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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女子好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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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干如冬,渐入了佳境,壮阳丹的药力急速地贯穿在他的四肢六脉中,那将军的屁股,时不时就撞到楼玉的身上。虽说楼玉已化身成柱,老将军即便撞到,那感觉也和撞到真的木头柱子没啥差别,但楼玉的感觉却是真真切切的身体被撞的感觉,不仅痛,而且也热,那春药的药力,明显随着屁股的撞击和汗的挥发,或多或少都转移到了楼玉的身上,楼玉很热,身上不由得出了一层一层的汗,令人奇怪的是,楼玉的汗似乎有解咒的力量,汗出得越多,楼玉就慢慢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只是楼玉的膝盖以下,因为汗少,还基本上还是柱子。于是,在青龙殿中,就呈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一个人形柱腿的楼玉,一个头发花白但勇猛异常的老将军,还有一个腰肢柔软不可思议扭曲着的如冬。

趴在殿顶的刘瑕和秦桑梓,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是跳下去呢,还是保持不动,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楼玉现在了原形,眼瞅着那两人一个留神就能发现她并灭了她,她非常的着急,喊又不能喊,动又动不了,只好在内心默默地祈祷,那两公子快出现并拯救她,结果,临时抱佛脚的祈祷是没有用的,原本趴在地上的如冬,转过了头,黑洞洞的眼睛,直溜溜地盯上了楼玉。

一股阴寒之气从楼玉的心底升起,在此时此刻,她无比确定,眼前的如冬,不是如冬,而是一个妖怪。

如冬的脸皮,底下是火红的肌肤,她看着楼玉的眼睛,慢慢地缩小,小到几乎不见,她的嘴咧开一笑,脸皮从嘴巴处破裂,整个脑袋,化成了一个大大的鳝头!

而老将军正在此刻达到了巅峰,几声巨吼,他年老的身体一阵抖动,然后完全不动了。

如冬受了将军的雨露,完全化形成了一条火红色的鳝鱼,急剧收缩的鳃,喷出一股股鱼腥气喷在了楼玉的脸上,鳝鱼对着楼玉的脑袋,张大了她的鳝嘴。

楼玉哀叹,她铁定穿越时得罪了某路神仙,以致到了这异世,不是碰到活春宫,便是遇到最令她恶心的长虫,而且还时常面临被长虫吃掉的危险。

刘瑕和秦桑梓看着不妙,马上从殿顶跳了下来,两人用剑攻击红鳝,刘瑕的剑正好穿过了鳝嘴,一股腥臭的血从鳝嘴里喷出,直接喷进了刚好张着嘴的楼玉嘴里,咕咚一下,她喝了进去。

刘瑕马上厌恶地看了看楼玉,又继续攻向红鳝。

红鳝在两个人联手之下,慢慢出现了疲态,原本翻滚扭动的鳝身,速度变得越来越慢,眼看着就要被拿下,鳝鱼发出了急促的嘶嘶声,四条人影从殿门外快速地飞奔而来,分成两批挡住了刘瑕与秦桑梓的剑。

楼玉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守着道观的五个和尚中的四个吗?

楼玉又急忙四处查看,发现五个和尚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和尚也来了,他趁着空闲,手一伸,把那奄奄一息的红鳝拖了出去,一眨眼就不见了。

等鳝鱼消失,四个和尚也停了手,刘瑕冷冷地看着和尚们,开口说:“没想到代表佛修界最大的门派法云寺,也会和妖魔鬼怪勾结在一起。”

秦桑梓也停了剑,站在一旁,愤怒地看着这几个和尚。

四个和尚中年纪较长的,平常楼玉听他们叫二师兄,二师兄说:“我们奉法云寺主持之命驻守此地,实在是有非常重要的原因,火狐鳝鱼并不能死,还请刘道友和秦道友见谅。”

秦桑梓指着地上的老将军扁扁的尸体,说:“人人都道,佛门慈悲为怀,这鳝鱼精害了一条人命,你们居然还维护它!”

二师兄闭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再睁眼看着秦桑梓说:“赵老将军是自愿向火狐献命的,玄机在做道姑前是赵老将军的妻子,当年老将军将家传之宝聚灵灯作为定情信物交给她,她出家后就将聚灵灯带了出来,赵老将军为了拿回聚灵灯,自愿一死。”

“这聚灵灯有什么用?”在一旁憋屈了好一会的楼玉终于发出了声音。

二师兄看了眼楼玉,眼神奇怪地闪了几下,接着开口:“这聚灵灯的功能之一,能在两具有血缘关系的肉身之上自由转换灵魂,赵家每隔几代就会出现一位名震天下的将军,应该就是聚灵灯的功劳。”

