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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近墨者黑-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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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面仆从腿脚还抖着,指挥侍卫把那烂赌鬼跟车夫都捆个结结实实。
    小心翼翼地瞅着小公子,又不敢近身检查。
    以前听说小主子小时被马惊过,想来时留下了阴影,起先才怔住了,好险碰到贵人。
    说道贵人,那人模样都没瞧清楚,就不见了。
    “三姐,那肯定是三姐!”
    小公子低低喃道,转向白面奴仆,一字一句地命令道:“立刻调遣人手,一定要把方才那人给找出来!若找不出来,你们就全等着受罚吧!”
    如意酒楼。
    “哎,姑娘,您请进!”小二见有客到,满面笑容地迎上:“您是要吃饭呐还是要住店?”
    “已经订好位置了。”
    “您贵姓?”
    “司徒。”
    ……
    颜绾绾曾设想过与涵阳再相见时的情景,唯独没有料到的是,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当初耳闻她掉落万丈深崖,几不可活时,是觉得有些遗憾的。
    这样一个女子,可惜了。
    收到信,知她无碍时,是很有些雀跃的,想问她究竟如何死里逃生,缘何不归东陵,又有什么奇妙遭遇。
    “噗嗤。”
    场面太冷,颜绾绾向来性子跳拖,终于禁不住笑出声来。
    涵阳唇角微勾,琉璃眼中多了少许暖意。
    这位颜家小姐,与她不过数面之缘,却为少数能勉强够得上“朋友”称谓之人。
    “涵阳,你变了好多。”
    眉一挑,问道:“样貌?”
    “恩……是变得比以前美多了,不过……”颜绾绾摸摸下巴,寻思着措辞:“你的眼神里,好像多了些东西。你都不晓得以前,你那双眼睛漂亮是漂亮,但就好像是冰冷的晶石,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现在么,总觉得多了几分留恋。”
    涵阳笑着摇摇头:“胡扯。”
    不论过往,不问旧事,轻松愉快的气氛里,两人如同许久不见的老友一般,闲聊一二。
    “绾绾,有一件事,不晓得是否方便。”
    颜绾绾抿了口茶,说道:“你讲。”
    “我想见一见颜家老太君。”
    颜绾绾摇了摇头,面容稍带几许哀伤。
    “你迟到一步,奶奶她老人家,去年已经过身了。”
    世事无常,人间有情。
    颜老太君与颜老太爷鹣鲽情深,颜老太爷因早年战场上留下的伤病,身体一直不大好,去年年前终于到了大限。
    颜老太君仔仔细细操持完毕丈夫的丧礼后不多久,亦安眠于世,追随爱人而去。
    涵阳闻言,既为不能见颜老太君最后一面感到惋惜,又为颜老太君与丈夫生死相随的举动感到钦佩。
    “其实奶奶一直很想见你一面。”颜绾绾抹开因思念至亲而不自禁溢出的泪珠,说道:“可惜,终究还是没有机会。当初你掉落山崖的消息在东陵传开,奶奶很是有些伤心的。”
    颜绾绾取出一枚拇指粗细的玉质印章,递给涵阳。
    “奶奶临终前,将此物交予我保管。她说,若你能大难不死,定会前来寻她一见。届时,便让我将这枚印信转交给你。凭此,你可以到‘瑞祥钱庄’领一样东西。”
    见涵阳面带疑惑,颜绾绾接着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不过奶奶说了,这东西或许你有用得着的地方。”
    摩挲着手中的印章,玉是上好的暖玉,温温润润的,很舒服。
    说一点都不感动,那是假话。
    不管那物件有用与否,颜家老太君对一个甚至不曾见面的关怀至此,又不图回报,确是真心实意的。
    世间众人,至亲至爱间仍不免相互利用猜忌,能有几人如同颜老太君一般,予己诚心,予他人亦诚心。
    事既说罢,涵阳起身欲告辞离去。
    颜绾绾却开口道:“有一个人,你不见见?”
    涵阳皱了皱眉,说道:“我回东陵这遭,不是为了叙旧的。”
    除了颜老太君与司徒冷,她想不出还有谁需要见上一面。
    “她就在隔壁厢房,你若是执意不见,恐怕她往后都不会觉得愉快。”
    颜绾绾见涵阳声色仍无半分松动,无奈道:“当年可是你将她托付与我照顾的,怎地现在却又撒手不管了?”
