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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64章

小说: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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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萧潇回来,周毅帮她打开了后车门,她坐在傅寒声身旁,左手伸到傅寒声面前,掌心里放着几颗药,右手端着一次性水杯,水冒着热气,是温水。
  萧潇道:“这药我吃过,治头疼,也治失眠。”
  前些时候,萧潇头疼失眠,当时吃的就是这几种药,对于她来说,还是挺有效的。
  若是往日,傅寒声或许会深究她为何头疼失眠?但他那日不想深究了,他看着萧潇,眸色很深,那么神,萧潇试图将眼神从他眼神里抽出来,但又怎能抽得断?就像一根根剪不断的丝线,她不看他了,却又因他的举动怔忡一时。
  几颗药在萧潇手心里静躺着,傅寒声没有取走药,而是就着她的手把药丸含在了唇齿间。
  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掌心,或许是因为痒,萧潇睫毛颤抖了一下,他这种吃药法,跟亲吻她掌心有什么区别?
  萧潇下意识看了一眼周毅,周毅正坐在前座转身看着他们,对上萧潇目光,周毅收起眼眸里的感慨万千和唏嘘佩服,他清了清嗓子,移走了视线。
  傅寒声吃了药之后,又示意萧潇把水送到他唇边。那水,他不是不能自己喝,但萧潇难得心思脆软一次,私心里他极为贪恋这一刻。还有那药,因为被他小妻子拿着,所以吃在嘴里是甜的。
  这天,萧潇喂傅寒声吃完药,周毅驾车平稳的驶向山水居。路上,傅寒声靠着她的肩,呼吸逐渐平稳,她偏眸看着他,见他眉宇间满满的都是倦意,也就坐着不动了。
  这一路,傅寒声介于半睡半醒间,接连两天没好好休息,回国后又是演讲,又是一场接一场的酒局,小醉头晕,还头疼,巴不得赶紧回到家里好好睡一觉。他睡了半程,后来小有所醒,是因为微微敞开的车窗里,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甜美香。
  C市广场侧种满了香樟树,随便一呼吸,全是清雅的香,雅淡的让人心生遐想,它们不顾季节,不顾他人喜好,绽放成了一棵棵开花的树。
  已是黄昏,广场附近再次堵成一片,萧潇坐在他身旁看书,翻动纸页时声音很轻,就连她的呼吸也是轻的,他听了,笑意微微。
  C市交通常常让他感到很头疼,但今天他忽然觉得就这么一直堵下去,其实也不打紧,无非是回山水居多耽搁一些时间罢了……
  萧潇肩膀有些酸,她刚想调整一
  tang下坐姿,就听傅寒声淡淡的说:“你动来动去,我睡不安稳。”
  “你醒了?”
  “嗯。”
  “我肩膀有点酸。”萧潇话外音很明了:既然你醒了,就放过我肩膀吧。
  傅寒声又“嗯”了一声,嗓音里还有着浓浓的睡意:“离家不远了,你再坚持一下。”
  萧潇:“……”
  话虽如此,傅寒声却放过了萧潇,坐直身体后,双臂环胸,挺拔的背靠着后座继续闭目入睡,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侧眸看了萧潇一眼:“药里有安眠成分?”
  萧潇点头:“吃完药会犯困,想睡觉。”
  “像这种西药,以前常吃?”傅寒声表情平静,只靠着后座静静的看着萧潇,眼神里却带着探究,他知道她失眠,但他不知道她以前是否也失眠。而他不喜欢这份未知。
  停顿了几秒,萧潇答:“最近。”
  其实,她睡眠质量一直都不怎么好,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呢?哦,是从暮雨生病后。
  毫无疑问,苏越的事情,傅寒声已经知道了,从他去而复返出现在会场里,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早已对她和苏越的事了然于胸,但他什么也不问,也不说,平静得就像刚回国,不知国内事。
  此时,傅寒声不作声。
  最近的话,那应该是因为苏越了。
  萧潇看傅寒声,夕阳余晖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眸变得深不见底,就连平日里俊雅漠然的眉眼也增添了些许温软色。
  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发,但很快就收手回来。
  “以后这种西药少吃,伤身体。如果在学校夜间睡不着,给我打电话,我还可以陪你说说话。”这句话里隐隐透着纵容。
  萧潇没有吭声,结婚后,他跟她说话,好像大多时间都是好脾气,纵使偶有坏情绪,那声音除了稍显生硬,但听在耳中却也是平和低暖的。
  “你忙。”算不算变相的拒绝。
  他竟是笑了,轻声叹道:“再忙,陪我太太说说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萧潇抬眸看他,她的面孔浮现在他的眼眸中,那双眸子似是拥有魔力,不设防间便能把她的灵魂吸进去一般。
  他看她目光向来放肆,萧潇移开眸子,却是无心看书了,盯着书本封面默默不语。
  那个时间段,夕阳正好,路况正在疏通,周毅把车开得很慢,一排排香樟树被甩车身后,傅寒声略做沉思,并不理会车里是否还有周毅在,他伸出手臂搂住了萧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把她圈在了怀里,轻轻道:“你看,生活里有那么多的琐事,就像蒲公英一样,那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有迷茫,有欢喜,有期许,有疼痛……我们能聊的事情有很多,你懂不懂我,我懂不懂你,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懂我太太话语言行间的小情绪。”
  他的话比他的气息还要烫人,萧潇被他抱着,靠着他的肩,鼻息间竟都是他的味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怀抱给她的感觉不再是抗拒,而是平静如水?
