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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令我像花一样盛开-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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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斌曾向年长的同事请教十几岁孩子的心理,同事给她推荐了两本小说,据说出自其女儿最喜欢的两位言情天后。

    谭斌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其间忍过无数次关闭电脑的冲动,终于看完一本。

    她深感困惑,频频问:“我一般大的时候,看的是古龙和亦舒,最不济也是严沁,现在的孩子在想些什么?”

    同事一言以蔽之,“cherie,你显然老了,也过时了。”

    此刻过时的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阵。

    临行前谭斌多个心眼,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追问一句:“嫂子知道吗?最好和她打声招呼。”

    田军惊讶于她的细心和敏感,“没事儿,你们去吧,我和晴晴她妈已经说过了,她知道。”

    谭斌的宝莱还在车行整修,此行特意借了文晓慧的车充数。

    问晴晴想去哪儿,她顾左右而言他,“谭阿姨我喜欢你的头。”

    不容易,这回总算多于三个字。谭斌笑着回应:“你头也挺好看,谁带你收拾的?”

    “我妈。”晴晴恨恨地揪着刘海,“她的审美土死了,又不许我自己拿主意。”

    谭斌想笑,又怕伤了孩子的自尊心,只好扭过脸强忍。

    一时想起自己的高中年代,偷偷喜欢上同班的校蓝球队长,渴望能引起他的注意。刚在头上玩点花样,便被母亲现,斥为不务正业,勒令立刻改回原样。

    回顾自己灰扑扑的少年时代,谭滨时常感觉遗恨。有时和母亲玩笑着提起,母亲亦有悔意,但仍然嘴硬:我那是为你好,否则你怎么能考上大学?

    她忽然同情起晴晴,索性带她到自己常去的廊。

    学生不能烫染,也不能变化太大,和型师商量半天,型师终于下了剪子。

    晴晴显然挺有主意,并没有听任他们摆布,不时制止型师的手势,询问他的意图。

    谭斌感觉尴尬,型师倒显得怡然。这小孩虽然挑剔,可还算礼貌,他平日见识的顾客,比她难缠的多的是。

    在他的手下,新型渐显雏形。其实也很简单,不过刘海削薄,露出部份额头,两侧头剪短,修出层次,自然内卷的梢遮住鼓鼓的腮帮,脸型顿显秀气。

    晴晴对着镜子看了半天,终于点头,表示还算满意。

    谭斌如蒙大赦,深觉现在的小孩不好对付。

    再上车,晴晴明显活泼起来,问题又多又刁钻,问得谭斌无法应付。,几乎败下阵来。

    象是“你长这么好看,老板会不会骚扰你”,或者“你的老板帅吗?你是否会爱上他”之类,谭斌冷汗直冒,不知该如何回答。

    晚饭两人去了马克西姆西餐厅,谭斌耐心教她如何点全套西餐,如何用葡萄酒佐配不同的食物。

    这时候晴晴已完全放下戒心,絮絮向谭斌述说心事。

    少女的烦恼,无非是暗恋某位学长,却得不到回应。

    谭斌给她倒一点点水果汽酒,笑笑说:“高一的时候,我也喜欢过一个人。他学习很好,所以特别骄傲,傲得凡人不理那种。我很生气,心说有什么了不起,然后拼命用功,直到名次和他并驾齐驱……”

    晴晴听得出神,一路问:“后来呢?是不是他开始倒追你?”

    “不是你想象的故事。”谭斌微笑,“等我过他再回头,忽然现,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我以前看到的,那些让我着迷的优点,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加在他身上的……”

    这么深奥的话,晴晴居然听懂了,她问:“我要站得比他高,才能看到真正的他,对吗?”

    谭斌欣慰地点头,同时拍拍她红绯绯的脸蛋,以示鼓励。

    终于谈到学习,谭斌尽量轻描淡写地说:“英语只是门工具,不用想得太复杂,掌握了它,它就能帮你打开世界的另一扇窗,你会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包括你爸爸妈妈。”

    不知道这些话能在晴晴的心中停留多久,但周一和田军见面,她觉所做的努力,已在田军身上出现效果。

    当邀请田军出席周四的技术交流时,田军没有立刻拒绝,只是为难地解释:“前面几个交流我都没有去,只参加你们的,对其他供应商不公平。”

    谭斌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您能派个代表吗?我们准备的资料,不全是技术方面的,与业务展也有关系,如果只有设备部的人参见,对最后的结果评定,不能算是太全面公允,您说对吧?”

