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宫廷电子书 > 嫡福晋 >

第44章

嫡福晋-第44章

小说: 嫡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瘪了瘪嘴,嘟囔着:“我又不缺,置办多了也是浪费。”

他头疼地揉揉额角,叹气,“哪个府里的福晋不是花枝招展的?你看看你,全身上下一件首饰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阿哥多小气呢。”

“怎么没有?”我晃了晃手腕上那碧绿欲滴的翡翠镯子,“这不就是你送的?胤祯,我很喜欢。”

光滑如洗,通透冰凉,上好的翡翠。我低头摆弄着腕上的玉镯,并未留意到他轻轻的抽气声。

“你……叫我什么?”他轻托起我的下颚,期待的目光似月色下盈盈闪耀的湖光,亮亮的,柔柔的,竟牢牢将我吸住了。

叫他什么?我错愕地看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嘴边已荡开一丝笑,俯身在我的脸颊上一擦,旋即出了屋子,高声叫来陈富。

“去趟锦绣庄,就说把他们今日送来的挑最好的锦缎,梅红、绀紫、珊瑚、杏粉、薄绿、水蓝颜色各一,再把京城最好的裁缝请来给福晋量身做新衣。”

闻言,我捂嘴瞪大了眼睛,胤祯真是疯了。

成婚第九日,按例是新妇归宁之期。用过早膳,梳妆打扮好,胤祯便携着我的手,带了宛澜和绮色坐上马车朝完颜府邸行去。

他们亦是早早做好了准备,得了通报穿戴整齐地在门口相迎。稍事寒暄一番,胤祯同舅父及两个表兄在前厅饮茶,我则被舅母和表嫂引进了内堂。

甫一坐定,宛澜便拿出了我带来的首饰盒子,我将里面的首饰一一挑出来放在桌上。

“舅母,这对耳坠是送给您的,我出嫁前得舅父和您照顾,让您们为我操了不少心。备了些薄礼,还望舅母和嫂子能收下。”

舅母闻言,笑得眼角都皱了起来,打量着盒子里的那一对做工精美的金耳坠,嘴上仍客气道:“可是见外了,都是自家人,还送什么礼啊,能照顾福晋也是我们的福分,以后常走动就是了。”说着,她忙命身后的嬷嬷将耳坠收了,又探头去看表嫂手里的长盒,里面装着一支镶了几颗细碎珍珠的点翠簪,和一副小巧的银镯。

我笑道:“再过两个多月表嫂就要生产了,这副小银镯子就当是我这个做姑姑的给未来的小侄儿一点心意。”

表嫂很是欢喜,向我谢了又谢。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门外多了一个人,舅母回头见了,忙招呼一声,“秀敏,站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你大姐请安。”

完颜•;秀敏,舅父的嫡出小女儿,因为长女夭折,阖府上下对她更是疼宠万分。

按理,我原本应和这个小我四岁的表妹相处地很好,可是这位被宠坏了的完颜大小姐显然未把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放在眼里,索性那时我常常待在自己的院子深居简出,同她碰面的机会并不多。

“秀敏给福晋请安。”她走上前,别扭地请了个安,语气中分明透着一丝不服气,我全做没留意,从盒子里拿出一对五彩琉璃手串。

“秀敏年纪轻,金银玉饰不适合她,我就挑了这对手串,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喜欢,福晋挑的,自然喜欢,”舅母连声说着,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秀敏,嗔道:“这孩子,也不说声谢。”

秀敏磨蹭着走上前,扫了一眼舅母手上的琉璃手串,眼中并未多少惊喜,对我道:“手串是挺好看的,不过有样东西我更喜欢,不知大姐能否送我?”

我微一错愕,随即笑道:“既是送你的当然要合你心意,相中了什么跟我说就是。”

舅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推诿着将秀敏拉到身后,“你这孩子真是没规矩,哪有这么要东西的?虽然是自家人,可是——”

“没关系的,秀敏,你想要什么?”

十二岁的女孩子,喜欢的不过是一些衣裳首饰,再不就是些奇巧的玩意儿,想来也不是难事。

秀敏见我如是说,一副料定的神情,过来拉起我的手便走,“到我房里来。”

一路跟着她走到她的闺房,未及坐下,只见她从柜子里取出一样东西,待我看清时,脸上的笑意已收了回去。

她似未察觉我的脸色,得意地说道:“阿玛给我请了个吹箫的师傅,我看大姐这儿正好有只玉箫,就送我吧。”

“你翻我的东西?”