  她看着窗外问:“此刻,我的情绪是什么?”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抵着她的发顶:“此刻,沿途香樟树让潇潇心里异常欢喜,仿若十月恩赐。”
  萧潇唇角微勾,她曾说过,山水居傅先生是一个对生活颇有情趣的人,这等好口才,不知哄骗了多少无辜少女?

☆、烟火人生,最日常的那些事

  黄昏回到山水居,周毅把萧潇的背包拿下车,递给佣人后,难免满脸疲惫,老板是工作狂,身为助理,周毅的工作量和身体负荷量可想而知颏。
  如今,傅寒声累,周毅又怎会不累?
  已到晚餐时间,萧潇留周毅用完晚餐再回去,周毅搓了把脸,强撑精神,“太太,比起一顿晚餐,我更希望这时候能够爬上一张床。”
  听了这话,萧潇不便留人,原本打算唤高彦开车载周毅回去,但被周毅拒绝了,应是嫌麻烦。人在疲惫状态下,意识会跟言行思想不同步,直到周毅把车开出很远,他才忽然刹车,等等——
  刚才萧潇让高彦开车送他回去,可是关心他,担心他疲劳驾驶会出事?
  如果是,只能说这位小太太开始通人性了。
  这天黄昏,周毅眼中开始通人性的萧潇,她上楼回到主卧室,傅寒声还在浴室洗澡,曾瑜正在卧室里铺床。
  不久之前,曾瑜并不知傅寒声今日归国,所以床上用品仍然按照萧潇喜好摆设,颜色太过素净,而傅寒声……床上用品,不管是傅宅,还是山水居;姑且不论是婚前,还是婚后,他都偏好重色,跟他的性格有关。
  萧潇正欲上前帮忙,床头内线响了,曾瑜在换被罩,挪不出手,萧潇走过去接电话,是佣人在楼下打来的,说是傅寒声的行李刚刚抵达山水居,问萧潇是否现在送上来。
  傅寒声的行李摆在了卧室里,没人敢动,就连曾瑜也不敢帮他收拾。
  首先说说曾瑜这个人吧,她是山水居管家,负责傅寒声衣食住行多年,了解傅寒声愿意向旁人展示的所有喜好夥。
  婚前双休日,傅寒声通常都会在午饭后离开山水居,他会在上午时间段呆在书房里处理公事,曾瑜通常会利用这段时间整理家务,她也曾对其他佣人说过:“无论任何时候,千万不要让傅先生看到你在整理家务,所以整理家务时,要么他在书房忙,这时候你的速度一定要快;要么他去公司后,你可以慢条斯理的整理,总之不能被他看到。”
  佣人们没有问为什么,只因傅寒声的生活习惯历来都是如此,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别看山水居佣人不少,但傅寒声却极重生活隐私,他无法容忍下属擅闯他的私人领域,就像他的私人物品,每一次出差,向来都是他自己整理的,就连曾瑜也不能破例。
  他是傅寒声,他是山水居的主人,出身于商界元老家族,这个家族和唐氏一样,虽然历经风雨,却依然稳如磐石。到了2007年,傅家是首富,成员凋零,而唐家是商界贵族,依然人丁兴旺……
  既然人丁兴旺,唐家便要把家族规矩继续传承下去,所以有些家训,无人敢擅自改动,比如说:唐奎仁的话就是圣旨,他将萧靖轩从唐家女婿栏中除名,萧靖轩就永远也不能入葬唐家墓园;再比如说:唐家主人只能是长子或是长女。
  所以按照唐家家训,萧潇从一出生就拥有唐氏集团继承权,一旦唐瑛退休下台,那么唐氏下一任继承人就会是她,至于家族成员,纵使觉得新任家主资质平庸,也不能取而代之。若是看不惯,大可离开唐氏集团单干,但百年来,还没有人甘心脱离唐门自立门户。
  但这种平衡早在唐奎仁那一代被打破了,唐奎仁不是长子,他在唐家排行老三,是唐二爷的亲弟弟,内定继承人老大自小就被家人给宠坏了,做起事情来无法无天,名声极差,老太爷权衡利弊了很多年,终究还是顶着压力综合评估三个儿子,最后在遗嘱继承人那一栏把三儿子写在了上面。
  所以到了萧潇这一代,家训已变,最终花落谁家还很难说。她如今,如今……唉,又跟脱离唐家,自立门户有什么区别?
