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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锦绣弘治-第19章

小说: 锦绣弘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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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秋罗取出丝桐,想要拨弄拨弄却又使不得力,一坐一起都是致命的痛,而秋罗又不会抚琴,我看晚棠这丫头性子极为冷清,说话也是向来言简意赅,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养,这学过的东西自然也一定不少,于是便转而问她:“你可会抚琴?”晚棠微微点点头,“琴艺不精,略知一二而已。”我用下巴指了指放在案上的丝桐,浅笑道:“我在这里憋得慌,你为我弹奏几曲如何?”她朝我福身行过一礼,毕恭毕敬地说着“是。”我受不起这架势,只得吩咐说:“以后不用这么行礼了,你这规规矩矩的倒让我为难了!”她莞尔一笑道:“是。”而后步态轻盈地走到琴案之前端正坐下,我很无奈,难道祐樘他们家的人都是这样冷清,这样中规中矩的?

夏天的风带有浓重的湿气,但吹到身上仍是滚烫滚烫的,让人莫名地燥热起来,听着晚棠抚琴我也渐渐有些不耐了,她的琴艺一般,听多了难免会觉得索然无味,加上这热风一吹,我心里实在不太畅快。我在窗边看着看着就盯上丝桐了,师傅为何说关键时候这丝桐能够帮我度过一劫?我及笄之后的那日,他也是一再强调这把琴的重要性,还嘱咐我不要告诉其他的人,看来我确实有必要仔细研究一番。晚棠看我神游太极的样子,弹完两曲便主动停了下来,我仍是看着那丝桐直直发楞。秋罗搀扶着我轻声问道:“小姐可是想家了?”我没有立即表态,良久以后才对她和晚棠说:“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有事儿我会叫你们!”“是。”

她们屏退以后,我独自站在窗边思考了很久,突然一个激灵记起琴底镌刻的字,我撑着案几缓步移到丝桐之前,豁然将丝桐翻个面,底板上还是写着丝桐之琴四个篆体之字,旁边依然有一个小楷的‘贞’字,这很明显是一个女子的名字,可是这个女子又是谁呢?这把琴又怎么会在师傅那里?师傅为何又要转交于我?丝桐墨绿的琴面和金漆的底板相映成辉,颇显贵气,这把琴的主人难道也是富贵之人?但是通常的琴都是单色,为何这琴要用看似搭配非常和谐的两种颜色?一连串的问题纷纷窜涌而出,想到这里我便立马检查这墨绿和金色相接的地方,我的眼睛紧紧跟随着一圈分割线移动,生怕漏掉一丝线索。终于在检查了一整圈以后,惊喜地发现左端的侧面缝隙稍大,旁边还有金属利器滑过的痕迹,应该就是这里了!这琴要是不幸被我给拆了那就只好找人来修了!我好奇心一上来就大脑充血,说动手就动手,取下头上的一根尖细的发钗,我便去戳那个缝,没想到一塞进发钗这条缝就很配合地张开了一道小口口,玄,真玄!太玄了!我小心翼翼地将发钗从右边往左边慢慢拨动,竟然有一点泛黄的宣纸露出来了!

我欣喜若狂,就差没跳脚乱叫了,怀着激动的心情将里面的纸张全部拨出,我终于可以看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徐徐抖开宣纸一看,竟是三封简信,第一封的署名是喜,我豁然一惊,难道这就是指万喜?!目光移到上面,信上赫然写道:“羊入虎口,授人以柄。斩草除根,行动在即。”这是什么意思?万喜给谁写的信,他又要对谁斩草除根?行动在即,如今这行动恐怕早已执行了吧!我接着看第二张纸,又是简短的两句话,“侄欲反叛,恐泄实情。为保全局,必舍弃之。”这个我懂,万喜说的正是我师傅万归逸,他担心师傅背叛他们就说要舍弃之,派人监视还残忍地将他杀害!第三张,与前面两张不一样,这上面是娟秀的小楷,“形势有变,子必杀之。他日事成,不忘手足。”结尾没有署名,却是用印章盖上的一个红色卍字,这个字就是万,难道回复万喜的人也姓万?我一眼扫到“不忘手足”四个字,这人难道就是师傅所说的姑母?不会这么巧吧?!她一个女人家能够跟祐樘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我拍拍胸口令自己镇定下来,这三封信应该就是他们双方在找的东西了,如果说万喜是为了销毁罪证,那祐樘找这三封信又是为了什么呢?而我又要不要立即交给祐樘?这背后的阴谋我还没完全弄清楚,师傅说这丝桐能帮我度过一劫就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万万不可鲁莽行事。