    竹秋韵颤抖着推开门,见到涵阳那一刻,泪水似断线珍珠一般,接连滚落,最后没入衣襟,染出一片深色。
    涵阳叹道:“好好的,哭什么呢。”
    “小姐,小姐……”呜咽着说不清话,竹秋韵只觉得自个的心又是酸又是甜,五味具杂。
    涵阳摇摇头,说道:“记住,你的小姐已经‘死’在万魂崖低,世上再无此人了。”
    本不是“仲孙涵阳”,机缘巧合跳拖与皇权束缚之外,她又怎会堪堪自入牢笼当中?
    竹秋韵见涵阳这般决绝,以为她在恼恨自己,泪水更加止不住:“小姐,您可是在怨秋韵,怨秋韵抢了相公……抢了杜公子地心?小姐,其实……其实公子他心里一直都只有小姐一人啊!”
    话一出口,竹秋韵觉得心里似终于放下一块大石,松快许多。感情难以自抑,愈发涕泪连连。
    颜绾绾眼一斜,瞧着涵阳明显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不由觉得啼笑皆非。
    早跟秋韵那傻丫头说过,她家小姐指不定都不记得还有杜子笙这号人物,她偏不信。
    果然……
    “杜公子?那是什么玩意儿?”
    涵阳最烦见人哭,当年托付颜绾绾照顾竹秋韵,是为了报答竹秋韵的看顾之恩,心中对这过去女侍亦有几缕情感存在。
    但现在竹秋韵满脸歉意,好似做了很对不起她的事,又口口声声什么“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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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兄弟
     更新时间:2011…2…15 13:26:38 本章字数:3706

    南诏 晋宁 天牢囚房
    刺鼻的铁锈味,恶心地炙肉味,浓浓的血型,不绝于耳地呻吟声,满目龌龊邋遢。
    囚犯三三两两蜷缩在阴冷潮湿地石室角落,地上铺着的稻草已经被碾成薄薄一层,冻骨的冷。
    外层数十间,关押的囚徒尚有几分重见天日的希望,大多会判流徙之刑。越往里走,囚徒的眼神渐渐惊恐中带着希望,变得愈发麻木,最后只剩一抹死灰。
    死刑犯,秋后处决。
    天牢最深处,设一密室,专门用来审讯罪大恶极,知晓国之机密或皇室阴私的叛臣。
    今日不同以往,里头关着的只是一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老汉。
    血迹斑斑,衣衫褴褛,从头到脚找不出一片完好皮肉。
    陈老汉没力地直哼哼,即将昏迷过去时,又一桶盐水当头淋下,痛得他猛地又清醒回转。此时他恨不得把自个婆娘从坟地里刨出来,当初就不该任由她利欲熏心,连皇宫中出来的娃娃都敢接手。
    “主上。”
    柒夜恭敬地往后退半步。
    皇甫烵接过皮鞭,往陈老汉身上狠狠一抽。
    “啪!”
    本就皮开肉绽,这一下更是血肉模糊。
    “啊!”
    “说!那女婴你们究竟卖到哪里去了!”
    “小的……小的就知道那婆娘以十两银子卖给东陵白沟一个姓马的人贩子,其他,就真的不知道了……求求您,绕了小的一命吧……”
    “主上,已经拷问整整两日,来来去去说的只有这些,谅他也不敢扯谎。”
    柒夜回道。
    “即刻派人赶往东陵白沟,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此时此刻,夏宫。
    太上皇向来不喜寝宫沾染外人气味,所以她不在时,除了负责清理打扫的宫婢,一般是不留人的。
    皇甫若殇算准时候,偷偷溜进夏宫。
    摸进内室,走到一盆水镜前,伸手探入一按。
    机括声起,巨大的雕花木柜两分,石门重现。
    走下台阶,皇甫若殇轻轻叫唤:“喂,你还活着么?”
    被玄铁栓住的俊美男人抬起头,长及腰腹的花白长发往两边分开,原本枯槁无神的双眼,一瞬间竟透出锐色。
    “没死。”
    皇甫若殇上次被刺客袭击,慌乱间躲进夏宫,发现了隐藏在木柜后的秘密。
    皇甫若殇起初怕得很,后来见这人虽然头发花白,但样貌很是俊美,不免觉得好奇。
    借着几次皇甫烵离宫之迹,偷着来打探。
    后发现此人言谈举止温文尔雅,又懂得许许多多有趣的江湖奇事,遂顿生好感。
    皇甫烵向来谨慎多疑,从来不许外人得知地牢的存在,用玄铁将人束牢,萧篱落堂堂前任武林盟主,只能忍辱负重,装做神志不清蒙混十余年。
    对妻儿思念成狂,对皇甫烵怨恨至深,萧篱落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逃离。
    皇甫若殇偶然闯入,简直如有天助。
    通过几番交谈,萧篱落发现皇甫若殇生性虽然娇蛮,但极其单纯。他将自身经历改编些许,试探一二,便引得皇甫若殇义愤填膺。
    “母皇实在太过分了!怎能做出这等拆散别人家庭的恶事!”