    田军犹豫片刻,““把你们的资料留下,我先看看再说。”

    谭斌见他口气松动,立刻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

    不过涉及保密,她只能把内容提要摘出来,又挑了几页和业务展有关的文字打印出来。

    田军默默看了两遍,然后客气地说:“这些信息,最感兴趣的,应该是市场部。这样吧,我和市场部廖总打声招呼,请他们派代表出席,你看行吗?”

    口气虽然委婉,表达的意思却很坚决,业务部在前期不会介入。

    谭斌有点失望,心里暗自揣度一会儿,觉得市场部廖总也是招标组副组长,如果能有副经理一级的人出面,勉强也压得住场面。

    而招标刚进入状态,逼得太紧,容易适得其反,反而招人反感。

    她趁机鸣金收兵,忙不迭道谢。

    那天晚上,她照例支着电脑继续加班,十点左右,收到一个奇怪的电话。

    电话接通,信号非常不好,时断时续,只听到一个人呜啦呜啦地大声喊话,她却听不懂一个字。

    以为有人恶作剧,她耐着性子问:“你是谁?请说中国话好吗?”

    那边顿时安静下来,过一会儿,扑哒一声挂了电话。

    谭斌摇头,把手机扔到一边,接着写她的报告。

    写着写着,不知心里哪根弦颤动一下,她的手突然有点抖。

    从手机里调出刚才的号码,三秒钟后,网上查询的结果分明是:卡号归属地,甘肃甘南,神州行卡。



………【第45章】………

    谭斌手指冰凉,几乎捏不住手机。她拨回去,回铃音一遍遍回响,却没有人接。

    再拨几次,对方关机了。

    谭斌无计可施,一时间紧张得浑身哆嗦。

    那号码既然是神州行,街头随处就可以买到,不需要任何证件,自然不能依靠它找到机主信息。

    咬牙坐了一会儿,她翻出钱包,里面有张卡片,是上回甘肃省公安厅两个警察留下的联系方式。

    这一次很顺利,只一声回铃,电话就通了,听声音是那个老警察。

    他抄下号码,告诉谭斌保持手机和其他通讯方式二十四小时畅通,对方很可能再打回来。现在先要确认的,是打电话的人的确和沈培有关。

    谭斌问:“可是他们说话我听不懂,该怎么对话?”

    “听你的描述,很可能是当地藏民,他们很多不会说汉话,可听得懂。我们会申请监听和翻译,但人员设备到位,法定程序批准,都需要时间。你听着,再有类似的电话,用缓慢清楚的普通话告诉他,继续保持联系,并让他们提供沈培活着的证明。”

    谭斌楞一下,忽然反应过来,“您怀疑是绑架?”

    “不一定,如果绑架,他们很有可能去找沈培的父母。”

    当晚谭斌把客厅的市话挪进卧室,手机铃声调至最大,生怕错过再次来电。

    但整晚手机都没有再响起。

    二天一早尝试着拨过去,那个号倒是开机了,依然如故,无人接听。

    听筒里一声接一声的回铃音,让谭斌几乎有砸东西的冲动,觉得自己再次接近崩溃边缘。

    稍晚谭斌通知黄槿,请她把新情况转告沈培的父母。

    上午十点的时候,兰州传来消息,谭斌提供的号码,果然是甘南自治州的神州行号段,持机人位于碌曲阿不去乎附近。

    老警察又告诉谭斌,从后天开始,她的手机和市话,沈培父母的电话,都将被公安局监听。

    虽然监听不会涉及业务往来的通话,她还是按照规定,向1inemanager和hR做了通报。

    刘树凡只觉她最近郁郁寡欢,这时候才知道出了什么事。

    “cherie,你这段时间辛苦了,休几天年假吧。”他建议。

    谭斌垂下头,“后天就是技术交流。”

    “没关系,利维可以帮你,Boen也在北京。市场部廖总那边,我和他打个招呼。”