二师兄说完了这段话,就朝着刘瑕和秦桑梓抱了抱拳,说:“请两位道友放心,等这里的事完结,本寺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说完,四个和尚就鱼贯而出,走了。

青龙殿就剩下了楼玉刘瑕和秦桑梓三人,楼玉的脚还保护着柱子的形状,她看着和尚们都走了,就朝着刘瑕说:“快帮我解开变身咒,累死我了。”

刘瑕皱了皱眉头,慢吞吞地走到楼玉的身边,伸出手将楼玉小小的身体抓了起来,念了几声,楼玉的脚也恢复了原状。

可是,刘瑕居然将楼玉倒提了起来,将她头朝下抖了好几下。楼玉被抖得眼冒金星,等重新站回地面,晕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气极,朝着刘瑕喊:“死刘氓,抖我干嘛?!”

刘瑕抿着嘴,瞅了瞅刚才鳝鱼留在地上的血迹,又瞅了瞅楼玉嘴角残留着的鳝鱼血,吐了一个字:“脏。”

楼玉无语,接着,她站了起来,蹭蹭地走到刘瑕面前,瞪着他。一旁的秦桑梓以为他俩要打架,正想做劝架的准备,谁知,楼玉从丹田深吸一口气,然后,呸~~~~~~~吐了一口大唾沫在刘瑕的脸上,随后,甩开她的两条小短腿,逃之夭夭。

二十二、未随流落水边花。(辛弃疾《玉楼春》)

赵老将军的死,在赵家人的心里没有激起多少波澜,天亮之后,赵铁骨在青龙殿看见父亲的尸体,脸上不仅没有一点点意外的表情,反而有一点点欣喜,他不声不响,带着尸体,悄悄地离去。赵尚书离开以后,清凉峰上的雾,似乎更重了一些,整个清凉观,愈发显得神秘。

而逃回房间呼呼大睡的楼玉,是被体内寒冷和炙热交替打架吵醒的,半边的身体热得能烤鸡蛋,另半边的身体冷得可以做雪糕,冷和热还在丹田处不停地交叉对攻,但楼玉意识明明清醒了,却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

她觉得自己的神识,好像进到了一个无边无际无天无地的混沌世界,在一片白茫茫中,看见了一条红色的鳝鱼与一条黑色的腾蛇打在了一起,它们互相撕咬,纷纷掉下了一些血和肉,落地,塑成了一个上半身光光下半身光光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的身上,长满了蛇的鳞片,又布遍了鳝鱼的粘液。

小女孩伸了个懒腰,朝着楼玉笑了笑,然后,楼玉就吓得跳了起来,终于回到了现实。

守在一旁的如春如夏惊讶地看见自家的小姐全身大汗淋漓地从床上爬起来,那脸色,跟见到鬼一般。如春指挥如夏拿着洗漱的东西给楼玉擦洗,一边抽着空问:“小姐,做恶梦了吗?奴婢早劝你不要为了美男就牺牲自己去做危险的事,那秦公子和刘公子再美貌,你也得有命享啊,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不,才去帮了一晚上上的忙,今天就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纵欲过度个毛!楼玉脸黑成一片,狠狠地瞪着如春,本想争论几句,但又觉得以如春的执著,认定了某件事,就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于是只好翻了翻白眼,保持沉默。

“小姐,听说白眼翻多了,会得白眼病的,以后两只黑眼睛都被一片白色的薄膜盖住,那得多少难看啊…。”如春继续唠叨。

“闭嘴!”忍无可忍,楼玉吐了两个字。

如春看了看楼玉的脸色,扁了扁嘴,快速地将楼玉衣服穿好整理好,一个人退到房间阴暗的角落里,独自忧伤。

如夏嘴角含着笑,看了看如春,然后对楼玉说:“小姐,今天早上有一件新鲜事,要不要听一听?”

楼玉一听有八卦,马上精神抖了起来,示意如夏往下讲。

如夏笑眯眯地给楼玉梳发,说:“夏薇夷小姐的表哥来了,嘿嘿~~~”

楼玉奇怪地说:“她表哥来了就来了,算不得什么新鲜事,除非那表哥脸上长了朵大红花,那才有点意思。”

如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奴婢这几天和夏小姐的贴身丫环守容走得近,所以知道些内情,据说这夏小姐的谨言守礼都是这位表哥教出来的,好像打从夏小姐一岁开始,她的表哥就将她当做未来媳妇来教导,曾在皇帝祖父面前许下必将夏家小姐教成举国女子德容言工的典范的誓言,这次上山,这位表哥可是带着聘礼来的,哈哈~~~”

如夏说到聘礼,忍不住停了手上的活,捂嘴笑。

“按理这聘礼不是应当送到礼部尚书府吗?哪有直接向人家小姐下聘的道理?”楼玉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如夏点了点头,笑着说:“小姐,这表哥可是晋王世子刘强,真真是一个妙人呢,那聘礼真真奇怪,小姐有空可以去夏小姐的房里看看,哈哈~~”