她见我这样问她,心虚地转移视线,嘴上仍是强硬,“你刚才还说只要合我心意什么都行,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我凛了目光,“啪”地一拍桌子,“我现在问你,你是不是进我的房间翻我的东西?”

她没料到我竟然会如此,微颤了身子,随即挺直腰板对上我的视线,“是啊,我就进去翻了怎样?你真把自己当我的姐姐啊?你的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样不是我家的?我拿了你的箫当做补偿算是便宜你了。”

她轻蔑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箫,“什么破玩意儿,也值得你当个宝贝似的,看你那穷酸的样子,怕是没见过好东西吧,我也不稀罕!”

眼见她抬高了手臂向下一摔,我上前去拦已不及,

“叮”地一声清脆,玉箫与地接触的一瞬,箫身四分五裂,碎成一片片碧绿。

我怔怔地弯腰去拾,碎片将手指划破,流出血,滴在那一汪盈绿之上。

可是,纵使全部都拾起,也拼不成之前的模样。

眼泪止不住地落下,顺着手腕流进划破的伤口,很疼,却疼不过心。

“你哭什么,不就一支箫——”

我抬起头时她猛地顿住声,仍是来不及躲开我用力的一掴。

“你……你竟敢打我?”她惊恐地瞪着我,一手捂着脸颊,红色的血迹粘在她原本白皙的脸蛋上,分外狰狞。

她转而失笑,上前一步反手要打回来,“你凭什么?皇子福晋就了不起吗?他日我选秀如蒙圣宠,你也要向我下跪的!”

“那倒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胤祯一把摁住她扬起的手,轻轻一推,将她甩到门边上,转身一手抱着我,一手拽出一条帕子包住我正在流血的手。

秀敏见到胤祯突然出现先是一怔,接着看到跟在他后面的舅父舅母还有其他人,突然就哭起来,指着我哭骂道:“阿玛,额娘,她打我,她竟敢打我,从小到大,你们都不舍得打我……”

胤祯看着躲在舅母怀里哭诉的秀敏,冷笑道:“我竟不知罗察大人养的好女儿戏唱地竟比那霓裳阁里的戏子还好,改日我府上若是操办什么喜事,定来请令千金唱几折助兴。”

他不顾那几人瞬间苍白的脸色,用力揽住我,“玉儿,咱们回家。”

坐在微微摇晃的马车里,宛澜和绮色手脚麻利地重新为我包扎了伤口。而胤祯,从始至终,一个字都没问过我,绷着脸,冷冰冰地样子骇人。宛澜和绮色见此,都不敢说话,一时间,马车里闷闷地,只能听到车轮碾过沙石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我思量着不算很远的距离为何还未到,挑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却是不熟悉的景色。

“不是回家吗?这是要去哪儿?”

“你整日闷在府里,今日既出来了,索性多转转再回去,”他转头嘱咐宛澜二人道,“你们就留在马车里,不用跟来了,倘若觉得闷,就在附近转转,行宫地方大,别迷了路。”

她们应了声,马车停下,胤祯扶着我下了车,只觉眼前熟悉地很,恍惚来过。

直到他挽着我的手踏过满地落叶辗转行到山峦之下,我才想起,正是那年他带我来的西郊。

十月初,漫山遍野的黄栌红枫都已泛黄,伴着风的追随,不时落在我们的头上、身上。开始的时候我还会耐心地一片片拂去,后来发觉自己当真傻气,这样一路行来,只顾着那些落叶,却从不曾留意两旁风景。

不禁抬头看向胤祯,方从下车伊始,他攥着我的手便未松开。山路崎岖,他虽走在前面为我引路,仍放慢了速度配合着我,还顺路踢开绊脚的石子。偶尔弯腰拾起一枚石子朝林间抛去,惊起鸟儿飞起,见此,他便发出孩子一般的爽朗笑声。

我原本的失落难过,也一点点被他的笑声所化开,一层层,像是褪去了坚硬的外壳,有什么逐渐露了出来。

“累了吗?”他回头问我,指着不远处一座亭子,“到了前面,咱们歇一会儿。”

我摇摇头,心叹着还好今日出来穿的是平底的绣花鞋,若是那高高的花盆底,这双腿一定早不是我的了。

只是汗水倒是流了不少,我这边没完没了地擦汗,忍不住腹诽那个健步如飞的人,平时也没见他爬山下河的,今日登了这么久,他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很气人。

“这里,你常来吗?”我轻捂着心口,免得被他发现我连说话的气息都不稳,一定会笑话我。

“还好,很少来。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儿,爬一会儿山,站在山顶大喊几声,所有的不痛快就都散去了。”

我笑道:“原来你也会心情不好,我以为你一直都是这样呢。”

他回头瞪我一眼,“哪样?”