想到这里,我又立即将信塞回丝桐的夹层里面,刚刚把琴缝合拢秋罗就在门外喊话了,“小姐,顾昂来看你了!”这一喊差点没把我的小心肝儿吓得跳出来,我连忙回到窗边,吩咐道:“你们都进来吧!”深呼吸之后我已恢复常态,秋罗带顾昂进来,见我还站在窗口便要扶我回床上休息,我看向顾昂,随口问道:“你与秋罗在这里住着会不会闲得慌?”顾昂哈哈一笑,“怎么会呢?这里吃的好住的好,我还能经常来看看小姐,没事儿的时候我去安济堂找李公子便是了。”提起安济堂,我难免又想起福济堂的那场大火,许多天没有看到李骏霄和李阙,反倒还有些不习惯了,“李骏霄和爷爷一切可好?还有李阙,你见到他没?”顾昂点点头,接着说道:“都好,李公子在安济堂呆得很少,生意都是交给别人打理,你受伤的第二天我碰到过一次李阙大哥,他向我打听你的去向,可惜那时李大哥还没告诉我,所以他现在可能也还不知道你在这里!”李阙说过,如果我再出事他就要直接绑我回去成亲的,婚约没有彻底解除,而且他爹娘都特别看好我,真要让他找到这儿来了,我还不好应付。

顾昂见我只笑不语,便又接着说:“小姐,那日在街上我好像看到你表姐紫荆姑娘了,就在我从安济堂回来的路上!”我讶然地瞅着顾昂,狐疑道:“紫荆?你没看错吧,她怎么会好端端的来京城,你跟她说话没有?”顾昂蹙起眉头,深思疑虑地回忆着,“虽然只看到个侧面,但我眼睛一向很好,不会错的,她没有拿任何东西而且走得还挺急,看样子应该早就在哪儿住下了,先前早就听说她是夫人的外甥女,在府上也没几个人敢拿她当下人使唤,这好好的往京城蹭,着实有些奇怪啊!”紫荆那段日子一直向我追问师傅的去踪和所留之物,找的应该就是那三封信,既然小梁能被安插在福济堂,那么紫荆也极有可能是万喜安插在我家里监视师傅的内应,这样的话,她在这场阴谋之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小姐,吃点桃酥,这是现做的,热着呢!”秋罗笑盈盈地递来一碟桃酥,我冲她笑笑,转而对顾昂说:“我的伤势未好,目前只能呆在这里养伤,外面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你若是再看到紫荆的话,一定要给我瞧瞧她跟些什么人有来往,福济堂连续几次出现的神秘杀手恐怕与她也有关系!”此时顾昂和秋罗皆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那眼睛珠子都快给瞅出来了,他们俩惊异地对视一眼,继而看向我,异口同声地说:“她与此事有关?”我拈起两块桃酥塞进他们嘴里,诡异地笑着说:“吃桃酥,吃桃酥。。。”

第二十七章 俘获芳心

 住进佑樘的别院已经半个月了,背上的伤口正在逐渐复原,而我却是一日比一日焦虑,因为我实在是闷得发慌,无聊至极!我吵着嚷着要出去转悠,可秋罗和晚棠两个丫头却死活不肯,硬是说我伤势没有痊愈,不能出门见风,还端来一大堆可人的糕点和零嘴转移我的注意力,我真怀疑她们是不是要我闭关修炼!

“锦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撩下手上的书朝门口一瞅,是佑樘又来看我了,我忿忿地迎上去,扁着嘴说:“怎么才来?我整天呆在屋子里憋得发慌,除了顾昂、秋罗和晚棠几人,我基本上是与世隔绝,再这么下去,你看到的可就不是我了!”几日不见佑樘,他换上了一身玄黑长衫,领边和袖口都是镶金花边,连腰带的纹饰看起来也更显尊贵儒雅,平日看惯了他身着白衣的明净,突然换上这身行头倒显得成熟了许多。他笑吟吟地随我进屋坐下,边走边问:“看到的不是你是什么?”我恍然笑道:“我快修炼成妖了!”他笑得噗嗤一声,无奈地看着我说:“你即便是成妖了,也一定是只可爱的小妖精,绝不会害人的那种!”我冲他翻翻白眼,坏笑道:“你看我像是不会害人吗?告诉你,我可是个有仇必报之人,谁若是欺我一分,我便还他十分!”他正视着我,徐徐笑道:“即便如此,你也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前些天出去了几日,今日我可以陪你久一点。”我高兴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背上的伤一经带动,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但我还是欣喜地问他:“陪多久?”他及时伸手扶住我,款款笑道:“整天都可以,你的伤势还未痊愈,暂时不能出门,别老这么莽撞了!我陪你一起打发时间吧!”本以为佑樘来了就会带我出去透透气,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只好沮丧地点点头。

