住。林惜南站在中间,找不到扶手,只好环住他腰身保持平衡。后来又有人上车,人群猛地一涌,林惜南被挤得贴在了他身上,脸撞到他胸口,鼻子生疼。萧文翰低头问她撞疼了没有,她摇摇头,干脆把脸埋在他怀里,安静地流泪。
  换乘了一次,又站了大半个小时才出了地铁,离学校尚有两站路程。林惜南被地铁闷坏了,只想走几步透透气。才走过一个路口,便有跑车呼啸而过。萧文翰看着车子消失,忽然说:“惜南,你喜欢什么牌子?”
  林惜南一直恍恍惚惚,萧文翰又说了一遍她才听明白,问而不答:“你要买车?”
  “买一辆,接你方便些,看你挤地铁挤得太难受了。”说着,他把她耳边散落下来的发丝往后拢了拢,笑意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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