  再来说说萧潇吧!
  萧潇不知傅寒声某些生活习惯,比方说不喜欢有人动他的私人物品。她见那些行李箱就那么大喇喇的放在卧室里,曾瑜又在忙,于是就把行李箱一只只的推到了傅寒声的更衣室里。其中有一只箱子在运送过程中,锁环可能是磕坏了,萧潇刚把它推到更衣室,便听锁环处“啪嗒”一声响,倒地的同时,里面的衣物竟已纷纷掉落在了地毯上。
  萧潇看着满地的衣服,忍不住想叹气了。
  ……
  卧室里,曾瑜整理好床铺,又把两只枕头分别拍松放在床头,再把丝被四角对齐,那般平整,只差没有放着当样品了。
  她做事一向精细。
  主卧室空间很大,不管是浴室、阳台、更衣间、还是卧室,它们可以独立成间,同时也可以互通往来。曾瑜完工后,去更衣室找萧潇,见萧潇正坐在更衣间的沙发上帮傅寒声整理衣服,曾瑜愣了一下,习惯使然,连忙上前阻止萧潇:“太太,先生平时不允许别人……”
  “不允许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门口突兀响起,也成功打断了曾瑜的话。
  曾瑜吓了一跳,她以为傅寒声还在浴室里,现下看来,她整理床铺的时候,傅寒声就已经洗完澡,先她一步站在了另一侧更衣室
  tang门口,所以她才会没有马上看到他。
  萧潇这时也闻声望去。
  那是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色睡衣,衬得五官冷峻清晰,整个人笼罩在暖暖的灯光里,门框好像是一幅巨大的相框,而他早已在不经意间定格其中。
  曾瑜看出来了,傅寒声并没有生气,心情应该还凑合,因为他问她话时,一双眼眸漆黑浓郁,但眼底却流溢出了愉悦笑意。
  是啊,不允许什么?萧潇也把目光望向了曾瑜,那样的眸光是探寻,也是好奇。
  刹那间被两双眼睛紧盯着,曾瑜那个纠结啊,纠结自己该说实话,还是不该说。或许她应该小声问一问傅寒声,他希望她怎么说。
  她这才意识到,她本不该阻止萧潇,傅寒声之前不喜欢有人收拾他的衣物,是因为尚未结婚,萧潇若是旁人便也算了,但她如今是傅太太,这两人可是夫妻,夫妻之间叠个衣服又算得什么呢?
  曾瑜这么一想,看清了现实,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好在傅寒声也没有为难她,摆了摆手,曾瑜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没有从曾瑜那里得到答案,萧潇也不在意,那只箱子里装的都是傅寒声平时在室内惯穿的休闲服,她叠衣服很快,手势也是极为熟稔,曾瑜离开的时候,她已经快把那箱衣服整理完了。
  傅寒声坐在她身边看了一会儿,眼底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终于萧潇叠完衣服,起身放衣服的时候,被他接过:“我来。”
  傅寒声更衣室也好,她的更衣室也罢,布局是一样的,至少有十几扇柜门,大大小小四十多个小抽屉,每个物品都分类精细,单说衣服分类就很复杂,四季衣服分开,颜色分开,种类分开……若是佣人刚走进来,怕是会精神错乱。
  所以这时候,傅寒声才会起身放衣服,没几个月摸索熟练,萧潇是找不到柜门的。
  萧潇抱着衣服跟在他身后,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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