我笑得更甚,借着他的手劲儿跑了两步登上来,伸手点了下他的额头迅速跑开。

“傻样呗!”

他愣了下,旋即过来堵我,建在半山腰的亭子,地方本就不大,我又爬地累了,双腿不听使唤,遂轻而易举被他抓到。

“你敢笑话我?”他的语气满是威胁,屈起的手在我眼前示威地晃了晃,像极了野兽捕捉到猎物时玩弄与股掌之间的得意。

我躲避着他的袭击,从他的桎梏中脱离,挨到一边抱着廊柱,低头望了一眼下面便是山涧,骇得我手一缩,险些叫出声来。

“胆子还真小,”他嗤笑道,走过来双手撑在栏杆上,俯身向下望去,指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咱们就是从这儿上来的。”

“这么险?”我有些后怕,幸好刚才不曾回头去望来路,不然一定不敢再走了。

“有我在,你怕什么?”他笑盈盈地伸手一捏我的鼻尖,许是仍不太习惯他对我这样的亲密举动,我呆呆地看着他。此时,阳光穿透了密实的云层渐渐洒落下来,落在他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突然起身拉过我,指着前方阳光下闪耀着点点金色的琉璃瓦说道:“看见了吗?那是紫禁城,再往后,有一座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府邸,府邸里有一间小屋,小屋里住着一个人,我虽然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那个人身边,却无时无刻不想走进她的心里,你能否告诉我,这条路还有多远?”

眼底倏地一下泛滥成灾,咸涩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嘴里,我低头去擦,却被他一把抱入怀里。

“对不起,玉儿,我不想逼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仅此而已。不论这条路还有多远,还有多难走,我一定不会放弃。”

下山的路不好走,我紧紧攥着他的手心沁出汗水,随着脚边偶尔滚落下的山石,我吓得不敢前行。

胤祯回头看看我,无奈地反手用力,将我背到背上,仍不忘侧过头笑道:“也不知你是真的胆子小还是故意想要我背你?”

我捶着他的肩膀,恨声道:“少忖我,放我下来,我才不要你背。”边捶边扭动着身子,试图从他身上下来。

他掐了我的腿一下,吓唬道:“别动!除非你想要咱们两个一齐从这山上摔下去,倒真是生同衾,死同穴了。”

明知他是句玩笑话,不知怎地,心间竟是一阵难过。我乖乖不再动弹,双手攀着他的肩,枕在他的背上,侧过头凝望天地间,落叶飞舞。伸手颉取一片发黄的叶子,指尖轻捻,细碎如灰,随风散去。

胤祥,我们的缘分终将逝去了,一点一滴的痕迹都留不住。

胤祯,世事变化无常,你是否真的能守住那句誓言,此生对我,不离不弃?

正文 此情殇

连绵的雪下了一夜,白日里终于放晴,我被宛澜和秋蝉裹地严实,几乎只露出两只眼睛才罢休。

“你们两个,我穿成这样还怎么出门啊,路都走不了。”

我对着镜子一通抱怨,而那两个始作俑者只是笑,却不肯为我减去一层衣裳。

宛澜抿嘴乐道:“福晋,你也要顾忌咱们啊,上次您和爷出门,结果受了风寒,爷紧张地不行,全京城治风寒的药都快被搬到府里了,现在小药房还存着一堆呢。若是您再出点什么差错,爷怪罪下来,我和秋蝉姐姐都难跑的……”

我瞪了她一眼,这丫头现在精地很,被胤祯收买,改了口,不再“小姐”、“小姐”地叫我,而是和其他人一样称我“福晋”,称胤祯为“爷”。初开始听得我一阵别扭,还抱怨胤祯就连我最贴心的小丫头都成了他的心腹了。

他听了,自是得意,翘着腿逍遥自在地说:“谁叫爷本身就有魅力,是你没发现而已。”

想到他那个德行,嘴角忍不住上扬,秋蝉狐疑地看着我,“福晋,这是想起什么了这么开心?”

“有么?”我仔细照了照镜子,“不过就是笑一下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好像我平日很少笑似的。”

秋蝉状似无意地点头,“是笑得比以前少了,”她想了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