楼玉蹭就站了起来,立马就想冲出去看看,谁知眼一花,她就撞到了一堵肉墙,抬头一看,那躲在角落里的如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守住了门。

“小姐,那表哥是男的…。”如春沉着脸说。

楼玉头一低,从如春的胳肢窝下窜出,飞奔出去。

后面的如春大叫:“小姐,你鞋没穿,被男人看了脚掌,可就得嫁给他了…要是刘公子秦公子那也罢了,万一被那和尚看了,唉呀,那就完了!”如春急忙从屋里抓了一双鞋,紧紧地跟在了楼玉的后面。

楼玉穿过了小花园,看见夏薇夷的门前立了两位强壮的嬷嬷。

嬷嬷们看见楼玉,冷冷地问:“你是谁?”

楼玉整理了一下衣裳,说:“我是礼部侍郎家的,求见夏姐姐,请嬷嬷们帮我通传一下。”

两位嬷嬷互看了一眼,然后用扫视的眼神,将楼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都扫了一遍,最后狐疑地盯着楼玉的胸,一位胖一些的嬷嬷问:“你是男还是女?”

靠!楼玉想吐血了,她挺了挺自己的胸,捏着嗓子,娇媚地说:“嬷嬷们是什么意思,本姑娘可是夏小姐的好友,还请快通传一声。”

两位嬷嬷再次认真地打量了楼玉一下,瘦一点的嬷嬷打开门进了一下,再次出来的时候就十分恭敬地说:“还请楼小姐见谅,我家世子命令奴婢们不准放任何一个男的接近夏姑娘,所以仔细了些,请进。”

楼玉暗自腹诽那皇家的后代没几个正常的,一个阴暗怪气的刘瑕,现在又来一个更变态的刘强,真是奇怪的一家。

楼玉边想边踏进了房门,穿过门厅,进到了夏薇夷的寝室,天!那在寝室里活奔乱跳的,是两只长了翅膀的猪么?

那猪的身体,鹅的脑袋,是怪物么?

二十三、未随流落水边花二。(辛弃疾《玉楼春》)

相对楼玉的惊讶,夏薇夷很淡定地坐在一边喝茶,她优雅地抿了一口绿壶春茶,对楼玉说:“小玉,把你的嘴巴合上,口水都快滴出来了,长这么大没见过大雁啊?”

大…大…雁…。楼玉觉得一群乌鸦从脑袋上空飞过…。这莫不是猪吃了奔月的药变的大雁吧?

“好肥的大雁啊!得吃多少东西才能肥成这样!”楼玉绕着那两只硕大的大雁,边绕边感叹。

夏薇夷鄙夷地说:“小丫头,少见多怪,那晋王的后花院,还养着两只跟牛一般大的猪呢。”

“那猪据说是刘世子养来在成亲时做成烤全猪用的。”一旁的大丫头守德捡空插了个嘴。

楼玉同情地看着夏薇夷,不自觉地脱口中:“你这倒霉悲催的孩子,怎么就跟个神经病给搞上了?”

夏薇夷脸抽了抽,说:“搞什么?什么搞上了?谁说我要嫁给他了?我的心上人可是无瑕公子!嫁猪也不嫁给那刘强!”

提起无瑕公子,楼玉缩了缩脖子,想起了那口喷在刘瑕脸上的口水,脑海里就出现了自己被刘瑕扔到十八层地狱里上下煎烤的画面。

“表妹,你连我聘礼都收了,还说什么嫁不嫁。圣人说,非礼勿视,非礼勿收,既然收了,就死了嫁别人的心吧。”一个矮胖的年轻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强,我没收你的聘礼,是你硬塞进来的。”夏薇夷的话,怎么听着都有些咬牙切齿。

刘强穿着一身淡白的衣裳,他的眼里只有夏薇夷,旁人他都不瞅一眼,他走到夏薇夷身边,夏薇夷就戒备着后退了两步,刘强慢慢了笑了一下,圆圆的脸上,出现了两个深深的酒窝,两只琥珀色的眼珠,无辜地盯着夏薇夷,张口说:“小薇…。”

楼玉抖了抖…。

“小薇…。”

“好了好了,你别叫了,再叫我就掐死这两只雁!”夏薇夷有些无奈,又有些烦燥。

刘强撇了撇嘴,恨恨地说:“那刘瑕瘦得风一吹就跑,不就脸白一点吗,小白脸都靠不牢的。”

一条黑色的人影,无声无息地从窗口飘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刘强,说:“肥猪!”

刘瑕,是阴魂不散的刘瑕!楼玉缩头缩脑,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小心地抬起腿,往门口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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