我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他看我失望的表情顿了顿,继而寻找其他的话题道:“那日在福济堂遇刺,我看你好像懂得一些防身之术,你个女孩子家怎么学那个?”我忿忿地撇撇嘴角,“谁说女孩子家就不能学了?我要是不懂恐怕早就死翘翘了!”“那你除了弹琴、防身、骂人、打架、出鬼点子,还会些什么?”我瞄了瞄他探究的眼神,不耐地悠悠开口:“多了去了,你不应该出问答题,应该出判断题!”“哦?”跟他对桌而坐,两两相望,竟感觉浑身不自在,他那一身玄黑镶金长衫与他那正襟危坐的仪态都让我莫名压抑。我站起身徐徐走到窗边,指着窗外的碧清池,怅然道:“我会游水,而且水性极好,我从小就喜欢玩水。。。”说到此处我便哽住了,因为我差点要说小时候爸爸和哥哥经常带我去游泳,那些美好的片段似乎已经离我很遥远,就连苜蓿和师傅也离我越来越遥远了,曾经的真实都渐渐变成了虚幻的泡影,连想说都无人倾诉。

佑樘豁然起身,款款走上前来,修长的双臂从我腰间穿过,径自撑在窗台上,他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流动,“怎么不继续说下去?”我歪过头看了看他漂亮的侧脸,“我喜欢水的温柔,水的自由,喜欢潜到水下亲身感受水的包围与呵护···问你一个问题,你信不信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微微俯身,恰好对上我的视线,眼神漾过一丝惊疑,而后满含笑意地对我说:“我信。”我并不知道这二字是出于安慰还是同情,抑或是其他的什么因素,但我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向他道出些许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我继续看向窗外的碧清池,心里的脆弱一经触动立即开始泛滥,“其实我从来就不属于这里,如果有一天我要走了,我会选择让水带我离开。”佑樘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不能走,你不是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还给你···”说着他就扳回我的身体,让我转身面对着他,我抬头凝望进他的眼神,他从怀里取出银镯,握起我的左手然后小心地为我戴上。

我惊异地看着他问:“这不是你娘留给你的吗?为什么要将如此珍贵的东西交给我?”他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我手上的银镯,笃定地说:“因为我相信你,只有你才配戴上它!”是信任,他给我的是至上的信任,虽然他从来没有明说什么,但他相信我!我的目光从手上移至他的眼睛,他那琥珀般的乌瞳就这么直喇喇赤裸裸地望进我的眼帘、我的心田、我的灵魂,没有隐藏、没有掩饰、没有提防亦没有任何虚假。直到很长时间以后,我才意识到,也许就是这样,也只有这样的坦诚与纯净,才能将我所有的心防一举击溃,那由伤痛堆砌的高墙也随之尽数坍塌,灰飞烟灭。。。他倏地将我拉进怀里,用力吻住了我,我的心跳加速,脸上滚烫,浑身绷得紧紧的,只是木讷地继续看着他的眼睛。他一手箍住我的腰肢,一手伸过来轻轻拂下我的眼皮,霎时间我心神俱颤,只感觉他在吮吸我的唇,接着他的舌便灵巧地探入了我的口中。。。我知道我沦陷了,我努力筑起的高墙对他而言根本不堪一击,我心里有许多复杂的感情在交织和纠缠,有甜蜜与喜悦,有矛盾与惶恐,有数不尽的担忧。

虽然没有主动迎合他,但我默许了这个吻,他的吻温柔而绵长,一如他的笑容般让人心醉。湿热的夏风越窗而入,阵阵来袭,吹飘起我们的发,吹醉了窗边的人。良久之后,他松开快要窒息的我,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睁开眼又看见了我所熟悉的笑容,他抬起手,温柔地摩挲着我肿胀的唇,继而俯身在我耳边小声说:“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我一脸的尴尬霎时上涌,正准备转身躲开,他却轻笑着将我抱进怀里,我的脸贴上他的胸膛,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感受着他似水的温柔,我的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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