    谭斌想一想,不再坚持,同意了。

    她现在的样子,虽然外表看不出异常,可在神思恍惚的状态下继续工作,说不定会捅出大娄子。

    面对乔利维,她只说家里有私事要处理,交接完工作,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乔利维却探过身,神秘地说:“cherie你知道吗?本月sa1es的Reviemeeting,李先生也来参加。”

    谭斌霍地抬起头,这才是爆炸性的消息。

    李海洋,三个月来几乎被销售队伍遗忘的ceo,居然又在人们的视线中出现。

    谭斌一向认为反常即为妖,预示着将有不寻常的事情生。

    看她一脸大惑不解,乔利维轻轻给出答案:“欧洲那边的organization调整完毕,现在轮到各个Region,他恐怕要趁机上位了。”

    谭斌现出诧异的神色来。

    乔利维笑一笑,“现在看,Ray和Tony他们,真是六月飞雪,走得比窦娥还冤。”

    谭斌一时间震惊过度,几乎不能言语。

    升职以后她的眼界骤然放宽,终日在这些人精间辗转,看清了更多曾经模糊不明的细节。

    刘树凡在mp1数年经营,前任ceo离任时,他几乎把所有重要的部门,都换上自己的人。

    李海洋初来乍到,一直想插手几块重要的业务。无奈对方关防严密,几乎水泼不进,直至他在程睿敏身上找到突破点。

    其他部门的人提到程睿敏,言辞间便没有那么客气。据他们说,程睿敏和刘树凡长期不和,在公司中高层已是公开的秘密,去年下半年开始,因长期展战略上的分歧,两人关系更加恶化。

    而程睿敏最后被迫离开公司,明显是因为急于求成,以至于错误地判断形势,高估了李海洋,也低估了刘树凡。

    于是某个关口李海洋果断弃卒,刘树凡则阵前挥泪斩马谡,程睿敏就成为牺牲品。

    其后以余永麟等人的离职做为代价,促成了暂时的平静,但李、刘两人的较量一刻未曾停止过。

    此刻新一轮的权力角逐即将上场,平衡被打破,又会出现新的动荡和混乱。

    谭斌天性里没有任何赌徒的成分,喜欢稳扎稳打。形势未明朗化之前,她能做的,只有继续规矩做人,握紧客户和销售数字两个重要资源。

    坐在出租车里,她暗自叹口气。

    想起几次见面,程睿敏神色间的疲倦如影相随,显然他离开mp1后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拿出手机,犹豫一会儿,终于按下他的号码。

    “您好!”程睿敏的声音非常低。

    “我是谭斌,一直也没过去看看你,实在抱歉。”谭斌小心斟酌着措词,“背上的伤,好点了吗?”

    “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程睿敏的声音大了点,但还是有气无力。

    “你怎么了?生病了?”谭斌起了疑心。

    他在那边轻轻笑起来,“不是,刚从荷兰回来,正倒时差呢。”

    “哦,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没关系,反正醒了。小谭,你那边怎么样?”

    “嗯,还在等消息。”听他声音沙哑,谭斌不忍多说,“你赶紧休息,回头再聊,我先挂了。”

    她把手机从耳边移开,没有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最后一句话,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程先生,您身上带着心电监测仪,不能使用手机。”

    谭斌申请了四天年假,可几天来她过得并不安静,

    日常工作中的千头万绪,三个小时的交接并不能交代一切,还是有电话和邮件不停地骚扰。

    不过警方的行动还算迅。先根据手机的位置定位,将持机人锁定在方圆十几公里的范围内,一天后居然找到了机主。

    但传讯结果让人大失所望。

    机主只是阿不去乎附近的一户普通牧民,那张神州行卡是他的一项副业,作为流动的公用电话,服务对象是秋季迁徙期路经此地,偶有通信需要的草原牧民。

    警方调出通话记录,现这个号码果真只有打出的电话,少有被叫记录。

    据机主回忆,那天晚上确实有一个男人找来,打了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他之所以对这个男人还有印象,是那男人拿着一张旧报纸,上面有一个手写的电话号码,字迹歪歪扭扭,潦草而敷衍,仿佛是蘸着酱油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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