    萧篱落看出皇甫若殇虽对他有些好感,又可怜他境遇悲惨,但对皇甫烵常年累积下来的敬畏甚深,既没胆量,也无办法将他私自放走。
    皇甫若殇觉得自己堂堂女皇,连放一个人走都做不到,隐约有几分愧疚,更多地是感到丢了面子。
    信誓旦旦保证:“除了离开这儿,你若是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只管开口。”
    皇甫若殇走到萧篱落跟前,从怀中取出个小包袱放在地上解开。满满地全是银质饰品和一些不起眼的铜器,抱怨道:“你说你都被关着了,要那些银两铜具做什么呀?皇宫里哪里找得到银钱,这些发钗什么的,也是银子做得,看看能不能用。”
    说着边把东西推了过去。
    萧篱落眼底飞过地掠过一抹喜色,沉沉一笑,说道:“被关得太久,都不记得银子长得什么模样,就想看看。其他东西不好教你带进来,怕连累了要担干系。”
    皇甫若殇一听,是为自己着想,脸面不由得红了,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不过是收集些饰品罢了,有什么麻烦的。
    又聊了几句。
    算计时间,估计母皇快要回都宫中,皇甫若殇便匆匆离开。
    待石门甫才合拢,萧篱落迅速将银、铜物件区分开来,两两成堆。
    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瓷碗,摆放面前,双手先捧起银饰合拢,顺息运气,竟生生将那些软银融成水质,流入瓷碗中。
    铜器那堆也照葫芦画瓢。
    小心翼翼地将瓷碗中尚未冷凝地滚烫银铜水滴到一节链条上,听闻“嘶嘶”声响起,那刀枪不入的玄铁链条居然开始慢慢变得通红,最后“啪”地一声,竟碎成几块!
    东陵 帝都 皇宫
    柳皇后气得摔烂了杯子。
    不舍得罚向来最疼爱的幺儿,只能拿随侍太监小安子发作。
    “混账东西!怎么伺候的主子?好生生跑出宫外不说,还任意调动城防军大肆扰民,都是你们这些混货蹿蹉的!”
    小安子跪在殿下,跟抖糠塞似的,一个劲地磕头认错,其他话是不敢多说的。
    奴才是用来做什么的?
    就是用来给主子顶缸地!
    三皇子不满十二岁,与太子一母同胞,向来是最受疼宠地,若是认下错,至多吃吃皮肉之苦,若胆儿肥把错往三皇子身上推,怕连小命都没了!
    “母后,您别怪责小安子,是皇儿调的人!”
    仲孙皓今天没找着人,心情很不爽快。他年纪虽小,但向来颇有些担当。
    柳绮韵把儿子拉到身旁,接过宫婢递上已湿好水的帕子,疼爱地擦了擦那小脑门上冒出的汗水。
    “皓儿,城防军不可随意调动,教你父皇知道,少不了一顿训斥。”
    “母后,皇儿调动城防军又不是为着玩儿,是为了找三皇姐!”
    柳皇后手一顿,脸色有些不好:“说什么呢,你三皇姐早就……”
    “三皇姐没死!皇儿怎会连皇姐都认不出?何况,这次又是皇姐将孩儿救下的!”
    御书房
    地上跪着个人,满面谄媚,正是跟随仲孙皓外出那七八个侍卫中其中一个。
    仲孙慛停下手中狼毫,抬起头来,淡淡问道:“你可瞧清楚,当真是宣和公主?”
    “奴才曾见过公主一面,虽然模样变化有些大,但轮廓却是像的。三皇子急调城防军寻人,想必也是因为认出公主的缘故。”
    “恩,去领赏吧。”
    “谢皇上恩典。”
    那侍卫喜盈盈地退了出去,仲孙慛朝首领太监李福处看了一眼,李福心领神会,出殿召来个小太监吩咐道:“皇上旨意,寻个由头把人给处理了。”
    李福回到御书房时,仲孙慛正闭目深思,似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
    “李福。”
    “奴才在。”
    “今日往国师府请脉的白御医,回来了?”
    “回禀皇上,尚未见太医院通报,奴才这就去问问。”
    “恩。”
    不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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